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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十个亲兵候在门外的刘平大步走进来,中央,拱手道:“元帅!”
“铁锤活着太危险。你带两人即刻赶回巴城,给他留个全尸。”静琬说完,又道:“别进牢房,下毒就行。”
刘平应一声,快步出门。
随后,吴义把集城一战的伤亡呈上。
集城一战,本人数不多的军队现如今加上伤兵不足三万人,且两万人已经被高明带走;十八个侍卫阵亡四个,御杀门的人阵亡两个,军侯、军司马、队率等皆有伤亡。
有战争必有伤亡,黯然神伤会儿,又问了安抚百姓的情况,听得一切正在顺利进行中,把信放入袖中,却突然忆起巴城竹林中高明的态度以及当时心中的猜测,心中大惊。
御月可不能死!
微微沉吟,胸有成竹望向冬儿,“冬儿!御门主身上有伤。我不放心,你即刻发出,直取南国仓城南城门,追上他们,好好照顾御门主,攻下仓城后,务必要把他与御杀门的人都带回来。”
冬儿这会儿反应倒是快,马上就明白静琬的意思,女主子是怕男主子没死在敌人手上而死在高明的手上。虽然还有九个王府护卫跟着男主子,可高明若是起了杀心,他们护不得男主子,她则不一样,她代表的是女主子,谁都看得出来,高明对女主子那是百依百顺,心存忌惮,可她走了
挠挠头,苦脸道:“姑娘!我若是走了,就没人照顾你了。”
“谁说没人照顾我?”身不在王府,王妃的身份几乎已经被淡忘,静琬朝门外呶呶嘴。
冬儿即刻又明白,可亲兵终是男人,伺候主子多有不便,想再说,又着实担心男主子安全,终抱了抱拳,“姑娘保重,我去了。”
静琬不放心,追到门前,大喊道:“记得带上干粮,还有水,不识路,可找个人带路。”
拐入树间的冬儿挥了挥手,“姑娘放心!”
在堂内走了几个来回,让吴义留下守府,静琬带余下八个亲兵向外城兵营。
武将走了,文官没走,于如何做出集城有重兵的事她得找屈良商议一下。
兵营里,几个文官正在就城中兵力空虚担心发愁。
“没兵守边城。那是短暂的,前去仓城不过也就十来日,来回加上作战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月。”
她铿锵有力的话落音,众文官眉头展。
心中暗为得意,继续说着在来时的路上酝酿好的话,“流城、巴城、集城破,加上铁锤所率的十万大军,算下来,流国损兵折将将近四十万,对于一个小国来说,几乎已是倾尽兵力。”
女子对流国的眼下国情分析得十分正确,屈良一阵点头,赞道:“说得对极!”
他大赞,其他文官在恍然大悟后又纷纷大赞。
“所以,我们也不必过份担心他们会即刻反扑攻打集城。眼下,我们要做的是,是给流国摆一个迷惑阵。”
一文官略好奇地道:“怎么摆?”
屈良摇墨扇道:“自是按照常规,在集城与嶂城的交界处布下诸多的帐蓬,以此迷惑敌军。”
“对极!”静琬向屈良投去一个赞赏的眼色。
一番商议,趁着天黑,令校尉杨四议率充当治安兵的几千兵把安寨扎营需要的都搬上运输板车,让少许的文官换上武将衣甲,留下几百人以应对城内突发情况,绕外城向西。
出集城数里,就见山峦起伏,一条官道依前方山脚曲折而卧。
静琬微微皱眉,突兀想起了巴城、流城境内的平坦开阔地势,“这里的地形又是另一个样。”
屈良早了解集城外的地理,没有吃惊,眉开眼笑地道:“有群山做掩护,这不正好迷惑敌军吗?”
