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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胖老者目送他消失眼前,折身,疾步朝一条小径走去。
琴音越来越近,转入个月洞门,来到一楼前,喝退了门前的下人,推门进去。
屋内,洛异一袭白雪中衣,席地而坐,正在抚琴。
老者不敢出声惊扰,轻手轻脚进去,伺候一侧。
直到琴音停,他才拱手道:“大人!黑狼禀报,后患都已清理干净。”
洛异抬眸,温柔的勾起嘴角,用柔美的声音,“那就好!”
老者皱皱眉,道:“大人!虽没什么都清理干净了,可红袖居是大人所开只怕是瞒不住了。会不会给大人带来麻烦?”
洛异翻翻眼睑,“瞒不住又怎样?这京城的官员谁没有自家的生意?至于麻烦,倒是会有,但身为东家,我并不亲自打理生意,这也说得过去。”
老者恭敬地道:“是!”
“刘山被人杀害,红袖居又发生那么大的事儿”洛异站了起来,“洛木!安排车辆,我要进宫面圣。”
“是!小人这就去准备!”
第四百四十四章 巧言过关()
宫门突然驶来一辆豪华马车,立即引起出宫门的静琬等人注意。
在她们的注视中,马车下来一人,定睛一瞧,却是个女相的年轻男子。
鬼七迎上前,拱手笑道:“洛大人!这时候怎还要来宫里?”
静琬瞳孔一缩,是洛异?救出高姿,洛异是少有的几个只着人送上贺礼而本人不到的人。
这不是一个清风高节的人就是一个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人。
又想:他是洛容玉的弟弟,是皇亲国戚,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也很常正常。
“原来是袁大人!”洛异还礼,眸光一瞟,就见着静琬与高远,谦虚与善意浮现脸庞,“这两位?”
鬼七哈哈一声,赶紧介绍。
几人互见了礼,寒暄几句,鬼七笑道:“洛大人可是为了今日的事进宫?”
洛异眼中蒙上一层灰色,凑近鬼七些,讪笑着道:“不瞒中尉大人,做了点小小的生意,却不料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降。这不,我得赶紧入宫请罪,不然,若有小人进馋,就不单单是做小生意那么简单了。”
鬼七笑道:“洛大人公务繁忙,即便做了小生意又如何有精力打理,圣上会明白!”
“对呀!如果我能打理或是有精力打理也不会请掌柜的了。”洛异揖一礼,行色匆匆快步向宫内走去。
望着洛异匆匆迈入宫门的背影,静琬暗想:这洛异是个聪明人,知道红袖居出事,赶紧入宫向高明说明。
候言尚有生意遍全国,观这朝中谁人没有自己生意?
就凭他是红袖居的东家高明根本不会怪罪于他。
大胆设想,假如他是史宴的同伙,就他刚才这番说辞,还能有谁怀疑他?
确实也是,回想起自洛异这人的往往,鬼七沉沉地道:“卑职想,他不大会是史宴的同伙。”
闪眼鬼七,徐徐开口,“连你都这般认为,圣上更不会认为他是史宴的同伙!”
。。。。。
洛异来到高明寝宫,高明还未入睡。
闻禀,知他所来何事,睡意正浓,只想好好睡一觉,“让他先回去,明日再来。”
小乔儿出殿说明,洛异却不走,更不要小乔儿再向高明禀明,兀自在寝殿门前跪下。
几个时辰很快过去,高明一觉醒来,听闻洛异在殿外跪了一夜,心里又是厌恶又是不忍,犹豫一下,让小乔儿唤进。
心情不快,他脸色沉沉,坐在床榻上,睥睨着洛异,“有什么紧急事要在殿外跪一宿?”
洛异看似惶恐不安,抬眸,“圣上!微臣犯了大罪!”
多一个字都嫌累,“说!”
“红袖居的东家是微臣,可圣上知道,微臣公务繁忙,身份的问题也不容许微臣亲自打理生意,就连红袖居掌柜刘山被人杀死微臣也是昨日天黑后才知晓,闻此消息,微臣惊吓得昏了过去,夜半才苏醒,一醒来就连夜赶到皇宫。心知犯了大罪,请圣上依法办理。”一口气说完,洛异颤抖个不停。
高明厌恶再增,同样也更是觉得洛异根本不知情,“瞧你,就这点出息,还吓昏了过去!”
