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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有半点迟疑,林中士兵们一个个便全都忙碌了起来,就连沐心如和小玉儿她们也立即参与到大伙的忙碌中。
沐如画正要去帮忙,不想一回头,便看到站在楚玄迟身后不远处的无名那一身被鲜血沾湿的衣裳。
她吓了一跳,惊呼道:“无名公子,你怎么回事?谁伤的你?”
无名只是摇了摇头,便抬头看着七七,不理会。
他现在整条左臂如同完全没了自觉那般他去帮忙捆绑药人也实在是有心无力。
本是该坐下来好好休息的,可如今这情形,他也无法安心去休息,便只能由着伤口上的血依然慢慢渗出,他还是站得笔直,面无表情地面对这一切。
楚玄迟摆了摆手。
沐如画无奈,也和大伙一起退了下去,揉起绳子来。
揉上来的粗绳全都在第一时间拿去将药人们一个个绑得牢牢的他们席地而坐。
树梢上的七七眼底透着点点光芒,目光缓缓垂落,落在楚玄迟高大的身影上,唇角缓缓勾起了点点笑意。
就知道这个男人会明白她的意思,能在一声招呼不打的情况下与她如此配合,这感觉真的很好,好得让她绷紧了一整个上午的心总算缓缓松开了些。
指尖在琴弦上飞扬,不算激昂却处处震动人心的琴音依然笼罩着这一方。
楚玄迟从人群中找到了东方溟的身影,将随身携带的两只瓶子递给他,沉声道:“找十几个兄弟服下解药,再闯到林中将七寸蛇的毒液收集起来,等会沐五小姐回府的时候交给她她带回去炼药。”
“是,王。”东方溟接过瓶子,瞧了瞧瓶身,向楚玄迟倾了倾身,便走到沐如画跟前与她说了些什么。
沐如画这才似醒悟过来,1066何时需要他
想起了七七之前的交代,忙一拍脑袋,疾奔回马车前,从马车里头捧出二十多只瓶子,喊来数人,和东方冥所带的兄弟们一起闯入了林里。
七七来的时候就跟她说过,必须要用七寸蛇的毒液,因为新一批的药材尚未送到,所以,她也跟着七七出门来了这里,趁着药材还没送回去之际,先取了七寸蛇的毒液再说。
不料来了之后一看到这阵型,便什么都忘了。
等沐如画和东方冥领着人了林中,楚玄迟才慢步回到无名身旁,随意伸出大掌,掌心落在无名的背门上,醇厚的内力顿时渗入。
无名浓眉一皱,不悦道:“收回你的真气,我不需要。”
“别浪费我的力气。”楚玄迟轻轻一压,尚未来得及反应的无名便与他一起被压坐在地上,那道醇厚的真气依然从他的掌心渗入到他的身体里。
他吐了一口气,不再挣扎,盘腿而坐,双手放在膝盖上,以自身的内力和他的真气相融,在楚玄迟的帮助下熟练好心思,静心运功疗伤。
楚玄迟并没有帮他太久,等他迅速自我境界之后,他便站直了身,招来两名侍卫守在他身旁不远处,他自己举步向药人走去。
虽然,已经有好大一部分药人被捆绑着,但他还是不放心,长指伸出,在每个药人肩头上敲了下去。
六千名药人被带走,这里还有差不多近万人,他一个一个敲过去,也不怕自己的真气被耗尽。
在绳索的捆绑以及大穴被点下之后,那些坐在地上的药人更加没了反抗之力,只能坐在那里,两眼无神,依然在琴声中游荡着不知是否存在的思绪。
……
一整个下午,人都没有闲着,反倒是运功过后寻回了一点力气、正打算和楚玄迟一起给药人点穴的无名,在楚玄迟的冷眸下,乖乖回到树下,安静休息。
除了他,其他人却是没有半个人闲着。
傍晚时分,近万名药人总算被彻底捆绑了起来,当最后一名药人都被绑上,甚至被楚玄迟点了穴之后,琴声嘎然而止,几乎已经精疲力尽的七七从树梢上一跃而下。
两脚刚落地,便被一阵酸麻的感觉震得差点站不住往地上倒去。
不远处的无名两腿一紧真要挑起来去扶她,楚玄迟的长臂却已先一步将人拥在怀中。
看着两道依偎在一起的身影,无名缓缓闭上双目。
以为眼不见便能心平气和,却不想闭上眼之后,脑袋瓜里涌过的全是她无助柔软的身躯落在自己怀中的情形。
那时候,她身边没有其他男人,若是楚玄迟在,岂会需要他的安抚?
