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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兴致缺缺,走到客厅,接过电话,道:“喂?”
“格格,是我!”
竟然是于斌,自从两人撇开恩怨情仇,决定狼狈为奸之后,这是于斌第一次打电话给她,倒是有点小惊喜。她甩开拖鞋,盘腿坐在沙发上,不大正经地答道:“好学生,明天该推荐生考试了吧,准备得怎么样?”
温文尔雅的声音传过来:“还行,出来打网游啊!”
苏言格差点没从沙发上摔下来,关键时刻还敢这么玩,真有勇气啊,也好!独自待在家里抑郁,不如出去HAPPY,两人相约厦华打网游,玩得不亦乐乎。不知为什么,苏言格总觉得有些不安,拍拍于斌的肩膀,道:“你不是该去考试吗?怎么这么有空约我出来。”
于斌的视线从屏幕上转移开来,对她坚定道:“我不打算参加了!”
苏言格这下可结结实实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惊叹:“什么?那可是进A大的捷径!”
“我想考G大!”
因为端木莎莎在G大吧!苏言格痛心疾首,怎么轻易的就放弃了大好机会啊,脑门被爱情这种庞大硬物挤坏了的男人啊,真作孽!她感叹道:“世界上的牛人太多了!不过,我看好了,挺你到底!”
可是眼前这是什么状况,谁能告诉她?
密闭的办公室,塞满了人,都是来批斗她,为首的是于斌家的富婆妈妈,有钱人就是强悍啊,几乎全体老师都出动了,谁叫她是害群之马呢?更何况,她还是害了一匹千里马,今天还不得被大卸八块?她很想抬起头理直气壮地跟他们辩论,可是一见角落里苏妈妈失望的眼神,头就直往下掉。算了,都认罪吧!省得于斌再被盘问了。
“苏言格同学,最近你和一中的于斌同学走得比较近啊?”
“对。”
“你们不是单纯的同学关系?”
“对。”一顺口就对了,不对不对!她赶紧纠正,“老师,我们是很单纯的男女同学关系!”
于妈妈激动了,说:“单纯?他为了你,竟然没去推荐生考试!还连着几天没回家,人影子都找不到。”
她想大呼冤枉,于斌是为了端木莎莎才放弃的,但是又觉得自己应该讲义气,她咽了咽口水,憋着一口气,只能硬撑一下。
“他成绩很好啊,就算是不参加推荐生考试也能考上A大,说不定还能上更好的专业。”
于妈妈突然转矛头,问:“你的成绩呢?”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关她什么事情啊。
“就是因为你,近墨者黑,迟早有一天,他会……”于妈妈这话真是一针见血,不对,是杀人不见血。
“苏言格,妈妈对你很失望。”这个时候,妈妈突然说话了。这话就像锋利的匕首狠狠地捅了她一刀,她就是那黑不溜秋的墨,只会让爸爸妈妈失望。
苏言格真是委屈了,弱弱道:“妈,我……”是无辜的,顶多是犯罪未遂啊!
苏妈妈把她拉到面前来,做妈妈的怎么忍受得了自己的孩子被人当成害群之马,恶狠狠地朝那群人道:“什么都甭说了,自己家孩子管不住,还有闲心管别人家的,咱回家,咱们家再怎么样没钱没势力,也不能让人瞧不起!”
苏言格愣愣地看着老太太,第一次觉得更年期的老太太也是很可爱的,有妈的孩子是个宝啊。
微微地酸
岑一深路过办公室,从窗口瞥到苏言格埋着脑袋在受训,心里一阵闷,但还是走进了隔壁的教导主任办公室。
教导主任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岑一深的肩膀,道:“岑一深同学,你要加油啊,为学校争光啊!二年级唯一的名额可在你手上呢!往年都只有高三同学才有机会去北京参加数学竞赛。”
又是一阵训话,岑一深什么都没有听进去,脑袋里全是苏言格委屈的样子,从主任手里拿了放行证,准备回家收拾东西,隔壁办公室似乎已经散了,走道里还在议论纷纷。
同学A:“听说早恋被逮到了!”
同学B:“好像于斌为了她放弃了推斟考试!”
同学C:“真是红颜祸水啊!”
