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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价值不价值,意义不意义,忠心不忠心,他管不着了,现在对他来说,最的是治好沐如画的舌头,要是她舌头治不好,以后再也不能说话,那他……他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沐如画受了伤,萧然要带她去找沐初,东方溟自然不会阻拦,但王那边他也得要交待,所以,他决定跟过去,等将沐如画丢给沐初之后,便带萧然去见王。
一路上,还能听到走在前头的萧然焦急痛心的声音传来:“你是傻的么?你连问都未曾问过我,就知道我不肯配合你了?你竟还自作主张想要将我送走,你……”
他很气,真的很生气,其这个女人太笨,也气她的自以为是。
可他不知道该怎么骂人,他从来没有过骂人的经验!最终,他只能气呼呼道:“就是要送我走,不给我解开穴道就这样将我丢出去,和亲手杀了我有什么区别?”
“唔唔……”
“我有说过我要走吗?你哪只耳朵听到过?”更让他生气的是,这两天以来她真的从头到尾没有问过他半句!
以为她自负到就算不开口问都知道他一定会配合,他自己也在内心挣扎了好久,只要她说点好听的话,也许……也许他就顺从了。
可她……不问!直接安排他跑路!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女人?蠢得……叫人心疼……
“自以为是!”萧然又骂了句。
被骂的女人依然吱吱唔唔地,好不容易换过一口气,执起袖子一抹唇边的血迹,她怒道:“是谁自以为是?你这混蛋,你给我把话说清楚!谁自以为是了?”
萧然不想跟她纠缠下去,她舌头能不能治好还是未知之数,万一治不好呢?
“先去找沐先生给你看了再说。”他依然紧扣她的手腕,拉着她往前头走去。
沐如画又怒道:“刚才说的话还没跟我说清楚呢,骂了人就想这样离开,当我沐如画是什么?随随便便可以让你欺负的人吗?”
萧然又急又气,忍不住道:“自己受了伤怎么一点都意?万一以后不能……”
忽然,他住了步,垂眸怔怔看着她,沐如画嘴角还沾了一点点血丝,但已经没有鲜血往外淌了。
他皱了下浓眉,忍不住道:“把你舌头给我看看。”
“有什么?”沐如画虽然不情不愿,却还是把舌头伸了出来。
舌尖上确实受了伤,很明显是刚才被割到的,但伤口并不大,流了点血,现在便只残余一点血丝在外溢了,似乎没有他想象伤得那么严重。
萧然狠狠松了一口气,正要说什么,沐如画已经把舌尖收回去,瞪着他怒道:“我让你走,你回来做什么?回来找死吗?你赶紧走。”
不,现在……现在走不了了,东方溟就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
她心头一紧,一步跨到萧然跟前,把他拽到自己身后,一副保护者的姿势,瞪着东方溟道:“他的事情由我来负责,我现在就去找楚玄迟,与他说个明白,你不许动他。”
萧然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一瞬间心里百感交集。
东方溟摊了摊手,一脸无辜:“我只是来请他去前院凉亭去见我主子,我没有恶意。”
不过,他大概能猜出来这些人都在折腾些什么了。
目光越过沐如画,对上她身后的萧然1156你不知道那男人的脾气
,他敛去笑意,淡言道:“如果我是你,就绝不会让自己如此没骨气,站在一个女子的身后。”
忽然脸色变了变,他摸了摸鼻子,无奈道:“我又忘了这里是梦族,你们梦族的男子都习惯了躲在女人身后女人来保护自己,嗯?”
