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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梦-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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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能否告诉徒儿宿命的终点又是什么?”

    “便是你们手里掌握的,心里坚守的。”

    “那师尊所为何来?”

    鬼谷子没有回答他,只是抬起手臂,指向了夏雪寒的身后,那是辽远得看不到尽头的北方,辽国。

    “那个远方,也曾有我苦苦守候的天堂,后来,因着这并不属于我的天下,再寻不见那天堂的踪影。”

    “其实,这些我是明白的,只是天下万千黎民百姓和她一个人比起来,我终究还是分不清谁轻谁重!”

    “她们是两师徒,我们也是两师徒。两代人的宿命,不知道在你这一代会不会有个了结!”

    “等我做出选择的那一天,或许已经迟了!”夏雪寒仰起头,眼中有无限的怅然。

    “那就趁还没有迟,做你认为应该做的事,不要让诀别成为永别!”

    鬼谷子说完长叹了一口气,双手后背,双膝没有弯曲半分,整个人却像是一片羽毛一般飘向远方,仙风道骨,十足一个超出世外的神仙高人。

    夏雪寒却是瞟到了他眼角眉梢的一丝苦涩,对着他的背影施了一礼。他说不上有多尊敬鬼谷子,因为他的存在只不过是鬼谷子博弈的工具,只不过是为了延续鬼谷一门那万世不可更变的规则。将来某一天,他或许会是失败的那个人,然后永远消失,他的名字也永远不会出现在鬼谷一门的宗谱上。

    鬼谷子离开了,夏雪寒却是站在屋脊上,任雪花飘满他的双肩,染白他的黑发,还记得不久之前,有一个女孩傻傻的问他,“如果下雪了,我们不撑伞,一路走下去,是不是就可以一路到白头?”

    那天似乎没有回答她呢,等下次见面,一定要告诉她。

    辽国元帅府,云逸凡正和军师尹默言相对弈棋,云逸凡英俊儒雅的面庞上挂着雍容华贵,仿佛他生来就是一个王。已经走了百余手,虽然并没有分出胜负,但是尹默言不时抬头看一眼云淡风轻的云逸凡,一颗心完全不在棋局上,相比淡然的云逸凡,高下立判。

    “先生,你的心思似乎不在这里啊?”云逸凡把玩着一粒棋子,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

    尹默言已经忍不住站了起来,大口喘着气说道:“夏雪寒已经占了大夏半壁江山,有与你分庭抗礼的实力,你还能这么淡然处之?”

    云逸凡脸色并没有丝毫变化,道:“如果不淡然处之,你又要我怎么样?带兵灭了他还是派遣一群刺客去杀他,亦或是我亲自出手杀他?”

    “这”尹默言一时语塞,“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不是什么都不做,而是什么都做不了,现在我要防备的不只是夏雪寒,还有一个夏朗。他们也是一样,都不敢轻举妄动,牵一发而动全身,现在他们在考虑的是,该选谁做盟友!”云逸凡思忖许久,还是把手里的棋子落了下去。

    “夏雪寒,夏朗,你会选择哪一个呢?”尹默言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得到了一丝慰藉。

    云逸凡摇了摇头,道:“世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面对足以让人疯狂的利益,就是杀亲之仇也可放下,把手言欢!”

    尹默言不禁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是说夏雪寒会和夏朗勾结在一起?”

    云逸凡笑道:“亏得先生学富五车,博古通今,还是没领会我的意思啊!夏雪寒跟谁合作,就是要看他要的东西谁给的起了!”

    “是什么东西?”尹默言急急的问道。

    云逸凡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一双墨玉般的眼眸又投到了棋盘上。“该先生落子了!”

    “算了算了,不下了,结果都在你的算计之中,再下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尹默言挥了挥衣袖,大笑三声,斜斜地看着有些灰蒙蒙的天,嘴角有些许释然。

    辽国南书房里,元宗皇帝正在批阅奏章,不时传来一声轻叹,眼角也频频飞向斩缘塔的方向。

    “皇上,既然不忍心,就把公主放回来吧,何必苦了公主,也苦了自己呢!”贴身的老太监出言轻声提醒道。

    元宗皇帝摇了摇头,叹道:“也许那斩缘塔对梦儿来说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可知道,海底是孤寂的,却也是最平静的地方!”

