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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知道,我们班长会替你带走天罚。她就是你要的盟友,她拥有对抗天罚的力量……她比天罚还要珍贵。”
“你今天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找到她的存在。我说得没错吧,九千岁丞相。”
王六郎赞赏地点了点头,说:“小伙子,看你的智商可没有那么高啊……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我照着班长原话背的。”夏东阳老老实实地说。
“带我去见她。”
王六郎把龙十三放进口袋,穿上了鞋子。他意气风发,他的计划终于要正式开始了。
荆棘之塔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在爱德华五世的高明决策下,皇城内损坏的建筑都会被皇室的专人维修,人民的一切损失由青空鸟皇室负责。皇妃蔷薇在接连几天都会亲自到达受灾严重的地方进行对人民的慰问,青空鸟完全展现出了他们的深厚底蕴。
国师万楼负责对狼烟防护罩的维修,罗岚加强了对皇城的巡逻警戒。他对于五食先生念念不忘,一直担心有无辜的人民沦为食血鬼的口粮。
飞鸽在不断地宣扬虎鲨罗岚在荆棘之塔血斗恶鬼的事情,网络上接连不断的正能量新闻将皇城的死气吹散了一些。
白雨回到了青空酒店,他走在装饰优雅的楼道上,听着周围的人谈笑风生。他们在讨论荆棘之塔的事情,有人惊讶,有人不敢相信,有人庆幸“还好留在了青空酒店里”。
说来奇怪,外头的天地都要被翻过来了,可是青空酒店却丝毫不受影响。白雨有些怀疑,难道说青空酒店由战争机器改建而成的传说是真的吗?
青空鸟皇室号称连穿甲、爆裂、燃烧瞬间完成的导弹都击穿不了青空酒店的防御,白雨不明白,那么安全的地方为什么不被当做皇帝的寝宫呢?
还是说,皇宫里头的所有建筑都有如同青空酒店一样的防御?
白雨路过了一个很大的窟窿,那个窟窿出现在走廊的墙壁上,主管爱森在窟窿旁边“指挥交通”——他挥舞着白手套,示意客人当心那青空酒店被划开的大口子。
白雨想,原来天罚还是给了青空酒店重重的一击啊。
“散花人先生,别来无恙啊。”爱森有礼貌地说,在白雨眼里,他礼貌的动作还是那么专业,一丝不苟。
白雨没理他,他加快了脚步,他要抓紧时间,回到房间里好好睡一觉。
“散花人先生,有没有兴趣赏脸来参加小皇子举办的舞会啊?零食包够饮料畅饮那!”爱森继续邀请,声音在白雨耳朵中是唐僧的唠叨。
悟空,你一定要这月光宝盒吗?你说了我就给你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呢?我不知道你想要,我怎么能够给你呢?
信不信俺老孙一棒子打死你!
“没兴趣,或许世界末日能够吸引我的注意力。”
白雨站在酒店的房门前好久,他发呆了一会,好半天才想起来要用房卡开门。房间里空空荡荡的,夏东良和萧竟都没有回来。房间里的摆设还是乱糟糟的,因为白雨他们来时地毯式地搜查,寻找那不知藏在哪里的窃听器。
萧竟后来有没有查到窃听设备呢?白雨无处得知。他不想费时间在那种事情上,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有人偷拍自己吗?白雨脱掉了上衣,露出了半成型的精壮身材。有人要偷听自己吗?白雨想大声歌唱《闹够了没有》。但是他没有唱,他懒得唱歌。
要想舒舒服服得睡觉,白雨还要清醒地走到卧室,但是很显然,打架的眼皮不允许他这样做。他需要清醒一下,然后再陷入昏迷。白雨洗脸的时候,用水重重地捧在脸上。他蹲下照镜子,之所以要蹲下,是因为他亲手掰下的镜子还没有被重新装回去。
白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觉得在看着一个怪物,或者说看着一只鼻涕虫。头发被流下的水贴紧额头,疲惫的眼皮下的眼睛黯然无光。
我现在明白你当时看我的眼神。
并不精致的五官,并不帅气的面庞。你没有哄人欣喜的歌喉,你没有让人安心的实力。你的肩膀太瘦小,你的胸怀太狭隘,你的思想的一切一切,都是愚昧无知的自我存在意识。
你不是暖男,你也没有高冷。
白雨一拳打碎了镜子,口中喃喃自语:“睡觉。”
他最不喜欢的事情里,有一件事就是睡觉。因为每当他要不顾一切地去睡觉的时候,都是他最懦弱的时候。他通过睡觉来逃避世界。在无人区外,白雨每当学习压力过大,他就会美美地睡一觉,有可能逃课睡在宿舍,有可能上课时睡在教室。他甚至在做广播体操时都要眯着眼,享受那短暂的欢愉。
进入无人区后,当他第一次遇到僵尸,他选择了昏迷。那不仅仅是人类心理承受能力达到极限时的自我保护现象,还是白雨潜意识里的逃避行为——闭上眼,谁都看不见我,什么坏事都烟消云散,一觉醒来,又是美好的一天。
白雨自己都知道,他活在梦里!不敢面对现实的人,都是梦的常客。无论是要缅怀故人,还是贪恋舒服的休息时间。
他在大热天盖上了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他叹息一声,将整个房间都冻上了一层冰霜。所有的电器都短路了,电视机电冰箱什么的都成了摆设,这么一来,哪怕有监控的设备,也怕是要成为隐蔽安装的废物。
房门倒是没冻上,因为考虑到不清楚夏东良和萧竟会何时回来。
第一百四十九章 畸形的梦境()
“Livinginadream,跟我念,活在梦里!”