这地方的观念与他自小知道的简直差天与地,要换了是他;他死也不会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情。
萧然虽然心里没他那么重的大男人主义,在梦族也轮不到他们有这样荒诞的想法,不过,这一刻他也不愿让自己躲在沐如画身后她救自己而受罪。
他从沐如画身后走了出来,垂眸对上她不悦的目光,柔声道:“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去解决,无须……”
“无须什么?我既然说了要保你,就绝不会中途放弃。”刚才一个人的时候还有点犹犹豫豫的,迟迟不敢下刀,可现在,这么多人看着,沐如画的傲骨也出来了,死就死吧,一条舌头而已。
回头瞪着东方溟,她道:“我和你去见楚玄迟,不要为难他。”
“我说了这事我自己去解决。”萧然见她要走,情急之下又一把扣上她的手腕。
沐如画脚步一顿,回头瞪着他,已经开始不耐烦了:“你要怎么样解决?要他们施针还是让他们下药?虽然你这个人确实没什么优点,可我……”
她抿了下唇,似乎有点不情愿,可却又无可奈何:“我还是不愿意让你把这段日子所经历的一切都忘了,我是什么人?这么的人物,你怎么可以忘记?”
说罢,轻轻挣了挣,想要挣脱他的大掌。
不料萧然将她握得更紧,墨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她算不上绝美、可却也精致面容。
他吐了一口气,轻声道:“你什么时候问过我愿不愿意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正在等着你?又有谁跟你说过我想离开?”
问都不问一句就给他决定了要走的路,是这女人太自负,还是……太在意他?
心里,确实是感动的,只是不习惯用话语来表达。
沐如画眨巴着眼眸,有点听不懂他的意思:“宁愿让人废去记忆,甚至冒着以后变成傻瓜的危险,也不愿意把事情说出来,就算我再怎么问你,你也不可能开口说出半句。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还要浪费力气去做没有结果的事情?我有这么闲吗?”
“这就是你心里的想法吗?”他怎么就不知道这女人还能如此一根筋从头顶直通到脚底?没试过就认定了吗?
沐如画是真的不耐烦了,自己好心为他,他还三番四次要阻止,有这么不识好歹的人吗?
“快放手吧,你不知道那男人的脾气,你要是惹怒了他他等久了,等得不耐烦,说不准就会直接过来把你一刀给劈了。”
一旁的东方溟浅咳了两声,立即为自己的主子抱起了不平:“我家主子不会那么蛮不讲理,沐五小姐看来对我们家主子是有所误解了。”
沐如画哼了哼,楚玄迟这里,她才不怕什么误解。
那男人做事的手段确实就是狠,她从在楚国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封闭全城,哪怕是朝廷重臣也敢下毒手,见一个杀一个,有这样可怕的人吗?
这件事情别说是楚国,就算是整个紫川的百姓,只怕无人不知,反正她就觉得那男人真的恐怖,幸好与他是友非敌,要不然她恐怕得要天天在恐慌中度日。
“快放手。”她又挣了挣,这次萧然总算真的把她放开了。
就在她转身要往前院走去之际,身后的萧然淡淡道:“我说,我什么都说,是我自愿说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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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7 他;绝不是个善良的主()
1157他,绝不是个善良的主
沐如画脚步一顿,心头一喜,回头看着他,不确定地问道:“你没骗我吧?你真的愿意说?你是打算让他们给你……”
萧然对上她的目光,认真道:“不需要他们施针或者下药,我自己说。”
“可是……”
“没有可是。”
萧然走到她跟前,眼底的柔情也许这个大大咧咧的女人一时半会是看不懂了,可他乎,他自己明白就好:“我不会让他们拿走我这段日子以来的记忆,也不会让自己忘了这一切,因为我的记忆里有你的存在。”
沐如画又眨了眨眼,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忽然,她眉眼一亮,笑道:“我就知道,像我这么的人,你怎么舍得把我忘记?我不用割舌头,我终于不用割舌头了!哇……啊呜……”
心头一喜,一不小心又咬到了自己受伤的舌尖,她顿时哭丧着一张脸,捂住小嘴,支支吾吾地:“我……我去找小初初,疼死我了,我先走了,你跟他去吧,快去,说完赶紧回来,别和他待在一起太久,不要……呜,痛……”
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盯着萧然,再一次问道:“没有骗我吧?要是让我知道你骗我,回头我扒了你裤子,打你板子。”
“不会。”萧然柔声道。
沐如画这才狠狠松了一口气,生怕自己舌头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赶紧跑去找沐初去了。
直到那抹身影走远了,萧然才回过头看着东方溟,平静道:“可以走了吗?”
