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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知道自己理亏,在他将车门打开的时候,她只好一头钻了进去,看着他将车门关上,她又好奇道:“那……那辆车子怎么办?”
夜澈没理她,走了过去把车子钥匙拔了下来,再将车门关上。
他回到自己的车子上,将车子的内部电话打开,告诉他的人他的车子在什么地方他们过来将车子开走,他才把车子启动,离开加油站,迅开到大道上。
“大师兄……”七七已经系上安全带,却还是忍不住侧头看了他一眼,他脸部的线条有几分僵硬,也有几分冷沉,看起来心情似乎不怎么好。
那眉宇间分明还蓄着一抹愁容,明明是舍不得彤彤嘛,这个时候跟着她出来做什么?她已经不打算和他一起走了,他自己回去过自己的好日子不好吗?
“要不……你将我送去之后,自己回来。”她道,声音有点小,说起话来也有点小心翼翼。
怕他生气嘛。
夜澈不说话,根本不打算理她,车子依然在道上开得飞快,从九点不到,一直开到晚上十二点,这一路开过来的路程,至少走了七七今天走的一大半。
看着导航上的指标,七七好几回都忍不住鄙视起自己来,早知道今天就不闹了,直接坐他的车出门,说不准明天再开小半天他们就能赶到。
现在,自己浪费了一整天的功夫不说,还惹毛了他……明天黄昏的时候能赶到圣女崖,已经是菩萨保佑的事情,她真该死,浪费了至少小半天的时间。
但见夜澈大半夜还在开车,她心里也不好受,等凌晨快两点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道:“大师兄,找个地方歇一歇吧,要不换我来开。”
“我怕等我醒来的时候,现自己不知道身处哪个不知名的荒郊野岭处。”夜澈丢着这话,又不再理她了。
七七努了努唇,却不敢反驳。
大概又走了大半个小时,夜澈忽然将车子的度减了下来,再找了个地方将车子停下,这才把车窗打开,椅子打了下去,闭上眼,安心歇息。
开车开了一整天,真的累,但愿明日,不会再出现意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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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1 画中人;我伤了他()
七七从天地镯里弄了点吃的喝的递到夜澈面前,夜澈二话不说接了过去,大口就啃了起来。
一整天连早饭都没吃,生怕自己赶不上她,好在等他走了大半的路程之后,忽然想起他这车子有远程监控。
想到这一点之后,立即拨了个电话到服务台,一查,结果让他当场黑了脸。
这丫头还在他身后很远很远的地方呢!
也怪自己太焦急,因为焦急,竟连这一点都想不起来。
见他不说话,七七也只好把座椅放了下来,打开天窗,看着头顶上不怎么清晰的星星,浅叹了一声。
这个时候玄迟他们在做些什么?父后和母皇还有一天才能功成,如果这个时候他们遇到危险,该怎么办?
“大师兄。”她忽然唤道。
“嗯。”夜澈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淡淡应了一声。
“大师兄。”七七侧头看着他,他脸色如此平静,似乎真的什么都没想,可七七心里还是有几分不安,她忽然问道:“彤彤怎么办?”
