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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会,沈博抬头望着花静琬,“琬琬!是不是真想要大排场,世子来接你?”
花静琬茫然,没有表态。
沈博拈胡子向沈刘氏道:“你马上就照我所说去给张媒婆说。”
“老爷!”沈刘氏心一沉,有些摸不透沈博心思。
沈博催道:“去说就是!”
“你爷俩倒像没事,要是王爷震怒,瞧你爷俩到牢里去欢吧!”
沈刘氏轻轻地埋怨几句,转身向屋门走去。
丈夫的话就是圣旨,她不敢不从。
沈刘氏出去,爷俩相视一笑。
沈博起身,双手反剪于后向门走去,“琬琬!走,到你娘的小菜地看看去。”
花静琬答应一声,眉开眼笑跟着出门。
她不是非要隆重的排场,只是,王府这般轻视她,就是气不过,再说,还不知那高轩是个什么样。
“爹!你见过高轩吗?”
“见过。”
“长什么样?”
“小时长得唇红齿白,挺逗人喜欢。”
。。。。
接亲的人气匆匆地走了,晚间,吃晚饭时也不见了花静琬。
沈刘氏问及,沈博说差她到镇上去购些嫁妆。
沈刘氏对此怀疑不已,但沈博既然说得如此淡定,在她心目中也极有威信,除了低低埋怨几句也不说什么。
第三章 二不嫁()
乔其县
沧南王府赫赫有名,花静琬没费力就打听到在什么地方。
昨儿,沈博禁不住她哀求,拿了些钱给她,又背着沈刘氏找到吴老汉,要吴老汉无论如何辛苦一趟送她到乔其县。
到了乔其县,花静琬安排吴老汉住进一家客栈,她自己则出来寻找王府,想偷偷看看高轩到底长什么样。
高轩要是不合心意,她断然不嫁,若是合心意嘛,嘿嘿
不过,她没多大担心,沈博嘴里出来的高轩不丑也不残疾,现在就看感觉啦!
进出王府的人很多,他们着官服,神情卑微,由此花静琬判断,不是高轩。
第三天,着一袭锦缎提花直裾黑袍,腰系白玉带,外罩同色大氅的男子步出王府府门。
男子双眸清丽亮闪,肤若雪白,鬓若刀裁,头戴玉冠,一派王孙贵胄的华贵雍容之气。
一锦衣小厮牵马出来,他跨上马,威风凛凛喝马缓缓向花静琬方向走来。
观这人年龄不大,也就二十多岁,气度非凡,难道他就是高轩?
那人可是世间少有的美男!花静琬两眼直冒光。
来时曾听得沈博说高轩偏右额头有粒小痣,来的人若是有,定是高轩。
花静琬指搭唇间,稍会,心中便有了主意。
马渐渐近了,她从拐角走出,没几步,装着踩着裙裾,一个踉跄,狼狈不堪扑到在马蹄前两米处。
马儿受惊,一声嘶叫,花静琬的心更是跟着砰砰狂跳。
马上的人从容不惊拉住马,总算是有惊无险。
“没长眼吗?”后面同是骑着马的小厮张牙舞爪大喝道。
马上人一抬手,小厮住嘴,他下了马,风度翩翩向花静琬走来,俯身搀扶起她,小声问:“姑娘!没摔着吧?”
他的声音又柔又好听,是世间上最动听的音律。花静琬暗喜不已,匆匆看他一眼,见他额间偏右真有粒小黑痣便垂首,“没事没事,倒是惊了公子。”
小厮下马,轻轻地嘀咕,“看到我们公子马过来,还正面相对。”
高轩不快瞥眼小厮,“来仪!你怎么这样多话!”
“公子!你还有要事要办,这不耽搁你时间吗!”
“对不起对不起!”生怕高轩记得模样,花静琬赶紧逃离。
来客栈的路不在漫长。回到客栈,花静琬放心啦。
高轩人如其名,美男一枚,温文尔雅,器宇轩昂,最难得是没架子,嫁给这样的人不会差。
想想以后就是王妃,一方霸主之后,她美不胜收,仿佛现在就身在王府,众奴伺候在侧,随兴在小小的客房里胡乱跳起舞。
吴老汉一边奇怪地望着花静琬,一边道:“二小姐!还要玩吗?”
花静琬如梦初醒止住舞步,“吴伯!我们回吧。我玩够了。”
“你爹就是宠你,成了世子妃可不能忘了你爹的好。”
“吴伯!你又说笑!”
