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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棠!”
“小夫子你也喜欢我的对吧,你看你的也抬头了。你别躲,你教得好,我便学得快,让我帮你吧。”
“唔……你……放手!”洛平拗不过他,如此情势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摩挲的□越发胀大,洛平没想到周棠那么能忍,只想快点结束,动作略微急躁了些。
周棠却出乎意料地退开些许,重重捏了下洛平的□。见他低低呻吟,眼里激出一层水光,周棠舔了舔唇道:“再一会儿……再一会儿就好,小夫子你不要急。”
他眼尾被□染上一层绯红,神色旖旎,眼睛半眯着享受,用嘴唇感知着小夫子脸上每一丝表情的变化。
洛平被他弄得局促,禁欲太久,浑身像要烧起来一般。然而眼前的人与脑海中那个帝王重合在一起,他突然无法自制地害怕起来,猛地推开周棠。
周棠不明所以,哀怨地望向他:“小夫子,不要拒绝我好不好,还不够啊,你不是要教我吗?你给我吧……”说着还要抱上来。
“不行!”洛平坚决拦住了他。
“为什么不行!”周棠也急了,就想要硬来。
挣动间他对上洛平的眼睛,动作一滞。
他看出来了,小夫子那不是享受的表情……他眼里的痛苦都快要漫出来了,那样哀伤的、恐惧的表情……
周棠终于清醒了点:“小夫子,你、你怎么了?”
洛平缓下喘息,摇了摇头:“你……不要迫我。”
周棠红着眼,泄气道:“我不会了,我错了……小夫子你别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
洛平顿了顿,见周棠手忙脚乱穿衣服,□仍是一团狼狈,心里忽然觉得一阵难受——为了上一世的痴怨这样对他,似乎真的太不公平了。
洛平长叹,说:“你别动。”
“嗯?”周棠愣住。
洛平解开他的衣服,用手捂住他茫然寻问的眼睛,伏□,含住了周棠半挺立的阳根。
周棠倒吸一口气,身体大大颤动了下。
温暖湿润的口腔包裹着,周棠舒服得几乎承受不住,心里的震撼更是难以言喻。
小夫子在给他……他的小夫子?那样无欲清高的小夫子?
他直起身体想要看他,可洛平的手掌紧紧附在他眼前,半点也不放松。
他感受到小夫子手心的颤动和汗水,在黑暗中体会着小夫子带给他的巨大快感,渐渐意乱情迷,无法控制地往深处顶动。
“呼,嗯……小夫子,好舒服……”
洛平被他顶得辛苦,抑制不住几声呜咽,周棠知道他不好受,可听见小夫子隐忍的声音他就更加兴奋。
巅峰到来时,洛平不及避让,被喷了满口苦涩。
周棠脑海中一片空白,半晌才回过神来,发现小夫子趴在一旁不住呛咳,吐出的都是自己的白浊,脸上一红,赶紧捞块干净的布给他擦脸。
洛平接过布,捂着嘴又咳了好一会儿,便要下床出门。
周棠想拦,被洛平扫了一眼,又不敢动了。
洛平洗漱回来,周棠已自觉回了自己的房间。
苦涩的味道仍未散去,洛平呆呆看了会儿床帐,蜷起身体,无声地笑了起来,笑得眼泪渗出,浸湿了枕褥。
情字难付,便用爱欲填补。
愚昧,当真愚昧啊……
次日,周棠尚且觉得难为情,洛平却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与他们一起坐在了房中议事。
方晋来回看了两人几眼,抿茶,没有作声。
周棠调整好心情,对洛平说:“小夫子,那个沈六到现在也不肯指认杨旗云,你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洛平问:“为何如此急于扳倒杨旗云?”
周棠支吾了几声,洛平没有听清:“什么?”
方晋适时插嘴:“慕权你有所不知,当时我们英明神武的王爷为了救你,单骑冲入杨知州的府邸,长枪指着知州大人的喉咙,硬是抢来了人家的兵权,那叫一个威风八面啊!”
洛平脸色一冷,周棠下意识地缩了缩:“小夫子,那时情势所迫……”
“情势所迫就可以胡来吗?咳咳……做事也太不考虑后果了。”洛平批评道。
他大病初愈,昨夜又吹了点风,咳嗽有点复发,周棠连忙认错:“是,我已经在反省了,小夫子你喝口茶。”
递茶时,周棠狠狠瞪了眼方晋:你什么意思?谁让你气他了!