就算楚玄迟,也会有沐初,南王爷……何时,需要自己去守护她?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也许是因为这两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就连他也开始感觉到心烦意乱了。
胡思乱想之际,分明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在向他靠近,一股淡淡而熟悉的幽香扑鼻而来。
无名睁眼之际,七七已经在他跟前跪坐了下来,哪怕是跪坐着,高度依然只到他的脸上,连他的头都高不过。
七七瞟了他一眼,没注意到他眼底来不及藏去的喜悦,小嘴微微撅起,一边在身旁摊开一张白布,一边怨念道:“一个个都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长这么高大,一年到头不知道要浪费国家多少粮食。”
无名薄唇轻抿,眼下说不出的喜悦和感动,在瞬间变成无奈。
长得高还是他的错了?还嫌他浪费粮食!
不过,看到她微微渗汗的小脸上依然红潮遍布,他心口又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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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67 记忆;是不是曾丢失()
1067记忆,是不是曾丢失
盯着七七一脸薄汗,无名无奈道:“你累了便到一旁休息,还折腾个什么劲?”
弹了两个多时辰的琴,每一指都用上醇厚的内力,岂能不累?
那一脸的晕红不是因为害羞或是刚才和楚玄迟做了什么亲热的事,而是因为疲累而生出来的。
她如今呼吸间还带着低喘的气息,这模样让他胸口被什么东西堵上了,点点扎心的不好受。
“琴声散去后,药人过不了多久就会清醒过来,到时候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乱子,那边的药人,第二颗解药已经服下,过不了多久便会呈现假死的现象……”
真的真的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她,她没有太多的时间了,说这些不是想要指责他,只是想告诉她,别再浪费时间在无意义的挣扎上。
无名知道她所指,就连楚玄迟也在一瞬不瞬盯着依然被捆住坐在地上的药人们,生怕他们忽然有人挣脱绳子跳起来,远远望去,还能看到他穿梭在药人之间那道冷硬的身影。
他收回目光,眼底有几分愧疚:“对不起。”
人都在忙碌,只有他,依然坐在这里享受着她的伺候。
但他知道,依她的性子,现在不让她将伤口处理好,她就是走了也会走得极不安心。
既然不能劝她离开,不如放弃挣扎,也好省她一点精力和时辰。
见她将一小瓶药取出,再掏出针管,他淡言道:“不用这种麻药,这点痛我还能忍。”
“胡说八道什么?”七七瞟了他一眼,依然想要将细长的针头安在针管上。
无名却伸出大掌覆在她手背上,声音很淡,却坚定:“不用这东西,我需要清醒。”
虽然受伤抽了他不少精力,但若真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他也还有那么点能力可以保护她。
天快要黑了,今夜这个林场必定处处充满危机,他岂能让自己的意识消散?
七七看懂他的担忧,但……
“伤在肩头,若不用麻药,得要承受刮骨之痛。”刮骨之痛,一般人就是想想都会觉得难受,更何况是亲自承受?
他真当自己的超人,还是和这些药人一样,不知道痛?
