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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她的姐妹,不想让她深陷下去,眼睁睁看着她去死,但这牛脾气,她总是阻止不来。
只要一不小心在她面前说半句梦君的不是,她就拂袖而去,连半分情面都不给。
如今不顾女皇陛下的命令,急匆匆从下头赶来,还不是因为出事的是醉梦殿?
副都统和墨竹都没理会红玉那冰冷的一哼,副都统急道:“今夜醉梦殿闯入几个贼人,把……把梦君大人……”
“说清楚。”墨竹心头一紧,浑身寒气顿时溢出,若不是收敛及时,这副都统定然已经被她真气所伤。
副都统心头一拧,不敢再有所隐瞒,立即道:“梦君大人被其中一个叫莫忧的黑衣人带离皇宫,司马大人正带着人四处追捕,可至今尚未有消息传回,司马大人自觉事态严重,才会让属下前来通知女皇陛下。”
“司马大人明知道陛下如今有要事在忙,岂能如此鲁莽?”一旁的红玉冷冷道。
副都统不说话,只低垂头颅。
墨竹却已心急如焚,这么多年来想要进宫一见梦君真容的人数不胜数,死在这里的人也不计其数,但却从未有一人能顺利将梦君大人带走。
莫忧……她蹙了蹙眉,这名字为何如此熟悉?似乎在多年之前曾听说过,可一时半会却又想不起来。
但光凭一人,如何有能力将他带走?
司马研姬的武功她们之下,能成为大内第一高手,岂是如此好对付的人?就连她都阻止不来,这莫忧真有如此厉害?
“人往哪个方向逃了?”墨竹急问道:“到底有多少人?是只有莫忧一个,还是……”
“似乎有三人,又似……”
“混账!”墨竹一瞪眼,怒道:“究竟有几人?”
什么叫似乎?“似乎”这两个字也是这些人能说的吗?
副都统深知自己犯了错,可那事却真的诡异得叫人捉摸不透,明明看着像似三人,但为何在他们追捕那个黑衣男子的时候,他身旁却又似乎还有另一人?将那些毒粉洒出来的也不像是黑衣男子所为……
可是,他们真的没有一人能看到另一人的面目,除非,那人懂隐身术。
不多想,她沉声回道:“看起来像是三人,一位中年女子,两个黑衣蒙面的男子,但又似还有一个会隐身的人,属下们看不清。”
墨竹紧抿薄唇,五指紧收:“往哪个方向逃去了1164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
“皇宫西侧,司马大人的人追到林中便失了他们的影踪,直到现在还没有确切的消息送回。”
墨竹转身就要走,红玉却道:“你如此离开,置你分内之事不顾,哪怕做的事是陛下所喜的,但回头她一定会多想。”
红玉的话说得不清不楚,副都统根本听不明白,可墨竹却心知肚明。
就算她能将梦君带回来,替女皇陛下做了一件好事,女皇陛下虽然高兴,但对她也会怀疑起来。
墨竹红玉对女皇的命令从不敢有半分怀疑,可梦君大人,墨竹却擅离职守,独自离开,在她心里梦君大人竟是如此,这事岂能不让女皇陛下起疑?
以女皇陛下对梦君大人的在意,又怎么可能留墨竹在身边她有机会与她的男人亲近?
墨竹走也不是,留下来却也不甘愿,往崖底下望去,还能隐隐听到下头传来那一阵奇异而美妙的琴声,曲子才弹到这地步,女皇陛下什么时候才能弹奏完?
等女皇陛下出来的时候,天都快要亮了,到时候,万一梦君已经遭遇不测……
墨竹心里焦急,哪里还能等得下去?
她一摆手副都统先一步回去,等人走远了,才转身看着红玉,一派淡漠的口吻:“若是今夜陛下真要弘公子的心头血,你是不是也会冷眼旁观?”
红玉脸色一变,墨竹却不再理会她,也不再看她眼底一闪而逝的痛楚,她举步一跃而起,矫健的身影迅速飞掠了出去,朝着皇宫西方那片山头追去了。
红玉看着她远处的背影,又是焦急又是无奈。
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竟让素来心如止水的墨竹也冲动成这般,完全不管不顾,就这样离开了!