对这说法,静琬赞同。
官道越来越狭窄,周边的山越来越高,越来越密集,只闻呼呼北风,可雪却奇迹般的没有出发之前大了,零零碎碎,稀稀落落。
天边隐见亮光,来到集城与嶂城交界处,静琬四下瞅瞅会儿,吩咐屈良选择地方,她弃马向近处的最高的一座大山奔袭去。
来到山顶,雪已经停了,寒风却更是大。
青丝绞缠着在脑后飞舞,裙角发出‘呼呼’的微唤。
轻眯眼,眺望着西面,那方,群山起伏,天地一色,白茫茫一片,人绝迹,鸟无踪。
可见,流国就集城破还没及时做出反应。
放下心来,蓦然感到山顶奇冷,把手凑到嘴边哈哈气,这才返身下山。
来到原山脚,屈良已经选好址,兵士们生火做饭的生火做饭,搭帐蓬的搭帐蓬,忙得不亦乐乎。
人手本就不够,便也亲自参与其中。
那些平时里只会动嘴的文官瞧见,也不会意思不动手,在屈良的带头下,撸袖子,也搭把手。
一眨眼,两天过去,这个地段一眼望去,便是山头山坳都有密密麻麻的帐蓬。
已是达到目的,心中倍感欣慰。
吃过晚饭,自己解开缠在腹间的白纱布,用凉茶水小心擦拭了伤口周边,重新上了药,白纱布缠好,调息会儿,早早睡下。
半夜,帐蓬外突然响起刘平焦急的求见声,她穿好衣裙拿剑掀帐蓬出来。(。)
第二百六十三章 铁锤疯了()
借着主帅四周燃起的火堆火光,静琬看见,刘平脸色苍白,鼻子冻得红红的,浑身上下隐见血污,左胳膊上还缠着带血的破布。
他看起来十分狼狈,像是经历过一次惨烈的打斗。
“发生了什么事?”
刘平抽抽鼻子,艰难地拱手道:“禀元帅!铁锤那厮太狡猾,竟然装死”
静琬心中一紧,“被他逃了?”
刘平道:“是的!想着他是个厉害人物,见他吃完有毒的饭倒地一个多时辰,才敢打开铁栅栏门,却在抬他出铁栅栏的时候,他突然出手杀了五个卫兵,又打伤了小人,逃了”
饭里有毒,应该被他猜出。早知道铁锤是个不简单的人物,静琬在心里责备自己一万遍,粉唇被自己的贝齿咬住,持剑的手紧了又紧。
刘平继续道:“铁锤逃出牢房,不但没逃走,还血洗了郡守府。郡守府内的三十个卫兵以及李安李大人已经”
说到这,刘平哽咽着说不下去,泪如雨下。
铁锤竟敢杀了三十个卫兵以及李安,他已经是个死人,静琬一阵气滞,愤恨之际杨四议绕出帐蓬,她愤怒的冲着他大吼道:“杨校尉!你来得正好。马上给我去挑五十个身手好的士卒,我要马上赶回巴城。”
杨四议皱眉道:“元帅!发生了什么事?”
静琬不答,刘平把刚才说的话又重说一遍。
杨四议顿时恨得牙痒痒,一凝,朝静琬抱了抱拳,大步去安排。
系好斗篷带子出来,帐蓬前已是站着十多个身强力壮的士卒,帐蓬间,还有人奔来,也掺杂着马蹄声。
屈良披着袍子跑来,老远就喊道:“元帅!有紧急情况?”
静琬翻身上马,望着屈良沉痛地道:“铁锤逃了,他血洗了巴城郡守府,我得马上赶回巴城。”
屈良若有所思地道:“怎么就让他逃了?”
刘平惭愧低头,“是小人疏忽,让他诈死逃脱。”
静琬斜睨眼刘平,不怪刘平,呼出一口浊气,“我的疏忽,怪不得你。”
说话间,人已经差不多到齐,杨四议望着领队的队率宋景向静琬拱手道:“元帅!宋景虽任队率,但他身手不弱,还善射,百发百中。”
静琬望去,就见宋景仪表端正,身材魁梧,就是矮些,矮并不代表什么,点点头,手朝前出营方向挥去。
连夜急赶,回集城的路上,半途迎来充当巴城治安兵的一名士卒。
他相较刘平来说更为狼狈,浑身血迹斑斑,“元帅!铁锤血流郡守府后,换上我们上衫下衣,又血洗了城中心,这才杀出西城门,城中兄弟们围堵他死伤一半。”
那巴城岂不是血流成河吗?铁锤可以对她的军队动手,可他怎么能对自己的国人痛下杀手,住在城中心的可都是流国百姓,铁锤疯了吗?
住在城中心的诸多百姓,给静琬印象最深的黄老六,吃惊过后急问:“黄老六怎么样?”
那士卒略想想,“是开着叫‘六六医馆’的那个掌柜吗?”
沉声道:“正是!”
士卒道:“他还好,但受了重伤。小人出发前,他已经不顾伤势在救治人。”
得知黄老六还活着,难过的静琬略感欣慰,好人,自有好报。
宋景费解地望着静琬,“铁锤血洗郡守府可以理解,他为什么要血洗城中心?”
