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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弑月先他一步回到无涯峰上,红玉紧跟在她身后。
当听到醉梦殿出事,梦君被带走,就连墨竹也追了出去后,梦弑月脸色巨变,怒道:“是什么人敢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人到底往哪里逃去了?”
红玉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匆忙回道:“据司马大人的副将所言,是一位叫莫忧的黑衣人,带着她的人将梦君大人劫走。墨竹知道陛下心系梦君大人,未免梦君大人出事陛下心伤,才敢擅离职守,先一步追了过去,还请陛下莫要责怪。”
“做得好。”梦弑月脸上不见有不悦和生气,丢下一句“带他去见那女人”,便迈步匆忙往皇宫的方向返回。
既然连司马研姬都出动了,论起找人的功力,哪怕她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也自问不如那位都统大人。
知道是莫忧将四海不归带走,心里倒能冷静下来了,至少那女人还不至于会伤害那个她爱了一辈子,却求而不得的男子。
再加上四海不归现在这身体,根本就不可能与女子行那事,所以,她也不怕莫忧敢碰他。
但,敢在她的地方夺走那个人,她那个早就被逐出师门的师姐,胆子是不是太肥了些?
上次没有要她的命,这次还敢自个儿送上门来,那就休怪她无情,这一次她一定要让那女人死无葬身之地!
眼看她要离开,红玉还想说什么,可只是眨眼间,抬头时视线里哪里还有陛下的身影?
她自问武功不弱,但若是与陛下一比,那就是差天与地。
武学之道,浩瀚无边,她何时才能习得女皇陛下一半的修为?
下头,一抹修长的身影迎着清风赶来,红玉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对上他淡得没有半点味道的眸子,她平静道:“我这就带你去,不过,你伤成这样,要不要先歇一会?”
“不必。”楚江南一手抱着古琴,冷眸盯着她。
红玉无奈,如此绝色的美男子,自己也不忍心见他受难,但这南公子却是从头到脚都不愿意接受旁人安慰的,所以,她也不过提醒一句,对方意也就罢了。
从怀中取出黑巾,来到他跟前,双手递上:“还请南公子将双眼蒙上。”
:jfw1165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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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6 困局;谁来解开()
1166困局,谁来解开
楚江南没有半分拒绝,将黑巾接了过来,随意将自己双眼蒙住。
红玉下意识要去牵他的手,却在未来得及碰上他的手之前,已被对方错步躲开。
红玉一怔,才反应过来,上回这公子也是如此拒绝墨竹的,所以,她也不怒。
长袖一挥,五指凭空抓过一根青枝,把叶子以掌力削去,青枝的一端拿在自己手里,另外一端放到他跟前:“抓牢了。”
楚江南一声不哼,大掌落在青枝尾端上,紧紧抓住。
红玉这才深吸一口气,抬步往下头迈去:“随我来。”
……
游走在山脉之间,完全看不清前路,唯有手上一根青枝能将他指引。
但即便如此,楚江南还是很快便到了他想去的地方。
洞外怪石嶙峋,跨入洞内之后,却一派清朗,秘道被石壁上的夜明珠照得亮如白昼,里头的布置虽算不上豪华,却也素雅。
一个山洞之中的几间密室而已,这布置已经算得上不差。
一人从里头石室出来,看到进来的两人,她眉眼一亮,顿时迈开莲步赢了上去:“江南,你来了?”
