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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伤害她的意思,静静凝视片刻,缓缓向她伸出一只大手,那只手在雪夜里莹白如玉,她似曾相识,一瞬间,不过一瞬间,她的心暖融融的,心甘情愿地抬起手,甘心把手递给他牵着。
“你是谁?”
“别说话,我们在做梦!”
是梦!是梦好!她唯愿一生活在梦里永远不醒来!她一下子又清楚地记起与高轩告别时心头的凄凉想法。
可这人是谁?
只是一转眼,男子已然弃她离开,他挺拔的身影在雪色里越来越远,她坐在树下,欲动不能,欲哭不能,欲喊不能,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眼前
呼!一口粗气吐出,霍地坐直,余惊未褪,惶恐不安地四下寻找男子身影。
雪,若闭眼时一样飞舞着飘落,四个侍卫、冬儿、大狗围火堆取暖蜷缩而躺,火光映红了他们的脸,那火已经因没有添柴禾而弱下去,这方天地,只他们几人,哪里的男子的身影?
梦里都说是梦了,还傻傻的寻什么?
为自己的荒唐暗暗脸红,一梦无睡意,悄悄起身,拾起旁边的些柴禾往火里添去。
‘噼噼啪啪’的微响在空气中回荡,火舌高腾,复稳定燃烧。
突一个身影从侧跑来,心头一惊,持剑起身迎去。
跑来的是侍卫王小三,他拱手道:“元帅!有狼!有狼群!”
刚才还以为发现敌情,原来是狼,反应淡淡。
狼是群居物种,在寒冬天气的时候最多时可达到四十只左右。
不过一个小觉,狼就来了,来得神速,“多少只?”
王小三道:“最低也有个三十只。”
说话间,三十多只狼踏雪无声从四面八方拢来,它们两眼闪发幽光,毛发呈灰棕色,前行几步,蓦然停下静止不动,似在观察猎物的反应。
狼极少袭击人类,但大雪天,食物缺乏,袭击人类也算正常,何况,这人绝迹的大山本是它们的天下,他们是山外来客,已经侵犯它们的领地。
也许是危险悄悄到来,除去冬儿与大狗,睡着的四侍卫已然醒来,一跃而起,抽钢刀的声响‘唰唰’。
寒光一道一道,倒映在头狼的幽眸,它没动,它仍是在静静注视着这群人中的女子。
其他人紧张得做出反应,唯女子没有,她平静得它听不到她的心跳声,这是个可怕的敌手。
头狼在观察她,这是一头眼光敏锐智商极高的头狼,它有着健壮的身体,锋利的爪牙,她的一举一动会令这头头狼做出进攻还是撤退的反应,尽管未把狼群放在心上,举手可杀十多只狼,但世间万物皆有活着的权利,何况狼是凶猛,可比起人却不算什么,心里存一丝的善意,它不攻击,她也不打算动手。
许是危险的气息太过浓郁,冬儿突然惊醒,惊慌爬起来,立即对上几十双幽光闪闪的眼睛,不过一骇,见花静琬与侍卫不动,她也一动不动。
冬儿的大动作导致大狗也从梦中醒来,爬起来一瞧眼前情形,他脸色大变,大叫一声就跑。
大狗一跑,狼群必得发动进攻,花静琬当即立断转身抬手朝大狗击出一缕罡风。
大狗被点了穴道,整个人顿时就凝住不动,保持着滑稽的逃跑动作。
一连串的动作,狼群受惊,作攻击状涌动,咆哮不安,看似未得到头狼的命令就要发动一轮又一轮的攻击。
一击之后,花静琬缓缓转过身来,仍是淡淡凝视着头狼幽眸。
头狼!它若智商极高,定能瞧出她举手可它们多少只。
头狼不动,其他的狼随之安静下来。
人与狼静静的奇怪的对峙着,片刻后,头狼四下望望,尔后转身,无声无息地撤走,尔后,三十多只狼不甘望望花静琬等人追头狼而去。
众人吐出一口长气,神情皆松。
花静琬抬手解了大狗的穴道,大狗惊诧地四下看看,发现没狼已无影,惊愕地伸长脖子,“狼群为什么走了?我刚才怎么啦?”
其他人不理会,陈洛笑着拍了拍大狗的肩膀,“你说呢?”
大狗迷惑不解摸摸头,“我怎么知道?”