洛异心中暗喜,越发地装着吓得不轻,“是!微臣没有出息,圣上是知道的!”
。。。。
为搜捕史宴,京城鸡飞狗跳。
累了,静琬未受惊扰,一觉睡到天亮。
躲在床榻上,心思一动,决定去一趟绿萝山。
梳洗完,便吩咐来仪与张婶去准备东西前往绿萝山,又让高分与习屏去接候氏,在北城门外等待。
终于要去绿萝山了,那是梦寐以求的事,来仪一听要去绿萝山又是欢喜又是难过,连忙答应,拉了张婶去准备。
高远微微皱眉,眼中布满不明的神色,“嫂子!此时去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答应过候氏,与她去看高轩,高远昨日现身世人眼里,去看高轩那是最为合理。
高远狠狠咽下一口唾沫,“我是说史宴未抓到,他昨夜还袭击了高明”
眼中浮起一丝杀气,表情与她身上的淑女出尘之风全然不配,“劫红曼罗尸体不成,绿曼罗又被捕,我猜他不敢再轻举妄动。何况,她若现身,我求之不得!”
“也好!我大乔郡高家向来是铁骨铮铮!上场杀敌冲在前!”
一切准备就绪,吩咐张婶留守铺子,几人出了铺子门。
来到北城门外,习屏、高分、柳如、槐然、晚月簇拥着候氏坐的马车正在那等待。
几匹马出城,立即吸引了几人的目光。
晚月欣喜喊道:“老王妃!王妃来了!”
候氏急掀车帘,陡然见马上的高远,惊喜的目光一凝,急从马车上跳下来,“远儿!你怎么?”
只急得晚月赶紧搀扶去。
静琬抬腿下了马,迎向候氏。
候氏脸上的急色未减半分,抓紧了静琬的手,身子微微颤抖,“远儿,不是不能让圣上知道他在京城吗?”
高远下马大步走来,笑如春风拂柳,接话道:“母妃!高远已经可以见人啦!高远不会再让嫂子独自承受危险!”
原来高远急急现身还有这样一个原因,高远!谢谢了!静琬心里荡开一丝涟漪,又酸又涩。
柳如、槐然闻言,满面喜气。
柳如道:“二公子终于可以不用躲躲藏藏了。”
槐然连连点头。
是啊!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不看好的女子在承担着本应属于儿子的重任,十二年,只手撑天,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入京城,她更是孤身置于险境;高远,自己向来不待见的他,可他见到自己未有只言片语责怪,还好生相待,甚至说要替哥哥尽孝患难见真情,自己以前是怎么啦?怎没看到这两个孩子的优点?这优点是柳如烟万万没有的!该死,自己真该死心头一阵的难过,候氏轻轻地捉了高远的手如静琬的一样握着,噙着泪,哽咽着道:“你们,都是娘的好孩子!”
如果高轩能看到,他肯定很是高兴,可他俨然已经不在了,候氏再说下去,得提及他,还没到绿萝山呢!心痛得无容呼吸,静琬抽泣一声,催道:“娘!别说了,快上车吧!”
第四百四十五章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候氏再说下去得提及高轩,还没到绿萝山呢!心痛得无容呼吸,静琬抽泣一声,催道:“娘!别说了,快上车吧!”
晚月拭拭了眼眶,“老王妃!这去绿萝山还远着。”
“好好好!”候氏笑着抽泣一声,望着静琬与高远,“答应娘!轩儿不在了,你们俩再不能有一人有事!”
互视一眼,盈起笑来异口同声道:“娘放心!我们不会有事!”
摊开手中早准备好的城北外地图,地图很是简单,并不详细,看了看,静琬驱马当先。
到绿萝山皆山路,马车不能过,便绕道村中,曲取绿萝山。
行了大半,远离村子便无村道,候氏只得下马。
她虽年轻时骑过马,年岁大了,便与高远合乘一匹。
绕山路不好走,速度又慢了些。
估摸着要到了,来到一座山前,就见一个樵夫坐在路边树下乘凉。
抬腿下马,拱手笑道:“请问大哥,绿萝山可还远?”
樵夫用斗笠一边扇着风一边指着左侧道:“绕这座山就是啊!”
绕过去,那就是说在这座山的山后啦,在心里想象着绿萝山是什么样笑道:“谢了!大哥!”
