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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玉把绣着两支竹的锦帕掷在地下,哭哭啼啼地发疯踩踏着,“娘!大娘偏心,处事不公,决不能放过五哥。”
胸口那大火一下高涨,燃烧了张希整个人,她气极败坏朝晓影发出一声震天大吼,“晓影!去把人全叫来,本夫人今日要替大姐教训教训候放那小子。”
晓影跑到门连声唤,立即拢来十多个婆子与婢女。
大抵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张希性子本泼辣好斗,吃不得亏,婆子与婢女一听主子的积蓄等等被偷,又听得主子要去教训候放,不用发话,各自去拿上扫帚等等。
“竟敢偷到夫人小姐头上,这还得了?”
“玉栏苑的人有仇必报!”
一阵愤愤不平议论,这行人浩浩荡荡气势汹汹来到狂澜居。
从烟巷回来没多久的候放正望着桌上那从天而降首饰金银玉器首饰狂喜不已。身体虚乏,浑浑噩噩,只顾着高兴,完全没想自己房中怎会平端添这么多的金银首饰玉器。
一行人以大军之势扑进门来,赃物就在眼前,张希热血沸腾,候放不再是儿子,姬冷冰是谁也不管了,不问什么,指挥下人一并扑向候放,候玉尖叫着,顺起拿起椅子发疯一般地冲在前头。
候玉一椅子砸下,候放头破血流,他哀号一声倒地,接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拳头、脚等全往他身上招呼去。
这屋‘砰砰咣咣’、鬼哭狼嚎,早有下人去禀报酣睡的阿旺,阿旺光着上身跑来一看,当即吓得脸青面黑跑出,跑出后,即刻唤来下人奔进救主。
狂澜居两拨人打得热闹,场面惨烈,婉温阁同样也是打得鸡飞狗跳,六畜不安。
打得王香雪打得遍体鳞伤,阁中下人爬不起来,砸得房中稀巴烂,六夫人张箐与女儿候茜抱了说是被王香雪偷的金银首饰这才出门。
雨不知不觉稍稍大些,滴滴答答,悦耳好听。
丞相府正明堂,阴雨天气,光线昏暗,堂内多枝灯点亮。
候言与几位属官正在商议国事,冷不丁习屏、高分、柳如、槐然四人跑进堂去。
候言顿时大怒,这是正明堂,众所周知是办公的地方,他们四个原王府护卫不通报径直奔进来还有没有规矩?
高分四人齐唰唰跪地拱手,异口同声地道:“丞相大人!老王妃生命垂危,求丞相大人开恩,准允小人们进去探望老王妃。”
不管家事,但也略有耳闻兰锦居多年来只有晚月一个下人,可这四个王府护卫分明不知好呆,什么时候说不好偏挑这个时候来说什么准允探望妹妹的事,这不是明着当众打自己的脸吗?
顾虑属官在场,候言强笑道:“说什么话?老王妃是你们昔日旧主,你们当然可以去随时去看望她,不用我准允”说到这,脸色霍地大变,突站起来,“你们说什么?前几日我去看她不是还好好的吗?怎就生命垂危了?”
高分红着眼眶道:“丞相大人不知,因‘青鸟玉佩’老王妃被逼得走投无路,悬梁几回,年岁大了,怎经得起折腾?这事,也就丞相大人一人不知,府中人尽知晓。丞相大人若不信,可随意传个下人来问问。”
怎蹦出‘青鸟玉佩’来了?候言大惊,咳嗽几声,压下惊,和颜道:“你等且起来,呆会儿我会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谢丞相大人!”高分等人叩了个头,高分又道:“兰锦居十多年来只晚月一个下人,小人们斗胆,还请丞相大人准允小人们从此伺候在老王妃身边。”
这等丑事又说出来了,候言巴不得高分等人快快离开,连声道:“准准,准了!”
