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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门那边传来了两声闷响,第一声闷响貌似是因为木门撞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而发出的,第二声闷响则是因为木门后的不明物体受到冲击之后又撞上对面房间的木门——两扇门如同贝壳一样,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
第三百七十九章 处在命运关口的少主()
匕首未能刺入木门,于是落在了地上。下一刻,被震飞的木门倒了下来,一个人影在门后出现,此时正在揉着自己发痛的胸口。
当看清楚对方的模样时,白雨和德先生的脸上的表情变换都是精彩连连。
白雨兴奋地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他抛出了一道蓝白色的冰霜气息,将说不出话的来客冻结在了墙壁上。
而德先生则是露出了“突然绝望”的表情,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他沮丧地说:“真扫兴。”毕竟难得自己想要讲故事,而也正好有想要听自己故事的听众。
之前漫长的十年时光中,德先生讲故事的对象一直都是蔷薇皇妃。这十年很漫长,但是故事却是有限的,于是他将故事反反复复说了好几个轮回,偶尔也想要换一个听众。
蔷薇虽然每次都会很认真地听自己的故事,在听完之后还会抱抱自己亲亲自己安慰自己,但是……德先生偶尔也想看看其他人听到自己故事的表情啊。
新鲜感总是那么迷人。
“你真是谎话连篇啊,陛下,什么乱七八糟的气息牵引?我明明是因为命运的指引才来到这里的。”白雨将白色的棍子搭在左边腰间,他右手开始拔剑了。
“嘛,怎么想随便你,朕倒是没注意到有什么人闯进了皇宫的核心仓库。毕竟没有朕的命令,进入这里就是死罪,将会成为青空鸟皇室的利益冲突者——也就是的死敌。所以,应该没有人会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
要是上面的言论还没能让白雨感觉到异样的话,那么接下来德先生的补充说明则是让白雨有些喜出望外了。
德先生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说:“朕刚才什么也没看到,待会发生什么也不会知道。核心仓库里从始至终只有朕一个人。。。。。。因为想要躲过皇妃的唠叨而在这里偷偷喝酒。”
白雨说:“所以,今天无论在这里死了什么人,都与青空鸟皇室无关。青空鸟皇室的皇帝在此时此刻变成了一个瞎子一个聋子,仅仅剩余着味觉用来品尝麻痹精神的酒精……”
“比喻得有些过头了啊,朕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朕只是喝得有些醉了罢。”说完,德先生也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一瓶白酒,开了盖子就直接一口闷了起来。
“陛下有些偏心了,这还是号称公平的青空鸟皇室吗?”白雨对这个中年男人的有趣个性触到了笑点,他实在无法想象,这么一个人居然会是一国之君。
“能够与王交好,何乐而不为?况且在朕如此卖力地帮助之下,想必你肯定会遵守我们的约定的。青空鸟皇室不妨碍散花人,散花人也不会妨碍青空鸟皇室。”德先生依旧随性地说着话,只不过语气里好像多了一些严肃,看来这个约定白雨是不得不答应下来了。
“那就说定了。”白雨回答。
未来的事情未来再说吧,今天只需要做好今天的事情就够了。白雨心想,没有什么事情比处理掉眼前的意外之喜更为重要了。
白雨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回头对德先生说:“最后说一句,我为什么觉得,好像现在世界都在给我让路,就连命运也在垂怜可悲的我。”
德先生打了一个酒嗝,他的面色已经通红,舌头仿佛已经打结了一样。他说:“说的没错,世界都在给你让路,因为这里是无人区,因为你有实力,因为你是王。但是你又有一点说错了,命运并没有在垂怜你,如果你没有身体里的高贵,那么偶尔的幸运也不会落在你的身上。”
“你不会真的是偷跑出来喝酒的吧,那么拼命……”白雨汗颜。
“命运可不会关注卑微的死活,这个世界就是喜欢锦上添花,而雪中送炭的事情绝不会发生。事实也确实如此,历史就这么一直继续。”
德先生又拿出了一瓶白酒,说:“君无戏言,朕可不会说谎。朕说是出来喝酒的,就是出来喝酒的!”