    “皇上,恕老奴斗胆,近来诸多大臣上疏,力陈立储之事,老奴也知道宦官不得妄言政事,但是事关社稷,老奴也不得不冒死进言了!望陛下恕罪!”那老太监自幼入宫,伺候元宗皇帝长大,为大辽尽忠几十年,他此时几乎伏在了龙案上,低低的说道。

    元宗皇帝摆了摆手,怅然道:“你伺候了朕几十年,你是忠是奸别人看不透朕难道还看不透么?”

    那老太监还是试探着问道:“那皇上的意思是”

    “不是朕不立,而是朕不想把自己的亲生骨肉推上风口浪尖啊!”

    “皇上何出此言?皇上贵为九五之尊,谁敢对皇子不利?”老太监听到这话,握拂尘的手不禁抖了一下。

    “南面有个夏雪寒已经天南称尊了啊,辽国也有一个与夏雪寒不分伯仲的人呢!朕百年之后,谁还能驾驭他,是朕那些不争气的皇儿么?”元宗皇帝苦笑道。

    那老太监大惊,腿脚一软差点倒下去:“皇上是说云将军”

    元宗皇帝摆了摆手,道:“他若真的想抢夺什么,我辽国是没有人能够拦住的,他不过是心里顾及梦儿才没有从朕手里夺去天下,待朕百年之后,他会出手的,一定会”

    人世间最痛苦的不是突然到来的厄难,而是明知道在某一时间、某一地点,某一件事会发生,却是躲避不了,只能在煎熬中等着,等着命运之神狞笑着一块一块割下你心头的血肉。

    “那皇上是打算”老太监试探着问道。

    元宗皇帝叹了口气,道:“他既然想要,便给他吧,免得让朕这大好江山徒生兵戈,也省得让朕的至亲、满朝忠良遭他迫害”

    “噗通!”一声响,那老太监已经跪在了元宗皇帝身旁,不停地磕着头,光滑的地板被叩得“咚咚”作响。“皇上三思,祖宗基业应当千秋万世永传宗族,安可许给一个外姓,万万不可!”

    元宗皇帝探出一只遒劲的手臂,扶起那老太监,轻声道:“其实天下百姓是并不在乎谁坐到那个位置上的,他们只求能吃上饱饭,不用为了生存而担惊受怕。云逸凡有治国安邦的才干,我辽国也只有他能够与夏雪寒和夏朗斡旋,使得我大辽在兵灾中存活下去!你不用多说了!”

    “皇上既然主意已决,那奴才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只求皇上能准许老奴退隐山林,了此残生,不问世事!”那老太监一双老眼早被浑浊的老泪染得模糊。

    元宗皇帝猛然转过头来,死死的盯着他,低吼道:“连你也要离朕而去吗?”

    “非是老奴不忠,老奴虽是一介阉宦,却也懂得烈女不侍二夫,忠臣不事二主的道理。老奴这辈子只侍奉耶律家的主子,也只认得耶律家的主子!”

    “罢罢罢!去吧,都去吧!朕想一个人待会儿,去吧!”

    元宗皇帝靠在金椅椅背上,一双眼睛微眯着,再不说一句话。老太监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还是走了出去。

    一时间,大殿里静的可怕,明灭不定的烛火在风里摇曳,光洁的地板上映着昏黄的烛光,整个大殿里充斥着浓浓的哀伤,也正如同金椅上那个迟暮老人那颗早已枯朽不堪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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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命相星相() 
这或许是新年过后的最后一场雪,纷纷扬扬下了三天都不见停歇,老天似乎想把这北国葬在冰雪之中。

    斩缘塔孤零零的立在上京的边角,数千年来,它犹如擎天一柱,直插云霄。塔的全身雕刻着上万个精致的石像,各个佛像姿态不同,但都栩栩如生。

    佛信世间一切皆有因缘,可他们自己却断了尘缘,斩去相思,斩缘斩缘,斩去的不仅仅是缘,还有心头的痛。

    斩缘塔有八个角,每个角都吊着一个金色的小铃铛,在素白的大雪下闪着熠熠的金光。

    斩缘塔早披上了一层素白的外衣,高塔挺立在重重的云雾里、皑皑白雪间,似隐似现,可望而不可即,充满庄严雄伟的气势。

    一道白色身影像是融入了这满天的大雪,感觉不到他的一丝生息,只觉得他便是这满天雪花当中的一片。

    他落在了斩缘塔前面的空地上,俊逸无双的脸庞有些许清冷,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眼前那迷蒙在大雪里的塔,手里握着一把洁白的神剑,只看着那把剑,就有一种置身黄泉的悲伤,他刚欲抬脚前行,却觉得身后有人在看着他。

    “你来了!”

