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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能轻易将他原谅。
此时此刻想起过去他曾经的孤独,以及自己对他的不理解,心顿时就被扯痛了。
当初她落崖,和沐初在一起生活的那两年,楚玄迟一个人孤伶伶的,日子该有多难过?
“这丫头倒是不错,连接骨都不怕,竟能忍着一声不哼。”忽然,耳边想起了沐初低沉磁性的声音,七七是听不出,因为没这个心思去听,其他人却不难听出,这声音里头藏着一点戏谑的笑意。
被沐初的声音惊得回了神,七七垂眸一看,细看之下,顿时痛得呼天抢地地尖叫了起来。
他、他他什么时候帮她接的骨?她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将断骨接上了。
好在,是彻底接上了,所以七七的尖叫声也只是持续了片刻,很快就停了下来。
其实没那么疼了,毕竟最疼的时刻已经在自己的失魂中熬了过去,现在,治疗过程总算结束了。
其实她可以用麻醉剂的,但麻醉剂会延误伤口的愈合,她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养好伤,否则,她做不了她的事。
沐初命小玉儿端来温水,才看着安静坐在一旁的楚玄迟道:“我还得去给蹴鞠队的伤着治疗,你来照顾她。”
楚玄迟二话不说将软巾接过,浸在温水中拧干,也将自己一双手洗净,才跨到床边坐下,一声不哼给七七擦着额上脸上的汗迹。
他不说话,七七也不敢乱开口,楚江南和无名见七七没什么大碍,便都先后离去了。
等到房中只剩下自己和楚玄迟两人时,七七终于忍不住张了张嘴,轻声道:“对不起。”
声音很细很细,就连她自己都几乎要听不清楚,也亏得楚玄迟能听清她说的每个字。
他没有说话,将她脸和脖子擦干净之后,又给她擦净了双手,最后,他伸手去脱她右脚上的袜子。
“不……这个不用你。”瞥见他幽深的目光,七七的声音顿时都小了下去,却还是将手落在他手背上摁住,轻轻推了下:“不用……脏,等会玉儿会过来伺候我换上,不……”
楚玄迟没有说话,只是不轻不重拿开她的手,将白色袜子脱下,见软巾被她这一耽搁,已经凉了,虽然是秋天,气温还不算低,但他依然拿着软巾浸回到温水里,拧干了之后再回来。
这次,将她小巧的莲足执起,小心翼翼拭擦了起来。
七七红着脸,明明已经是夫妻,明明什么该作不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过无数次,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样被他擦脚,她居然紧张得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楚玄迟擦得很细心,不仅将脚面和脚掌心擦干净,还将她小脚托在掌心,掰开她每一根如玉一般的脚趾,一根一根擦过去。
七七一张脸已经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了,这种事情他真的从来没有替她做过,当然她不知道的是,其实在她昏迷的日子里,楚玄迟每一次都是这么细心给她擦身子的。
不仅仅是手和脚,还有某些她连想都不敢想的地方,只是她那会真的睡得昏昏沉沉,灵魂也这个时候,根本不知道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最小的尾趾头被他长指捏住,当那条软巾在趾缝里轻轻滑过的时候,七七心跳忽然漏了半拍,薄唇微张,竟忍不住低低哼了哼:“嗯……”
“舒服?”回来之后一直没有说过话的楚玄迟此时开口,额角微微渗着汗,他没有理会,只是一心一意在给她擦脚。
七七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知道让他手指在自己脚心滑过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轻哼了起来。
等楚玄迟将她莲足放下,起身去洗软巾的时候,七七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刚才自己都在做什么。1209伺候,如此温柔
一想到那两声如同……如同那时候所发出的声音,顷刻间,不仅一张脸红得发紫了,就连心跳也猛地加快了许多。
老天,人家不过给她擦了下脚而已,她居然……居然可耻地叫了!她怎么能这样!
等楚玄迟又拧了软巾回头看她的时候,她已经羞得不知道改如何去面对他了,人家正儿八经地在照顾她,她居然……
这时候,如果床底下有个大洞,她一定会毫不犹豫跳下去,再不出来见人了。
实在太可耻了!
