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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知道!”
沈刘氏仍是不放心,又道:“娘看了,那世子外表傲着,却也是个心思玲珑内心良善之人,等日子长了,将心换心,他会对你好的。”
花静琬低睨着盖头下的那马蹄,那披红着绿的马上人就是高轩,她不用看,都知道那男子此刻如颗明珠一般放着光采,让人移不开目光,羞羞答答地道:“娘!放心!”
第五章 丑丫头()
车马劳顿,美美的,不辞劳苦来到王府,拜堂后,高轩出去却不见回来,奢华富丽的新房,花静琬孤身独坐。
窗外月渐渐升高,夜清寂,花静琬托腮望着桌上红烛发起了呆。
高轩那没良心的,不知是喝醉了还是跌落茅坑,新婚之夜他连个屁没都留下,就一去无影踪。
她有预感,她的为难,高轩彻底把她打入冷宫。
摸唇会儿,合衣四肢叉开在喜榻美美躺下。
职场尔虞我诈,能在大公司短短时间爬到小头头位置她没那么脆弱,现在,她要做朵无忧的花!
时间在指缝间悄悄流逝,一夜的时间很快过去。天没亮,门被推开,进来个锦衣丫鬟。
丫鬟端着盆水,水很满,走得很平稳,她把水搁到相捱妆台的盆架上转身向喜榻走去。
绣帐没放,一眼能见到躺到床榻上的新娘子睡样。
新娘一头如墨锻青丝委于枕,双眼闭合,长长的睫毛在她脸上投下两弯淡淡的弧影,小嘴微张,侧低些的嘴角隐隐约约有哈喇子印痕,看样子,睡得正香,虽是熟睡,却摆了个跷着腿的极难姿势。
丫鬟向新娘一比大拇指,近距离瞅去。
花静琬蓦然觉得鼻头痒痒如丝滑过,倏地睁开眼,就见一张放大的脸在眼前,惊恐地坐起,并往前缩去。
定睛一看,那看她的人也被她吓得不轻,虽已直起身,却瞠目结舌。
再定睛看去,发现站在床榻前的女子长得还行,就是生了双如缝小眼,最惨的是,还是单眼皮。
单眼皮不是不好看,也另有一番味道,但生在这女子脸上极不相配。
这双眼睛生错脸啦!
“你是谁?”
丫鬟‘哦’了一声,手慌脚乱,向她胡乱福福,“禀少夫人,奴叫冬儿!”
“我看叫东儿算了。”花静琬笑笑,下了床榻复坐下,不解地问:“王府丫鬟都这般丑吗?”
这话好像严重刺伤冬儿,她苦着一张脸,垂首不语。
花静琬抱歉咧咧嘴角,又道:“以前干什么的?”
冬儿说起以前的职业充满自豪,“奴以前在厨房劈柴烧火,还兼扫地。”
“干得好好的,改什么行?”花静琬笑了声,突然眉头轻拢,“什么时候改行的?”
“今天。”
“今天!”花静琬脖子往前一伸,“谁让你改行的?”
“表小姐!”
“表小姐是谁?”
从冬儿嘴里,花静琬了解到,高轩在家排行老二,大姑与沈城年龄差不多大,叫高雪,早年远嫁,与高轩是王妃候氏所生,老三高远大她一岁,是侧王妃冷氏所生,老四高丽,十五六岁,待嫁闺中,是三夫人黄氏所生,如夫人无所出。府中寄住着位高轩远房的表妹,叫柳如烟,与高远同一年生,月份稍小,也就是调冬儿来的女子。
柳如烟调个厨房的丑丫头来伺候她,这不是羞辱吗?
“府中事务是她管吗?”
“也不尽是,只是王妃极其喜爱表小姐,表小姐又能干,有些事,便交由她处理。调奴来,也许是王妃的意思。”
花静琬思索会儿,恍然大悟,“如此看来这柳如烟是王妃的亲戚!”
“正是!”
“与高远一般大,还不嫁人,赖在王府干什么?莫不是看上高远不成?”
