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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一群大夫跟前,知道他们都带上银针,便道:“我不知道你们中有多少人学过这个针法,若是没有,不妨先仔细看着。”
当着他们的面,她将针法在其中一名药人身上施展开,很快便有血水沿着银针溢出,刚开始血水还有几分暗黑,到后来,便成暗红了。
虽然很明显依然带着毒素,但却比起刚才好了不少。
一个个大夫看得仔仔细细,就连一开始见她往死穴上扎针而心生怀疑的,在看到药人从假死的状态慢慢恢复一点知觉之后,心里的疑虑也彻底被消除。
药人是有反应了,却还没有彻底醒来,七七在大夫们面前一连展示了好几遍,才让他们开始动手。
至于沐心如和小玉儿他们,等七七和大夫们给药人扎了针之后,便将被扎过针的药人搬到不远处的木屋里他们在早已经清理干净的木屋里休息。
几十个大夫毕竟都是行医多年的人,一经提拔,一个个上手都特别快,没多过久,七七便放手让他们去忙活了,她自己的拿着银针,不愿耽误片刻的时间,与他们一起为药人扎针。
“慕容姑娘,你年纪轻轻竟能有此造诣,老夫实在佩服。”在她身旁不远处,与她一样正在给另一个药人施针的老大夫笑问:“不知道慕容姑娘这针法师承何人?”
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实在是能人所不能,大家都是学医的,对于医术的专研都有着极强烈的热枕,对于高人,更是好奇得很。
倒是七七被他这么一问,顿时就有点恍惚了起来。
她的针法,究竟师承何人?为什么连她都忘了?
她真的一直想不起来,就像是生命里有一段记忆曾经被硬生生抽离一样,在她认识沐初之前,她已经懂得一些针法和一些中医之道,还不精通是仿佛只因为学艺的时间不长。
可是,她在军医部里所学习的东西,却是和中医相距甚远,若论及对中医之道的研究,她是远远比不上沐初,可却因为沐初是仙医,若是在部队里,有谁能比她厉害?
:0cf1067记忆,是不是曾丢失
。。。
1068 从今以后;性命便是她的()
1068从今以后,性命便是她的
整个部队里,七七对中医的了解最多,部队里熟悉中医的第一人,她这一身中医之道的本领,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为什么她就是想不起来?
难道在穿越之前,她真的曾经失忆过?可是,为什么从小到大的事情,她却记得那么清楚?
老大夫见她不作声,以为她和那些高人一样,不喜欢让人打听**,便忙道:“老夫逾越了,还请慕容姑娘见谅。”
“没有。”七七这才收敛心思,一边认真下针,一边道:“只是我这师父性格怪癖,不喜欢我提向其他人提起他的名讳,老先生切莫在意。”
“原来如何。”高人都是这脾性,所以老大夫也就意了,给又一名药人施针过后,冲七七一笑,便转身朝另一个药人走去。
七七也在不久后收了针,回头见无名头顶上的针水瓶快要滴空了,忙走了过去,取出手套戴上,给他换了另一瓶针水。
再看他,脸色还是那么苍白,人却已经靠在树干上睡过去了。
虽然明显睡得不怎么舒服,但她清楚他的性格,要是过去扶他躺在地上,只要将他惊醒,他一定会勉强自己保持清醒,不愿意再睡。
所以,不如让他就这样歇一会吧。
虽然只能靠着树干而坐,但看在她眼底也是羡慕不已,其实,她也真的很困了……
天色黯下,月色升起,林场被火把照得一派通明,远处的流桑树阵外还会时不时传来药人嘶吼的声音,但因为有楚玄迟在那里,七七知道,她可以放心。
只是在给六千名药人施过针之后,看着最后一个药人被扶进木屋里休息,她目光有几分迷离,心思又不知道飘向了何方。
她对中医的研究,究竟是从哪个人身上学来的?对中药的认识为什么会这么深?若非如此,来到这年代的初期,她还真的很难一下子适应过来。
在二十一世纪,见多的全是西药,中药……她为什么可以在瞟一眼之后就知道它们的作用和药效?