红玉似乎不太喜欢这女子,冷冷哼了哼,看着楚江南道:“我在外头等你,半个时辰,还请切记。”
楚江南不说话,他的冷漠也在红玉的意料之中,一转身,红玉率先走出秘道,与日月明辉四死士一起守在洞外。
一袭素白轻衣将女子本来就姣美的容颜映得更为清丽动人,她唇角荡开的笑意也是温婉如水,如白兰又如莲,事实上,确实是个美人儿。
就是她自己也有这个自信,她的美哪怕不能举世无双,也绝不比大部分的人差。
只是可惜,这样的美,直到今时今日依然入不了眼前男子的双眸。
慕容浅浅一点没觉得气馁,相反,在看到对方分明不愿意,却不得不与她周旋的无奈,心情就更加美好得一塌糊涂。
很久之前她就忽然意识到,有时候,快乐不单单只是占有,也许,看着对方一点一点屈服的过程,也是极为快乐的。
“她很好,我带你去见她。”她笑了笑,伸手要去挽他的手臂。
楚江南依然轻错脚步躲开了她,自顾举步往洞内深处走去。
石洞的某间密室里,脸上没有表情的中年女子手里拿着兵书,正看得津津有味。
听到石门开启的声音并没有反应,如同对这世上事都不再在意那般,修长的指翻过书中一页,又翻阅了起来。
“娘……”
“谁是你娘?”步惊华冷哼,言语中全是不悦。
楚江南默默看着她安静的背影,那一声“娘”并非出自他的口,但此时听来,眼底已经没有波澜。
起初那几日,他是真的很厌恶,如惊华那般。
慕容浅浅笑了笑,倚在石门边看着室内女子的身影,唇角笑意更深:“江南答应过,等顺利离开这里之后,会娶我为妻,你若不是我娘,那是否连自己亲儿都不想要了?”
“你以为我们真能顺利离开这里?”步惊华冷笑,讽刺道:“天真。”
“娘。”楚江南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他不愿将这些时间浪费在两个女人的对峙上,对于她们所说的话,他丝毫不感兴趣。
听到这一声呼唤,步惊华浑身一震,霍地回头看着他。
当看到他身上素白衣裳沾染上的血迹,她眉目一沉,愤怒的火焰顷刻间燃起:“谁让你来的?你为何就要如此不听娘的话!”
手里的兵书被她用力掷下,她霍地站起走了过去,用力推了慕容浅浅一把:“滚!”
慕容浅浅笑得柔和,也意她的粗暴无礼,只笑道:“还是不要太嚣张了,你该知道,我其实并不想为难你。”
“我娘让你滚。”楚江南垂眸扫了她一眼,目光冰冷。
“好,我听你的,但你应该清楚,我不是那什么善良温顺的女子,别让你娘太过分了。”踮起脚尖想要亲他,意料之中被他躲了去,慕容浅浅依然在笑:“我等你,记住,你有一半的时间是属于我的。”
说罢,依然笑得爽朗,不等他回应,人已经退了数步离开石室,并好心地为他们将石门关上。
步惊华气得几乎要吐血,一旦气怒太盛,胸臆间的血气就会翻涌不休,好几次差点没忍住,要被气得吐血。
她一生傲气,不想竟因为一步之差,被这女人害到如今这地步,甚至,还害了她的亲儿。
此刻看到楚江南衣裳上的血迹,她真恨不得亲手杀死自己。
“娘该清楚,娘若是死了,我定会为你去报仇,如此,我也活不成了。”楚江南说这话的时候,眼底依然是没有波澜的,就如同在说着今日天气如何那般平静。
步惊华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挽着他的手臂走到一旁的石椅上坐下,想给他运功疗伤,可自己琵琶穴被封,此时根本连半点功力都用不上。
想说一句对不起,却深知这种话连一点点意义都没有。
当初找梦弑月报仇,欺瞒尊主私自带走藏宝图,以毒物控制慕容浅浅要她假扮梦苍云的女儿,引梦弑月入局。
却不想,慕容浅浅竟在紧要关头出卖了她她陷入如此无助的境地。
自以为聪明一世,不想到头来,最愚蠢的竟是自己,
“找机会杀了她。”执起楚江南宽厚的大掌,步惊华那双素来深邃的眼眸,如今有几分暗淡无光,一身英气也早被这无不天日的密室磨得不剩丝毫。
她看着楚江南,轻声道1166困局,谁来解开
:“娘活这一生,心里全是仇恨,可娘总算做了一件对的事,慕容七七的身份,娘从头到尾未曾告知人,就连尊主也没有。”
“只要杀了慕容浅浅,这个秘密就能被保住,至少……慕容七七安全了,你心里……不会那么恨为娘。”
“娘,我心里对你没有半点恨意,你多想了。”楚江南看着她,目光柔和:“你是我的娘,生我养我,不管你做了什么,依然是我的娘,我一辈子不会恨你怨你。”
“儿子……”步惊华眼眸一热,忙转过身背对着他。
她还是不习惯在人前暴露自己的情绪,就算是儿子也一样。
可是,儿子这一句“一辈子不会恨她怨她”,却让她更加悔恨难当。
她何德何能,今生能拥有这么一个好儿子?可惜,现在她却连累了他!
