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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乌云斜插一支紫水晶缺月木兰簪,一脸不快,略微气喘。
三人出现,铺中再度静几许,邵旗与两个小伙计识得是谁,皆瞠目结舌,长郡主!此来不善。
佳音笑着迎去,福福,“夫人!没累着你吧?”
高云裳!紫水晶缺月木兰簪!来仪心头一震,更是一眼看出高云裳妆比哪一次都浓。高云裳抹了昨儿鬼七所要的胭脂诸类,又发间插紫水晶缺月木兰簪,有门!心中窃喜,不疾不徐从柜中迎去,来到高云裳面前揖一礼,“夫人可需要些什么,小人愿意效劳。”
佳音这丫头跑得太快,又像是认识‘佳人世家’铺子,一拐出巷子,疯疯癫癫,拉拉拽拽径直朝这儿来,来到铺门前更是不听话,撒手跑进门,迫不得已,只得跟着进来,高云裳咽几回喉部唾液,依旧板着脸,拿着腔调道:“你既知我身份”话说一半,目光斜睨向一张椅子。
来仪脸上的笑僵一僵,道:“夫人来铺子应该不是来显身份的,小人又猜夫人其实对我们铺子中的东西不感丝毫兴趣,既然如此,夫人请到内室坐坐。”
佳音苦着脸道:“夫人!公子可是要你挑些,还要给奴买些,你若是进去,奴可不知挑什么。”
高云裳盈起一抹笑来,“佳音!公子要我感谢东家,你且先挑着,我去感谢了她再出来给你斟酌。”
佳音想想,欢喜地道:“好啊!那奴先挑着。”说完,拉过锦儿,“夫人!奴怕,就让锦儿姐姐陪着奴吧!”
锦儿这会儿更是嫌弃佳音多事,道:“夫人!还是让奴陪着你。”
进去,少不得又与那女人一番恶嘴斗,锦儿陪着反倒不好,高云裳脱开锦儿的搀扶,“不用了!”
来仪唤道:“小三!招呼好两位姑娘。”
一个小伙计答应一声跑来。
刚入内室,半开的后门被人轻轻从门拉开,光线一亮,华丽红大衫白衫裙的女子俏然现眼前。
她发丝半束,发间斜插上一支珠,红白相映,仙气飘飘,明艳大气,不失端庄。
艳红,倒映在高云裳眼中,她耳畔蓦然响起杀喊声、马嘶声、战鼓声,与此同时,心间陡然升起一缕怒火,这女人,征南路上不光抢了自己的风头,还因此偷走了高明的心。
能来到铺子中,又进入内室,可见与高云裳化解恩怨的时候到了。静琬缓缓走到高云裳面前,嘴角的弧弯大些,粉唇轻启,“原来你就是昨儿那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嘴里的夫人!”
满是嘲弄的语气将高云裳彻底激怒,同时,后背爬起一缕凉意,下颌抬高了些,“是又怎样?”
静琬做了个优雅的请坐的手势,自己朝一张椅子走去,坐下,望着不入座的高云裳道:“征南一别十多年,难道你对我只有恨就没有一点情谊么?”
高云裳一字一顿地道:“我对你只有恨!”
恨得有因,可却不怪不得自己,静琬浅浅笑笑,“我不提我对你有恩,但我不知你对我的恨从何而来?”
渭城!曾听过锦儿说过,这女子红衣染血,一马当先,冒死救下锦儿,不,确切的来说她是误以为锦儿是自己,舍命相救。恨从何而来?因高明,因她口是心非,误自己终身,心中恨意未减丝毫,高云裳不为所动,狠狠地道:“你心里明白!”
“征南,你三番几次挑衅,几次三番欲置我于死地,因为圣上,我明白。”眼前缓缓滑过征南时的情景,静琬眼中泪光闪烁,“我从未口是心非,一直避之,时隔十二年之久,误你的不是我。云裳!是你自己!”
“是我?”高云裳身子一晃。
“是的!是你的执着!”静琬站了起来,缓缓走到高云裳面前,拉她的手握着,“许你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是沧南王妃。可你不知道,御月是我夫君”话说到这儿,眼前陡然现一堆黑土,战神,没死在战场,却死在刽子手的刀下,泪水溢出眼眶,“他走了,在世人眼里他罪大恶极,该死!可我明白,他走得冤,我相信,在你的眼里,他也走得冤!这些年,我不敢忘他是夫君。王府被封,我带着他家人以及下人归隐山间。”
“御月是沧南王?”高云裳心头一震,攻打流国时,荒野深山一战,御月从千军万马之中救了自己,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不是谋反的罪臣,是个盖世英雄,眼中蒙上一层泪,“你骗我,不可能,不可能!”
