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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风度不凡的年轻男子,右侧,一锦衣女子怒目而瞪,家奴似的男子分两排延伸向门,女子比他威风多了,咽咽喉部唾液,“不管她是谁,本将怀疑有两个手下被里面的乱党抓了。”
冬儿冷冷勾了勾唇角,“哦!那我得告诉你,私自进这宅子的人必死。”
如此直接武将稍稍踟蹰,“里面坐着人不就是沧南王的弃妃吗?”
“住嘴!”冬儿心一痛,厉喝一声,“她还有另一个身份,征南大军中左路大军的大将军蝶舞!”
武将不屑笑一声,“征南有功之将皆已受封,没听说过什么蝶舞。”话音落,武将脸一沉,做了个冲进去的手势。
呐喊声起,士卒举刀杀来,冬儿手中铁棒舞动,扫飞几个近前的兵士,棒一端跺于地,威风凛凛地指着武将吼道:“你个狗官,没听说过乔其县街心发生的事吗?你这点人也想冲进沈家大宅?”
众士卒一凛,纷纷向静琬手中的铁枪看去,那乔其县街心有一女子持铁枪拦路,几乎挑尽战将,打得侍卫与卫队、北军无还手之力,是那女子吗?
武将脸色大变,眼前倒映着一幅血流成河的可怖画面。
出言震住来敌,冬儿骄傲地再道:“狗官,我劝你立即写奏折呈禀当今圣上,说沈家是乱党,求派兵增援。看看圣上是派兵增援,还是要砍了你的头?”
如此大的口气,武将莫名的打了个寒战,遵县令之令而来,就这样回去难以复命,而且难不成就被这口气大如天的小丫头吓跑吗?“上!这黄毛丫头是危言耸听!”(。)
第二百八十九章 吓退官兵()
不无讥诮的声音响起,静琬冷哼一声,借铁枪之力一飙到门外,铁枪缓缓一划,一道杀气铺开,冷眼悠悠地瞪着那武将,“你只要敢下令,我保证,在你张嘴的时候你人头落地。”
这个口气更大,武将额头沁出细密汗珠,士卒纷纷向外退去些。
来仪与来朝带人飞袭出门,他们腰间剑出鞘,来红亮出两把似弯月利刀,精美的柄上各缀下一串银穗,余下的人钢刀出鞘,他们分两旁而作警戒状,来朝道:“少夫人!你只管观着就好,交给小人们。”
谁都看得出,宅子里涌出来的人不是等闲之辈。
小雁提拉着裙子跑到静琬的面前,手心蓦然朝武将一亮,“看看这是什么?”
武将凝神望去,随之眉头一跳,强挺直身子时眉头拧成一股绳,那是派到封地的皇宫侍女专用玉牌,可派到大乔郡王府的侍女等等不是随卫队等回宫了吗?
小雁缓缓向武将走去,气势压人,“我是圣上特意留下保护蝶舞姑娘的宫女,其他的人是侍卫,你若有怀疑,可马上着人回京问个明白。”
侍卫!怪不得除了拿剑的就是拿着精美钢刀,侍卫那可是谁也招惹不起的人,武将倒抽一口冷气,愣在马上。
小雁笑笑,义正辞严地又道:“大乔郡和平收复,圣上圣旨上一再强调不准尔等滥用借口动大乔郡百姓,尔敢违令?”
铁枪一端在小雁话落倏地跺地,受力的那块青石立即震出几道碎裂的纹路。
这女子到底是蝶舞还是沧南王的弃妃?武将顾不得有心疑问,只想逃走,驱马的同时灰溜溜的挥手,下令‘撤’。
顷刻间,人马走得干干净净,这方安静下来。
静琬望向小雁,娇滴滴的弱女子,今日还真令她刮目相看,“小雁!你就不怕他揭穿你的谎言吗?”
小雁把玉佩往腰间系去,笑着道:“侍卫与护卫拿的都是钢刀,这玉佩一亮,圣旨内容一提,那狗官哪还有心思琢磨,定得吓坏。”
把铁枪倒向冬儿,冬儿接住,玉佩时常悬在小雁裙间,是一块普通的玉佩,毫不起眼,她拧下眉,道:“所有的宫里派来的人都回了皇宫,你为何不跟着回去?”
“奴不想回去。”小雁一脸忧虑走来扶住静琬,“那日,奴向领头来的侍卫说明不愿回去,他也就没勉强。”
微微眯眼,怎么有点怪怪的感觉,“就这么简单?”
