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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粮食已装载完。
柳宗一拱手,跃上马车,喝马带头向东方向而去。
一股浓浓的思乡之情漫上心头,直到两辆马车看不见踪影,静琬才愁肠百结折身,心头猝然一怔,那城门前曾见过的华衣公子正翩翩走来。
他手摇一柄折扇,望着她,目不转睛。
谁家的浪荡公子哥,怎这眼神?自己可是这大乔郡的世子妃!再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容色微微一冷,低头掩饰着自己的不自在。
冬儿眉头一拧,斜步上前,审视男子片刻,扬着头,“你是谁?跟着我们干什么?讨打是吗?”
男子惊愕一怔,继而望向身旁的小厮。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在面前无礼。但确实是跟踪而来。
女子的身份让他不确定。
小厮一张粉白脸瞬变颜色,张牙舞爪撸袖管上前,冲着冬儿道:“你个丫头,怎动不动就要打人,看本小爷不教训你!”话没落音,一拳击向冬儿面目。
怎么就开打啦?静琬脱口而出,“冬儿小心!”
为保护静琬,冬儿这久偷着勤加练功,身法反应力道较之前都还好。那丫头不慌不忙,移步向侧,灵敏躲开小厮一拳,再一个好看转身,伸腿拌向小厮。
“好!”人群中,不知谁发出一声喝彩。
小厮倒也了得,惊险跃起,躲过冬儿一拌。(。)
第九十六章 对上眼()
这招练了好久,本是用来对付范鳖。冬儿大急,本也无招,泼妇拳脚展开,劈头盖脸就向小厮发起进攻。
“喂喂!你这什么套路?”小厮刹时手慌脚乱。
冬儿不吭声,一吱声那股气就散,散后再也挥不出泼妇拳。
“公子救命,这丫头不按常理出牌!”
小厮求救间,惊慌闪躲到男子身后。
泼妇拳脚一经展开根本就及时收不住,眼看冬儿挥舞得如风火轮的拳头就要如雨砸落男子身上,静琬赶紧眯眼,想象着下一秒男子狼狈不堪的场景。
男子如泥鳅一滑,大手捏住冬儿一只手,只轻轻一带,冬儿卟嗵一声摔倒几米远。
呃!
情形瞬间万变,静琬倒抽一口冷气,明白了,男子身负武功,而且还不错!
“欺负女子不算好汉!”冬儿摔得惨。来不及细想,静琬持伞本能冲向男子,却不料,这一冲便大出意料,以飞人的速度直冲向前。
冬儿在眼中无限放大,她吓得容失色,尖叫连天。
翻过身的冬儿立即傻眼,天呐!主子的速度怎么能这般的快?
男子长臂伸出,一把抓住静琬手腕,轻轻一带,她落到他怀中。
那伞,砰!一声打开,伞荫下,他带着她优美的旋转。
青丝垂下一缕,在眼睑拂过,丝毫遮不住那男子俊美绝伦的脸。
他是谁?
糗大了!
速度慢下来,他长臂依旧搂着她。
众目睽睽,成何体统,她是世子妃!
“放开!”
男子敛起眼中的美好,轻轻放开手,咚!一声沉闷响,后脑重重挨一击。
风中,偷袭成功的冬儿得意地舞动着手中的那根扁担。
扁担是个看热闹的老农的,她情急之下顺手抢来。
“机灵!”静琬向冬儿一比大拇指,得意过后,才发现伤口撕裂,腰部嫣红。
“太公子!”
小厮爬上去,抱着男子大哭。
冬儿挠挠头,轻轻斥道:“你哭什么哭,不就是挨了一扁担吗?又没出血,一会儿就会好。”
“你你竟敢打我们家公子”小厮哽咽着说不下去。
腰疼啊,却遇到一对活宝,瞧着冬儿那手足无措样,静琬趁机逗道:“冬儿!他若是得了脑震荡,或是被打出什么毛病,你就惨了!”
“我惨什么?”不明就理,冬儿挠头。
“你要养他一辈子!”低低的话仍有取笑的意思,冬儿却大急,指着男子连连跺脚,“他长这般丑,我才不要他,那小厮差不多。”
噗!什么眼光,真别样的欣赏,冬儿竟然觉得小厮比那男子好。无语!
“我才不要你!”小厮抹把泪,若似个女子一样撅着嫩唇,把头别开。
冬儿羞红脸颊,愤然上前去,一把拧住小厮耳朵,“你胆敢再说一次,看我不把你揍扁。”
“救命救命”
“喂喂!冬儿!”
米铺内室,静琬脚踩一张椅子,敛眉嗑着瓜子。
小厮被冬儿拎到后院,看样子,冬儿还没教训小厮够。
叮嘱过冬儿不可再伤人,她放心守着男子醒来。
高轩给她疗伤的情景倒映在眼前,她恍然大悟,高轩不光给她疗伤,还巧妙地给她体内灌入功力。
这也就难怪他每次都虚汗淋漓,脸色不好,像脱虚一样。
他如此做,是怕她再一次遇到范鳖行刺的事吗?