是谁吵醒了我?我可是散花人,号称“君看漫天杨花雪,须想天上散花人”里头的散花人。我的父亲是拥有水之躯体的暴君白浩日,我的能力可以冻结一切该死的人——是哪个该死的吵醒了我?
“白雨,你醒了啊。”
你为什么不在我睡着的时候问我睡着了吗?白雨想。他睁开眼睛一看,明晃晃的天空下,有四个人,一壮一瘦一高一矮,看样子是那矮的人在说话。
“是我啊,是若琳啊。”
我知道,我认出来了,你的脸我忘不掉,我不敢忘。白雨想。他没有说话,他没有激动,明明是和若琳久别重逢,应当是小别胜新婚,甚至是七年之痒也说得过去。难道因为是在做梦吗?白雨想过很多关于他们再次相遇时的画面,不知道是相拥而泣,还是欢呼雀跃。白雨一直没能想出结果,因为那个时候实在是太幸福了。
但是他现在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他刚才还在无人区内的青空酒店,怎么可能瞬间回到玄黄国的高中。而且眼前的一切太不真实,白雨看着那搂着若琳的男人,他是谁白雨很清楚,在学校里,谁不认识恶名昭彰的牛哥呢?更何况还有那一高一瘦的马哥和小杨,混混三人齐聚,这气场很嚣张!
梦吧,是梦吧!什么时候,我连躲在梦中的权利都没有了呢,只想好好睡一觉,但是却遇到那么荒唐的事情。白雨很想给自己的大腿狠狠来上一下,或与这样做他可以马上醒过来,不需要接受若琳和混混们狼狈为奸,和牛哥勾肩搭背的设定。但是他阻止了自己的行为,他太久没有见到若琳了,没有照片,没有校园的偶遇。他曾经想自己画出若琳的模样,可是画出的不是相差甚远,就是感觉不对。
算了,就让我静静看着你吧。无论在梦里如何,在现实中我至少拥有你。
“白雨,你这个懦夫,我们分手吧!”