“她会等我。”
“万一……”
“三年。”七七的话还没说完,夜澈便将她打断,还是没有睁眼,那双墨色的星眸被修长的睫毛给覆盖住,谁也看不到他眼底下有些什么。
他轻吐一口气,淡淡道:“我让她等三年,如果三年之后我没有回去,她可以找个好人家嫁了。”
七七心头一痛,虽然他说得那么平静,可她知道这话当他说出口的时候心里会有多难受。
不管怎么样,她也从来没见过大师兄对自己以外的女人这么上心,彤彤是第一个,以大师兄的性子,只怕也是最后一个。
也许有人说得对,两个人在一起,不是非得要有多少激情,哪怕平平淡淡,只要彼此适合,只要在一起的时候彼此都觉得幸福,那就够了。
爱情这东西,你越是努力去寻找,越是找不到半片踪迹,当你安安静静过日子,不再刻意去追求的时候,也许它已经在没人意识到的情况下悄悄来临。
大师兄和彤彤算不算是这种?虽然,她总是喜欢给彤彤甩脸色,可是,大师兄应该真的很喜欢彤彤的。
也许去了圣女崖,他们也没办法现些什么,也许一切全都是她的想当然,圣女崖是不是可以有什么通道,能让她回到梦族,回到大家的身边,说也保证不了。
连她都没办法确定自己能不能回去,大师兄就更不用说。
如果回不去,那他就乖乖回到彤彤身边,一辈子和她好好过日子吧,大师兄幸福了,她也就放心了。
“想什么?”身旁忽然响起夜澈低沉的声音。
七七正在沉思呢,被他这么一问,顿时吓了一跳,忙睁开眼眸,侧头看他
见他始终闭着眼安静休息,她吐了一口气,无奈道:“大师兄,我怕……”
“不用怕,大师兄在你身边。”他终于睁开眼眸,侧头看着她,柔声道:“大师兄把你一个人丢在那里已经三年多,这一路走过来,你受过的伤害和委屈,吃过的苦,大师兄完全不知道,就算从你口中知道了,也没办法为你做些什么。”
他忽然伸出手,执起她的小手,裹在自己的掌中:“大师兄是你的家人,而不是一个随随便便、毫不相干的路人甲,你的事情就是大师兄的事情,以后有什么事不许再瞒着大师兄,不许再丢下大师兄,自己一个人去面对。你这样,很伤大师兄的心。”
七七咬着唇,鼻子一酸,这些话,这些他从来都不会说的温柔话语,在一瞬间弄得她心头又苦又涩,酸得她几乎呛出眼泪。
“你瞧瞧,你把大师兄挡在心门外,把我当成外人,知不知道这些行为很伤人?”夜澈浅叹道。
七七动了动唇,想解释,可鼻子那么酸,她却又一个字都解释不来。
夜澈依然看着她,脸上没有表情,话语却是无比认真:“你是我捡回来的,我从小带着你,一把屎一把尿地将你抚养成人。”
“大师兄!”七七嘟哝起小嘴,说这么不文雅的话语多丢人,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是个成年女子了。
夜澈却瞪了她一眼,不以为然道:“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你以前尿裤子,甚至拉裤子,都是谁给你换的?小时候连洗澡都不会,是谁天天拿着毛巾,将你这小身板一点一点擦干净?现在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就想把大师兄丢下来,你也不想想你自己到底有没有良心。”
“大师兄,怎么听起来像个怨妇一样?”七七长长的睫毛抖了几下,虽然是抱怨着,可心却是很甜很甜的。
大师兄比她只大了十岁,可是,却真的把她当成了女儿那样,从小将她抚养大,不仅当爸还要当妈,年龄说明不了什么,他确确实实为她做到了父母该做的事情。
可现在她长大了,嫁人了,遇到困难却真的将对她亲如父母的大师兄给摒除出去了。
虽然,出点还是他好,但她不知道有些时候,不是单纯一个为他好,就可以将这些事情说得清楚明白的。
遇到危险,遇到难题,不愿意让他和自己一起面对,对他来说真的是一种伤害,就像孩子长大了,再也不需要他那般。
可在父母眼中,孩子不管有多大,始终还是他们的孩子,孩子遇到问题,哪怕他们不说,父母也会主动想去帮他们解决,要不然看到孩子受伤,父母心里会痛得要死要活的。
七七明白了,再看向夜澈,与他目光交接的那一瞬,她真的明白了。
把他的大掌执了起来,放在脸庞枕了下去,她闭上眼,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轻声地:“大师兄,我知道错了,你放心,我不会再瞒着你自己去做什么。我也不会让你和彤彤永远分开,你们会在一起的,我保证,你们一定可以在一起。”
“保证什么?你又不是神仙,能给我什么承诺?”夜澈回握着她的小手,话虽这么说,但目光却柔和了起来:“孩子不懂事,还能真的跟她闹别扭吗?”