“是是。”
白雨将注意力转回到被冰冻的来者身上,他走到了对方面前,甩了一下长剑。黑色的剑身切割空气,发出了一道如同哀嚎般的呼啸声。
“好久不见啊,王巢所属A级能力者,少主赫瓦贾·巴托。还记得我吗?”白雨的手轻轻拍打这巴托的脸,动作轻佻而富有轻蔑。
“这恐怕就是奈何桥学校的C级能力者白雨吧!你在皇城这精英云集的地方就是另类怪胎的存在,像是闯入狼群的绵羊,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呢?”巴托用充满敌意的眼光瞪着白雨,他不太记得自己和白雨结下了什么梁子,但是既然长老说他杀了白雨的朋友,那就算是杀了吧。
反正王巢和奈何桥学校素来水火不容——不,不只是奈何桥学校,王巢和整个禁欲之都的人们都站在敌对的面上,他们一边号召暴力征服世界,一边号召苟活于和平,核心理念都已经发生了不可调和的冲突。
“我们青空鸟皇室可以给他颁发一个S级能力者的证书。”白雨的身后有一个醉醺醺的声音传来。
“别吵,喝你的酒!”白雨怒喝。
“行行。”
接着,白雨平复下自己的愤怒,如同一面变脸的京剧老戏骨,他的脸上换上了微笑。他说:“被人记住的感觉真不错啊,好像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证据多了一样似的……那陈小雪呢?你还记得她吗?”
“陈小雪,谁啊?男的女的?”巴托皱眉,大声地说。
听到这儿,白雨的微笑愈加地和蔼。他挥起手中的陌刀,将巴托的右脚掌剁去了一截。白色的冰混着血液就冰冻住了巴托的伤口,极致的寒意冻死了伤口周围的神经,堵住了即将喷涌而出的鲜血。
墨子剑法,点剑。
由于白雨的动作太快,由斩击到冰封都是一气呵成,这使得巴托根本没有感受到疼痛,也没有能痛苦地发出嚎叫。巴托脚上仅剩的一些知觉,只能给大脑带来一些麻麻的触感。
这没有感受到疼痛的巴托以为白雨挥刀落了空,没有砍到自己。于是他嘲笑道:“喂,轻点,对我温柔一些,或许老爹赶来救我的时候,我兴许让他给你留一具全尸。你知道,我对男人的死相不感兴趣。”
“少主,放心吧,你的气息是不会传到你父亲那里的。”白雨身后的人喝了一大口酒,说:“在你死掉之前,朕会将你的一切留在仓库中,无论是你的呼救还是体内那黄金树的印记,朕都会完完全全地阻隔下来。”
“干得漂亮。”白雨说。他说完之后,因为太高兴了,于是将陌刀刺入了巴托的身体中。伤口还是被迅速冻结,而巴托却也终于意识到这一剑没有落空。
墨子剑法,刺剑。
第三百八十章 杀死少主()
德先生举杯大笑,他仿佛在以眼前的场景下酒,越是血腥他越是高兴。
巴托冷汗直冒,他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情况有些不妙,为什么青空鸟皇室的人会和奈何桥学校的小喽喽走得那么近?前天他们的主管不是还巴结我们王巢吗?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
巴托换上了一副笑容,就好像伸着舌头摇着尾巴的狗,一脸献媚的模样。他对白雨说:“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一些误会,你们其实没有必要针对我……哦哦,你说的陈小雪我想起来了,是在奈何桥学校里面被我杀死的那个女孩吧。我……”
白雨将陌刀抽了出来,粘稠的血液夹杂着冰渣滴落在了地上。他笑着看待这一切,仿佛理解了挚友黑猫宣扬的杀人艺术。白雨握紧了陌刀,然后对着巴托腹部新鲜的伤口,将剑身再次推了进去。
巴托开始挣扎,可是冰笼牙将他的手脚牢固地铐死在了墙壁上。现在他只有嘴巴是自由的,于是巴托开始求饶:“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杀死她实属无奈,错不能全部怪我啊……请听我解释!”