“不用,直接动手,快。”无名放开她的小手,主动将包扎在肩头处的布解开,将外衣和内衣一起拉开。
“我来,别再乱动这条胳膊。”七七收了针筒和麻醉剂,将他的手臂放回去,小心翼翼给他把衣服褪下,将他受伤的肩头露出。
肩头处,伤口看起来不大,但她知道里头伤得有多严重。
生生承受刮骨的痛……
哪怕她是那个握刀的人,心也忍不住抖了,但她很快就将自己的情绪压了下去,努力平复有几分紊乱的气息。
给伤口清洗,消毒,再看他一眼,俊逸的脸上依然清润,但却因为消毒水的刺激,额角开始微微渗了点细汗。
“无妨。”无名垂眸看着她,看出她眼底点点不舍,不知为何,伤口处传来的痛,竟似在瞬间散去了不少。
这时候,忽然好想将她露在怀里,用力禁锢,还有,她因为不舍,紧抿着的两片薄唇。
但他终于还是在自己差点失控的情况下,将多余的心绪收了回来,声音很哑,却清晰:“动手。”
“若你受不了……”七七咬了下唇,紧了紧指尖的手术刀,忽然从天地镯里取出一条干净的毛巾。
“拿开。”无名瞳孔一收,要他在她面前咬着这破玩意儿,他宁愿将自己一口银牙咬碎。
“只是给你擦汗,想什么呢?”她说罢,还真给他将额角上的汗迹擦了去。
虽然是真的打算让他咬在口中,但只怕这心高气傲的第一杀手放不下这尊严,她浅叹了声,放下毛巾,再次看着他的伤口:“再问一句,要不要麻药?现在还可以……好吧,等会,千万别乱动。”
在他陡然转冷的目光下,她收回了的怜惜,再看他的伤口,目光已经平静下来,平静中,甚至还透着一份当它动刀子时,时常会有的冰冷。
手术医生绝不能将自己的情绪带入工作中,否则,害得极有可能就是一条人命。
刀尖抵在皮肤上,慢慢划入皮肉之中……
……七七的刀法已经熟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不过两柱香的时间,留在伤口上的子弹碎片不仅被取出,甚至,连伤口也被缝上,被包扎收拾好了。
再抬眼,才看到无名一张脸已经苍白如纸,但不远处的药人开始骚动了起来,七七实在抽不出太多的心思来心疼这个倔强的男人。
取了矿泉水和消炎药让他服下,再喂了几篇药丸,她将东西收拾好,柔声道::“天快要黑了,我得要去木屋那边,你要不要随我过去找间屋子歇一歇?”
无名只是点头,不说话,剧痛还没有完全散去,他有点……说不出话儿来。
当然随她过去不是找屋子休息,而是……她去哪他便去哪,至少,他要亲眼看到她安好。
七七拿毛巾给他将新一轮溢出来的冷汗擦去,轻声道:“我去去就回,稍等。”
忙站了起来,朝楚玄迟走去。
人来到楚玄迟跟前,还没来得及说话,眼前已多了两只早已凉透的包子。
天要黑了,别说晚膳,就连午膳她也没碰过,虽然包子已凉,但却看得她一阵食欲大涨。
“你呢?”见东方溟和兄弟们在分发包子,她问道。
“吃过。”楚玄迟看着她,目光还是有几分冷然,直盯着她大口往包子上咬去,他眼底的冷意才算散去了几分。
七七吐了一口气1067记忆,是不是曾丢失
,这家伙……还是那么霸道,不过,这包子吃进肚子里,却是甜丝丝的。
“其实我身上一点都缺吃食。”取了一包饼干塞入他怀中,她又拧开矿泉水瓶,自己灌了几口,才凑到他唇边。
楚玄迟一口气喝完,竟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一整日了,他其实一口水都没有喝过。
七七又取出一瓶塞到他手里,“别骗我了,你才不会主动开口问东方溟要两份吃的,你的我吃了,我的你拿去吃。”
“过去吧。”楚玄迟不再看她,转身行走在药人之间。
身后的七七柔声道:“一定要注意安全,若是伤了……”
“我身上有解药。”他淡淡道。
七七心头酸了酸,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才转身回到无名跟前,将最后一口包子咽了下去:“你刚动过刀子,现在身体还弱得很,那些硬的东西先别吃,等会我给你挂一瓶葡萄糖,再晚点我再给你弄吃的。”
无名不说话,其实不用她扶,他自己可以走。
两个人朝木屋那边走去,如七七所料,吃过两次解药的药人们一个个低垂着头颅,已经了假死的状态。
三十几个大夫等候在那里,没有慕容七七的交待,谁也不敢率先动手。
七七将无名扶到不远处的树下坐着,因为他不愿意进屋休息,她只能在树枝上挂上吊瓶他在这里输液。
她走到一群大夫跟前,知道他们都带上银针,便道:“我不知道你们中有多少人学过这个针法,若是没有,不妨先仔细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