“羞什么?那是你的愉悦点,不过是自然反应。”玄王很淡定地说着这些话,话语里头连半点情绪都没有:“你若觉得自己丢人,可以看看我。”
啥?
七七眨了眨眼眸,彻底听不懂他这句话,看看他……那是什么意思?觉得丢人就看他……看他就不觉得丢人了吗?
慕容七七这会儿真有点大脑短路,都是那什么愉悦点所害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那劳什子“愉悦点”,那简直是……唔,横竖还是觉得丢人。
看了他俊逸的脸庞一眼,只见他脸上微微渗着汗,就算是他也紧张好了,但,他不过紧张而已,可自己却是在想那码子事,能不羞么?
正要收回目光的时候,眼角余光竟似看到了什么,再回头,睁大双眸细看,只是一眼,她顿时就懵了。
原来……原来楚玄迟让她“看他”,竟是这么个意思!原来,就连他的身体……也起了变化。
这下,倒是不再那么不好意思了,但却换成了点点不安。
尤其在感觉到他又开始碰她脚掌心时,她冷不防低哼了声,下意识想要将她的脚收回去。
“别动!”见她收脚,楚玄迟脸色剧变。
“疼……”后知后觉的人才想起他现在给她擦的可是她受伤的左腿,自己一动,扯动了伤口,立即痛得她连眼泪都忍不住滑了下来。
怪不得连楚玄迟都变了脸,原来还真是会疼得叫人受不了,不过,她疼而已,他……为什么要变脸?是因为知道她将要承受痛苦而心慌么?
小心脏又跳个不停,再看已经平静下来给自己擦脚的男人,七七只觉得这一刻,自己已经幸福到立即死去都愿意了。
楚玄迟才刚给七七收拾好,陪她一起用过晚膳,慕容府便立即来了一些客人。
当小玉儿领着四海不归进门的时候,七七还有点反应不过来,眼巴巴看着来到床边、认真审视自己受伤那条左腿的四海不归,好一会才回过神,轻轻唤了声:“梦君大人。”
四海不归扫了她一眼,那一眼有着责备,但七七知道,那不是因为她那句梦君大人,而是责备她伤了自己。
只是此时在红玉和那两个所谓的御医面前,也只能佯装出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撇过头不理他。
“连一声父后都不愿意喊吗?”四海不归淡淡道。
红玉倒是意,但身后那两位御医却你眼看我眼,两人同时被震撼到了,父后,这……是什么意思?
“梦君大人,不如还是先让御医给慕容姑娘看看伤势吧。”红玉提醒道。
梦君大人性子就是这般,说话、做事从意旁人,所以,他当着人说出“父后”这两个字,也不足为奇。
但红玉不得不提醒,毕竟慕容七七尚未被册封,乱喊父后自然不妥,这事传出去,陛下不一定会高兴。
陛下不高兴,舍不得罚梦君大人,也没有理由罚慕容七七,那么最终受罚的,只怕将会是自己。
:rm:1209伺候,如此温柔
。。。
1210 谦顺;只在她父后面前()
1210谦顺,只在她父后面前
四海不归没理会红玉的话,只是安静坐在一旁。
楚玄迟也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淡淡看着床上的女子。
两名御医有点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哪怕梦君大人和红玉大人的话说得不清不楚,两人也知道眼前这女子必定身份不寻常,这要是一不小心出了错,回头他们可不一定能保得住小命。
“慕容姑娘,待老臣给你瞧瞧如何?”其中一位资质更老的御医看着倚在床头而坐的慕容七七,轻声道。
七七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便对上红玉的视线,眼底有着不耐烦:“我家阿初已经给我瞧过,依他的医术,只怕这皇城里也不会有人能胜得过他,这还需要瞧些什么?”
两名御医一听,老脸立即就挂不住了,好歹他们也是宫中年资最老的御医,不仅辈分大,就是官位在宫中御医中也是最高。
女皇陛下对他们还算信任,但这丫头说这皇城里头竟还有一个医术出众到无人能比的人,两人岂会甘心?
