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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好疼!碎了!
天呐!高轩竟然化身御月相伴左右,与自己并肩作战所有的人瞒得自己好苦,
吐出一口浊气,重重地倒在软床榻上。
那个狠心要置自己死地的男人为什么要那样做?为什么?
想要制止冬儿说出真相已晚,高远心一横,道:“嫂子!我已经与高头私下里说好,若有什么事,高头会马上派人通知我。到时,我会兵临江城,不惜一切代价保哥哥周全!”
兵临江城,那不是以卵击石吗?高明正愁找不到机会一举灭了大乔郡这支高家,敛神敛悲痛,复坐了起来,扶扶头,大脑清明,望着高远,是无尽的苦楚,“你哥,是不是让你好好的呆在这儿?”
高远点了下头。
高轩这是要保全高远,他平时里总劝自己留在这儿也是想自己好好活着,高轩!冤家!一纸婚约令自己认命是高家的人,惊鸿翩影,已深深烙印心间,再也挥之不去,小泣一声,尽量让声音平静,“他既然如此决定,你就听他的话,发生什么都与你无关。算下来,再有三几日绢画就要到达这儿,你该,令人收拾一下新房,嫂子嫂子不能看着你与她拜天地了!”
哽咽着说完话,静琬流着泪下了床榻。
她要马上回大乔郡,她要再一次与高轩风雨同舟。
刚站起来,就觉天旋地转,身子晃了晃,软软倒向地。
。。。
九月,天高云淡,秋风吹来一片清凉。
带着冬儿星夜兼程来到大乔郡凤县南城门外,迎面缓缓驶来两辆轻便马车。
两车擦身而过,静琬急喝马停下。
那骑马护着马车而行的男子身着一袭灰色袍子,头戴斗笠,腰后斜插的钢刀刀鞘精美,能配这种钢刀的人不是皇宫侍卫就是皇家卫队以及各王府的护卫,能在大乔郡出现,自是沧南王府的护卫。
透过帷帽黑纱从后打量数秒,眉头一拧,计上心来,“伍仁!”
那人身形一颤,随之没反应,继续护着马车前行。
再往前走,就要进*入城门,一试之下有所反应,静琬索性低喝一声,“伍仁!”
那人拉马不前,却保持着背对静琬。
“停停停!”马车突然停下,会儿后,马车下来一个妇人。
妇人一袭莲青色云锦衣裙,朱肝红绸子披风,一抬头,静琬眉头一跳,“二姨娘!”
妇人未施粉黛,美而不张扬,浑身散发出一股恬淡、朴实的气质。
艳阳下,她眯着眼睛打量静琬,红衣被清风吹起,一头乌发一泻到腰际,声音很熟,可她却看不见她的脸,不确定她是谁。(。)
第二百八十一章 挡我者死()
一别将近两年,想不到竟在凤城见到妇人,惊喜交集的静琬稍后才忆起她戴着帷帽,垂下的黑纱把她的脸遮得严严实实,一跃下马,掀了黑纱,疾步来到妇人面前,小泣一声,“二姨娘!”
冷氏揉揉双眼,惊呼一声,“琬琬!”
久别了,这称呼。时隔将近两年,自己听到这称呼还能如此激动,原来,这才是她,她不是蝶舞。
那人抬腿下马,单膝跪地,一脸惭愧,“伍仁见过王妃!”
刚才唤的人真是伍仁,静琬顾不得斥喝伍仁装着不识,与冷氏相顾瞬间,互拥住失声痛哭。
良久,两人这才相泣分开,
冷氏心中有气,气聚结了近两年,尔后一边抬手轻轻的拍打着静琬,一边斥诉道:“琬琬!你这丫头,一声不吭就走了,害得二姨娘好担心。你娘家着人写了几封书信前来,怕你娘家人担心,二姨娘又令人写了信回他们,告知你一切都好,让他们不要担心。你都不知道,二姨娘整天活得提心吊胆,怕你有个好坏,又怕你娘家人哪一天到王府来找你”
“冬儿见过冷老王妃!”
直到冬儿来福,冷氏这才打住话,下得马车的暗香、暗梅也赶紧过来向静琬见礼。
一别近两年,心里的话诉不完,能在此地碰到冷氏,说明高轩已就身后事有所安排,有安排身后事,那就意味着他危在旦夕,两手紧紧抓住冷氏的胳膊,秀眉轻拢,“二姨娘!王爷可在王府?”