三天后,花静琬风尘仆仆回到沈宅。
沈氏正逼问沈博把女儿送到什么地方去了,沈博依旧淡定,他相信吴伯,相信女儿,相信女儿只是想看看未来的夫婿是什么样,更相信女儿会看上高轩。
“算算,今日应该会回来。”
“沈博啊沈博,我真想不到你是这种人,明着帮女儿逃婚也不知会我,多少年的夫妻,你就如此不相信我吗?我是那种贪财的人吗?”
咽了下口水,小小的私心,还是盼着女儿嫁进王府,以后能沾点光,毕竟,她快被家庭重担压弯腰。
“不是如你所想!”
“爹、娘!我回来了!”
当花静琬跑进正堂,沈刘氏惊呆,沈博依旧淡定。
女儿小脸脏污,没有任何饰物的发髻上还斜插着根草,却喜气盈盈,一脸的调皮。
沈博知道,前往一趟乔其县回来的女儿不会再拒嫁。
花静琬把手中拎着的一包桃酥扬起,开心得如只飞舞在花丛中的小蝴蝶,露齿一笑,“娘!这是孩儿给你与爹带的。”
沈刘氏一巴掌拍到花静琬后背,骂道:“你这丫头,都跑哪去啦,害得娘担心死。”
“娘!你从前可是舍不得打孩儿。”
花静琬知道,沈刘氏不过是真打,因此,她撒了个大大的娇。
接亲的人去了没再来,沈刘氏先是惶惶不安,后变得忧心如焚。她的脸变了,宅里也无欢笑声,就连沈博也暗暗担心起来,只有花静琬像个没事的人,照吃照喝,还兴致勃勃与沈城下地干活。
她要做朵无忧的花,看上高轩,高轩不稀罕她也没办法。
“别看现在没事,指不定哪天就大祸临头。”
“你就别念叨啦!王爷与我相交几十年,他不是那种翻脸不认人的人。”
从地里回来,在前院听到正堂里传出沈博与沈刘氏的对话,花静琬拽住沈静玉的手蹑手蹑脚顺院墙走去。
这时候被沈刘氏看见又得被抱怨一顿。
二十天后,阴雨绵绵,接亲的队伍又来了,这一次,排场十足,浩浩荡荡。
“老爷!真让你说对了,这王府的人去而复返。”
最高兴的莫过于沈刘氏,她阴郁的脸一下子晴朗,心花怒放,带着肖拈花小跑迎出。
队伍来得太早,花静琬刚起床,吹吹打打的喜乐盈空激荡,她不出门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姐妹俩闺房相捱,一脸没睡醒的沈静玉被吵醒,揉着眼睛走进门里,撅着小嘴道:“姐!谁家嫁女娶亲,这么闹?”
花静琬括了括沈静玉的鼻子,凑近她小声道:“乖乖!你去看看,看世子来没有?”
“世子?”沈静玉倏地瞪大眼眸,随后指着花静琬笑道:“哈!原来是来接姐的。”
“快去快去!”
“好!”
沈静玉去了会儿跑回来,累得不轻,气喘吁吁,“姐!好多的人,黑压压的,花轿也比上次的好看,马车还拖着好多的礼物。”
现在,花静琬对这些不关心,她只关心高轩来没有。
“世子来没有?”
“好像没见着啊!”
“乖乖!再去看!”
当沈静玉再次跑来,十分确定是给花静琬说新郎没来时,她的心情一落千丈。
没有新郎礼物再多,排场再大,也不过是一场笑话。
高轩啊高轩,沈静琬是长得丑还是有恶行,你这样瞧不上她?
眼波流转,持镜左右端详,镜中的人很美,扑镜于膝,“乖乖!去给娘说,世子不来我不嫁!”
“姐!我想这次由不得你,娘高兴坏了,已经把人迎进前院,正招呼着呢。”
第四章 称心如意()
“娘!姐说了,世子不来她不嫁!”
喧嚣喜气盈盈的正堂,当沈静玉冲着正堂的大门没心没肺的大声喊出,全场震惊,鸦雀无声,片刻的静谧,掀起轩然大波。
张媒婆肥臀扭动,喜帕一扑,掀了还没回过味的沈刘氏向端坐上首椅子的沈博走去,“沈老爷!你也是为过官之人,我们王爷身体不适,万事得要世子爷打理,这来沈家路途遥远,耽搁了事务谁担当?你家小姐这般无理耍赖,这亲还要不要成,莫不是你家想悔婚?”