头狼的智商如判断中一样的高,短短的时间,它已是凭估出双方的实力,因此,它悄悄的撤了。
冬儿疾步过来,向花静琬献上一张巴结笑脸,“姑娘!是你吓跑了狼吧?”
“谈不上吓。那是只拥有高智商的头狼。”淡淡一笑,望向陈洛又道:“我们该出发啦!”
陈洛点下头,开始收东西。(。)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二十六章 千军万马中突见他()
大狗不是南国人,可他实则对南国这一带的地形了如指掌,发生狼群撤走的事件后,一直以为花静琬一行人是生意人的他不再那么反感这行人,变得小心恭顺。
态度有了变化,大狗话也变得多,一边带路,一边介绍起经过的地方情况,名副其实的向导。
中午大雪骤停,出了会儿的太阳,稀薄的阳光有一丝的暖意,覆在树上的薄雪开始融化,没等路面的积雪来得及有变化天又变,细细的雪花又纠缠着飘飘落下。
飘飘洒洒,一直下着,好像下之不尽。
五天后的入夜,花静琬一行人刚行至一座山脚中段,前方突兀有隐隐约约的厮杀声。
杀喊声、马嘶声、战鼓声混杂在一起,交织起伏,大有两军血战之宏伟气势。
心头一震,大脑急剧运作,难道,高明的部队已追上流国大军?
急驱马朝那山后奔去。哒哒声远去,拐过弯,行一段,来到山后。
视野一下子愈加开阔,杀喊声、马嘶声、战鼓声更是清晰。
一跃下马,飞袭到一块巨石后观去,就见连绵不断的低矮山丘上,北执国与流国的旗帜飘飘,火把遍野,有两军正在厮杀。
千军万马,满山都是厮杀的人地,声势之浩大还是她初次所见。
借着微弱的火把光芒,她又清楚看见,流国大军背对她,北执国大军面向她。
毋庸置疑,是高明的部队追上流国大军,发起进攻。
观皂衣黑甲人数,北执国援军已到,却不及土红色黑甲的桑国大军人数多。观战情,是北执国大军在此地合围流国大军,将士们正勇猛的向内收缩包围圈。
这么大的一次交锋,是谁在指挥?
陈洛与三个侍卫随后跟来,陈洛观后激动地道:“元帅!卑职马上折转回去调兵。”
后跟着的有一万两千人马,自己来得正是时候,点了下头。
陈洛即刻骑马上路,转眼消失。
领兵的是高明吗?
四下观去,蓦然发现地势相对较高的斜对面山丘北执国旗帜飘扬,依稀有几人骑马伫立。
太暗太远,她看不清那几个人是谁?
突那中央的人快速向厮杀的场中移去,转瞬融入大军的浪潮中,他一动,有三人也如他一样,只三人还站在那斜对面山丘。
中央的人必是指挥这次作战的将领,他都亲自参与厮杀,可见战情并不乐观,看得心急,双手内敛收紧,暗想:自己的部下怎还不到?
难以煎熬的等候中,流国大军人数终是多于北执**队,一队人马强行撕开包围圈一个口子,意欲从那口子逃出。
观战的花静琬禁不住暗想:若是北执**队的人数与流**队的人数相等就好了。
不过片刻,那口子合拢,可堵劫的这方人数本不及后方的人数多,时间不长,口子又被强行撕开。
人怎还不来?粉拳捶在巨石上,雪四下飞溅,下陷一个拳头大小的坑。
“王小三、付经、张朴!还等什么,给我去堵住那口子。”
跃跃欲试的王小三、付经、张朴得到命令,跃上马去,驱马朝厮杀的大军奔去。
三个侍卫刚离开,冬儿就骑着马来,“姑娘!”