东方溟习惯性摸了摸鼻子,对沐如画的神经大条只感到无语,就连他都能看得出来萧然对沐如画那份与众不同的在意,可那女人却似乎茫然不知。
不过这种事情与他没多大的事情,如沐如画所说,玄王的脾气确实不怎么好,而现在他似乎已经等了好一会了。
立即向萧然一摆手,示意他先走,两人便匆匆往前院走去了。
……
……前院凉亭下,楚玄迟安静坐在石椅上,正在闭目安静休息。
东方溟只是把萧然送进去,便转身退到远处,守在那里,不敢过来偷听他们说话,却也没有走远。
萧然走进凉亭,尚未靠近楚玄迟,便能轻易感受到从这男子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威严、冰冷的气息。
哪怕他只是安静坐在那里,连双眼都没有睁开,那份与生俱来的尊重,也让人下意识有一种需要仰望他的错觉,怪不得沐如画谁都不怕,就怕他一个。
这玄公子确确实实就会给人造成压力,就如他现在这般,才不过刚跨入凉亭,与对方至少还有十来步的距离,却已经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随着他的呼吸,变得有几分讶异,再往前,脚步便不自觉缓慢了下来。
楚玄迟已缓缓睁开眼,如星辰一般墨眸微转,目光落在他脸上,却是不开口。
萧然迎上他的目光,这次没有半点迟疑,他道:“梦弑月确实是在练一种武功,至于是不是你说的魔功,我不清楚,我也从未见过她练功的情形。”
楚玄迟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凉亭下的石桌上还有一壶香茗。
萧然迟疑了下,便在石桌旁落座,端起茶壶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茶水,却没有去尝杯中芳香四溢的温茶,而是看着楚玄迟,道:“我这批出去的使者一共有二十人,但在我去桑城之前,已经有两人在赶往陵山的途中被流寇所杀,如今剩下那十八个人里头还有多少个人活着,我不知道。”
楚玄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听着。
萧然又道:“我们二十个人都是从小在密室里被驯养出来的,除了让我们每日接受非人的训练,在我们能出去执行任务之前,梦弑月还在我们身上下了蛊,以此来控制我们我们对她死心塌地。”
“我在梦弑月身边做事已近两年,二十岁那年从密室里出来,因为武功是这一批人里头最为强悍的,所以被她挑上。两年间我为她杀了无数的人,杀的大多数都是朝中与她政见不一的前臣,梦弑月口口声声说着对前朝臣子一视同仁,但事实上据我所知,这二十年来忠于前女皇梦苍云的旧臣,已经被她除去了大半,可现在,她却正为着另一批人如忧心。”
“另一批人?”楚玄迟挑了下眉,终于开了口:“不是前朝忠于梦苍云的那批?”
“没错,确实不是,是另一批,和暗地里某个神秘组织一直有联系的人。”
一个神秘的组织,还是梦弑月要对付的对象……楚玄迟眸光闪动了下,这事,似乎比他预料的还要有意思。
不管这组织由谁创办,至少是一股可以牵制梦弑月的力量,要是这组织来自于宫中……
“据我所知,如今住在宫中,又手握重权的只有镇北王爷梦晓月一人,既然梦晓月要对付那股势力,为何不直接从梦晓月身上开始查证?”楚玄迟淡然问道。
据探子查回来的消息所示,姐妹两的感情还真是不差,若只是表面功夫,应该不至于能做完如此完美人完全看不出破绽。
萧然摇了摇头,虽然,他跟在梦弑月身边的时间最长,但,对于她的事情,他所知道的也不是太多。
梦弑月这个人有时候看起来算得上豪迈也大方,但,有时候却比谁都谨慎,若没有如此深的城府,当年梦都那一战,她又如何将实力比自己强悍的梦苍云给逼走?
“朝中另一股势力的事情,恕我了解得不多,至于梦弑月要练的魔功,我也未曾亲眼见过,不过,我知道她每个月都要去一遍陵山1157他,绝不是个善良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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