“这还不简单吗?”静琬冷冷一笑,“他换上我们士卒的上衫下衣,血洗城中心的就变成了我们的士卒。”
宋景恍然大悟,“意欲煽动暴乱?”
静琬脸冷到极点,“正是!”
宋景脸色一正,“那情况危急,得加紧赶去巴城。”
“走!”
一行人驱马急奔,临近午时来到集城。
不知是不是巴城城中心被血洗的事传到集城,街面上行人寥寥无几,空空落落。
本是向东城门奔去,静琬却突然下令改道向将军府。
铁锤能血洗巴城郡守府,同样,也会血洗集城将军府,如果让他得手,他还会血洗集城城中心。
紧跟在后的宋景不解地道:“元帅!不是直取巴城吗?”
心中担心不已,静琬却依旧看起来镇定,“算时间下来,铁锤应也到集城。他的目标,是将军府。”
提心吊胆到来将军府,就见守门的两个卫兵躺在血汩里,看血的凝状,刚死不久。
宋景一跃下马,伸指探探两个卫兵鼻端处,拱手向跃下马来的静琬道:“元帅!已死。”
静琬恨不得马上就将的铁锤生吞裹腹,眸光一寒,拎剑一飙进府。
门的十米处,幽深的庭院中央上空隐隐有打斗声传来。
听声音,应该是在府中主楼的院落。
铁锤!
一飙没影,一路飙去,所过之处皆有尸体,姿势不一,皆是刀伤。
立即判断出,铁锤应是夺了卫兵腰间钢刀作武器。
来到主楼的院落月洞门前,就见地下躺着十来个士卒的尸体,有七八个士卒正强为难地在用手中长戈围攻铁锤,其中有的人还负了伤,吴义衣袖撸好,可惜是一文人,打斗插不手,在圈外着急地观看着。
铁锤穿着与士卒一样的衫衣,手中钢刀所过之处便是一道道的玄妙之气荡开。
她若是再不到,不过几分钟,这儿的人都得成铁锤的刀下鬼,到时候,不难想象,铁锤会血洗城中心。
一声惨叫,一片刀光过,一个士卒中刀倒地,挣扎了几下,一动不动。
面色一狠,提力一跃华丽丽落到场中。
一道寒光划过,剑横于胸,冷眼瞧着铁锤,贝齿之间溢出的话让这儿气度骤降,冷了几分,“铁锤!你疯了吗?你想我占领的城中大乱,也不至于疯狂到血洗城中心,乱杀无辜。”
“我是疯了。疯了还不是被你逼的吗?是你,是你让我颜面扫地,声名毁于一旦。”女子来得真快,她为何不赶去巴城,为何来了这儿?他还没血洗集城城中心呢!她来得虽快,可她全然不是对手,这样想,面目狰狞的铁锤又张狂一笑,“他们不知道反抗,该死!”(。)
第二百六十四章 百发百中()
歪理歪理!静琬气得腾起一团火来,斥道:“他们是百姓,不是你的军队!”
铁锤手中的钢刀缓抬,死死的盯着静琬,“在我眼里,只有北执国人与流国人之分,没有军队与百姓之分。”
歪理!静琬没在生气,反倒冷静下来,苍白的脸上焕发出一种自信的光辉。
与铁锤交过手,其内功浑厚,力道奇大,动作快而不逊于自己,要想胜他其实很难。但曾更有幸见过叫御月的男子出手,面对强敌,他以静制动,凝结力势一瞬一击。
每一击都是惊天地,泣鬼神。
眼前缓缓滑过不久前竹林中高轩与鬼无踪的那场惊天动地又不过瞬息间的打斗情形,静琬顷刻间好似领悟到些什么,决定试试。
凛冽的寒风吹过,丝丝寒气往领口里钻。
钢刀迎风挥出,劈碎了寒风,斩向静琬。
静琬身形一旋一绕,已是绕到铁锤身后,森寒的剑气飘出,一剑刺于铁锤后背心。
铁锤脚步一溜,侧闪惊险避开,却彻底惊怔住,这女子,短短的时日不见,她身法快得太多?
刚才那一式,若是换成叫御月的男子出手,铁锤必死无疑,淡淡收剑于胸前的静琬暗自惋惜,由此可见,她的武功与叫御月的男子相较相差的不是一丁半点,而且铁锤既然能躲开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