“我犯不着骗你!圣上知道!”
一声从嗓子眼里迸发的低吼,似乎有回音,高云裳住嘴,傻傻地盯着静琬,她忍住内心剧烈的痛,柔声道:“云裳!我没有必要骗你,抛开御月,你们是姐妹,是战友,我们不是敌人!”
她夫妻于自己与锦儿有救命之恩,回想起那个杀声震天,戴银面具,一身杀伐之气的男子高云裳脚步一跄。
泪水滴落前襟,静琬嘴角微微扬起,噙泪笑道:“云裳!那位,公子待你好吗?”
好!怎会不好?高云裳别过脸去不敢看静琬的眼睛,狠神一狠,愤然甩开静琬的手,离开一步,“你既然知道我与他的事,为何不到圣上面前告我小状?”
“这个世上,有人珍惜多好!”静琬苦苦一笑,声音变得飘渺起来,“我只愿你好!”
高云裳的心顿软,却仍是不甘,“你会嫁给圣上吗?”
“不会!”决绝的表情令周围的温度降了好几度,静琬斩钉截铁地又道:“我若答应圣上,让我沈家以及大乔郡高家万劫不复!”
高云裳凄苦摇了摇头,“没有人不爱权利富贵,你逗我!”
第三百五十章 重任()
权利富贵唾手可得,可不喜那人不屑沾光,静琬嘴角的弧度弯得更大,“征南!我没想求功名富贵,一隐山中十二年,大好年华匆匆过,你还不相信我吗?”
“好!我相信你!”高云裳皱皱眉,抽泣几声,拉了静琬的手握着,“蝶舞!我莫名其妙的恨了你十多年,你怪我吗?”
确切的来说没闲功夫去想去恨,静琬缓缓摇了摇头,“我只想安顿好家人,替我夫君报仇,于你,正如我刚才所说,我们是姐妹,是战友!”
“蝶舞!”高云裳一腔怒火彻底飞散,张开双臂拥静琬入怀。
来仪掀了门帘进来,手中端着茶水,笑道:“长郡主!前几日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高云裳慌忙放开静琬,羞得无地自容。
静琬含笑望着来仪道:“长郡主!他原是御月的贴身小厮!也参加过征南,随高远那支队伍。”
小厮?高云裳疑惑转过身望向来仪,“这些年,你没有弃他的家人下人?”
眼中一片平静,“没有!在我眼里,他们是我的手足兄弟!”
高云裳愁肠百结长叹一声,转身朝静琬抱拳,“蝶舞!危难不弃,只身撑家,云裳敬佩!”
冬儿一脸笑意拉门进来,给高云裳福福,“长郡主!你如果以前都这般好,奴也不会冒犯你了。”
这话,引得高云裳再度无地自容。
茶水倒好,两人分别在相对的椅子落坐,高云裳道:“蝶舞!你就不想知道我怎么那么快的就知道你到京城,又想尽办法找你麻烦吗?”
茶盏凑到唇边的静琬宠辱不惊的抬眸望着高云裳,是高明!
高云裳端了椅几上的茶盏在手,“是圣上,圣上令小木子巧言告诉我的。”
与猜想不差,“小乔儿一别就没再来,他可好?”
高云裳道:“被关了!”
冬儿大急,“怎就被关了?”
静琬瞟眼冬儿,冬儿心虚垂首,她笑道:“不就没有做皇宫的生意吗?圣上就这般动怒?”
生意哦!做皇宫的生意,于私于公高明就可以光明正大来铺子,高云裳恍然大悟眼眸一亮,低低笑两声,“圣上这是恼了。”
静琬也禁不住一笑,随之正色道:“言归正传,你可不能这样就出铺子。”
高云裳眼底现一缕讶意,招手向来朝,接着低语几句。
来仪点点头,她望向高云裳道:“明儿,要出什么招?”
高云裳狡猾盯着静琬,“出什么招先说出来岂不没趣。”
“你说得对!”静琬说完,埋头喝茶。
高云裳浅浅抿口茶水,“我明儿不来了,圣上不会罢休,你珍重!”
这个回答在料想之中,搁下茶盏于椅几,“你如何给圣上交差?”
