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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那老妖婆贪婪的目光在自己身体上游走,顿时觉得咬在口中的东西实在是难以下咽,好不容易将它咽了进去,再狠狠灌了好几口水,心头的郁气依然难抒。
弘卿也不想见到他这么难受,在他身旁坐了下去,他琢磨了好久才总算捡出了一点安慰人的话语:“此事你我不再提,以后不会再有人知道,你的身子……”
“闭嘴。”夜澈现在最忌讳的是别人提起他的身体。
弘卿知道他不好受,但也不想让他长期这般消沉下去。
他浅咳了一声,道:“这个话题我和玉儿曾经说过,万一有一天我……我清白不保,她会不会嫌弃?玉儿是这么说的,她说只要人还活着便是福气,至于……”
缓了缓,再偷偷看夜澈一眼,见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脸色还有几分怪异,他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至于清白这东西,能保自然好,若是真保不住她强占了去,那也只能当是……被狗咬了。”
“谁教你说这些话?”被狗咬了,是他们这个年代的话语吗?怎么听着分明那么不对劲?
“玉儿说的。”弘卿又浅咳了声,至于到底是谁教小玉儿的,他不知道,或许想想都能明白,这事并不难猜测。
夜澈却依然一脸怪异的神色,盯着他欲语还休的模样。
弘卿被他看得头皮开始有几分麻,第三次轻咳了两声,正要说话。
夜澈却忽然撇嘴道:“再咳,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得了肺炎。”
他站了起来,用力咬了一口干粮,再灌上几口水,好不容易把干粮吃完了,把水囊扔回到他身边,他才向马儿走去。
“胡思乱想些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她强上了我?”一跃上马,垂眸盯着依然怔愣在那里的弘卿,他冷哼道:“那老妖婆……”
他顿了顿,提起老妖婆还是忍不住涨红了脸,不是因为羞涩,而是被气的:“她虽然扒光了我的衣服,坐在边上看了大半个夜晚,但至少还不至于像你说的那样,把我给强了。胡思乱想,走吧”
一夹马腹,马儿率先往前头的路赶了过去。
弘卿花了好一会的功夫才将他的话给消化进去,默不作声站了起来,一边咬着干粮,一边缓缓往马儿旁边走去。
等来到马儿身旁再抬头时,夜澈已经跑得快没影了,他刚才那话却始终在他脑海里不断徘徊。
扒光了他的衣服,看了他大半个夜晚……这像是梦弑月会做的事情吗?若想要,不管用什么手段,哪怕下药,要了便是。
可是,光是看着他的身子,梦弑月图的又是什么?
且,她现在明显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女皇陛下,看自己的目光分明陌生无情得很,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了?
美色当前,只看不吃,真是出乎他的意料,换了过去,哪里会有这样的事生?
见夜澈真的快跑得没了影踪,弘卿心头一紧,忙策着马儿以最快的度追了过去。
一路上还能听到他焦急的呼唤:“夜公子,你不认得路,别乱跑……夜公子,她将你扒光,看了一整夜的事情,我不提起便是……夜公子,你怎么越跑越快了,等会该要迷路了……”
尘埃漫天,夜公子却真的要跑丢了,山涧上,唯有弘卿的呼唤,依然久久不散:“夜公子,我不会告诉其他人她将你看光的事,我保证不会……”
……
……大殿里一众官员战战兢兢跪在那里,今日殿下让摄政王爷代替她上朝,大家被传来之后,便在这里等了老半天,一直等到刚才,摄政王爷才姗姗来迟。
一来便让人把尚书大人和护国大人给押出去当场斩了,至于他们的罪名,竟然只因为有人向摄政王爷告密,说他们在家中府邸里,对下头的人宣称苍云陛下快要回来,重新带领大家,执掌梦都。
因为一道告状的奏折,摄政王爷连查都不查,直接便让人将他们斩示众,如此暴行,如何能让人不心慌?
