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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也知道,新一批七寸蛇毒液没有送回来之前,这里确实没有多少活儿能干。
见他已经把东西收拾好,她道:“那你也早点回去歇息,你这几日比谁都累,再不好好歇一会,哪怕是铁人也会扛不住。”
沐初点了点头,知道自己不回去,她定然也不愿意离开。
将东西收拾好,收到乾坤袋里,他举步与她一起出了门:“我这就回去休息,你也回去好好睡一觉,大家都累了,明天起来也许还有许多活儿要忙。”
“我什么时候再去一趟流桑树阵?阿初,你认为呢?要不明天夜里我再去一回?”七七道。
沐初眼底不知闪过些什么,却只是一闪而逝,速度之快,就连七七也没有捕捉到。
他温言道:“新的药材还没有送回来,在这之前哪怕把七寸蛇毒液取回,我也用不着,这事过两日再说。”
“小玉儿的人很快就会把新的一批药材送回,顶多明日就会到,这事已经迫在眉睫,不行,明日我就去一趟,等天亮之后我去找玄迟。”
沐初瞅了她一眼,与她一起往她的寝房返回:“好,那就明日起来了再说。”
“阿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怎么他的眼神看起来如此奇怪?
沐初微微愣了下,摇头道:“我能瞒你什么事?你不是很了解我吗?我若有事瞒着你,你定能看得出来,回去休息吧,想那么多。”
来到她的寝房前把房门打开,他再次催促道:“快回去歇息。”
“稍等!我还有些事情要跟你商量。”七七没有进去,站在门口,抬眼看着他:“不会碍你很多时间。”
瞅着她眼底的认真,他目光柔了柔,温言道;“你和我之间说话还需要这么客气吗?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七七看着他,迟疑了会才试探性问道:“阿初,如果……我是说如果,娘现在想要和其他男子在一起1031敢迂腐,揍到你服气为止
,你会反对吗?”
沐初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看着她。
七七生怕他心里不高兴,忙道:“我没有要侮辱娘的意思,只是觉得她一个人孤零零的也是不好,如果身边有个人能照顾她,不是更好吗?”
她小心翼翼地说道,只因为知道沐初是在紫川长大的,虽然她觉得他不会在意这些,但有些观念毕竟是根深蒂固的,就连他也不一定能在短时间内把观念扭转过来。
依然盯着他的眼眸,她轻声道:“阿初,其实我觉得这无关什么守节不守节的问题,就算是你父皇,他不是也有数不清的妃子吗?你说是不是?”
沐初还是不说话,只是垂眸看着她。
七七被他这样的眼神弄糊涂了,这家伙究竟怎么想的?他不是向来也很开明,从意这些事情吗?
她抿了下唇,耐心终于宣告快要用完了:“我不管,要是娘真的愿意,我就让他们在一起,就算祖母反对,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姨父就这样死去,看着娘独自伤心,阿初!”
她伸出长指,在他胸膛上戳了几下,一脸认真道:“你身为娘的儿子,难道不想看到她每天过的快乐吗?什么世俗观念,那都是狗屁,你不是这么迂腐的人,是不是?如果你真这么迂腐,那……”
“你要怎么样?”沐初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是喜是怒。
七七盯着,呶唇道:“如果你真这么迂腐,只在乎世俗的观念,完全意娘的幸福,我……”
“你要如何?”他挑了挑眉,若是她看清楚一点,一定能看出他眼底那抹愉悦的气息。
可七七现在是气急了,心里一直未秦风感到隐隐揪痛着,哪里还看得出他的取笑之意?
她抡起拳头,一拳打在他胸膛上:“你要真这么迂腐,看我不狠狠揍你一顿,揍到你服气为止!”
“丫头,暴力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还有,你刚才说脏话了。”他平静地指出这一点,眸光依然闪烁着,一双眼眸晶亮晶亮的,比天上的星辰还要好看。
七七轻易又被他在夜色下这份美色给蛊惑了,盯着他精致的脸,眼底桃花顿时有了要绽放的趋势。
但……她在跟他说这么正经的事情,他居然还有心情捡她的错漏!