“只须说我生病了就行!”
静琬微微一愣,笑道:“那岂不害你没有出宫的机会了吗?”
“我本不属于皇宫,大不了,回老乡便是。”
一炷香后,高云裳三人被冬儿气势汹汹轰出铺子。
。。。。。
散早朝,小乔儿步出殿来唤住候天。
与候言同行的候天与候言眼神告别后转过身来,几天不见小乔儿,他脸色不好,略有些憔悴,他扯开嗓子道:“总管公公有事?”
候天曾参加过征南,是一员不可多得的悍将,家世显赫,征南立下赫赫战功,他在人前没有因此居功自傲,反之和气待人,行事有度,小乔儿恭敬地拱手道:“上将军!奴有些小事不知应不应该给你说道。”
这可是春风正得意的皇宫总管,有征南交情,候天笑道:“不是外人,公公请说!”
小乔儿神秘地拉过候天往边上旁去,与一个朝臣笑后小声道:“听闻丞相大人有块青鸟玉佩,可这十多年来,却是为何不见丞相大人佩戴?”
经小乔儿一提,候天内心也颇为觉得奇怪,却不以为然平静地拈须道:“这有何稀奇,父亲爱玉,一生所收藏的奇玉无数,不佩戴鸟玉佩不奇怪。”
小乔儿声音再低些,“可上将军不会忘吧?十多年前,也就是大约十二年前的样子,丞相大人见谁都要炫耀一下那块青鸟玉佩,称是稀世珍宝。一块稀世玉佩怎会说不戴佩不佩戴了?”
候天心头漾起一缕讶意,笑道:“这事,待有空我问问父亲。”说完,他揖一礼。
小乔儿及时道:“上将军难道就不想知道这块玉佩去了什么地方吗?”
什么意思?候天脸上掩不住的兴趣与惊奇。
小乔儿再道:“听说,那块玉佩在‘佳人世家’女东家手里,她还用那玉佩退过南军中的谢海。”
候天的神色十分严肃,“有这种事?”
小乔儿干巴巴笑一声,“市井所传,小事一桩,其实奴也不知是真是假,还望上将军不要放在心上。”
青鸟玉佩一度是父亲的象征,是身分的象征,如果真在‘佳人世家’女东家手里那可不是小事一桩,让母亲与诸多姨娘知道得醋坛子打翻,再则,若是那女东家用那玉佩为非作呆,那还得了?候天冲小乔儿郑重一抱拳,“多谢公公提醒。如果那玉佩直在那女东家手里,我猜想,定是父亲不小心弄丢,被她拾到。”
小乔儿还礼道:“如果这样,那可得早点要回来。”
候天点下头,大步下台阶。
风中,小乔儿满目是难言的痛苦,候天会派人好言去要青鸟玉佩,可持青鸟玉佩的女子不会轻易还回,接下来,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叹一声气,折身脚步沉重地向殿门走去,高云裳昨晚回来便让锦儿来给高明说病了,由此,自己才得已被放出来,也由此,找‘佳人世家’铺子麻烦的重任便落到自己头上。
戴罪之身,办不好得掉脑袋,可怎么找啊?
高明给了个提示:青鸟玉佩!
。。。。
午后,一个下人趾高气扬走进‘佳人世家’铺子,来仪迎来,他道:“我要见你们东家。”
冬儿绕出柜台,一个下人竟敢这般无礼的要见主子,找打!“东家没在,你是谁?”
第三百五十一章 袍泽()
下人不可一世斜睨着冬儿,自己是傲慢无礼,这女子简单是泼妇,不理冬儿,从腰间摸出一块牌子来递给走近的来仪。
冬儿顿时气得直瞪眼,奈何来仪在,她忍住没发火。
来仪接过,轻轻瞟一眼,把牌子递给下人,笑道:“请问你有什么事?”
下人奇怪地皱眉打量起来仪,“你认识字吗?”
主人身份再尊贵,来者不过是个下人,再则自己主子身份也不低,来仪微抬下颌,“不敢说博览群书,但胸还是有那么点墨。”
下人视线垂落于地,想想,勉强抬手揖礼道:“小人是上将军贴身下人干奴,遵上将军之命有事要见东家,还烦请通报一声。”
来仪望向冬儿,笑道:“刚才这位姑娘已经说得清楚,东家有事不在。”
下人当即恼羞成怒,指着来仪道:“得罪我们上将军,你的铺子明儿就得关门。”
来仪仍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