岑一深露出迷人的微笑,朝讨论的中心走了过去,讨论声瞬间停止了,一众花痴妹妹都愣住了,平时岑一深不主动跟女生搭话的。岑一深站定,冷飕飕地来了一句,“就她那模样成不了祸水!乱说话的嘴才是祸害。”
一阵寒风扫落叶。
三堂会审。
正是吃饭的时候,苏言格对面是冷着脸父母,她命令自己的胃无视一桌子的饭菜,明晃晃的灯光,打在她脸上,真像是审犯人。来吧来吧,生得伟大,死得光荣!
爸爸问:“这次考试怎么样?”
她答:“那是小孩的水平!”
“考得不错?”一听苏爸爸的声音有所缓和,苏言格立即就嬉皮笑脸了起来,道:“我还是小孩!所以没考好!”
旁边的苏妈妈扑哧一笑,说:“死小孩,没个正经!”
苏言格本想缓和下爸爸的情绪,没想到,苏爸爸大怒,骂道,“给我严肃点!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小兔崽子。”
苏言格吓得一僵,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从遗传学的角度上说,骂我小兔崽子,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你!你!你成绩不好就算了,竟然还给我早恋!”苏爸爸横眉怒对。
突然,苏言格心里的酸楚涌里上来,堵在嗓子口。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半天才挤出来一句:“我是你女儿,你不相信我,去相信别人,你还当我是你生的吗?”
话一出口,她就恨不得咬舌自尽,这是火上浇油啊。苏妈妈赶紧圆场,“苏言格,快给爸爸道歉!”
苏言格瞥了眼苏爸爸盛怒的脸,越发委屈了,倔脾气上来,小声拒绝:“不要!”
话音还没落,苏爸爸怒发冲冠,举起手,就要挥下来。苏言格闭上眼睛,等着那巴掌,只听到闷闷一声,巴掌摔在了桌子上了,碗碟都在晃动。苏言格嗓子眼都吊起来了,这下可狠了,要打在她身上,非拍晕她不可。她老爸还是心疼她的,苏言格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犯不着和一高血压病人计较啊。刚准备认错,苏爸爸指着大门,吼道:“你越长越本事了,我们这两个更年期管不了你这个青春期!你给我滚!”
滚就滚,苏言格脑门子一热就冲了出去,反正,离家出走又不是头一回。可是,一出来,她就后悔了,嗖嗖的风刮得她都快冻成冰柱子了。她就穿了件薄外套,脚上踏着双拖鞋,这外头怕只有几度,这一晚上怎么过得下去啊?
微湿的空气里淡淡地漂着香樟的香味;苏言格走在车如流水的街道上,像是独自逆行的鱼。面前一群人涌过来,排山倒海般要淹没了她,她恐慌地往后望过去,每个人似乎都有自己的方向,只有她在孤寂地闲晃。苏言格摸摸口袋里仅剩的一个硬币,借着电信公司可怜的信号给岑一深打了个电话。
“喂?”略微低沉的声音传过来,苏言格几乎觉得这冬天的三个月都能温暖了,却依旧装做若无其事地问:“你在哪里?”
“火车站。”
苏言格一惊,赶紧问:“你要跟谁私奔?”
他噎了一下,慢吞吞道:“去北京参加数学竞赛!”
北京,真是个遥远的地方啊,苏言格深吸一口气,道:“岑一深,我想你了!”
火车呼啸而过,掩盖了她的声音。岑一深心里一紧,似乎错过了什么重要的话,“你说什么?”
他竟然没听到,苏言格丧气地回道:“没什么,没钱了,挂了啊!”她心里在吼啊,岑一深,家乡人民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赶快回来,共患难!
猛地断线了,传来“滴滴滴”的声音,岑一深收了线,扛起包包,对慈祥的数学老师说:“老师,我不去比赛了,家里出了点事!”
老师连忙问:“什么事情?严重吗?这比赛要是获奖,可以免试上A大……”
“我爷爷病了!”岑一深说完之后眼睛都没眨一下,只能在心里默哀,对不起了,天上的爷爷,让您老人家再死一回。
私奔到月球
深夜,苏言格独自坐在街角,仰望着天空,清冷的月色里,瑟瑟发抖的影子独自走得很远。寂寞得像一束光,自顾自地亮,不管照亮的是谁,不管自己照去的方向是哪边。无数的寒意四处流窜,流经之处,一片荒芜。
这个时候,一个硬币摔在脚边,真是狗眼看人低,谁规定蹲路边上的就是叫花子啊?苏言格怒,跳起大骂道:“你才是叫花子呢!你们全家都是叫花子!”