那位说话的御医沉了沉脸,刚才还算尊敬的态度,立马便变得疏远而淡漠了起来:“慕容姑娘,老臣奉了陛下之命来给姑娘瞧瞧,还请姑娘不要介意才好。”
说着,伸手就要去掀盖在七七腿上的被子。
不远处,一把低沉悦耳、可却冰冷绝顶的声音缓缓响了起来:“她腿骨已接上,若有损伤,我保证你们走不出这个房间。”
御医的指尖已经落在锦被上,一看到这话,顿时便收了回来。
其实那话语气很淡,却不知为何,那话听在耳里,却像是来自地狱那般,吓人得很。
红玉一张脸却彻底沉了下去,侧目盯着这个一进门就几乎夺走自己视线的白发男子,虽然生气,可对着他的时候,态度也还算可以。
“这两位都是宫中医术最出众的御医,女皇陛下只是关心慕容姑娘,并无恶意。”
楚玄迟不说话,依然淡淡看着床上的人,面容如此淡若,却愣是唬得那两位御医动都不敢动一下。
情况有那么点尴尬,房内的气压越来越低沉,几乎要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了。
终于四海不归看着楚玄迟,温言道:“这两位御医的医术尚可,虽说比不得初儿,但这也是女皇陛下的一番心意,还是让他们瞧瞧七丫头吧。”
既然四海不归都说话了,身为人家女婿的楚玄迟岂能说不?收回目光,把杯子端了起来,淡然尝着杯中的茶水,仿佛不再理会此事。
两名御医才松了一口气,看了七七一眼,这一眼也不知道该尊敬,还是该淡漠,最终只能什么都不说。
老御医将被子掀开,挽起七七的裤腿,小心翼翼给她查探起伤势来。
七七撇了撇嘴,还是机器不耐烦:“别弄疼我,我怕疼。”
御医的手指抖了下,但还是细心为她查看着,片刻之后,御医将她的裤腿放了下去,再小心翼翼将被子盖上,回头与另一名御医点了点头。
那名御医也不去查看慕容七七的伤势了,这寝房的气温明显越来越低,总觉得周身的气息都冷冰冰的,可他额上、脸上,甚至身上也冒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不安。
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一趟查探的工作并不是什么好差事,只是女皇陛下下了令,这事不做不成。
既然老御医已经将慕容七七的伤势查探好,剩下那个稍微年轻的,也只好作罢。
红玉向前两步,看着两人道:“如何?”
老御医立马向她倾了倾身,回话道:“红玉大人,慕容姑娘这腿……这腿骨被踢断,伤得并不轻呀。”
红玉眼底不知闪烁着什么,好一会才向四海不归,倾身道:“梦君大人,那属下带两位御医大人到院里等着,不妨碍梦君大人与慕容姑娘叙旧了。不过,梦君大人,陛下曾有令,不希望梦君大人太晚回去,还请梦君大人别待太久,莫要让属下为难。”
四海不归不说话,红玉也似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漠,又向他倾了倾身,才带着两位御医转身离开。
楚玄迟依然安静坐在一旁,安静喝他的茶水,并不说话。
四海不归却看着七七,等红玉走远了,他才沉了眸,眼底透着点点不悦:“胡闹。”
七七吐了吐粉舌,立马挤出一点笑意,讨好道:“爹,我这不是迫不得已吗?你放心,阿初医术那么好,只要有良药,一定会好起来的。”
“你倒是知道那良药长在何处。”四海不归只看她一眼,便已明了她的心思。
但这事始终让他不悦,他侧头看着楚玄迟,难得在这位让他特别满意的女婿面前冷起了脸:“她这般胡闹,你也由着她吗?”
楚玄迟放下手中杯子,若换了别人如此质疑他,他绝对只丢出一记冷哼,以作回应,可这人不是别人,而是七七的父后。
无奈,他只好做出了人生头一回最大的谦卑,向他颔首道:“是我的错,以后不会再犯。”
七七本来还怕自己父后责备楚玄迟,会惹那家伙不悦,毕竟认识这么久,她还从未见过有谁敢如此责备他的。
他父皇就不用说了,讨好他还来不及,哪怕心有怨念,也只怕藏于背后,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