可一想到她刚才问自己的问题,想起今夜弘卿那双绝望中却透着笑意的眼眸,她心头又一次苦涩了起来。
也许墨竹说得对,今夜若陛下真的非要弘卿的心头血不可,她是不是还能这般安静地守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那个从来都是一身素衣、面容淡如水的男子死在圣水池中?
不能,是不是?
所以,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墨竹。
崖顶上只剩下她一人,巨石之下的石缝外却连一个看守都没有,想了想,她还是提足从巨石滑落了下去,来到原本属于墨竹站立的地方,安静守在那里。
站在这里,下头传来的琴声便又清晰了几分。
琴音如水又如风,丝丝萦绕在心头,本来已经不安宁的心,因为琴音的纠缠,此时更起波澜。
就连自己都不知道心中有想些什么,只知道胸口闷闷的,气血不断在翻滚,因为一时不备,琴声竟如魔音入耳那般,丝丝缕缕钻入耳中她整个人完全平复不下来。
气血不断在翻涌,那双绝望的眼眸也不断在脑海里闪现,她只觉得身体越来越难受,如同快要炸开一般,就连唇角也慢慢淌出了一点猩红的血丝。
伸手抹了一把,看到手背上那点猩红,红玉心头一慌,立即在石块上坐了下来,盘起双腿,努力让自己收敛心神,以功力和琴声抵挡。
这样的琴声,轻易便能乱人心魂!
原来墨竹每日都要自己运功与琴声抵挡,怪不得她刚才上来时脸色苍白如纸。
这琴声确实太厉害了,却不知女皇陛下要这琴声相伴,助自己练功,到底是不是有这么大的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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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5 无可奈何()
1165无可奈何
上头,无涯峰上的红玉因为琴音而弄得心脉大乱,如今正在调息运功。
至于下头无涯洞中,梦弑月今晚的情况似乎也不太好,这琴声既能助她修炼,也能伤她心脉。
在忽而悠扬忽而又悲鸣起来的琴音中,人的七情六欲会被无限放大,心情好的会越练越高涨,心情压抑的会觉得那份压抑的感觉越来越深重,到最后重得连自己都几乎扛不下来。
若能扛过去,功力自然又会上升一步,可若是扛不过去,血脉就会受损。
梦弑月早知道这个道理,可明知道练功时不可以胡思乱想,今夜却还是忍不住被打乱了宁静的心神。
来之前她曾去过四海不归的醉梦殿,如同往常那般,看他作画看了好一会才离去,可这一回却在离开之前,忽然之间仿佛看明白了这些年来自己一直看不懂的东西。
从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师兄的笔墨之作全是上乘之物,就连师父也说过,他的画工出神入化,简直到了无人能敌的地步。
可是,这些年来师兄的画工却分明退步了,每次画出来的东西,线条都粗矿得让人完全看不懂他在画些什么。
没有细腻的情感,没有完美的笔墨,根本就像是随手拿着毛笔乱画一通那般。
如果不是每次都见他画得认真,她一定会劝他不要再浪费精神在这种无聊的事上,可今夜,就在她转身之际,一缕清风从窗台渗入,将案几上几乎已经完成的画作给吹了起来。
画卷被吹动,在她回头之际,正好看到那画卷被他一手接住,与他的大掌贴合在一起,乍眼一看,画中明显浮出了一副美好的景色。
因为看不清楚,模模糊糊的,反倒看出了它的美。
分明是一人坐在秋千上的背影,寥寥数笔便将她身形勾勒了出来,没有太多的女子娇媚,反倒多了几分豪迈、爽朗的气息。
一头青丝随意束在脑后,事实上也不过是他粗中带细的一笔,可却让梦弑月清清楚楚看到了那随意扎起的长发。
浓重的笔墨让她看不见那女子的脸,但那份感觉,那份让她熟悉到一看就能心生怨恨的气息,却在瞬间将她整颗心都拧紧了。
她就知道他忘不了那女人,可她从来不知原来他对梦苍云的思念,竟一直都如此真切地暴露在她的面前,可是,这么多年来她却从未知晓!