“娘,慕容浅浅杀不得,我答应过只要她好生带你,日后会娶她为妻。”楚江南反握她的手,声音虽然一贯的淡漠,此时却比平日多了几分柔和:“我不会食言杀她,除非她不遵守诺言。”
“你以为她真的会一直为你守承诺?”
“是。”
步惊华不知道该说什么,儿子就是这么傻,自己重承诺,就以为每个人都与他一般。
慕容浅浅是什么人?她若真这么好,她此时就不会被困在这里了。
“去找尊主。”不愿在这世上再纠缠,至少现在慕容浅浅还算守信,这事暂时也只好作罢。
儿子重承诺,但她不一样,只要有机会,她会亲自为儿子除去身边这毒瘤,虽然,现在的她不一定有这个能力。
步惊华回过头看着楚江南,认真道:“去找尊主,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目的,但至少大家有共同的敌人,他要对付梦弑月,我们就是一路人。”
紧握住他的手,她道:“尊主一定就在皇城里,也许还是朝堂上的大臣,你按为娘曾跟你说的,找到他,与他合作,否则,单凭你一人之力,一定抵不过阴险狡诈的梦弑月。”
“好。”楚江南点了点头,虽是点头,但神情这般淡漠,步惊华根本看不透他是不是真的将自己的话记在心里了。
“儿子……”
“我给娘弹奏一曲可好?”楚江南不愿多说,天涯古琴放在双腿上,十指落下,就要为她奏琴。
步惊华心头一惊,立即伸手阻止:“不可,你……”
话音嘎然而止,她脸色微变,身子在楚江南来不及阻止之下,被天涯反噬的力量震得倒向石椅另一边。
好在天涯似乎还认得她,并未真的将她伤到。
楚江南悬起的心慢慢落下,他道:“娘,它脾气不太好,以后……不可随意碰它。”
不等步惊华有所回应,他又淡淡道:“娘心脉受损未愈,儿子给你抚琴,不要试图抗拒,好好跟随琴声调息。”
“叮叮咚咚”的琴声瞬间响起,步惊华哪怕心里不安,也只能跟随着琴声,慢慢闭上眼自己的气息。
身体伤了,儿子还能为她抚琴疗伤,一步走错了,以后的路,又有谁能带领她重新走一遍?
儿子不是天真,只是太傻,单凭他一人之力,如何能与梦弑月为敌?她不是看不透他的心思,可她现在无能为力。
这个困局,如今又有谁能为他们解开?
一炷香之后,楚江南将已经沉睡过去的步惊华扶到石床上躺下,为她盖好被子,再细看她纠结在一起的眉心一眼,他才转身离开。
外头小小的厅中,慕容浅浅正坐在长椅上等着他,见他依时出来,她唇角一勾,笑着向他迎了过去:“现在,该到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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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7 越简单;越看不透()
1167越简单,越看不透
慕容浅浅的话说得暧昧,举止也是轻佻,看着楚江南的眼神,更像是恨不得将他拆骨入腹一口吞掉那般。
但楚江南依然面容平静,抱着古琴,等她从自己身旁经过之后,他便举步跟在她身后。
进了她平日所呆的密室,古琴落在腿上,十指落下,微微苍白的脸上没有表情,修长的玉指跳动,悠扬的琴声又慢慢响起。
慕容浅浅一改刚才嬉皮笑意的面容,收敛心神,在石床上坐下,两腿盘起,手放膝上,掌心朝上,跟随他的琴音,慢慢运功调息。
……
不到两柱香的时间,琴声慢慢平静了下去,慕容浅浅才微张眼眸,目光落在楚江南脸上,这一张面容,如今更显得苍白,无血色,如此病态一般的美,实在叫人一艰难忘,再看连心尖也忍不住揪痛了起来。
但可惜她现在最不需要的是对旁人的怜惜,哪怕对着自己心爱的男子,怜惜,她也觉得十分多余,这世上唯一能让自己坚强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