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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凉水如雨喷面,槐青缓缓睁开眼来,大脑混沌一片,他茫茫然地望着伍西,反应迟钝地道:“我,我怎么啦?”
“瞧这样,你是中了迷药。”后脑与腰间皆残留着一丝痛意,伍西摸了摸后脑,“我到厨房后,被人从后面打晕了,也不知怎么了,后来,好像又被人踢了一脚,疼,使我突然醒了过来,一来,就看见你躺在地下……公子呢?”
“公子!”槐青一惊,一使力站了起来。
稍稍思索,伍西一把封住小伙计的领口,恶狠狠地道:“说,为什么要暗算我们?”
小伙计双脚几乎悬空,面无颜色,瑟瑟发抖,“小人没有,小人不知道……”
“安掌柜!”槐青扔了小伙计,一声大吼,安掌柜哆哆嗦嗦上楼来。
冰冷的钢刀架在颈部,他双腿颤抖得厉害,“大侠!小人什么都不知道,是刘大人,是刘大人不久前使了个差役来说有一会儿会带一位贵客前来,接着,那差役把一包粉末样的东西给了小人,让小人下在茶水里,其他的,小人什么都不知道了。”
伍西与槐青不约而同眼底划过一道杀机,咬牙切齿地道:“刘有才!”
伍西手中的钢刀往安掌柜的颈部近了些,“你说,刘有才呢?”
安掌柜余惊未退,颤抖着道:“适才,来了一个穿着男装的女子,后来,县老爷就一人离开了,再后来,这里打得‘砰砰咣咣’的,再再后来,那女子拉着那位贵客的手大摇大摆出门了。”
伍西低吼道:“他们朝什么方向去了?”
安掌柜打了个寒战,手朝一方指去,“朝南!”
伍西倏地收了钢刀,率先朝楼梯大步走去。
两人朝西一路狂追,追至城门,也不见高远与个男装的女子。
在城门附近的店铺打听了一下,未有收获。
槐青坚定地望着伍西,“小伍!那女子定是玩了花招。”
“说得不错!”伍西稍稍思索,道:“此事,还得找刘有才!”
俩人打听到县衙在什么地方,便不一刻不停折身往县衙飞奔去。
。。。。。
迷县一家客栈
二楼一间光线昏暗的客房里,高远僵硬地坐在一把椅子上,双眼无神,黯无光亮,黑曼罗叉开腿坐在他的膝上。
她的断手已经经过包扎,也好似已经不再痛疼,眼波含春带露,嘴角的笑媚入骨去,得意忘形地盯着高远的脸。
眼前的男人虽痴痴傻傻,了然无,可他仍是一个如玉公子,威武将军,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魅力足以令天下女子狂喷鼻血。
她也是女人,面对他,特别是久看之下也生了不舍之情。
纤长的五指缓缓滑过高远的脸颊,恋恋不舍在上轻轻划着圆圈,吹气如兰,“高远!你说你断了我一手,你怎么舍得?这账,该怎么算?”
高远的身子猛然抖了一下,她脸色剧变,机警一跳往后,神情紧张地凝视高远会儿,倏地掩唇娇笑,“自个儿吓自个儿,中了本姑娘的罗魂手没有一个会自己清醒!”
眼神中充满了骄傲与春风,婀娜朝高远走去两步霍地停下,蹙着秀眉,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高山还在离县,得赶紧押了高远前去。”
话落,她疾步走到床前,从包袱里找出一件黑袍往高远身上罩去。
。。。。。
迷县县衙,一个属吏从后院惊慌失措地向前院跑来,嘴里大喊,“不好了,不好了,县老爷一家全死了……”
属吏这样一喊,县衙炸开了锅,沸腾起来。
“怎么就死了?”前堂奔来捕头,他不相信地道:“你别是中午喝多了,胡打乱说吧?”
属吏抹了抹额头细密的汗珠子,惊魂未定地道:“谁敢乱说?县老爷回来把些粉末状的东西放到茶水里,让他的家人快喝下,他自己也喝了一盏,就这样,包括县老爷全死了。我亲眼所见。”
捕头脸色一变,率几个差役朝后院跑去。
正堂,刘有才与他老娘、妻儿五口人呈不同的姿势卧地,虽说一动不动,可脸色却与常人无异,刘有才的身边,一个茶盏横躺。
捕头急上前去,伸指探向刘有才的鼻端处,只不过一瞬急抽回手,直起身来,望着跑进门的属吏疑惑地道:“虽看起来如是睡着了,可已无生命迹象。”
属吏手扶着门框,双腿颤抖得厉害,丝毫挪不动半步。
一个差役正欲去拿起地下的茶盏,属吏急道:“别动,县老爷一家就是喝了那里面的茶水死的。”
差役吓得赶紧退后去一步。
属吏道:“这事,得赶紧上报朝廷。”
捕头点下头,来到属吏跟前,沉痛地道:“这事,还得麻烦你!”