“奴也没想到这么顺利。想来是因为圣上念及姑娘征南时的功劳,来时对侍卫有所交待。”
也只有如此解释了,点了下头,迎面走来喜气盈盈的沈刘氏,“琬琬!官兵这就走了?”
小雁忍俊不禁,发出一声笑来,改为扶向沈刘氏,“老夫人!有少夫人在,你休要担心,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来朝等人过来附和,“是啊是啊!”
亲眼见识女儿神威,沈刘氏始终想不明白嫁出门不过两年多的女儿怎变了个人。
“冬儿姑娘!我来拿这枪吧!”沈城跑来,巴结地去接铁枪,冬儿放手,那重若百斤的铁枪差点没砸到沈城的脚。他弯着身子,尴尬极了。
冬儿醒悟过来,忙双手拿起铁枪来,“大少爷!对不起对不起,奴没想到这铁枪忒重,约有百来斤。”
百来斤!沈刘氏当即大吃一惊,暗想:天呐!那女儿的臂力
吓退官兵,宅子里虽没有欢呼声,却喜气盈空。
后院屋中,小雁给静琬倒了茶水,小声小气地道:“少夫人!难道眼睁睁看着王爷进京送死吗?”
来朝等人抬眸,这也是他们一直想问的话。
静琬扬起的嘴角陡然一僵,“我不想提他。”
小雁绕到静琬身后,轻轻地给她捏着单薄的双肩,“王爷一心为大乔郡百姓”
心中的怒气一直未宣泄,那日痛断肝肠的一幕倒映眼前,恨悠悠地道:“真为大乔郡百姓,他就不该杀什么狗屁的高峰与高耸。”
小雁怯怯住嘴,来仪接过话,陷入痛苦中,“其实,杀高峰与高耸以及力桑的人还有小人与高头。”
是啊!来仪向来不离高轩寸步,高轩不在府的那段日子,高低也不在府,眸光痛苦地闪向来仪,内心的纠结好似涛涛江水,翻滚奔腾,“那你说说,你们为何要杀那三人?”
来仪皱着眉,沉浸于往事中,“小人不知道原因。也不敢问。到达西秀县时曾见过高峰等人强抢民女,又亲眼见他们把那些民女强拖入官衙夜里乘小船去画舫时,小人心想,许是王爷见不惯高峰等人的行径临近画舫,却又突然看见少夫人上画舫后来,小人又想,王爷原本只是想教训一下高峰等人,杀他们是临时起意,却是因为少夫人”
高峰等人不是一般的人,那一向精明的男人气昏头了吗?怎么能犯下如此重大的低极错误?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不该杀高峰等人,恨只恨当时被高山引走。然而,来仪的话却不知觉地使得静琬软了心,可蓦然重重一拍桌面,怒气横溢,“父王是被他气死的,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这是实情,来仪、来朝等人垂首,红了眼眶。
沈刘氏端着一簸箕生瓜子进来,不觉屋中气氛不好,把簸箕放到桌子上,笑道:“琬琬!你爱吃瓜子,这瓜子又大又饱满,不够你吃,娘下午就去买。”
望着满满的一簸箕瓜子,静琬陡然没有兴趣,强笑道:“娘!你去厨房看看,早餐还没吃呢!”
经提醒,沈刘氏疾步出门,“琬琬!你伤没好完,可别乱动。”
沈刘氏出去,不想再听到高轩两字,静琬挥手让跟进的几人出去。
官兵退去,左右两道却仍是有人盯着,就仿似防乱党,他们不入宅子,静琬也不管,只想专心养伤,一心等高磊到来。
一转眼,二十多天过去,一天夜里,高磊寻来。
天气渐变,夜里更冷,窗外寒风呼呼,披着件外衣的静琬迫不及待地问,“南雁郡怎么样?”(。)
第二百九十章 圣旨到()
高磊眼中闪动着惊心动魄的画面,“南雁郡完了。平南王公开抗旨,率部下抵御。卑职来时,他已经被抓,侍卫、卫队、北军正在到处大肆抓乱党,整个郡的百姓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明知会连累百姓,还要作垂死的挣扎。”静琬失神落坐在椅子上,心里空落落的,或许,她该为南雁郡百姓做点什么,“这样一来,没有三几个月不会消停。”
“是啊!”高磊低声应合。
冬儿挠挠头,“那这样说来得在这里过年了?”