谢后,高分等人快步离开。
候言正待重提之前商议之事,冷不丁就见门外跑来一人,他定晴一瞧,是守门的老王头,鼓着眼,瞪着老王头。
老王头隔门与门前下人说几句话,下人疾步进来,“丞相大人!老王头说有急事。”
候言也没好气地道:“他来凑什么热闹?”随之无可奈何让下人唤进。
老王头年岁大了,耳背,仍是笑嘻嘻,蹒跚入得堂内,弯腰把手中的信托高,“禀大人!门外有个女子送来一封信,说要小人亲手交给大人,说什么,关于‘青鸟玉佩’的事。还说事情急,要马上送到大人手里。”
第三百六十四章 晴天霹雳()
怎又是‘青鸟玉佩’?‘青鸟玉佩’的事怎这般的多?那不过是一块玉而已!候言当即烦躁不安。
候在旁的下人候奴走去,接过信来,恭敬地递给候言。
公堂不宜处理家事,可老王头既然说是事情急,谁也能理解,候言阴冷着脸拆开信。
寥寥几行,字体娟秀,出自女子之手。
大致内容如下:
大人!秀湖一别,转眼已将近十二年。
十一年前蒙大人赠青鸟玉佩,小女子行了些许方便,心中一直感激。此次入京未及时拜访,心中有愧。
日夜感念大人当年赠玉佩之恩,却不料大人会施卑鄙无耻的手段令府中五公子到铺子强要玉佩无果又命人入铺内盗窃。
此举蝶舞不耻。
敢问大人,那青鸟玉佩在大人眼里就那么的值钱吗?
玉佩已在大人处,此信送到,蝶舞与大人知已交情也断。
看完,候言头痛如裂,线报,儿子候放曾带下人去过‘佳人世家’铺子,可他去干什么自己却不知道,只和道他出铺子后怒目指使下人砸铺子,而后来他不是仓皇逃了吗?
忙啊!这事当时起了心要问个究竟,可后来竟给忘了。
候奴偷瞟完信内容,压低声音道:“大人勤于公事,这段时间夜夜宿在书房,府中是发生些许事情,好像与青鸟玉佩有关。”
候言斥道:“那你怎不及时向我禀报?”
候奴满面委屈,“不过是听说而已,没有证据,小人也不敢胡说。”
无心再议公事,候言怒形于色疾步出公案。
青鸟玉佩没在自己手中,信中又提到被人盗回,并直言提到儿子候放,这事应是儿子候放所为。
走出一段路,繁复绿意中绕出一袭炫紫色衫裙的女子,她后面跟着个婢女,婢女打着把伞。
斜风细雨,裙飞裙舞,女子犹如踩云而来,她的美,端庄大方,美在气质。
候言心情当即稍好。若不是这女子一入府就得夫人欣赏,收在身边,他早打她的主意。
女子款款走来,向候言福福,温言细语,“大人!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怎这般早的出正明堂?”
候言内心乐开,望向天空,嬉戏笑道:“依儿!你今可是说错话了,今儿没太阳,下着雨。”
依儿掩唇一笑,人比娇,“却是被大人逮了个正着。”
姬冷冰年纪大了,起得晚,平时依儿这时候都是在枉梅苑伺候夫人,这样一想,候言道:“你怎出苑得这般的早?”
依儿眼眶乍红,颇为委屈,却闭口不言。
惹得候言心急,他望向依儿身边的婢女,斥道:“香儿说说是怎么回事?”
婢女为难皱皱眉,小声道:“夫人今早奇怪得紧,本是唤了巧儿入屋,可巧儿进去她又斥巧儿出来,依儿姐姐担心夫人便轻轻叩门,可不料,夫人却又斥喝不让依儿姐姐进去。依儿姐姐无奈,也只得先去静厅看看老管家事可多再赶回来伺候夫人。”
候言重重地骂道:“这婆子越来越跋扈无理!”
依儿轻轻瞥眼香儿,望向候言时道:“大人休听香儿胡说!”话锋一转,“大人!这是要回枉梅苑吗?”
候言连道:“不去不去,我去找下放儿。”
依儿微微沉吟,“大人!昨夜偶遇阿旺,好像听阿旺说五公子不回府了。这时辰尚早,恐五公子还没回来。”
候言在心里发狠地想:儿子昨夜没回府,更有指使人偷盗青鸟玉佩的嫌疑。
“依儿先行一步。”
候言忙应,“好好好!”
拐个弯,身后无人,依儿从怀中摸了些碎银出来递给香儿,“香儿!久不吃陈记的桂糕了,你今儿抽空买些去,余下的银子赏给你了。”
香儿掂量下银子,笑得嘴都合不拢,“谢依儿姐姐!”
候放不在,候言改道去枉梅苑。
阻止下人禀报,重重推开厅门,疾步来到内室,就见候氏惊慌地坐在床榻上,双手捂在腹前。
儿子候放如此不肖皆因姬冷冰多年宠惯,候言来到床榻前,一把狠狠掀了姬冷冰。
姬冷冰不防,向枕头方向倒去,手中立即掉出块玉佩,她想拾回藏着,却为时已晚,傻眼呆住。
霎时,候言脖子伸得极长,老眼瞪得老圆,天呐!那不是青鸟玉佩吗?