冬儿又道:“奴忘说了,同住在王府后宅的还有位表少爷高山,是王爷这边的亲戚,听说,表少爷与表小姐十分要好。”
“要好就要好吧,不关我事。”花静琬解了心头疑问,也懒得再问。
来到洗脸架前,看着满满的水,花静琬道:“下回少打些水,这屋里铺着地毯,弄湿了难得干。”
“奴第一次做,下回会注意。”
洗了脸,妆台坐下。
妆台是红木的,新房里的每一件家具都是,做工精美,或大气,或小巧玲珑,每一样都令花静琬喜欢而吃惊。
镜子是铜的,做工极好,款式大方不失柔美。
花静琬持镜在手,等着冬儿给她梳发,冬儿心慌意乱地持玉梳,弄了好久,笨手笨脚也没弄出个象样的发髻。
冬儿第一次干这个,花静琬除了无奈还能怎么样,没奈何,自己捉了几绺发用一根粉色纱带束好算是了事。
铺着大红绒布的圆桌上放着盘南瓜籽,花静琬便跷着腿在桌前坐下,一边剥瓜子一边问:“见着世子没?”
“少夫人是说公子吗?”
花静琬白了眼冬儿,“不是还有谁?”
“听来仪说,公子守王爷到半夜,后来,奴就不知道啦。”
守!难不成那王爷要死了不成?可他既然昨儿能到喜堂,证明也还没病入膏肓啊?
花静琬愣了愣,“王爷现在怎么样啦?”
冬儿讨好地给花静琬轻轻捶着背,重一下,轻一下,弄得花静琬不耐烦起来,掀了她。
“今儿表小姐去厨房,奴听到表小姐说,‘本以为办了喜事冲冲喜王爷能好些,没想到还是老样子。’”
冲喜这事花静琬知道,可细想起来她还是挺疑惑,高家人本瞧不上沈家,若是单纯的冲喜,高轩完全可以随便娶个女子。
想想,豁然想通,肯定是高擎执意要高轩娶沈家之女,那高轩无奈,为了冲喜才答应。
她能嫁入高家,还是托了公公的福。
“新娘子进门该干什么?”
冬儿想想,又摇了摇头。
“问你也白问。”花静琬起身,在妆台拎了两双捆在一起的男女布鞋,大袖拢手,快步向门走去。
给公公婆婆的礼物不体面,她生怕冬儿看见。
来时,沈博说过,高家其他人他不了解,但还是了解王爷高擎,高擎是个和蔼可亲的老头。
他的身体好坏关乎着她的命运,她得去看看他。
搞定老头子,看你高轩不就范!
王府建筑雕梁画栋,环廊相连,处处绿意,花团锦绣,幽香阵阵,美轮美奂。
厨房,井然有序,热火朝天并不乱不闹。
进门处,摆放着三米来长的案台,一张长长的杂物架中央摆放,使得长形的空间看起来更长,上面井然有序地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菜以及珍稀干货。靠里是水池与操作台,操作台上放着砧板、菜刀还有洗净要切的食物。
这些人中,一身绛紫色衣裙的女子鹤立鸡群,正胸有成竹地指挥下人干这拿那,连她身边的丫鬟都颇有主人的味道。
“王爷昨儿晚间吃得过油腻,今早的粥要清淡,别加任何东西;早餐要吃好,王妃、侧王妃的仍是营养补汤;三夫人与如夫人正减肥,别忘了水果”
第六章 败下阵来()
花静琬带着冬儿大步迈进门槛,一眼就注意到女子。
女子细眉如柳,凤眼含波,葱鼻,瓜子脸,肤如凝脂,吹弹可破,一头秀发又亮又黑,举手投足优雅恬静又带着威信。
没天理,天下竟有这般美的人!
花静琬伸手摸摸脸,又暗想,她这个鹅蛋脸与瓜子脸相比,肯定显得又大又圆。
“如烟见过少夫人!”
天籁之音回荡在耳畔,花静琬才回过神来。那些呆若木鸡的下人随即也赶紧施礼。
原来是柳如烟!
女子微微倾身,花静琬重新打量女子一番,片刻后,她确定,女子太过完美,她一点都挑不出毛病。
干咳两声,依照电视里演的那样向女子微微抬手,“既是表妹,一家人,别多礼。”
她不知道这个动作有没有点主人或是有身份的仪态,总之,一向自信的她在女子面前完全没有一点自信。
她突然想起前世那咄咄逼人目光能透视人心的女上司。想到女上司,打了个寒战。
随后她暗设想女子许是个花瓶,可接下来,她发现女子精明能干,这厨房仿是她施展拳脚的练武场。
本想讨好给公公弄点早餐送到南苑去,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
想尽快逃离,偏生女子又不厌其烦地给她介绍起府中情况来,这令她欲逃跑不能,如坐针毡,浑身不舒服。
一个下人捧来一个新出蒸笼的瓷罐儿搁在案台上,柳如烟娴熟地揭开盖子,一股清香刹时溢出,她抽抽鼻腔,尔后满意地盖上。看向花静琬时脸色严肃几分,“少夫人!新婚第一天,你得去给王爷、王妃奉茶。这厨房是下人来的地方,少夫人以后别再来了,想吃什么,差冬儿给我说一声。”
花静琬额头直冒冷汗,“是是是!表妹说得有理!”