“我也去。”也不等花静琬开口,冬儿拉马就朝大军跑去。
冬儿也算是经过了几次大战,来流国的路途中,根据高轩所授的枪法闲下来时还特意指点过冬儿,如今,冬儿也算得上是个杀敌的好手,她并不怎么担心冬儿的安全。
几人的加入,并没有改变一丝战情,口子几次撕开后终于再也合不拢,口子越来越大,流国大军如水库泻洪奔涌势不可挡涌出口子。
千军万马,奔腾驰骋,口子无力再合拢。
身后终于有了众多的凌乱马蹄声,一跃向后,飙射到赶来的一万两千人马前,命柯凌墨即刻作好在此地阻击逃出的流国大军。
朝这方奔来的马蹄声越来越清晰,清楚看到马背上在雪夜里跳跃的人影,花静琬一声令下,一万两千人马突然杀出。
顿时,杀喊声如雷,平地起风云。
万马之中,手中铁枪挑飞几个敌军,金光一闪,带风砸来。
青丝一下子飞舞,凭砸下来的风速,她判断这砸下来的力量不小,拼力举枪挡去,才看清砸在枪身上的是个金锤。
四目冷凛相对,她看清,使锤的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红脸鼓眼,乱蓬蓬的黑胡须,看装扮,是元帅极人物,虽是逃命,却威风凛凛,若似天神。
虎口发麻,这人的力道也太大,想不到流国败军之中还有这等不简单的人物。
一锤没砸女子于马上,女子更没显露败相,没有知道汉子心里是如何的惊讶。北执国果然人才济济,巾帼不让须眉。
汉子浓眉拧成一股绳,不过一瞬间,他怪叫一声,手中的另一个金锤朝花静琬拦腰扫来。
凭扫的风速,花静琬判断,这一锤的力道比之前那一锤更是大,再不敢硬接,驰马向侧躲去。
一锤打开一条道,汉子不再理会花静琬,杀向她向后的兵士,阻击的将士如潮,可哪是他的对手,一刹时,‘砰砰’声不绝耳,拦路的将士不断横飞出去。
道一打开,汉子身后的凶猛部下紧追他杀去,势不可挡。
这汉子太神勇!一怔,花静琬正待要追,眼角余光蓦然瞥见一个脸戴银面具的男子领几人朝这杀来。
刀戈中,人潮中,她模糊看见,那人骑着匹黑马,黑斗篷,手中持铁枪。
他身后的三人,皆面蒙黑面,着玄色衣裤,持钢刀,四人的装束特别醒目,他们骁勇无人能及,流国将士在他们面前不堪一击。
银面具!没看错吧?
花静琬大脑轰轰隆隆,那不过是一个梦,梦里的男子怎么真实出现在眼前?
万分疑惑定睛瞧去,那男子越来越近,身手矫健,杀敌的样子就那样清晰的倒映在眼里。
没看错!真有戴银面具的男子!观他所杀的人,他属北执国大军。
浑身是血的冬儿杀来,见到花静琬一怔,道:“姑娘!你没事吧?你受伤了”
花静琬这一刻才缓过神来,两军交战,岂容分神?
“没事!”话落,与逃来的一员敌将交上了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二十七章 御月()
两招过后,那敌将惨叫一声中枪落马,花静琬又连杀十几个敌兵后,就见那男子杀开一条血路越过她奔向前。
男子腰间有佩剑,那剑很奇怪,剑鞘以及剑柄皆用黑布缠着。
他是谁?把自己包裹得那般的严密是为什么?
顺手挑飞一个敌兵,男子已然淹没在厮杀的人潮中,疯了要逃命的大军面前,纵使一身高超武艺,她也得一步一个血印。
逃出包围圈的敌军越来越多,数不胜数,人数远远超过一万两千人。
尽管这方将士奋勇当先,沐血奋战,可终是堵不住逃命的敌军疯狂。
尽力就好!
一炷香的时间,花静琬终于杀到前方可见男子,一边与敌交战,她一边暗观男子。
飞雪中,男子此刻正与那汉子交锋,虽他手中的铁枪使得出神入化,枪风化做了无数光影,可那汉子手中的一对金锤也不落后。
汉子枪的招势与她使的枪法如出一辙,可细瞧去,却又是那么的不一样,不同之处,怪怪的,她说不好。
锤枪相触,花静琬视线陡然与男子相撞。
一撞即离,花静琬震撼,与强敌的交手那男子竟然还会注意她?
这个念头刚落,那男子突然拖枪败侧,他终不能力挽狂澜,汉子也不恋战,一冲向前。
两个时辰后,战斗结束,胜利的欢呼声遍野响起,直冲去霄。
花静琬粗略估计,敌军最起码逃走了一万多人。
望着欢呼的人,浑身是血的她拧眉寻找那戴银面具的男子。
许是她之后太过专注杀敌,那男子已经没有踪影。
他去什么地方啦?
越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