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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水一口蒸饼,两个蒸饼下肚,花静琬摸了摸肚子,倒头躺下,“郡主找到了吗?”
冬儿把剩余的两个蒸饼叠合在一起,一口把蒸饼咬成一个月亮,狠狠咽下去食喉的蒸饼,“刚问了南宫冥,他说还没找到。”
“郡主会去什么地方?”躺会儿,又躺不住,拿剑起来大步向帐蓬门,一个侍女与郡主失踪,冲着她们是女子她都得出去找找。
冬儿生怕再次跟丢主子,慌乱把手中的蒸饼塞到嘴里,爬起来就跟去。
正值开饭之际,除去少有的值守兵士,帐蓬间的空地,蹲满了一边享受阳光一边用餐的兵士。
这里已被占领,高云裳与锦儿不可能在,花静琬忧心如焚地望着远方的那唤作‘与君绝’的竹林,稍稍犹豫,带着冬儿大步朝竹林方向走去。
出得军营,又出得防守区域,来到竹林前。
风很大,站在竹林外,一片片的枯叶脱离,旋转着翩跹落地,依稀能听到林中枯叶簌簌落地的微响。
屈良说恐林中有伏兵,那进去,一来可寻找高云裳与锦儿;二来正好探探情况。
打定主意,考虑到冬儿安全,便让冬儿留下。
她只要意识到有危险都会留下冬儿,冬儿的心弦一下子绷得紧紧的,紧张地一把抓住花静琬胳膊肘儿,苦脸道:“姑娘!我再也不与你分开!”
“听话!”
冷着脸,若似下命令的话令冬儿张了张嘴,后委屈撅嘴放手。
小心翼翼踏入林中几步,便见林中雾气缭绕,地铺厚厚的陈年落叶,林大竹茂,她对此不屑一顾,却也留了个心眼,记下走出多少步,而且凭视线直行。
十步左右,林间寒气沁肤,雾气更浓,一米之外便是视线不清,隐隐约约,空气中好似飘忽着哀哀怨怨的曲子。
曲子十分好听,不似凡尘之音,轻盈虚无飘渺得若有若无,却又仿似能清晰听到。
屏气凝神听去,发现没有听错,是一首极为好听又婉转的曲子,它奏响在心房、脑海。
听几秒,曲子愈加地好听,眼前一花,仿佛看见高轩站在幽深的林中笑着向她招手。
原来高轩早进到林中!
他在她心目中无所不能,有他,她什么都不惧,而他千里迢迢来到这儿定有话要对她说。
嘴角美美微弯,向高轩走出几步,腰间匕首蓦然发出轻轻的锋鸣,微微地振颤。
浑浑噩噩的大脑一下子清醒,收住脚步。
高擎曾说过,匕首叫‘断玉’,不光削铁如泥,还能避邪。
是幻觉,有诡异!
定睛看去,前方哪还有高轩身影。
警惕四下观去,一瞧,阴气森森,鬼影重重,竟联想到鬼怪之说。
这样一想,顿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无意一扭头,就见身旁的一簇竹间高挂着一个什么东西。
是个黑底小碎花的布包,用绳子绑好。
好奇,跃起伸手摘下。
这是一个经过风吹雨淋日晒触手便可破出口子的棉布包,模样有点像
倒抽一口冷气,一跃向后,与此同时那棉布包掉落。
难道是未满月的婴儿?
惶恐不安一阵,硬着头皮向已被摔得破烂不堪的棉布包走去。
一声剑划过空气的啸鸣,她长剑挑向布包。
不过轻轻一划,那布包散开。
白生生的小人骨
果然是未满月的婴儿。
刚克服晕血,这会儿又见这么惊悚的画面,握剑的手轻颤。
左右看去,发现林中挂着密密麻麻的棉布包,皆是黑低碎花。
定定神,那铺天盖地袭来的恐怖感觉这才离她远去,可那音乐还在耳畔萦绕。
抽出腰间匕首,那匕首颤抖得更是厉害,浓浓的黑里划过一抹一抹的彩光。
此地不宜久留!
既然林中如此诡异,恐也被玉坳国加于利用。
这样一起,心神大慌,不敢转身返回,凭着前行的几步间距慢慢退后。
十步以后,发现未出竹林,这才想起受曲子所诱,曾寻过高轩。
浑浑噩噩之际,也不知走了几步,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风声大了些,那曲子已是没有那么真切。
如此诡异的林子,迷路又最忌讳大慌,便告诫自己一定不要慌乱。
稍稍歇会,理智判断应该就在竹林边沿,360度大转身,提起一口气,冲着前方大喊道:“冬儿!别进来!”