是梦的太真实,还是这句话触动了白雨的神经。他大声喊着“为什么”,挣扎着要从脏兮兮的地面站起来。可是马哥和小杨将他尚未站稳的身子踹倒,他重新摔在地上。若琳笑得很开心,声音清脆,欢愉而刺耳。白雨曾经用酸腐的文字来给若琳写情书,说她的笑声像百灵鸟的歌声一样悦耳,说自己愿意为了她的笑容做出任何事情。
可是,现在。是因为梦吗?还是因为自己疯了?若琳的声音在白雨的耳中却那么刺耳,像是夹了石头的劣质粉笔在黑板上画直线,像是有人用石头来划玻璃,比那被踩了尾巴的猫。发声还要突然而扎心。
“为什么?因为你太弱了。和你在一起只能受气,你不会关心女孩子,你做事情也没有主见,而且你负能量太多了。我比较阳光帅气的男人,像牛哥一样。他敢作敢当,有钱有车,说要照顾我一辈子呢。”若琳说。她故意和牛哥抱得更紧了,牛哥不说话,只是保持着胜利者的微笑。
白雨算是明白这梦境的规则了。马哥和小杨负责对他拳脚相向,牛哥负责笑,而若琳负责嘲讽他。白雨竖起中指对着天空,他在嘲讽这个世界,这样的梦境有什么意义呢?一切都是假的,嘲讽我,嘲笑我,是要逼我杀人吗?可是老天爷,你这干巴巴的天气,恐怕没有下雨的意图吧。
“掰断他的手指头。”若琳淡淡地说。
小杨趴在白雨身上,他死死摁住了白雨的身子,让他不能反抗。马哥则抓住了白雨的手指头,用力地掰断。这梦境好真实啊,白雨甚至听见了自己骨头断掉的声音。但是这梦境也真是愚蠢啊,白雨甚至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
我连小腿肉都能自己割下来,你们这心狠手辣的招式,怎么可能让我屈服?白雨满不在意地问:“掰断了吗?麻烦动作利索点,大家备考都挺忙的,时间不多。”
这或许是一种嘲笑。白雨不想反抗,他不想在若琳面前杀人,虽然此若琳非彼若琳,但是哪怕只是相貌相同,白雨都不想让那副面孔花容惊色。他已经不是那毫无还手之力的废材,虽然这仅仅是对于无能力者而言。
若琳从牛哥的臂膀下离开,但是那只小手还依依不舍地牵着牛哥的大手。白羽突然想起一句话:她的手只有我的手四分之三那么大,可我还是没能抓住。白雨伸出自己畸形的手,他的手指头都逆向旋转,或者是反向弯曲。真是丑陋啊,这只手已经配不上你的小手,但我还是想牵着你。
若琳没有躲闪,因为白雨的手已经被马哥踩在地上。
若琳蹲下,对白雨说:“你喜欢上别人了,她叫做林娆。”
“我没有,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人,过去如此,将来一样。”
白雨的辩解很无力,他甚至有些不想辩解。他很担心,倘若这梦境里的情况在现实中出现,他该如何是好。梦啊梦啊,你快些结束吧!
“爱是一瞬间的事,恨是爱的慢慢积累。你这傻子怎么会知道自己爱上了别人,你这笨蛋怎么会知道我早就开始恨你?你背叛了我,我背叛了你,我们互不相欠!从今往后,恩断义绝!你说不愿意和我相互成为平行的直线,永远不能靠近对方。现在好啦,我们是两条相交的直线,曾经越来越接近,有过相遇。如今到了分开的时候,我们会越走越远。”
对于若琳的话,白雨闭上了眼睛,有湿润的液体流过他的面颊。白雨没有看见若琳起身后远离,没有看见她和牛哥相拥接吻。白雨握不紧自己的拳头,唯一可以表达自己愤怒的动作都无法做出。
白雨问:“下雨了吗?”
若琳在热吻中抽空回答,虽然下一秒又继续那个窒息的法式深吻:“没呢,下雨什么的最讨厌了!”
白雨说:“原来没下雨啊,那应该是我哭了。”
第一百五十章 禁止绝望()
白雨睁开了眼睛,他现在说不上自己在想什么,他的心情可以用无喜无悲来概括。他的手指头一个一个被自己掰回原位,他挣脱了马哥和小杨那无力的束缚,随手扭断了他们的脖子,将头颅硬生生扯下。
身体的血压将血液汞出身体,以脖子的断口为出发点喷出。两个人造的人体喷泉凭空出现,白雨不知道那至少五米的血柱能不能染红天空,但是想要染红自己的双眼,那远远不足够。白雨的眼睛现在是格外的清澈,白得不能再白的眼白,灰得不能再灰的瞳孔——
禁欲状态,无情模式。“禁欲”药物在白雨与铁骑战斗后,时隔多日,在白雨的梦境中再次开启了禁欲的状态。白雨感觉现在身体要被力量撑炸,前所未有的力气让他打出的拳掀起了一阵冷风。禁欲的力量从拿来呢?悲伤,愤怒?如果要准确地说的话,白雨想,那应该是绝望吧!
梦境果然是什么荒唐的事情都有啊,禁欲之都的特产以及禁止生产的“禁欲”药物,它明明是一次性的药物,居然第二次发挥了它的作用。将一切七情六欲祛除,将一切情绪转化为自己的力量。没有感情,没有人文伦理,脑子成了计算利弊的收银台,利润最大的计划被输入程序。白雨成为了杀人的机器,他会按照所要达成的目的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