方晋视而不见,摆明了不买他的账。
洛平喝了茶,沉吟一会儿道:“你得了他一半兵权,此时决计不会再还回去,可又怕他告发你威胁朝廷命官是吗。威胁事小,若圣上知道你这样急着要兵权,必然会起疑。”
“正是这样!”周棠拍着马屁,“所以想让小夫子帮我治了沈六那混账,方晋不中用,只能靠你了。”
“仲离好歹是你师父,理应多加礼遇,怎么能这么说他。”
周棠又被骂一句,悻悻地不敢说话。方晋倒是笑逐颜开:“真是多谢慕权为我出头,也就你敢这么数落王爷了。罢了,我无所谓,正事要紧,你看该怎么处置沈六?”
洛平想了想,忽然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今日初几?”
周棠回答:“五月初九。”
洛平哂然一笑:“不用审了,直接抓了杨旗云定罪,证据真真假假做一下,直接斩了杨沈两人便是。”
周棠和方晋具是一惊:“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这二人罪大恶极,斩了他们不算冤枉。”
“上面派人来查怎么办?”
“不会有人来查的。”
“为什么?”
“因为秣城那边很快就会顾不得这里的事了。”
正如洛平所说,六天后,秣城传来皇帝病重的消息。
就在前一天,越王于拂商台上例数杨沈二人罪证,斩了他们的首级。
秣城此时一片混乱,许多官员忙着站边夺权,自保尚且困难,压根不会在意越州这里一个小知州的死活。
赈灾之事刚刚平息,周棠还没能好好休息,便又要应付秣城那边的事。
轮番的剧变让他有些应接不暇,加上牵挂父皇的病情,情绪难免有些暴躁,方晋池廷芸香等人没少挨他的训。
“我明日就要启程,到现在还没准备好吗!”周棠冲着芸香怒斥。
“回王爷,是洛先生他说不用……”芸香直往后躲,想着洛先生赶紧来救。
“我让你做的事你不做,还赖在他身上,你这是要造反吗!”
“奴婢不敢!”
“不敢就快去给我收拾啊,还有老程,马车备好了吗?”
“回王爷,备好了。”
“还有那个谁!你给我……”
“王爷,大老远就听见你训人,怎么回事?又是谁惹你了?”洛平刚从南山回来,立刻被众人推到了前面挡风。
“小夫子,我明日就要进京去见父皇,他们然什么都没准备!”
洛平了然,在身后挥挥手让大家都散了,遂牵着周棠进了屋子。
“王爷,我之前对你说的那些话,你一句都没听进去吗?”
“什么话?你让我不要进京的话?我怎么可能会听呢!”周棠负气道,“小夫子,你什么话我都能听,这话不行。父皇病重,我若此时还不去一尽孝道,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你拦着我是要让我背上不孝的臭名吗?”
“王爷,就是因为你是要去尽孝,我才不让你去的啊。”
“什么意思?”
“众位皇子中,没有人是单纯回去尽孝的。”
“那又怎么样?我不管他们想干什么!那是我父亲!”
“你可以不管他们,我却不可以不管你。”洛平苦口婆心,“二皇子、三皇子、六皇子都围着秣城虎视眈眈,四皇子和五皇子也都有各自的世家门臣做后盾,你有什么呢?你的南山军再强悍,杀得过数万禁卫军吗?如今时局动荡,正是他们剪除异己的时候,你现在回去,九死一生啊!”