所以现在在大殿上跪着的那些大臣,一个个人心惶惶,面色如土,连哼都不敢哼一声。
红玉坐在皇位上,那本是陛下才能坐的位置,她坐在上头如此怡然自得,完全没有半点心虚,这模样让下头的人实在是恨得牙痒痒的,可又一个个敢怒不敢言。
但,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
从边城被调回来、原是镇守南方的其中一名大将林将军,他一步向前,直盯上头红玉的双眸,脸色一沉,声音也沉了下去:“摄政王爷是不是该回到王爷座椅上?这里是女皇陛下的位置。”
“女皇陛下?”红玉似乎一点不意外有人当面指控这般,垂眸盯着下头的人冷笑道:“女皇陛下在哪里?不如你给本王找出来。”
“就算女皇陛下,如今宫中还有小殿下,小殿下是将来的陛下,这位置也应该只有小殿下才能坐。”
“小殿下?你说的可是被梦弑月砍去手脚,割去舌头,连眼睛都被挖掉的殿下?”此时的红玉手里握着整个皇城的兵权,已经不畏惧这些人了。
她冷眼看着下头的人,依然笑得不屑:“林将军,你一介武夫,本王不介意你不懂礼节,不过,礼节不懂,脑袋却不能也不要。一个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的人彘,如何能在这个位置上坐下去?”
人彘她居然直言小殿下是人彘这摄政王,她早就已经目中无人到这地步了
“摄政王爷的意思便是,龙椅从此便是王爷了吗?”林将军顿时怒了。
红玉的话也让下头不少人心头的郁气迅升了起来,既然有林将军领头,大家总算开始敢说话了。
又有一人向前,盯着红玉道:“就算殿下不宜坐在这位置上,这位置也该是梦氏皇族的后人才能坐。”
“梦氏皇族的后人?那你告诉本王到底还有谁?”红玉不以为然道。
“飞扬公主和一念公主还流落在外。”又一向前。
红月却冷笑道:“据说她们已经投靠了七城,你是说让一个叛国的罪人来做你们的女皇陛下吗?”
再一人也向前一步,直面着她,大声道:“外间有传闻,说真正的殿下如今就在桑城,连苍云陛下也是在赶往桑城的途中。如今宫中这位殿下只怕身份尚有可疑,大家说在这种情况下,摄政王爷是不是不该坐在此?
仗着罪不罚众的想法,有人带着头,下头的人立马便轰动了,一个个开始指责了起来。
区区一个外姓的贱民,过去从未有过功绩,和梦氏皇族也没有半点关系,她随意一句要辅助小殿下的话,就要身一变,从梦弑月身边一个侍卫,变成摄政王,这点,大家早就不满了】天冷就到中
1376 会受不住诱惑()
红玉却始终面不改色,甚至唇角眉梢全是笑意,等他们闹够了,她才拍了拍手,外头立即冲入了两队人马,将大臣们团团围住。
再看大殿里里外外,也分明聚集了的侍卫,人人手持长剑,大有一副要让他们血溅朝堂的姿势。
臣子们心里不由得慌了起来,只是仗着这里还有个林将军,他手中有重兵,这一次带兵回朝,若能依靠得上,谁都不愿意跟在这个红玉的身边。
林将军果然站在众人之,大步向前,盯着她道:“一念公主和飞扬公主是不是叛国,现在尚不能下定论,只怕是有人逼着她们无法留在宫中,只得远走高飞,有心之人再将叛国的罪名安在她们身上。不管怎么样,能坐这个位置的,只有梦氏皇族的人才有这个资格。你一个外人,还不过是从前弑月陛下麾下一个小小的贴身侍卫,仗着宫中那位真假未明的殿下,挟天子以令诸侯今日就算你让我们血溅在此,我们也绝不能放任梦氏皇族的天下落在你这个乱臣贼子的手上。”
“林将军言下之意,便是说你今日要反本王了?”红玉靠在椅背上,笑得不屑:“林将军可是以为你带了十万大军回来,本王就奈你不何。”
“何止十万大军?”林将军冷冷一哼,话语掷地有声:“本将军的人马就在宫外,本将军的人也已渗透到宫中,只要本将军一声令下,他们就会闯进来。本将军不想当上叛乱的罪名,只希望宫中的小殿下能出来与大家一见,也好让我们一辨真伪。”
“那敢问林将军要如何才能辩知真伪?”红玉笑问道。
“我梦族历代女皇陛下天生神功,只要能拿得出让大家敬服的功力,大家自然不会再有异议。”林将军冷声道。
“不知道林将军的意思是不是,要小殿下出来和各位高手比试一番?”