三几个月也就到明年一月了,静琬端着凉茶水,望着桌上那盏油灯出神,“最令我担心的是,高低他们见我们久不去会出沂水山脉。”
担心归担心,总不能派人去送死。
夜里气温下降,沈博第二天便病倒。请了大夫来瞧,吃了几日的药也不见好。别人不知其中原因,可静琬知道,沈博是心病,小心伺候又加以开导,沈博渐渐的好起来。
转眼年关将至,一天细雪飘零的中午,沈宅门前再闻马蹄声。
闻讯出来的静琬就见大门外南宫冥与几个侍卫骑马伫立,冷眼望着南宫冥,没忘记与他在乔其县街中心的那番对话。
与南宫冥在征南时结下过命的交情,可他效忠于高明,他若似高明一样似敌似友。
“蝶舞姑娘、沈博沈大人还不接旨?”
接旨!静琬稍稍一怔,就见沈博越过她跑去门前跪下。
从后来的沈刘氏惊喜拉拉静琬衣角,低声道:“琬琬!你不是蝶舞吗?还不快去接旨?”
是的,她有两个身份,怎么忘了?慢慢走到沈博旁边,仍是淡定,瞧着南宫冥,“不会重兵又围了乔古县吧?”
南宫冥尴尬扯扯嘴角,献上一张笑脸,“没有,尽管接旨就是。”
没围就好,提了裙子,跪在沈博侧面,却高昂着头,高轩是不该杀高耸等人,可高明做得也太绝,他令她同样很是失望。
南宫冥无奈,也不计较了,伸手接过一旁侍卫手中合捧的一道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蝶舞封为光禄勋即刻进京钦赐。”
宣读完,又接过另一道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沈博官复原职,着大司农即刻进京钦赐。”
“老爷!圣上终于还你公道!”沈刘氏喜极而泣,扑出人群。
南宫冥捧着两道圣旨步入门来,望着静琬笑道:“姑娘!殿下一刻没忘姑娘在南征时的功劳,这圣旨没来晚吧?”
静琬秀眉轻拢,暗想:据有限所知,光禄勋权力不小,赏则之物也够多,可不就得整日呆在皇宫,束手束脚了吗?
南宫冥凑近些,“姑娘!这县的县令以及县尉不识好呆,卑职已经着人将他们押解进京,随后处斩。”
这倒是要感谢高明了!静琬笑笑,“可我并不想当什么官,更不想进京。”
南宫冥倏地瞪大了双目,舌头几乎要打结,“姑,姑娘!你说什么?”
沈刘氏发出一声惊呼,斥道:“琬琬!这北执国从没有出过女官,这是光耀门庭的事,不可胡说。”
沈博叩了个头,直起身,望着南宫冥道:“还请侍卫大人回禀圣上,谢圣上好意。老夫年已老迈,再则过惯了乡野的生活,实难再担此大任。”
沈刘氏跑来,望着沈博怒斥道:“沈博!你疯了?”
她不会踏进京城一步,高轩在京城,静琬转身向院中大步走去,“南宫侍卫!烦请回禀圣上,我只想过无忧无虑的生活。他若还当我是朋友,是小师妹,请他不要打扰我。”
南宫冥刹时在风中凌乱,无奈地唤声,“姑娘!”
她倩影转眼不见,整个院中只剩下沈博与沈刘氏。
沈博揖一礼,惶惶后退。
沈刘氏瞠目结舌,这父女俩怎一个德性?
南宫冥犹豫瞬间,快步出门,领侍卫骑马离开。
马蹄声已无,沈刘氏这才缓这神来,她疯一般的扑到沈博面前,嘶喊着,胡乱的拍打着沈博。
沈博瞪眼,无济于事,幸而沈城从后跑来拉开,沈博才得已脱身。
“你这妇人疯了?”沈博气极,厌恶地瞪着沈刘氏,吹胡子瞪眼会儿,拂袖向院中径快步走去,这妇人,没脑筋吗?
沈刘氏委屈地‘哇’一声哭出来,坐在地下,喊道:“有官不当,有富贵不享,这家子的人才疯了”
沈城耐着好心性蹲下,“娘!你也不想想为何早不还爹公道晚不还爹公道,偏偏这个时候还爹公道?还有,你没听到封官是蝶舞吗?不是沈静琬?”
是啊!自己是高兴过头了,怎忽略了这个?这个很重要,沈静琬是自己女儿,蝶舞则可以说不是自己女儿,沈刘氏止哭声,疑惑地望着沈城,“城儿!你说说,为什么呀?”
沈城扶起沈刘氏,“孩儿愚笨,只是觉得奇怪,却说不出来。”
“你个愚笨的人,跟你爹一样。”沈刘氏没解心中疑惑,气却消些,但还有气,直把剩余的气发在儿子身上,拍打沈城几下,想起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