属吏尽量使自己安静下来,谦逊地道:“应该应该!”
刘有才一家死得蹊跷,片刻的功夫传遍迷县大街小巷。
奔往县衙的伍西与槐青得知情况,潜入县衙查看了刘有才一家的尸体,槐青盯着刘有才的尸体,道:“这是杀人灭口,毒!”
伍西给刘有才的尸体盖上白布单,“史宴擅长用毒,这尸体如是睡着,结合公子失踪,这事,我猜想应该与史宴有关系。”
槐青微微侧首望着伍西,“那咱们怎么办?”
是啊!怎么办?伍西也陷入了无主之状。
县衙不是久呆的地方,两人迅速出了县衙。
往回走了一段路,突然从天而降一小纸团。
两人大惊,同时跃上青瓦,就见南面有一道灰色的人影,人影在呼吸间又小去,要追已是追不上。
跃下青瓦,伍西拾起小纸团,小心地拆开看起来。看罢,递给槐青。
第四百七十一章 变聪明了()
槐青接过,看后望着伍西,“小伍!纸团上说那女子带着公子往‘顺风客栈’去了。我们得赶紧去‘顺风客栈’寻公子。”
伍西眉心始终皱起,情况发生得太突然,也太复杂,应接不暇,“可这人是谁?我们要相信吗?”
如果又是史宴的阴谋那岂不上当?
纵使是上刀山下火海拼掉性命也要救出高远,可要是上当,他俩人白丢了性命不说,那高远可真正的是危险了。
有高远的线索总比没有好,槐青急得脸都成紫色的了,“哎呀!小伍!不管如何我们得去瞧瞧。”
伍西眉眼一动,脸色带着一丝喜气道:“来时王爷曾经说过,死隐侍无处不在,我猜想,那投纸团的人大半是死隐侍!”
如此一说把槐青弄得云里雾里,“那他为什么眼看我们中计不出手相助?”
伍西接过小纸团,复看后深沉地道:“我们今日刚到,死隐侍分布在全国,他们没见过二公子与我们,这样子,也算是工作做得不错的了。”
是的,若不是刘有才一口道出高远身份,谁也不知道高远是谁?这个分析合理。槐青大喜,“那我们快去‘顺风客栈’。”
伍西笑道:“槐兄莫急。”接着,凑到槐青的耳畔,压低声音道:“万防万一,如果客栈有异常,你别管我,赶紧离开,回京城报信。”
槐青立即感到前一秒太乐观,没加思索,斩钉截铁地道:“不!为兄怎能丢下你?你回京城报信!”
情形危急,容不得争个高下,伍西软口道:“好好好!就依你!”
两人心急火燎来到常风客栈,稍稍观察,觉得不像有埋伏,便走进客栈去。
矮矮胖胖的掌柜说身着男装的女子与高远刚退房走一会儿。
槐青大急,一把封住掌柜的领口,低吼,“往什么方向去了?”
掌柜缩着脖子,吓得直颤抖,这使得伍西更加相信客栈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也相信他的判断没错,那投小纸团的人是大乔郡王府的死隐侍。
上过一次当,他拉开槐青的手,赔笑道:“掌柜的别怕,那个房间还没有人住吧?”
“没有没有!”掌柜说完,好似突然想起什么,急忙从袖里摸出一张小纸条递给伍西,战战兢兢地道:“这是那一男一女退房走后一个身着灰色袍子的人留下的。我想,他应是留给你们的。”
拆开纸条,看后伍西道:“这是他留下的。我应是猜准了他的身份。他说他已经跟踪公子去了,让我们在后跟着。他会在沿途留下一个‘水’形状的记号。另外,他已经有所安排,会择机救出公子。”
“如此说,他走得匆忙,也不知道女子去了什么地方。”
既然死隐侍有所安排,又跟踪去,这是天大的好消息,伍西吐出一口长气,眉眼间有一丝笑意,“情况不算糟糕!”随之问掌柜,“那人长什么样?”