牵马来到高远马的跟前,望着在阳光下汗水滴淌的候氏,“娘!绕过这座山便到,你再坚持一下。”
候氏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望向左侧,眼中掩不住的焦虑,“娘还行,娘只是想轩儿了!”
翻身上马,驱马当先而行。
绕眼下山脚半圈,一座红似火的大山突兀现眼前。
远看去,红红火火,清清幽幽,眸光放低,就隐隐绰绰见那山脚有几人。
其中一人背着双手,长身玉立,微风撩起他华贵的大衫。
另几人,好似正在忙着什么。
是谁在那儿?
心中一急,驱马急跑去。
离那地儿越来越近,那长身玉立的人便在眼中清晰起来。
陡然拉马停下,不知为何,莫名的茫然。
那长身玉立的人好似感觉到有人到来,转过身,一双深邃的双眸便与她的茫然的双眸对上。
他惊喜地轻声唤道:“蝶舞!”
她仿似未闻,眸光轻移,就见那几人正在给一堆凸出些许的土堆四周砌石块,其中一人是小乔儿,旁边,还躺着一块白玉石墓碑,土堆前,燃着几炷香,一对蜡。
曾在梦里无数次来过这里,真正看到,心还是一下子狠狠的揪起,感觉到要窒息。
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木然翻身下马,踉踉跄跄来到那里仅有的清醒已经飞到九霄云外。
眼中倒映着那堆凸出些许的土堆,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继续走去,喃喃道:“一堆荒土,埋一堆白骨,修它何用?”
“蝶舞!朕知道,你怪朕!是朕对不起你,对不起高轩!”自她来到,就宛如他不存在,高轩是死了,却犹活在她心中,一瞬间,高明心神大震,不甘心,再道:“蝶舞!”
哪怕她能看他一眼,他也就心满意足。
她身形一晃,天旋地转,扶住一株枫树,枫叶满天飞舞,凄凉的目光飘飘地盯着一片向远处飞去的枫叶,眷恋不舍,“我是他的妻子!是他的王妃!一生一世都是!他是御月!是沧南王!是我的夫君!”
高明心中再次大震,突然觉得接到她要到绿萝山的消息后做出的决定是错误的,“没有人能再驻进你的心房吗?”
“他是为大乔郡百姓而死的!他在我的心里是永远的英雄!”
回答他的是她令人心碎的话,他颓废地低垂着头,终于感到多年的心机白费了。
落有意,流水无情。
十二年,他们夫妻天涯一方分开十二年,他何尝不是也陪着他们白白浪费了十二年的大好光阴?
“轩儿!娘来了”
远处,传来候氏悲凉的凄喊,高明难过的望去。
高远下了马,小心地扶着候氏下马。候氏失声痛哭,泪如雨下的晚月赶紧从马上下来搀扶。
围石块的人停止了工作,应高明的眼神退到一旁。
哥!我来了!你贵为王爷,立下赫赫战功,却是落得如此一个凄凉的下场高远在心里哭泣着。
候氏哭喊道:“轩儿!娘对不起你”
淋然泪下,高远高一脚低一脚与晚月搀扶着候氏来到跟前,候氏冲着那堆圭又喊了一声晕了过去。
高明蓦然想起很多的往事,一阵的心痛,真正的感到对不起这家人。
只急得高远与晚月等人连敛悲痛又是给候氏顺气,又是给她掐人心,而静琬,完全没有听到看到一般,她仍是在望着那片已经飘得很远的枫叶。
醒来的候氏趴到地下哭上几声,又晕了过去。
嫂子已经丢掉了魂,唯自己清醒,高远无法,只得恋恋不舍望眼那凸出些许的土堆背了候氏向马走去。
来仪站在坟前失魂落魄脚步挪不动,也不唤来仪,他带着几人先行回去。
来仪直挺挺往墓前一跪,“公子!来仪不好,来仪到今天才来看你”
‘砰砰’的叩了几个头,来仪突然一跃而起,寒划在阳光下划过,腰间剑已经架在高明的颈部。
他双眼血红,心里的恨激荡开来。
侍卫们慌了,“圣上!”
小乔儿吓得脸无颜色,“来仪!来仪!你别激动,你别忙动手”
来仪斜睨着高明,杀机从牙缝间蹦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