轻轻握了握她的小手,他道:“早点睡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出,黄昏之前一定可以到达,相信我。”
“嗯。”七七点了点头,枕在他的掌心里,闭上眼,不再说话了。
其实,她真的很幸福,哪怕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没有爸爸妈妈,可是,她有个大师兄,对她来说大师兄就是她的爸爸妈妈。
两个人这样相依为命地过来,从小不管有谁欺负她,大师兄都绝对会二话不说,把那些人揍得满地找牙。
大师兄总会护着她,哪怕她做错事,在外头她也一定不会有错,不过,回到他们自己的地方,惩罚总是免不了。
所以,她知道大师兄只是在外头告诉人,他护短,谁敢欺负他的七七,他就打,打得他们服气为止。
但,这不代表他的七七就可以胡闹,就可以不辨是非,因为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一定会有惩罚。
这么多年以来除了养她,大师兄还一路在教导她,教她知识,教她武功,教她怎么做人,可以说如果没有大师兄,就没有她慕七七。
也许大师兄说得对,她不是神仙,她也没办法给他什么保证,但,她也会守护好大师兄的,好好守护他他平平安安回来,将他完好无缺地还给彤彤。
以后她还要看着彤彤给她大师兄生孩子,看着他们携手到老,她一定可以的。
对不起,彤彤,早晚有一天,她会将大师兄送回来,她一定能。
……
一整日,皇陵里个人总觉得心绪有几分不灵。
清晨醒来之后,楚玄迟就一直坐在离七七不远处的地方运功疗伤。
至于楚江南,今日他在抚琴入梦时,竟能感受到七七偶尔的一点回应,尤其,似乎当她离某个地方越近时,那份感应便越深刻,只是,七七一直心绪很乱,没有哪一个时刻是可以静下心来与他交汇的。
或许,那点偶尔感受到的气息也不过在彼此脑中一闪即逝,楚江南心无旁骛自然能感受得更清楚,但七七却似一直在为某些事情担忧,她能不能感觉到,他不知。
不过有一点他却可以肯定,有人曾经动过海角琴,那人却不是七七,当海角琴琴弦被拨动的时候,他分明听得清楚,七七在喊大师兄。
她终于回到夜澈的身边,总算是安全了。
沐初如故守在七七身旁,无名依然用他刚学会的隐身术,游走在陵山山脚和断陵古之间,至今未回。
入夜时分,已经静养了一整日的楚玄迟缓缓睁开眼眸,潜意识里第一眼要去看的永远是七七,只是,人依然昏睡不醒,也没有半点要醒来的迹象。
他重又闭上眼,慢慢吐纳,等气息平缓过来之后,才再次睁开眼眸,只是,这次睁眸时,看着的人确实一直坐在一旁不说话的沐初:“画中那人……我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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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2 也许;大家都被误导了()
伤了画中之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画中有什么人,楚玄迟真的已经看清了?
“那人你可认识?”沐初瞅着他急问道。
如今楚玄迟说的话,他已经没有半点怀疑,那画卷他是看不清楚,若是楚玄迟能看清,那自然是最好的。
不过,如果这个代价是让他入魔,那以后他还是得要防着他,不允许他与画卷靠得太近。
这次入魔差点连他都死在他的魔功之下,下一次呢?难保他不会伤害到其他人。
楚玄迟没理会他的心思,琢磨着自己在画中所见,半响他才道:“一个身穿灰袍的男子,看起来年纪不大,但与我一般,鬓角处白横生……不,他色不如我白。”
沐初和楚江南都没有在意他说话时那颠倒的语序,刚清醒的人,确实不能与他计较太多,不过,一个鬓角生了白、可看起来却年轻的男子……他们这一路以来,似乎还未曾见过。
“有件事情,不知道七七有没有与你们提起过。”沐初忽然道。
没有人说话,这个时候,他自知大家都在等着他说下去。
再瞅七七一眼,他道:“当初七七为南王爷动刀子之前,我们曾在医馆外头遇到过一个怪异的人,他说七七不属于这个年代,她早该是个已死之人。”
楚玄迟和楚江南依然只是默默着他说下去,两人都不作声,不想打断。
沐初道:“当初那人曾说,南王爷本是该死之人,七七却用不属于这个世间的东西来将他挽救,所以,救了南王爷,就必然要以其他人的性命来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