“二姨娘走时还在。”冷氏用绢帕拭着***眼眶,“你离开王府后,轩儿也离开了王府,去年快冬天的时候回来过一次,就再没回王府,直到三天前才回来。一回来,就到西苑来找我,说什么远儿在桑城,远儿十分想念我,后又让我连夜收拾东西,着伍仁护送我前往桑城他话说得太多,我好些都记不住琬琬!远儿真的在桑城吗?他可好?那桑城在什么地方?
心里焦急,想起与冷氏一别不知今生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静琬心疼得宛如被扯裂,却生生扯出一抹笑来,“二弟很好!征战,他立下赫赫战功,现在是桑城最大的官”
儿子终于有出息了,冷氏听得心怒放。
静琬交待伍仁一番,狠了狠心,向冷氏慎重福福,“二姨娘!你保重!”
刚见面,又要分别,冷氏止不住泪如雨下,捉静琬的手轻揉捏着,“琬琬!轩儿这次回来,二姨娘发现他两鬓隐见华丝”
说到此,冷氏哽咽着说不下去。
一来是伤心;二来,在她的心里,静琬与高轩已经分开将近两年,她是实在不知道怎么相劝静琬。
静琬鼻头一酸,止不住掉下泪来,不忍冷氏再哭,也赶时间,笑着逗道:“二姨娘!来年,你可能就要抱孙子啦!”
冷氏一怔,陡然想起儿子高远自小就与林家之女有婚约,“远儿成亲啦?何时成的?可是林家之女?”
“成了!我离开的时候才成的亲。正是林老将军之女。”静琬扶着冷氏上了马车,忍住泪水,忍住痛放下帘布,向伍仁挥了挥手。
车夫轻喝,马车缓缓启动,冷氏探出头来,朝静琬大喊,“琬琬!二姨娘在桑城等着你与轩儿到来。”
噙着泪,朝冷氏应了声,目送冷氏的马车入城门,这才调转马头,喝马离开。
与冬儿来到乔其县十里南长街,就见行人寥若晨星,眉头皱皱,无意一瞥,就见街中心这方跪满了百姓。
心头飘过一片疑云,急驱马朝前奔去。
应马蹄声,百姓们纷纷让开一条道来。
及时喝马停下,就见对面的南大街两旁满是皇家卫队与北军,朝东看去,又发现那里情况也一样,他们如临大敌。而他们的前面些,不乱的跪了一地的大乔郡守城将士,其中,不远的街心一旁就有柳一笙。
乔其县安静极了,死寂一片,满空回荡着悲伤的告别的味,他们像是在给谁送行!
冬儿脸色大变,“发生了什么事?”
十里南长街末端往右就是王府的专用府道,这皇家卫队与北军从南延伸向东,还用问吗?王府出大事啦!静琬闭了下眼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也不拐出,静静地等着想象中的画面到来。
良久,冬儿突然醒悟,低声道:“难道难道这些人是来抓王爷的?”
风,轻柔的拂过青丝,远远的地方,已经有大队人马在缓缓朝这儿来了,如此大的排场,不是抓高轩还有谁?扭头,凝视冬儿数秒,“冬儿!可记得我以前与你说的话?”
征战的日子,今日不知明日事,每一天主子都担忧,都有交待,冬儿茫然挠头,“什么话?”
心有些疼,风轻云淡笑笑,小声道:“我的家人就托给你了。”
“王妃!”冬儿苦脸,下意识地捏紧了缰绳。
嘴对着水壶豪气地灌了几口水,把水壶抛到冬儿,复闭上双眼,她现在需要安静,满城的皇家卫队与北军,她需要好好想想该从什么地方杀出去
或许,救下高轩,她该向来时路逃去,再逃往沂水山脉
远远的,一队人马浩浩荡荡拐出来,诸多的马蹄声夹杂着马车碾过青石的声音由远而近。
他们越来越近,差不多了,娇喝一声,那战马得令,一个快奔,四蹄撒开腾空跃去,不过一瞬,威风凛凛跃过挡路的卫队与北军落到街中心。
手中缰绳一紧,那马收蹄,高嘶一声,转过来面对朝这儿而来的人马。
红衣潋滟深绯,飘出惊世华美,手中铁枪一划,杀气激射开来,这儿的天空刹时暗下来。
一人一马突兀出现街中心,卫队与北军惊了,不过数秒,哗啦啦如水覆来,便团团转住静琬。
一人拎着钢刀从中走出来,指着静琬大喝道:“谁人大胆,竟敢拦道?”