声音林间徐徐波开,久久回荡。
没会儿前方就传来冬儿着急的声音,“姑娘!”
“你别动!”
林外正想奔进林中的冬儿听到花静琬的声音及时收住脚步,挠挠头,又冲着花静琬进去的方向大喊,“姑娘!”
脆生生的喊声不绝,凭着近在咫尺以及冬儿的大喊花静琬有惊无险走出竹林。
天空好蓝,阳光好灿烂,一见冬儿,花静琬喜上眉梢,刚想与冬儿来一个劫后余生的欣喜大拥抱,却突兀听得身后林间好似响起若有似无的人声。
那声音若似在林间听到的曲子一样虚无飘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一十章 与君绝2()
欣喜过后的冬儿脸色苍白,惊恐一把抓住花静琬的手,“姑娘!什么声音?”
花静琬皱眉屏气凝神听去,那虚无飘渺的声音已无,可刚才分明就有,十分真切,“刚才有人声?”
冬儿沉沉的一口气吐出,拼命的点了点头,看起来越发地紧张。
既然有人,就不能不管,就算有鬼,也要捉只鬼出来,这可是光天化日,慢慢而坚定地脱开冬儿的手。
冬儿担心地唤声,“姑娘不要进去。”
回眸一笑,那意思在明显不过,是让冬儿不要担心。
按着刚出来的路小心翼翼直线走进几步,便猝然见一个身穿侍卫服的男子伏在地下。
男子咫尺之处可见无风掠过的薄雾,他一动不动趴在厚厚的落叶上,两只半弯的大手乌青,给这本是让人毫毛倒竖,心惊肉跳的竹林又平添几分阴森诡异。
高云裳与锦儿失踪,贾七与贾八奉命寻找,这人身穿侍卫服,他手中剑紧了紧,慢慢走近,试着道:“贾七!”
那人宛如死了一般,仍是一动不动,更别说回话,花静琬只得把那人翻过来。
那人仰躺,一瞧,果不出她所料,是贾八。
贾八整张脸如双手一样乌青,口鼻双眼溢血,五官狰狞,透着沉沉的死气。
这模样
“贾八!你怎么啦?”
地下的贾八机械抽搐一下,蓦然翻了个极为恐怖的大白眼,花静琬差点没吓得跳开。
惊恐的白眼过后,贾八身体一挺,又一动不动。
她猜想,这一次,贾八是真的死了。
从脸色来看,贾八应该是中毒,思及此,恰好冬儿的大喊声袅袅波来知不能久留便拖着贾八的尸体原路返回。
一出林子,冬儿乍一见贾八吓得浑身颤抖,双手捂住嘴,“这这人是谁?怎么这模样?”
“是贾八!”抬眸看看那林子,不得不说是到鬼门走了一遭,浑身发软,撂裙子坐在地下,遥望向警戒区域。
那里,可能因冬儿的大喊已经有几个人朝这儿走来。
怕贾八的样子吓坏兵士,脱下褙子盖上贾八的尸体。
伍长流星瞧瞧地下尸体,皱着眉道:“蝶舞姑娘!这人是?”
花静琬站起来,尽量说得轻描淡写,“是贾八侍卫,他不幸中了毒箭,已经死了。”
两次入林,感觉时间不长,却太阳已是西斜,暖和的阳光斜射过来,回营的路上浑身发冷的花静琬没会儿就感觉好些。
回到帐蓬胡乱用冷水洗洗,换了身衣裙匆匆向高明休息的帐蓬走去。
来到高明的帐蓬,帐蓬里灯火明亮,贾八的尸体停放中央,已是站满了文官武将,高远也在。
帐蓬里一片死寂,显然,贾八的死震惊了所有人,包括从未把竹林放在心上高明。
她浓妆淡抹皆相宜,什么颜色衬出什么样的美,红衣飘飘,惊艳绝丽。
高明眸光一亮,迎来两步,“蝶舞!贾八真是你在竹林找到的?”
“是!”如珠玉一样动听而坚定的声音,一步一步向依旧盖着那件红衣的贾八尸体走去,“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中毒!”