这话,林将军却不好反驳了,宫中这个所谓的小殿下如今被梦弑月折腾得只剩下小半条的人命,这条小命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陨落,这时候,她用什么来跟大家比试?
他们也不是说非要针对宫中那位殿下,而是,红玉如今挟天子以令诸侯,所作所为已经到了令人指的地步。
“林将军的意思本王明了,林将军是想说,在我梦族,自然是以武力为尊?”红玉依然淡淡盯着他,忽然一整脸色,沉声道:“那就让林将军见识一下,何谓以武为尊,来人”
一声令下,殿外迅闯入一队人马。
林将军背对来人,盯着红玉不屑道:“区区一点人马,以为本将军会惧怕?我们不用怕她,在这宫里……”
“谁还敢上前,杀无赦。”不等林将军说完,红玉的命令已下。
一队人马匆匆闯来,将大殿团团围住,为那十几个死士一声不哼,提刀便砍。
那几个还站在大殿中央的臣子多数都是文职官员,来不及躲避的,转眼间已被砍到在一滩血迹中。
大殿的人彻底疯了,一个个迅往两边夺去,林将军那几个武将立即防备,但却因为都没有带着兵器在身,很快便被堵死在站圈里。
“来人来人”林将军依然在拼死反抗,无奈就是撕破了喉咙去呼喊,殿外也无一人前来相救。
“私自在宫中安插自己的人,这已是死罪,既然这些臣子愿意和你在一起,那边陪着你一起下地狱吧。”红玉的声音冷冷响起,这话才刚说完,那些杀红了眼的死士竟开始连站在一旁的重臣都要砍杀。
这些人刚才大部分甚至连哼都未曾哼一声
“摄政王爷饶命,饶命啊……”
殿中顿时乱成了一片,血腥味冲天而起,那些无辜的臣子一个个倒在血泊中。
很快,人群中便有人高呼了起来:“陛下饶命,红于陛下饶命呀”
“住手。”
这话红玉终于停下了暴行,挥了挥手,一众死士冷冰冰地退到一旁站好,安静待命。
红玉看着下头残存下来的人,目光继而落在林将军身上:“刚才,你喊本王什么?”
“王……陛下,红玉陛下饶恕老臣老臣知错了”一身是伤的林将军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颤抖着身躯低声道:“老臣参见红于陛下”
连林将军都跪下了,其他人哪里还敢多说,一个个哆哆嗦嗦的正要下跪,忽然,殿外却传来一阵低沉冰冷的声音:“如此没骨气的人,留你在世上简直是浪费食粮。”
那声音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只是在听到这声音之后,红玉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的一片。
又听到“噗”的一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忽然被折断,大家都只是密切着外头,完全没注意到大殿里已生了变故。
外头,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卫守在那里,一个个不知道见到了什么人,似乎都在瞬间僵直了身躯。
还有,那把声音为何这般熟悉……
“啊……”忽然有人惨叫了起来。
大家循声回头,一看倒在地上那句无头尸,人人脸色大变,彻底被吓坏了。
只见刚才还跪在那里的林将军,一颗头颅不知道落在何方,整个尸身直挺挺倒了下去,早已身异处,气绝身亡
人无缘无故的,死了……
外面的侍卫终于有了动静,在短暂的死寂气息之后,忽然齐齐单膝弯下,直挺挺跪了下去。
叩拜的声音,瞬间冲天而起:“参见陛下”
大殿内,一个个手足无措震撼万分,唯有高坐在龙椅上的红玉,脸上早已是死灰的一片……
……
……晌午时分,七七总算顶着一身疲惫回来,这一次眉宇间的惫态已经很明显了。
进门的时候,楚玄迟正坐在长椅上练功修养,看起来脸色还是如过去一样苍白,不好也不坏。
七七在进门时微微挺直了腰杆,把房门轻轻关上,才向他走去、
一看他脸色,便忍不住抱怨了起来:“养了这么多日,怎么今天脸色还不如昨日?是不是昨晚和阿初商议事情,又熬了一个通宵?”
楚玄迟没说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