如果真的曾经失忆,为什么她却一点找不到生活的断片?每一年和大师兄做了什么学了什么,她一点都没忘。
越想越糊涂了。
看着手里的银针,更加胡涂。
这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针法,连刚才那些大夫也不懂,认识的人当中,除了年一师父也许会,便只有阿初懂得。
可是,阿初并没有教过她……
她这针法,究竟师承何人?
……
一整夜,在人的紧张和忙碌中度过,当晨曦初露之际,沐如画已经带上一批新赶制而成的解药来到林场中。
这次与她一起前来的,还有阿寿和祁烈,以及他们身后那五千多名已经彻底好起来的两大族的族人。
之前他们被送到沐家各个别院去静养,因为有沐初炼制出来的解药,静养了数日之后,如今全都恢复了正常。
适逢他们来的时候,已经服过解药被施过针的药人们慢慢转醒,一个个从木屋里出来,见到自己的族人,想起之前的一切,个个忍不住泪流满面,痛心不已。
祁烈在人群中看到那道高大的身影,顿时心头一酸,大步赶了过去,在他跟前扑通一声跪下,颤声道:“少族长!”
申屠浩脑袋瓜还有几分沉重,但在看到祁烈,有看到自己的族人一个个向这方走来之时,混乱的意识总算彻底清醒过来了。
他中毒不浅,比起阿寿,他来得更早,是第一批被驯养起来的药人。
如今虽然剧毒被解去一半,但他很清楚,自己身上还有未曾完全清除的毒素。
听着祁烈用喑哑的嗓子说出来的事情缘由,申屠浩顿时冷眸一收,沉声道:“带我去见他。”
“少族长要见谁?”祁烈讶异道。
“那位沐先生。”
“沐先生日前身受重伤,至今未曾醒来。”祁烈吐了一口气,一想到如画般俊美精致的沐初如今还伤重,心头便有几分惆怅。
申屠浩蹙着眉,“那……昨夜以琴声让大家安抚,又教大家施针救人的……”
他虽然意识不受控制,却还能模模糊糊想起来昨夜的一些事情,他知道有人在指挥着大家做事,却看不清他的身影,甚至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是什么人。
祁烈这才扬起眉,朗声道:“是慕容姑娘。”
……
其实七七在救这些药人之前根本没有多想,可当看到这个高大的男子在她面前单膝跪了下去求她拯救他们剩余的族人,又说只要她可以将他的族人解救,从此以后,他的性命便是她的之后,她的眼底却闪过些什么。
如今回梦族正是用人之际,三大族人的势力她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却也听说过不少。
虽然,三大族经历过那一场浩劫之后,势力已经被梦弑月削弱了不少,但,瘦死的骆驼始终比马大。
看着单膝跪在面前的男子,她道:“好,我会尽力为你将他们治好,希望你可以说到做到。”
申屠浩向她叩首道:“只要能将我的族人解救于水火之中,以后慕容姑娘的命令,在下定必赴汤蹈火为你办到。”
“不需要赴汤蹈火,只是……我们也许有共同的敌人。”
申屠浩猛地抬头看着她,这个面容清秀,甚至说得上是绝色的女子,竟在这么一眼之内他感觉到了一种一起奋战的激动。
许多话不便挑明,但,他知道她这么说必定有深意。
他站了起来,才发现这女子比起他们梦族的女子似乎还要娇小些,两个人一站,她高度只到自己的脖子间1068从今以后,性命便是她的
。
他微微退了两步,怕自己冲犯了她,依然恭敬道:“却不知道姑娘打算何时才动手解救他们?”