看样子,是个队率,手中铁枪不知饮了多少的血,区区一个队率,讨死!
嗤之以鼻哼一声,铁枪指向那人,“今日,挡我者死!”(。)
第二百八十二章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王妃!”柳一笙一跃而起,却眸光一暗,软身复跪下。
“王妃!她是王妃!”
柳一笙这一声,被附近的百姓听到,不知是谁,脱口而出,不过一瞬间,竟四下传开,跪地的两旁百姓满怀祈盼,翘首以望。
是的!王妃归来,她岂能容夫君在眼皮底下被人抓走?
那队率一怔一惊,放肆地盯着静琬,“圣上开恩,只抓了罪大恶极的高轩,对你们王府已是极大的开恩,我劝你,赶紧退下。”
开恩,还罪大恶极!冷冷地一笑,嗜血的味道在风中凛冽,那队率在她眼中瞬变成一具尸体,“狗屁!”
话落,驱马朝前,势不可挡,长枪刺向那队率。
不过一眨眼,那队率被她一枪挑飞出去。
卫队与北军轰然呆住,众目睽睽,皇家威严被挑衅,他们随之大怒,迅速作出反应。
然而,枪若出海蛟龙,枪过,人必死,还一道道的骇人劲风,触风者无人不退避之三尺。
打斗圈不断扩大,人死一大片,血浸润古道。
铁枪之威,震惊所有人。
“让本将来会会你!”那队人马一阵躁动,终于有一人驱马挟风冲来。
来人黑袍黑甲,是个壮年汉子,手持虎齿大刀。
自吃了天生果,身手更为惊人。
轻蔑一笑,也不问是谁,举枪迎去。
一招,枪仿似闪电抵在来将咽喉,气势如虹,“你能混到这品级已是不容易,我不杀你,放了我夫君。”
“你”仅一招,就如此不堪一击,来将气得浑身颤抖,头一偏,手中的大刀带着疾风拦腰扫向静琬。
“找死!”腕部一动,铁枪划出一道亮弧,改为迎向大刀。
一声利器相撞的锐响在空气激荡开来,来将双眸猝瞪,虎口一麻,大刀脱飞,随之被铁枪拦腰砸扫。
砰!他嘴里飙出一股血箭,从马上急剧侧飞出去,砸到商铺木壁上,落到地下,挣扎几下,再也不动弹。
“这女子是谁?怎这般厉害?”卫队,北军,开始有人低声问身旁的同伴。
“你没听到吗?她是沧南王的王妃!”同伴小声回答。
“她都如此厉害,那王爷岂不更厉害?”
害怕如病毒迅速传播开,他们缩着身子迅速呈圆形退开。
静琬轻笑一声,驰骋沙场,还从未逢过对手,他们还算有自知之明。
突前后马蹄声响起,转眼间,又奔来四员大将,依旧是黑袍黑甲。
也不打话,四人舞动手中长兵器,就往静琬身上招呼去。
皮肉被刺穿的声音与‘砰砰’的砸落声相继响起,那四人,其中一个支持到十招,最后犹如前三人一样飞划砸落于地。
谁还敢上前?一身杀伐傲于马上,放眼四周已经是震住的人,“我不想多杀人,知趣的退下!”
话音刚落,马蹄声响起,弹指间,十个侍卫带着一股铺天盖地的杀气举刀杀来。
没一个认识的,来找死,她有何理由拒绝?枪舞枪动,没会儿,十个侍卫便伤的伤,死的死,没一个人还能战。
“还有谁?”
‘哒哒’声再次响起,又是新一轮的围攻,出水蛟龙舞当空,围攻再一次失败。
接着几次围攻,眼过之处,便是遍地的尸体堆叠。这条古道恢复了静寂,死一般的静寂。
那队押解高轩的人马显得薄弱了许多,但人仍是众多,她依旧看不到心里的那辆囚车。
手臂僵直地垂着,铁枪紧紧地捏在手心,驱马缓行,向那人马逼去,今日,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谁也别想拦她。
近前,细打量那在风中颤抖的文官。
他不认识她,可她认识他,是与候言在秀湖作乐的一位官员。
高轩何在?他为什么不反抗?
‘哒哒’声突兀盈空回荡,自身后渐渐清晰起来,杀红眼的她扭头,就见身后的卫兵、北军让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