掌柜地想想,“四十岁,留着山羊胡,身着长袍子,高高瘦瘦,有点像私塾先生。”
听个头,确实是那投小纸团的灰袍人,伍西又问清一男一女往什么方向去了,这才与槐青急匆匆追去。
俩人一追就追到东城门,望着稀稀拉拉出入的百姓伍西禁不住暗想:今日才刚从东城门入城,难道那女子是往京城去了?
槐青疑惑重重地望着东城门外,“这不是史宴的计吧?”
“我想应该不会。”伍西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腰部,“在酒楼,我后被人踢了一脚,如果说之前的那一棍是不想我坏事,那一脚却是想踢醒我。如果是史宴的诡计,断断不会把我踢醒。公子被带走,我们却俩没事,这点证明史宴的手下基本已经死光。如果那女子不是史宴就是一直未露过面的黑曼罗。”
槐青双眼闪着崇拜的光芒,嬉戏地伸手摸向伍西的头,“小伍!我从来没有发现你有这般的聪明过,这京城的山山水水就是好,你竟然变得聪明了。”
“别闹了槐兄!”伍西心里想笑,可笑不出来,挡掉槐青的手,牵马大步向城门走去,“别开心,史宴身怀数门绝技,黑曼罗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还修有邪功,我们得小心。”
。。。。。。
连日艳阳高照,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
往京城方向,出坝县十二里处。
峰峦秀丽,雨雾笼苍山,又是欲要天黑之时,能见度很低。
一辆马车急剧行驶在泥泞的官道上,留下清晰的两条相互平行的车轮印迹。
身着蓑衣戴斗笠的车夫好似嫌马的速度不够快不断的挥鞭喝马;车内,黑曼罗轻挑马车帘看看,侧首望向身边依旧是僵硬坐着的高远。
两天两夜了,他始终维持一个挺立的姿势坐着,水米未进,可肤色依旧很好。
看着身旁这么个美如玉的公子,憋了两天两夜,心里又痒痒了,“公子!你说我们为什么回京城?”
高远目光呆滞,连眼神都没闪一下,机械地道:“不知道。”
黑曼罗嬉戏地把肘搭在高远的肩上,柔声道:“我来告诉你吧。我主子的计划如果顺利实施,我只需要扭断你的脖子就行了。如果计划没有顺利实施。那我主子肯定已经不在了。我会利用你杀了你哥哥与嫂子还有当今皇上高明为他报仇,为他哥哥以及桑国死去的勇士报仇。总之,我想杀的人全杀死。”
“哦!”
又是机械的回答,等同没有回答,黑曼罗无地抿了抿嘴角,却表情瞬间变得嬉戏,“你说,如果你知道你杀了你最亲的人,你会怎么样?”
“不知道!”
黑曼罗叹声气,拿了水袋起来喝了口水,把水袋如同施舍一般的递给高远。
高远动作僵硬的接过,水往嘴里灌去,水便顺着嘴角滑落,滴湿了前襟。
马儿陡然一声受惊嘶叫,马车便剧烈地摇晃起来,在马车夫紧急的大喝下马车这才缓缓停下来。
黑曼罗微微挑开帘子一条缝透雨帘望向前方,前方的,隐隐有五人挡道。
他们骑着马,装束不同,但全蒙着面。
嘴角一现一丝冷笑,拾起随意丢弃在车内一角的包袱,从内摸出一个干饼递给高远。
第四百七十二章 堵截()
狭小的空间里飘忽着一缕淡淡的饼香,饥肠辘辘的高远喉头一动,极快的接过,狼吞虎咽吃起来。
官道上的五人只一个眼神交汇,不同的兵器亮出来。
一刹那,杀气荡漾开来,天地仿佛又黑了些。
“妈呀!”壮年车夫脸色一变,一跃下马,眼珠子滴溜溜转动,踩踏泥水势朝官道旁的草丛跑去。
中间那位持双剑的男子四十来岁,脸如雕刻,五官分明,浓密细眼,他眉毛向上扬起,剑指马车,颇有气势大喊道:“马车内的人听着,快放了我家二公子。”
‘砰’一声巨响,一道人影破马车顶冲出,空中一个好看的旋转,双**替,袍裾翩跹,他转瞬好看地落到马车前。
他素雅天空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