远处的树林里他的族人,和水族的兄弟一样,时不时都会发出令人心碎的嘶吼,他们正承受着恐惧以及剧痛的侵袭。
他曾亲身过,自然知道他们现在心里是什么滋味。
谁说他们药人没有意识?其实他们知道害怕,知道绝望,只是在看到鲜活的东西时,还是忍不住被血液里头那份嗜血的冲动左右了自己的行为,
看到人就想活生生将他撕碎,看到剧毒之物就想拿起来王嘴里塞,那都是剧毒在他们体内所引发的,毒性将他们的心性都给控制了。
七七摆了摆手,平静道:“我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药,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让他们在炼制。你们不怕七寸蛇的毒,如果休息好了,还请挑上二三十个好手,为我去收集七寸蛇的毒液,我炼制解药,必须要用到这个药引。”
“好,麻烦姑娘解释一下如何去办,我立即去调集人手。”
于是,半柱香之后,申屠浩带着他的手下往流桑树林里返回,因为有的硫磺在那里,七寸蛇依然被困在其中出不来,想要去取七寸蛇毒液也是方便。
只是在流桑树林的时候,看到自己的族人们被捆绑着坐在那里,偶有一些穴道被冲破之后,嘶声嚎叫起来的,一声声嚎叫依然如同利刃那般,在他们心中不断扎入他们难受得很。
可只要一想到也许不久之后,他们就可以像自己那样彻底清醒过来,这些人便都只能压住心头的不忍,取毒液去了。
一夜之间林场少了六千个药人,却多了六千个武功不弱的正常人,七七他们的救治工作便更加顺利地进行了下去。
一日之后,又有四千多名药人清醒过来,以此方法下去,只怕不出两日,整个林场的药人都能被他们治好。
人一个个面带笑意,比起数日之前的恐慌和不安,如今整个林场竟是一派喜气。
第三日清晨,七七如常那般给无名清理过伤口,也给伤口上了药之后,便大步往流桑树林那边走去。
无名依然跟在她身后。
至于楚玄迟,终于在昨夜里在某棵树下合了一下眼,可睡不到两个时辰,他便又醒了过来,与兄弟们一起守护,换另一班人去休息。
如今见七七前来,看到她眼中满布的血丝,楚玄迟虽然面容依然平静,心里却已被扯痛了几分。
“昨夜是不是又不曾好好休息?”盯着她那双红肿的眼眸,楚玄迟浅叹道。
七七只是笑笑,她不能休息呀,彻夜得要给药人们施针。
三十多个大夫,一个个都快要被累垮下去了,她只能让他们轮班倒,放一部分人先去休息。
因为少了一部分人,自己就只好更努力一些,否则,一旦误了时辰,那些假死状况的药人就会真的死去。
楚玄迟不再说什么,看了眼跟在她身后不远处的无名,见他今日气息明显好多了,他才回身行走在药人之间,见到哪个药人冲破了穴道开始吼叫,他便迅速给他补上一指。
无名也要过去,七七却伸出长臂,拦住了他,无奈道:“你别浪费力气了,好好在这里呆着吧,好不容易高烧才退去,我可不想忙得要死的时候,还有人跑过来跟我说,无名公子好像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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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9 他最怕的;唯有这事()
1069他最怕的,唯有这事
闻言,无名一脸窘迫,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发高热也不是他有意的,他自己熬一熬也就能过去了,是她身边的小丫头被他一脸不正常的红给吓到了,生怕他真的伤重不治一命呜呼,才会急巴巴将忙碌中的七七喊回来。
“快去。”七七又道。
无名无奈,只好听话乖乖站在一旁,盯着她走向楚玄迟的身影。
都怪自己一不小心受了伤,否则,他还可以做很多事情,至少可以为她分担一点。
七七没理会他的自责,迈着明显有几分迟缓的步伐向楚玄迟走去:“你吃过早膳了没有?我这里还有……”
忽然,眼前的一切瞬间模糊了起来。
天旋地转的,整个人也像失去了重心那般,的东西都在视线里不断晃动,直到他们渐渐变成了一片黑暗。
倒下去的时候,她似乎还能看到楚玄迟一下子变得苍白的面容。
他在害怕,在恐惧,认识这么久以来,只有一件事会让他怕成这般。
七七是知道的,心也被他一张惨白的脸顿时揪得痛痛的,想开口安慰,却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别怕,玄迟,我会回来的,我总会回来的。
意识从脑袋里被抽走的时候,她默默念着,我会回来,不用担心,不用焦急,不管多久,我也一样可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