“我知道,可是小夫子……”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洛平仰头看他,抬手去按他眉心的皱痕,“你父皇这一生最大的错事,便是亏待了你这个儿子。我想他已经明白了,谁是这世上最把他当父亲的,而不是当作一个坐拥天下的台阶。弥留之人其实心里最通透,以往看不清的,都能看清了。”
周棠愣了很久,最后还是说:“小夫子,你说的我都懂,但我还是要回去一趟,这可能是最后一面了,他毕竟是我的亲人。”
洛平叹了口气:“罢了,我知道劝不动你。那我明日陪你一同进京吧,想来这里的事情交给仲离应该能处理好的。”
周棠嘻嘻笑着搂住他:“本来我就要你和我一起去的。”
芸香在外间听他们争论结束,才敢敲门进来,送上茶水和点心。
洛平道:“你刚刚发了那么大的火,喝点水消消气吧,芸香丫头也是无辜,行李什么的现在收拾也来得及,你别怪她了。”
“小夫子说情,我怎么会不听?”周棠喝了口茶,向芸香笑笑,“你也别放在心上。”
“奴婢不敢。”
洛平对她说:“这下安心了吧,好了,帮我把方先生唤来。”
芸香答应一声,出了门却没有去喊方晋,因为方晋就在门口。
“方先生,我这么做,王爷要是怪罪下来……”她话音未落,就听房内咕咚一声——越王被茶水放倒了。
“没关系,有什么事我顶着,与你无关。”方晋边说边推开房门。
“慕权啊慕权,你这是何苦……”
“我知道他不会听的,但这一趟他真的不能去,有劳仲离你替我看着他了。”
“你就这样离开?一句告别的话都没有,他醒来后指不定要发多大的疯。”
“不会的,又不是没有分开过。”
“那不一样,如今的他哪里离得开你。”
“仲离,他长大了,比你想得要成熟稳重得多。”洛平擦去桌上翻倒的茶水,为周棠整理着本就不乱的衣襟和鬓发。
方晋深深看他:“那你能舍得他么?”
洛平的动作顿了顿:“有什么……舍不得的。”
周棠昏睡两天后醒来。
睁眼,他看见的是方晋。
“小夫子呢?”
“走了。”
“去……哪儿了?”
“秣城。”
“……”
出乎方晋的意料,周棠并没有大发雷霆,他只是把脸埋在手里笑。
他问他笑什么。周棠摇头不语。
方晋出去后锁上了门。
周棠手里攥着踯躅玉的兔子,像小时候洛平离开他的那一年一样,把自己闷在被窝里。
我早该知道……
他喃喃自语。
我早该知道,你那晚对我那么好,是要给我补偿。
小夫子,一次又一次,你怎么就能这么狠心呢?
这次又是多久?
你要折磨我多久呢小夫子……
越州内人人都在为越王祈福。
他们听说越王积劳成疾,病倒了。适逢天子病重,不知从哪里传出了流言,说这是父子连心,越王感应天诏了。
事实上,越王只是被软禁在自己房里。
廷廷和芸香轮流看守着他,每日方晋会过来跟他说些越州的事,秣城的事,圣上的事,还有洛平的事。
周棠总是淡淡地回应,对于洛平不让他进京的事,他似乎想开了,对于洛平离开他独自进京的事,他又似乎没想开。
每日都是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府里的明眼人都知道,王爷是真的病了。
这一日周棠对方晋说:“不用派人守着我了,父皇已经西去,我装病也装了这么多天,纵然想去秣城,也错过时机了。”
方晋便没有再软禁他。
他现在知道了,洛平说得对,周棠比他想象中要成熟稳重得多。那么多事情,他在无精打采的情况下照样处理得很好。
只在一点上显得有些稚嫩。
“方晋,我的身边没有他也一样,你说是不是?”
“方晋,这事要是他在的话肯定不会赞同,现在少个人管我,清静多了。”
“方晋,别在我跟前提他了,烦。”
……时间平静地流淌,对于周棠来说却是出奇地慢。
那天府里的人正在吃饭,周棠、方晋、廷廷坐在桌上,程管家和芸香侍候一旁。
刚吃了两口,周棠突然把筷子一搁,怒道:“这谁做的炒饭!喂狗狗都不吃!”
众人吓了一跳。
其实越州人从不做炒饭,厨娘近日看王爷没什么胃口,不知从哪里打听来说王爷以前喜欢吃蛋炒饭,就特地学了做。虽谈不上美味,但也不至于那么难吃。
没人知道王爷为什么发火,更没人知道王爷为什么真把炒饭拿去喂狗了。
方晋跟着他走到后院。
周棠背对着他,扒拉着面前的炒饭喂给狗吃。
他说:“我错了,这炒饭狗儿还是吃的。他做的狗儿就不吃,大概这世上不会有炒饭比他做得还难吃了吧。”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