她皱起眉,怒得差点忍不住一脚踹在他身上:“跟你说正经的,你不能如此铁石心肠,你不知道娘其实也在乎姨父的,只不过她嘴硬,什么都不愿意说,而且她也怕你不高兴。”
“你喜欢做什么是她自己的事情,我什么时候干预过?”沐初浅叹了一声,大掌探出,在她脑袋上揉了揉,温言道:“能不能走出这一步是她的问题,我虽是她的儿子,却也不能为她做决定。丫头,这种事情交给他们自己,你不要去管了,感情的事,旁人总是管不来。”
“那么说……”她睁了睁眼眸,重新打量着他的神情,才发现他其实从头到尾都是一脸轻松,似乎真没什么不高兴的神色:“你不反对他们在一起?”
沐初挑眉,只觉得好笑:“我为什么要反对?”
七七嘟哝了下小嘴,说起这个问题,就忍不住替这个年代的女子感到委屈。
她撇嘴道:“紫川的男子不都要求女子什么从一而终三贞九烈吗?夫君还在,你们就不允许她另嫁他人,是不是?”
就允许男人三妻四妾,却要求女子坚贞不渝,什么狗屁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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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32 前院;涌动着异样的气息()
1032前院,涌动着异样的气息
沐初浅吐了一口气,还是忍不住伸手,长指在七七鼻尖上轻轻刮过。
“别再碰我鼻子!”七七退了两步,怒瞪着他。
她已经嫌弃自己的鼻子不够挺了,他还要刮她,把她鼻子弄垮了,到时候人也不再漂亮了,万一某男嫌弃她的长相怎么办?
沐初浅浅笑了笑,难得脸色正经了下来:“我没有这样的想法,更何况娘是梦族的人,梦族对男子的苛求更甚,倒是对女子未曾有过这样的约束。就算她在紫川长大,我也不会因为这种世俗的观念,而断了她一生的幸福。我只要你明白,感情这种事情旁人急不来,只有他们自己才又资格去解决,你懂吗?”
七七不是不懂,只是一看到沐心如那冷心冷情的模样,她心里便焦急。
他刚才没去地牢,没听到秦风那些话,说话才会如此轻松。
如果他听到秦风刚才所说的话,只怕就连他也要生起恻隐之心了,哪里还会问她懂不懂这个道理?
但现在事情似乎也只能这样了,如果沐心如不愿意走出那一步,他们就是敲碎了脑袋,也没办法去逼她。
不过,逼她……
眼底不知道闪过些什么,她忽然推了沐初一把:“得,这事我就不管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明日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你,明日,新的药材该要运回来了。”
沐初不是看不透她眼底忽然升起来的那份光亮,她又在想什么坏点子?
不过,现在他也确实没那么多的心思去想这些事情,如他所说,老一辈的事情就交给他们自己去处理,他真的管不到。
“我回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将七七送进寝房,他才转身往自己的寝房返回。
今夜还有事情等着他去处理,但现在总是有点时间能先歇一会,人确实不是铁打的,这几日夜确实累得够呛。
只是……抬头看了下昏沉的夜色,心情始终有几分沉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烈。
是不是将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出现?到时候桑城的百姓又当如何?
一个流桑树阵还能抵挡多久?会不会什么时候,那些药人忽然就闯出来了?