沈博也吃惊着,万事有个度,贫寒人家,王府不悔婚已是大幸,前次没去人家没追究,改了排场前来,女儿怎么能这般的没底限?
想来想去,觉得强推女儿上轿也不是办法,弄不好女儿得当众逃跑,到时候脸丢大。
“张婆媒休要怒,我女儿的话也有几分道理,成亲是一生的大事,草率不得,世子爷再忙,也不是时时都脱不开身,何况王爷一向通情达理,这事,我猜想,王爷定不知晓。”
张媒婆一怔,都说自己牙尖嘴利,不想这沈老爷也不是省油的灯,句句在理啊!还准确猜出王爷并不知情。
“沈老爷!你既然与王爷是旧友,又说王爷是通情达理的人,你定也不是个不通情达理的人,这事,还得你劝劝你女儿。介时,小妇让世子爷府门前迎接就是。”
沈博沉默。
张媒婆见软的不行,索性来了硬的,双手叉腰,恶狠狠地道:“沈老爷!我尊敬你,称你一声老爷,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不过是一介草民,这门婚事你家何止是高攀,简直就是天大的荣耀,天上掉馅饼,谁不知道世子爷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翩翩君子,想嫁给他的女子数不胜数,你若是再这样,我可要让人抢了。”
张媒婆话太难听,沈博清高脾气上来,脸红脖子粗,霍地站起,“那你试试?”
“你”
张媒婆没想到沈博这般难对付,一时气得瞠目结舌。
就在这时,围拢的人纷纷让开一条道,尔后,卑微施礼,随后,一身喜服的年轻男子含笑光耀登场。
一枝独秀飘若惊鸿,光采大放。
“见过岳父岳母大人!小婿来晚了!”
见高轩登场,躲在正堂侧门后的花静琬俏皮掩唇一笑,撒开脚丫向后门跑去。
她赢了,她得赶紧去梳妆打扮。
肖拈花得到沈刘氏吩咐,疾步来到花静琬闺房,她持木梳在手,轻轻地给花静琬梳着墨丝。
“我说三妹,你怎么就知道王府迎亲的人会再来?还有,世子也会来?”
“初时我也不确定,后来与爹一席话,我肯定他们会再来,而且还会隆重的再来。”
对此,花静琬说不出的得意。
那日,得知王爷病重,沈博就猜出高家这么急的来接人是为冲喜,前往乔其县之前,沈博不光给她说了冲喜一事,又说王爷是个极好面子极有人情味的人,还说回到故里,王爷人虽没前来,却暗中差府上二公子给他送过几次信,除却叙旧,还让他有什么困难支会一声。
他向来清高气傲,自是回说一切安好。
因此,花静琬断定,草草接亲这事王爷不知情。
王爷不知情,迎亲的人回去,惊动王爷,岂有不隆重的来,世子岂有不来之理。
这个想法与沈博不谋而合。
只是,为了冲喜来接她过门,这让她心头极为不舒服。但看在高轩的地位以及人上,还有孝心上,她愿意不计较。
“看来,三妹你继承了爹爹的诸多优秀,你说你哥怎么就那样的笨?一点也不像爹。”
“嫂子!哥哥不是笨,他只是不多话,这样的男人实称,嫁得安心!”
“这倒也是,你看他像头牛一样,这家全靠他啦!”肖拈花美美一笑,“不过,三妹,这家以后全靠你了!”
花静琬一边摸发髻,一边暗想:这重担也太重,她小肩柔嫩,可担当不起!
沈家没有什么嫁妆,只给女儿购置了一套新衣与鞋子,但给高擎与王妃候氏两人备下一双布鞋,沈刘氏自制的胭脂还剩几盒,便也给了女儿做嫁妆。那诸多的礼物,沈家也没敢收,抬进院中,换了另一种花纹的喜盖又抬出,当是女儿的嫁妆。
临上花轿,嫁妆寒碜,又想起迎娶一波三折,沈刘氏哭成了泪人。
高轩是来了,也什么都做得周周到到,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不情愿这门婚事。
她拉住花静琬的手,悄悄叮嘱,到了王府不可无礼,不可记恨,别失礼仪,让人笑话沈家,万事要忍,学会呵哄人。
“娘!我知道!”
沈刘氏仍是不放心,又道:“娘看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