“我在听。”白雨说。
白雨眼睛里的瞳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变成了猩红色,地上的血液则是跟着不明的节拍跳动。他将手中染血的拇指轻轻放在嘴唇上,从左至右略微一抹,鲜血就染红了他的双唇,如同妖艳的舞女,做着勾引世间纯洁的动作——白雨将拇指放进了口中,吸吮着上面的血液。
“白浩日,你掌握的属性是夹杂黑暗的冰,而你的儿子掌握的属性是夹杂鲜血与灵魂的冰……一家子怪人啊。”德先生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吞噬了一名以血液为食的S级能力者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朕是说心性之类的。也真是可怜了那追求青春美貌的风车了呢,忙活了一辈子,却给他人做了嫁衣。”
与德先生看到白雨的变化后的感慨万千不同,巴托在那双猩红的瞳孔下彻底陷入了绝望。他在其中读到了一种情绪,那就是兴奋——白雨正在因为自己的血液而兴奋。
这是一种狂热,为了追求想要的一切而爆发出的狂热,这是任何人都抵御不了的心性漏洞。若是将狂热分类到七宗罪的七种情绪之中,那毫无疑问,狂热肯定要属于七宗罪里最可怕的罪——第一大罪,贪欲。
巴托很熟悉白雨的神情,无论是那眼神还是表情,他都能明白其中的用意。毕竟他自己在沉迷于虐杀女性的时候,也是和白雨一样兴奋狂热,他们就连嘴角上扬的角度都一模一样。
巴托明白了、相信了,为什么当初有人说他在杀女人的时候会露出魔鬼的表情。现在的白雨如同一面镜子,将自己意气风发时的模样展露给自己看。
这时候,少主心里求生的意念破碎了,如同一个透明的玻璃球碎在了心里,玻璃渣子将希望弄伤出累累伤痕。
“陈小雪,其实啊……”巴托支支吾吾地说。
他怒号,像是失控的疯狗,在活着的最后一段时间里尽量留下自己的疯狂:“她就是那种该死的人啊!我觉得她的胸部就是世间的尤物,包裹在一层层布片里面太可惜了,于是就割下来让你欣赏一下。那带血的葡萄,如同冰淇淋一般融化出来的脂肪,不是很诱人吗?”
白雨拔出巴托腹部的陌刀,然后插进了他右胸腔处的肺叶里,这一次,他没有止血。
血花如泉涌,在陌刀的血槽处激射出两道血柱。
“对了,还有她的背和屁股,都是至美画纸般的存在啊,于是我就在上面写下我的名字,表明这是我的作品,这是我的所有物,这是我发现的美丽存在!是我先占有的她,她是我的!”巴托瞪圆了双眼,他在幻想着陈小雪的雪白尸体,他想起了当时的愉悦与自豪。
白雨将巴托胸口处的陌刀拔了出来,手掌的翻动下,剑刃横向刺进了巴托的盆骨,从左侧大腿根部刺穿到了右侧大腿根部。
墨子剑法,挂剑。
“啊啊,我就快要兴奋到高潮了!”巴托的裆部当真鼓了起来。
白雨将剑抽出,随手切下了巴托的命根子。这次,巴托疼得张大了嘴,屎和尿都飙在了裤子里。
“还有,学姐的脑袋也被你砍下来了。”白雨淡淡地说。
“那只是个例外,我砍下她的脑袋,只是为了告诉你那两团肉球的身份,告诉你我的艺术品的来源。让她的美丽尽早被认出来,归咎在她的身上,那她的死为她带来价值啊。”巴托笑了,汗水和泪水从他的脸颊上留下来。
白雨给了他一个耳光,这一巴掌将巴托的八成牙齿打碎,并且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层冰霜。
“你能做到的仅仅是这些而已。”王巢的少主赫瓦贾·巴托说出了他留在世间的最后一句话。
白雨看着西装革履的他,那别在胸口上鲜红的玫瑰格外的美丽。巴托喜欢红玫瑰,他说那是一种成熟的美感,代表着女性成熟的身体,若是加上血液则更为美丽。
白雨将那玫瑰取了下来,然后将陌刀插进了巴托的左胸口。噬心陌刀的黑暗吞噬属性吸干了巴托的血,仅仅过了两秒钟的时间,刚才还在逞口舌之利的少主就已经变成了一具人干。血液将陌刀的刀柄染成了红色,然后变成丝丝缕缕的雾状气体进入了白雨的毛孔之中。
真弱!白雨想。他吸收了巴托的所有力量,自然有资格做出这样的评论。
“我能做到的仅仅是这些而已。”白雨将陌刀抽了出来,然后将那朵红玫瑰插进了巴托心门上的胸口,让他的容装和生前一模一样。
王巢的少主到死了的时候,身上穿的都是自己最爱的黑色西装,胸口别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