拾起青鸟玉佩在手,翻来翻去看看,结合依儿与香儿刚才的话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瞪着姬冷冰怒斥道:“这玉佩怎在你手中?”
打大婚,有过争执,但老夫从没对自己动过手,姬冷冰委屈地抹把眼泪,抽泣着道:“我怎么知道?今早刚起来,就发现枕下边缘放着这块玉佩。”
想起那信上所言,候言愈加地怒了,“定是你指使放儿昨夜偷回玉佩,那不肖子得手即刻拿来孝敬你。”
姬冷冰当即大呼冤枉。
候言怒气未消分毫,骂道:“你也不必喊冤了,待放儿回来,你就哑口无言了。”
这话不就是说儿子没回府吗?那他怎么把玉佩拿来孝敬自己?姬冷冰怔怔,理直气壮地道:“相公!你都说放儿没回来,那这玉佩怎就是他孝敬于我的?”
也对,候言眼珠一转,转身向门走去,“老夫去看看他在不在,若是在,就是你指使他偷回,若是不在,老夫信了你。”
刚出门,径奔来一个狂澜居的男下人,他浑身是血,一边跑一边喊,“夫人!不好了,五公子快不行了”
晴天霹雳,候言只觉天旋地转,幸得候奴及时扶住才没栽向地,他稳稳心神,待得那男下人跑进,好言问那下人,“好好说话,五公子怎么啦?”
“四夫人与七小姐之前带着好多的下人奔到公子房中,把公子打得公子快不行了。”
张希、候玉母女怎与候放干上了?候言一阵的气凝于胸,出气不畅,转瞬冲着下人大喊道:“快快!快传黄大夫!”
姬冷冰从内室奔出,唤声巧儿,不顾未梳洗疯一般奔向径。
候言跟着追到苑门前,再也跑不动,停下踹得两口粗气,从右面跑来同样浑身是血的茶儿。
第三百六十五章 掌家夫人()
茶儿那吓人样,使得候言当即预感到王香雪出事,那女人骚到骨子里,是他目前最疼爱的女人。颤抖着,望眼候奴,却说不出话来。
茶儿瞧见候言,‘哇’一声哭出来,随后大喊道:“大人!快去看看吧!六夫人与十小姐把八夫人快打死了。”
这是怎么啦?张箐、候茜母女怎又与王香雪干上啦?天呐!后院失火,还是大火!这事怎么得了?
耳边轰轰隆隆,眼前掠过与王香雪、张箐恩爱的画面,候言噗哑然张张嘴,竟无能为力表达什么,剧烈颤抖几下,人挺直,歪倒在候奴身上。
“大人!”
。。。。
姬冷冰心急如焚赶到狂澜居,见到躺在床上满身鲜血已是陷入昏迷中的候放心在滴血。
这儿子整日里游手好闲,不成器,可正因为不成器,时常叨叨,时常教训,叨叨与教训便日日得见,这日日一得见,对儿的感情较其他儿女不知觉的还要深,深了自然而然也就成她的心头肉。
好好的心头肉猛然被人揍得这样惨烈,她心中的火可想而有多大,恨张希与候玉到骨子里去。
盛怒之下也不问原因,不思后果,马上喝令巧儿去带上枉梅苑所有下人去玉栏苑给候放报仇,竟连扯个幌子比如‘执行家法’之类的借口也懒得用。
姬冷冰管着家,当家夫人住的枉梅苑下人较多,其中有执行家法的男下人五个,虽说比不得护院,可其也是彪悍。
下人中,除去婢女柔弱其他人性情也较为凶悍。
巧儿得令,回枉梅苑唤了所有下人去到玉栏苑,浑身是伤的张希与候玉刚互处理完伤口。
狂澜居一场大战,张希与候玉之方虽说先动手占了强,可候放的下人多是男下人,护主心切勇不可挡,能勉强得胜,还是仗着候放昏去,四夫人的身份。
大队人气势汹汹入屋,张希与候玉母女俩才知大祸临头。
巧儿的手果断一挥,所有的人皆扑向张希与候玉。
玉栏苑有下人瞧见,但姬冷冰苑中的下人谁敢出手帮忙,那是不想活了,本就受了伤,便装着不知晓。
‘咣咣砰砰’,只打得张希与候玉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