    不悲不喜,飘逸绝伦,这略带魔性的嗓音不知要让多少少女魂萦梦牵,黑衣如墨,雍容无双。

    白衣少年还是转过了身子,相比云逸凡,他少了些尘世的气息,多了些仙人的飘然,浅笑道:“任谁都知道,我是一定会来的!”

    云逸凡冷冷的说道:“可是却没想到会是这么久!”

    “毕竟我做不到如你一般无牵无挂!”

    “心里的挂碍多了,留给那个人的自然也就少了!”云逸凡与夏雪寒相距不过两三丈,一个白衣胜雪,一个黑裳如墨,仿似浑然天成,道韵天生,二人仿佛是一张活着的阴阳太极图,自成一格演化阴阳。

    云逸凡不紧不慢的朝着夏雪寒走过去,浑身透发着一股比肩王者的高贵气质,如羊脂玉一般无暇的手上,紧握着那把质朴无华的羽化宝剑。

    缓缓的,云逸凡的右手触到了剑柄上,没有寒光剑芒,没有滔天杀气,只是让人觉得有一股开天辟地之初的洪荒气息扑面而来。返璞归真,风华内敛,和云逸凡的雍容高贵相互弥补,成就了时间最完美的、最和谐的搭配。

    反观夏雪寒,嘴角只是微微掀起,手掌在空气中划过一条美丽的弧线,泪痕剑像是被什么牵引着,“噌”的一声划破虚空。

    悲伤,这把剑流淌着一种让铁血男儿也止不住流泪的悲伤,白色的剑芒像是无穷无尽的冰雪,把那本就孤寂的心一寸一寸冻结。那少年纤尘不染,俊逸无双,完美如谪仙,可是他却手握着世间最为悲伤的一把剑,原来纵然逍遥为仙,也会有悲伤。

    云逸凡抬起了那把剑,点指着夏雪寒的脸,笑道:“你的泪痕,我的羽化,夏朗的轩辕夏禹。它们分别代表了悲情、质朴、帝王,我是不信命相的,你信吗?”

    “命?”夏雪寒言语间少有的透着几分纠结。

    千丝万缕的黑色内力如同黑色的丝线,在云逸凡身体四周缠绕,渐渐的看不清他的脸,“有时候不是我们不相信,而是不愿承认罢了!”

    黑色的内力透着远古洪荒的苍茫之气,近了,携着一道黑色的闪电朝夏雪寒射过来。素白如玉的泪痕剑也在同一时间挥动,正纷纷扬扬下着的雪被剑气牵引着汇成一条河流,朝云逸凡奔涌过去。

    浮生袖手剑,斩灭浮生,袖手天下!

    云逸凡嘴角泛起一丝浅笑,羽化剑舞动,万千雪花凭空汇成一朵莲花,在空中缓缓转动。那朵莲花经络分明,好似池塘中开着的一般,恍惚间几乎还能闻到淡淡的香气。

    白色的莲花转过九周,分化成了两朵,只是变小了几分,样式、气韵全无二致。

    两朵莲花继而变成三朵,三朵莲花仿佛勾动了天地法则,明明是雪花凝结而成,偏偏有一股蓬勃的生气。

    只一眨眼,三朵莲花变成成千上万朵,挤满了天空,似漫天星辰,望不到边际,每一朵白色的莲花就像一个独立而成的小世界,三千世界环绕,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云逸凡这一手暗合大道真法,一剑飞掠寒渊而来,仿佛三千生佛盘坐九天之上,禅唱不歇。反观夏雪寒,那一剑中正平和却不失优雅,时而如骇浪惊涛,滚滚不歇,时而如小溪潺潺,静流深远,时而又如一汪死水,宁静祥和。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此乃效法水德也。水几于道;道无所不在,水无所不利,避高趋下,未尝有所逆,善处地也;空处湛静,深不可测。

    同样的道,一个大道三千,一个上善若水;同样的完美,一个黑衣如墨,一个白衣胜雪;同样的利剑,一把朴实无华,一把哀伤莫名。

    三千莲花和流淌的水碰到了一起,没有激射的内力,没有浩荡的杀气,像是天地自然的法道一般,莲花生在了水里,水滋养了莲花。

    万法相生,万道相克!

    轰隆隆的巨响如波涛汹涌,海啸频发,一朵朵莲花慢慢变大,然后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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