……
夜幕之下,一条身影从落日楼匆匆离开,几个纵跃,转眼之间已经来到斋戒楼门外。
院里无数暗卫隐身在角落里,她却似对斋戒楼特别熟悉那般,轻易便躲过了暗卫的视线,甚至连青桃也没有惊动,人已经从窗户轻飘飘落在沐红邑的寝房里。
从她进来那一刻起,沐红邑已经察觉到她的存在,待她走近了两步,沐红邑掌下的真气才散了去,缓缓从床上坐起来,隔着纱幔看着来到床前跪了下去的人。
“你是不是去见过他?”她沉声问道。
床前的女子点了点头,平静道:“我只想知道,风族的人如今何在。”
“我不知道。”沐红邑想让她起来,但也清楚自己这个女儿,她要跪,自己就不勉强了,这牛脾气和当年的自己竟是一模一样的。
她无奈道:“当初让他们离开之后,不让梦弑月从我身上找到线索,就连我也没有与他们联系过。”
“我就知道娘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沐心如浅浅笑了笑,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却依然跪在那里,没有起来。
沐红邑浅叹了一声,不惊动睡在外头的青桃,两人说话的声音也是极轻极轻的:“也只有你才能让秦风心甘情愿把这事说出口。”
“娘为什么不告诉他事情的真相?”沐心如问道。
沐红邑依然浅笑着,眼底却闪着无奈:“当年,水族和火族的人都命丧在梦弑月手中,不过我知道,梦弑月是把他们关起来了,如果这件事情让秦风知道,我怕他会不小心让梦弑月看出破绽,到时候,就连风族的人也会重蹈其余两族的覆辙。”
“娘是什么时候知道他与风族人有关系的?”沐心如依然不解,这事,秦风只和她说过,她也没有对沐红邑透露过半分。
“很早之前就知道,只不过我没想到他会走上了这么极端的路。”
沐红邑是真的没想到,当初她做的事情也算得上隐秘,鲜少有人知道,却不知道为何被秦风知道了,那会他们一起去的黑木林,也是在那里中了同样的毒。
她以为秦风只是在外头中了毒,并没有闯到黑木林中,她把秦风救回来的时候,他人倒在黑木林外,直到回到沐府依然昏迷不醒。
若不是那夜秦风的指责,她真的不知道原来秦风当年已经闯到了黑木林去,听到了她和梦弑月说的话。
他师父是风族其中一位长老,他们全家人都受过风族的恩惠,他对风族的感情自然足够得深。
只怕是以为她向梦弑月告密,才会让他师父惨死在梦弑月手中,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怀恨在心。
“那现在呢?”沐心如抬头看着她,今夜她既然来了,就必须要问出一个答案:“娘,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沐红邑没有说话,风族的事情是绝对不能泄露半句的,沐心如是五位将军之一,沐红邑知道她对苍云女皇忠心耿耿,这事早晚是要让她知道的,所以,今夜她愿意说。
但,也就只有她,其他人沐红邑是一概不放心。
若是让梦弑月知道风族的人还活着,对风族来说,必定会带来灭门之灾。
“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沐红邑盯着她,虽然对秦风也有几分怜悯,但在这点上,她却绝不心软:“今日他能行刺于我,他日说不准就会去行刺梦弑月,心如,娘不能冒这个险,1032前院,涌动着异样的气息
把风族人的性命都交到他手上。”
“娘,他何其无辜!”沐心如心下一沉。
“风族的人呢?”沐红邑浅叹了声,别过脸,不愿看她。
“他既然是风族长老的徒儿,对风族的人必然会爱护有加,又怎么可能将风族出卖?”沐心如试图说服道。
沐红邑却依然摇头,沉声道:“也许他不会主动出卖风族,将这消息说出去,但,多一人知晓便会多一分危险,娘不能冒这个险。”
沐心如五指忍不住紧握了起来:“娘,你真的打算处死他吗?”
“我不知道,这事我得好好想想。”沐红邑揉了揉额角,无奈道:“回去吧,这件事情以后不要再提起,明白吗?”
沐心如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依然跪在那里,跪得笔直。
沐红邑心里烦着,也不知该如何劝她,秦风积怨那么深,谁能保证他从此以后可以将这件事情深埋在心底,不再提起?
尤其她不能告诉他自己的苦衷,她绝不愿意把风族人还好好活着的事情告诉其他人。
当年梦弑月在黑木林里,一把火将风族的人全都烧死,没有被烧死的也都被她逼得跳落悬崖,自尽去了。
风族确实死了不少人,黑木林里还有不少尸骸,但人数却占不到整个风族的三分之一,死的全是病弱之人,是他们心甘情愿牺牲自己来蒙骗梦弑月。
他们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只保住自己族里其余的人,如果让梦弑月知道风族还有人活着,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