“对了,少夫人!冬儿用得还称心吗?”
这也好意思问得出口?花静琬看一眼冬儿,冬儿心虚地垂首,生存都不易,也就将就,“还行!冬儿挺好!”
“这样就好,我还生怕冬儿笨手笨脚伺候不了少夫人。本想另挑一个,但冬儿是王妃前几日早内定的,想想,我也是一个作不了主的人,就算了。”柳如烟用手扇扇面前的轻烟,“少夫人回吧!这厨房环境再好,油烟始终大。”
“是是是!”
拎鞋的左手移到面前,花静琬汗颜退出厨房。
下了台阶,背脊又发凉,她仿佛看见,柳如烟那双平静似水的双眸正盯着她的背影。
这小娘们也太优秀!
王府的景致不在那么好,此刻,花静琬好想念沈家大宅。
走了一段路,想从冬儿身上找回点自信,“冬儿!你说我好看还是表小姐好看?”
冬儿嗫嚅着嘴唇,半晌也没说出话。
小丫头,我可是你主子,你就这般良心吗?花静琬噎得连咽唾液。
瞬间的时间,她倏地转过身,肆无忌惮地盯着冬儿的那双如缝小眼,“想不想变漂亮?”
如缝小眼是冬儿的死穴,她在风中颤抖着,一时间,满头冷汗,几乎不敢看花静琬那双澄如秋水会说话的大眼睛。
“你倒是说话呀,你这丫头。”花静琬拧眉,有几分不耐烦。
“想,想,想。”
听得冬儿一连说了三个‘想’字,花静琬满意一笑。
“少夫人!现在去什么地方?”
花静琬一边走,一边道:“当然去拜见公公婆婆!”
第七章 马屁功夫()
手带过一枝紫荆,紫红的花便簌簌落下。
南苑是府中最美的园子,又大又气派,是地位至高的主人象征,王爷高擎与王妃候氏就住在那里。
紫荆相映,辉煌如画的古建筑煞是好看。
花静琬见过不少古建筑,可过眼的哪能与之相比。
宽敞明亮的正堂,一幅素雅的松鹤图悬挂正对门壁上,下面摆放着两张主人才能坐地红木官帽椅,用棱纹锦垫铺着,左右两旁,相对摆放同款两张椅子,椅几相隔,进门的左侧,一帘珠玉隔断,隐隐约约能见内室。
高擎着便服,精神不是很好,微微弓着背,双手撑膝,软软地坐在右边椅子上。
他好似刚刚停止咳嗽,这个姿势正在作片刻的休息。高轩在后给他轻轻地捶着背,来仪、来朝两个小厮候立在高轩后侧。
候氏盛装,王妃风仪侧漏,坐在与高擎隔着椅几的一端椅子上,端着茶水浅浅喝着。丫鬟晚月、晚云侍候在侧,晚月怀中抱着一只纯白色的可爱小猫。
小猫很乖,这时候好像睡着了。
“父王!现在好些没有?”
候氏把茶盏轻轻搁在几上,望着高擎喜气盈盈地道:“这冲喜真管用,昨儿才冲喜,王爷今儿就能下地。”
高擎舒出一口气,扭头狠狠瞥眼候氏,“休要再提那冲喜一事,这会坏了本王的名头,传出去也会让天下人笑掉大牙。”
“王爷说得是!”候氏低头。
高擎目光斜睨向后,“轩儿也是糊涂,父王的病若是冲喜就能好,那世人生病就不用吃药了,只管冲喜算了。父王是高兴,身体才好的,你若是早听父王的话,迎娶了沈家之女,父王还会生病吗?父王是心病!”
高轩脸上尽是温和笑意,道:“孩儿不孝,父王教训得是!是孩儿糊涂!”
“这事千万别让少夫人知道!”高擎又道。
高轩与候氏赶紧应道:“是!”
悄无声息来来门前的花静琬听到这些话,内心对高擎的感激是一波又一波。
高轩见到花静琬到来,脸上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