她抬起头,就僵住了,就像是出现了幻觉一般,她看到岑一深俊秀的脸庞包裹在深蓝色大衣里。他想笑得飞扬,可是,微湿的面颊,颜色由浅蓝变深蓝的衣服,粘在他额前的湿发,都让他带着疲倦的狼狈。
她想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始终没有问出来,就那么怔怔地看着他。
“你就不能体面点出现在我面前?”他的声音低沉温柔,悦耳迷人。
她存了半个晚上的眼泪一时间泛滥成灾,一抹眼泪,抽泣道:“给我弄双鞋来啊!冻死我了。”
他从黑色背包里,捣鼓了半天,找出了双球鞋,问:“只有球鞋,你要吗?”
苏言格缩了缩鼻涕,特没出息地使劲点头。
他蹲下来给她换上他的球鞋,她激动得血液都要倒流了,虽然是挺暖和的,但是好大啊!“是不是大得挺难看的。”
“得了,人就这样了,穿再好看的鞋都没用。”他擦着她的眼泪,把她的手塞到他的口袋里。
苏言格破涕一笑,想起今天的悲惨遭遇,不禁感伤地问:“岑一深,我是不是很没有用啊?”
岑一深一本正经地嫌弃道:“还是有些特长的,比如毁坏他人衣物,你也不嫌脏,鼻涕粘我衣服上了!”
“去!”苏言格一把推开他,信誓旦旦道:“我一定不让那群人看扁了!我决定要奋发图强,认真学习,考上大学,为祖国的现代化建设添砖加瓦。”(鬼才这样想呢,大学可以自由恋爱,非法同居……等等云云……)
“走!回家!”岑一深懒得理她人来疯,拉着她就往回走。
“我不回去,这个时候回去,不就浪费我半个晚上的牺牲了吗?等我爸爸心疼我了,主动叫我回去,我才能够算逃过一劫!”苏言格一本正经地讲着她的计划,突然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问:“你带了多少钱?”
“大概2000吧!”那是他去北京的全部家当了。
“哇!”苏言格眼冒金光,扯着他就走,乐呵呵地说:“走,咱去开房去!”
岑一深无语了,这算是上了贼船了!
9,私奔到月球
中央喷泉,罗马圆柱,精细雕花的浅台阶,几个人合抱的花池,悦耳的钢琴声隐隐约约流淌,一道安静的红色砖墙和满墙的茑萝花,走进门来,曲径通幽。
卖糕的,这宾馆才叫气派啊,苏言格整个一个小村姑进城,眼睛睁得老大,东张西望。
“你好!请问要几间房?”前台姐姐声音柔情似水,一双美目直勾勾地盯着岑一深看。苏言格心里一阵堵,也不想想自己的年纪。
“两间!”岑一深毫不在意,礼貌地回答。
苏言格一个勾手,挽住了岑一深,甜蜜道:“我们要一间双人房!”一句话彻底扑灭那位姐姐的电力。
岑一深目瞪口呆看着她,她侧过脸来,悄悄说:“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的,咱们省点钱,说不定还得住一晚上呢!”这时候想到省钱了,岑一深真想把她灭口,省得跟着后面丢人现眼。
一进房间,苏言格就眼睛直发亮,岑一深开了电视机完全无视她的存在。
哇,连浴室都这么高级,苏言格觉得自己都快高级起来了,缩在浴缸了,久久地回味着。她拖拖拉拉洗完澡,包得跟个木乃伊似的出来了,还不安分,一拉窗帘,惊叹!居高临下看E市,灯火通明,苏言格第一次觉得E市美得如此动人,此刻,唯一的感叹就是,有钱真好!
苏言格脑门一热,大大咧咧蹦岑一深床上,眼神灼灼,道:“岑一深,你以后要赚很多很多钱啊!让我每天免费住宾馆!”
岑一深瞟了眼她抽风的嘴脸,没做声。
“不然,你开个KILL,我就每天去KILL蹭饭吃。”
苏言格转过头,想想又不大对,又不是他老婆,干嘛要他赚很多钱,供她住宾馆啊!还每天蹭他们家饭。
“算了算了,我还是去找个老公,拐骗他赚钱好了!”
岑一深脸色一沉,道:“你就这点出息!立刻给我关灯睡觉!”
说变脸就变脸,男人真不可靠!突然,苏言格就凑了上来,死命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看出点什么。吐息之间,他的整个肺腔都塞满了属于她的味道,脸上的热度怎么也退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