她气得走了过去将他手中的画卷夺了过去一把抓了个稀巴烂,也将他放在桌旁的那些白纸取了过去,一掌劈了个粉碎,还有他的笔墨纸砚,以及他时常用来作画的案几,还有这些年来所画的画卷。
可发泄了一通之后,她的心情却一点都没好起来,她就知道,不管怎么发泄,这份压抑也会永远压在她心头,根本无法让它散去。
最终临走的时候,她吩咐侍人给他重新搬来了案几,重新添了笔墨纸砚,于是,在她悄悄离开之时,便又看到那抹身影站在案几后,执笔在空白的画卷上画着什么。
他不怕她,因为他不怕死,也许死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他也不怕她用强迫的手段强要他的身体,因为强要过之后,不仅他要死,连她也逃不过那一劫。
他什么都不怕,什么都能看淡,所以,她根本没有让他屈服的好方法,唯一的方法就是拿他仅存那点血脉之情,他的弟弟四海不离来威胁他他乖乖留在她的身边。
可她却不敢让四海不离受太多的苦,因为她知道,她这位师兄有他自己的底线在,一旦自己冲破了他的底线,他宁愿亲手结束了他弟弟的性命,也不愿意把他弟弟留下来受她迫害。
她对他完完全全没有办法,不管用强的,还是用哀求的方式,亦或是用硬的软的,各种手段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区别。
她梦弑月要什么有什么,覆手为云覆手为雨,为什么却偏偏得不到他的心,就连他的人,她也是什么都得不到。
而那个女人,明明什么都不好,对她师兄的好更不如她的十分之一,但为何她都走了二十多年,师兄却始终对她念念不忘?她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心头一紧,血气便翻涌得更为厉害,不远处正在抚琴的白衣男子浓眉轻蹙,唇角已在不觉间滑落了一缕猩红的血丝。
梦弑月看不见,可却也能感受得到自己的心乱对他造成的伤害,他以魔琴助自己练功,同时也因为她的修炼而提升了自己的琴艺。
两个人是相互相成的,一旦她受伤,白衣男子也不会好过,反过来说,若是白衣男子受创,她也逃不过那一劫。
好不容易让自己胸口的闷气慢慢平复下来,随着琴音变得越来越悠扬,翻涌在她体内的血气也慢慢平息了下去。
可过不了多久,梦弑月又开始激动了起来,因为琴声顿时变得悲情,变得苦闷,还有一种无从发泄的压抑,但这一次她很清楚这份压抑并不是来自自己,而是他。
冷眸微睁,看着角落里紧闭双目,唇角溢血的白衣男子,她努力想要通过自己的气息,命他尽快将自己的心情过来,但白衣男子却似乎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沉思那般,完全不愿听她的。
梦弑月气急,心脉又乱了,就这样两个人谁也无法静下心来,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之后,琴声忽然戛然而止。
白衣男子嘴一张,一口浊血涌了出来,梦弑月冷眸一睁,胸口翻涌的气息完全无法压住,来不及说半句话,浊血也狂涌而出。
一把抹去唇角的血迹,她冷眼盯着坐在角落里、正缓缓睁开眼眸的1165无可奈何
白衣男子,怒道:“你为朕练功,居然敢因自己的哀愁而伤了朕的心脉,你可知死罪?”
楚江南淡漠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底没有畏惧,脸色也未曾有一丝一缕的变化,他淡言道:“在下早说过今日情绪不佳,不宜陪你修炼,是你非要,在下何罪之有?”
梦弑月掌心一紧,怒瞪着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说的是事实,而他对自己的无礼,也早在她的认可之中,应该说是,早已习惯。
如他所说,在他心绪不宁的情况下,两人根本不该修炼,可因为她今夜心情实在是苦闷,若不做点什么,只怕漫漫长夜很难熬过去。
她站了起来,既然是自己的错,也就无法追究了,举步就要朝洞外而去,眼角余光却见南公子也站直,轻摆衣角,正举步跟上她。
她压下满怀的不悦,冷声道:“放心,朕答应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兑现,等会会有人带你去见她。”
楚江南不说话,等她离开之后,平复了胸口涌动的气息,才深吸一口气,迈步往崖顶掠去。
梦弑月先他一步回到无涯峰上,红玉紧跟在她身后。
当听到醉梦殿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