“不难看出!”已是看过贾八的死状,高明点了下头。
帐蓬门被掀开,两个兵士带着随军的两个军医走进来,施礼后,他们合着把贾八的尸体抬出去。
望着大开突然又合上的帐蓬门,花静琬忧虑地道:“大军异国深*入,又已是关键的时刻。我想,我们不能轻视那林子”
高明望向杨迁,“杨将军!你即刻去看看敌军还有没有活着的,如有,马上带过来。”
战争是残酷的,今日这一战更是,几乎没有俘虏,就算有没死的,也当成尸体掩埋。花静琬几乎不抱希望,“我想,应该着人回对岸的河边村子去问问。”
这边河岸,因玉坳国大军驻扎,村子里早已空无一人。对面,高明每占一个城池都遵高琛圣命采取柔怀政策,安抚百姓,还宣布免各种税三年,被占的地方百姓没有因战争而陷入水深火热中,玉坳国原本就属北执国,谈不上国破,历年来的重负没有了,谁当皇帝都一样,只要日子好过,因此,纵然少数百姓有想复国的想法,但情况还不算糟糕,刚委任的北执国官员还能控制局面。
高明道:“说得有理!”
屈良走出揖礼,愿带一个兵士便服前往。
一个时辰后杨迁大步进帐进来,回禀说没有一个俘虏,倒有几个没来得及掩埋的还有口气,但已是不能说话。
如想象中一样,现在只有等。
喝茶间,两个军医匆匆进来,一人把手中已被黑血浸透的竹签呈给高明,“殿下!这是从贾侍卫身体内取出来的。竹签上涂抹得有剧毒,没入身体,应该是精心特制。”
竹签长约三寸,有食指粗,一端削尖,
高明望着被军医用棉布托着的竹签,眉峰簇起,“以贾侍卫的身手他躲不过这竹签?”
军医道:“如果是精心特制想来速度威力都极其吓人”
高明傲然一抬手,一股威势荡开,打断道:“那也不可能!须知,任何一样武器出击都有划破空气的微响,当然,武功没达一定的水平以及平常人是听不到的,但贾八,本帅相信,他具有这样的本事!”
帐中人一阵的点头,皆认同,花静琬也认可。
让军医下去,高远道:“有没有这种可能,贾侍卫是中了迷香之类的才中的暗算。”
中了迷香,人浑浑噩噩,也只有这样,高明望向花静琬,她曾进*入竹林,只有她知道情况。
进*入竹林后的一幕缓缓从眼前滑过,花静琬蹙着眉道:“竹中没有一点香味,我对香很是敏*感,这点我敢保证。但林中雾气袅袅,飘忽着一种似天簌的音乐,那音乐如泣如诉,哀哀怨怨,若有似无,却又每个音都敲击在心房,我,我好像在林中还看见了,故人!”
身份的问题,她巧妙的把高轩说成是故人,却在一瞬间心情灰暗,神情不是那么的自然。
好似非常了解花静琬,高远脱口而出,“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一十一章 与君绝3()
夫君如今竟成了嘴里的故人,其中的苦楚只有花静琬自己知道,苦苦一笑不语。
高明阴沉着脸移开目光望向帐蓬门,“如此说来,那曲子魅人心智,导致贾八产生幻觉,这才中了暗算。”
高明一言点醒花静琬,她佩服地点了点头,后遂把进竹林后所遇到的情况向高明说一遍。
林中的情况太诡异,她说完,帐中猝冷,所有的人已是全都眉头拧起,气氛压抑。
唯今之计,也只有等屈良回来,高明久久的沉默后留下高远与花静琬,让所有人下去休息。
几摆上几碟小菜,一坛酒,他们三人便边喝酒边等屈良回转。
谁也没想大军会被一片普通的竹林阻住,三人的心情都十分沉重,除去寥寥无几的话,更多的是喝酒声,轻轻的咀嚼声。
亥时末,屈良风霜满面回来。
深秋,夜里已寒,风大露重,屈良穿衣不多,已是袍裾润润,冻得瑟瑟发抖。
直到屈良喝下两盅酒暖身子,高明才又道:“打听到什么情况?”
屈良揖一礼,让高明屏退帐中兵士。
帐蓬门合上,屈良道:“竹林确实如蝶舞姑娘所说叫‘与君绝’。林子很大,具体占地面积多少百姓们也不清楚。林中常年大雾,进去就如进*入迷宫,很难走出,林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