武侠小说看过不少,这种强制把功力输给人还是第一次知晓。
思到此,男人摸着被击的后脑睁开眼。
双眸明亮透着惊奇。
“这是”
“醒啦!”静琬拍拍手,从腰间荷囊里摸出一绽金子来递给男子,一绽金子不少,足够赔偿,“给!算是给你的医药费。我们谁也不欠谁。”
“姑娘说什么?什么医药费?”男子敛眉,一脸茫然,尔后傻傻地环目四顾。
静琬一惊而起,莫不是真被冬儿一扁担打傻了不成?这傻了是个棘手的事。
男子彬彬有礼地揖礼,“姑娘贵姓?”
“贵姓!贵姓!”静琬捂住腰部烦躁在室内走了几个来回,那刚刚感觉好些的伤口又隐隐生疼,她难受地一手轻轻捂住伤口处,一手扶墙,提起口气,冲着后院道:“冬儿!”
“来了来了!”
转眼间,眉宇带喜气的冬儿奔进门来。
这丫头还乐上了?看来是与小厮对上眼。静琬又气又急,反指男子,“冬儿!他傻了!”
傻了?
挠头会儿,冬儿狡猾笑着走到男子面前,“公子!你一口京腔,是不是从京城来的啊?”
男子眉峰簇起,如她一样的挠头,“京城!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我从什么地方来啊?”
“喂!少给我装疯!老实回答,不然,再给你一扁担。”说着话,冬儿作势去找扁担。
室内哪有扁担?
不闻动静,她扭过头,赫然发现男子正尾随她身后,一脸嬉戏,意欲捉她垂在脑后的头发玩。
完了完了,都傻这样,不会有假。挠头两下,冬儿眸光大亮,“好!你傻了,你下人不傻!”
眨眼间,冬儿拧着小厮的耳朵进来,大声斥道:“你主子傻了,你说,你们从什么地方来?姓什么?要到什么地方去?”
小厮脖子梗直,惊讶望向男子。
男子正傻傻摸着椅子玩,好似从来没见过椅子,他眼中的惊讶扩散,迅速布满瞳仁。
张嘴欲大哭,那男子的眼神斜斜瞟来,与他视线相撞即刻相离,他哑然片刻,突然放声哭道:“打京城来,小人姓‘无’,却不是公子的下人。小人原是逃荒到京城,身无分文,饿得口水直流,流落街头,遇到这位公子,公子善心大发,收小的做下人,一路行来,听公子说他要去走亲戚,去什么地方小的就不知道了。”
冬儿挠头,求助唤道:“少夫人!”
静琬在椅子上坐下,“他俩牵的马上有两个包袱,你去拿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有关他们身份的东西。”
“对啊!有两匹马!”冬儿如风奔出,只会儿功夫拎进两个锦布大包袱。
一番检查下来,发现除却金银就是衣袍,别无其他。傻眼!
静琬叹声气,转过身,捂腰出门去。
“少夫人!他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先带回府!”(。)
第九十七章 小花儿()
“哦!”冬儿答应一声,一脸坏笑望向小厮。
小厮害怕抖了抖,疾步去扶住那男子。
出得门,就见从远处走来四个身穿茶驼色绣袍,头戴巧士冠的中年男人。他的身后跟着几个下人。
当先的无意一瞥身侧衣料铺子里,喜形于色,“那布颜色不错!”
四个下人互使个眼神,如虎如狼奔进铺子去,刹时,喧嚷声一片。
“官爷!小铺小本生意”
“去你的!不过拿你一匹布”
光天化日,进店强抢,有没有王法?静琬拧秀眉,低声问木掌柜,“哪来的太监,竟敢抢东西?”
冬儿抢着道:“应该是王府里的管事太监。他们不识得奴,奴识得他们。”
木掌柜点下头,小声道:“回少夫人!确实如冬儿姑娘所说是皇宫派到王府管理事务的太监。抢东西的好像叫小儿。”
噗!明明生得像猴一样,还小儿!发出一声好听的笑,静琬就一惊,追问道:“莫不是王府的大管事,公公?”
“不是。这人是公公的亲兄弟。”
怪不得叫小儿!
可这是大乔郡,不知道则罢,知道她岂能任他们作恶?
为不让人认出身份,今日冬儿没穿王府丫鬟所专用衣裙。
“冬儿!”向冬儿使了个眼神。
有世子妃撑腰,冬儿早按捺不住,怒火乱窜,却狡猾得静琬真传,“喂!哪来的山匪,竟改强抢东西?”
那几个太监一怔,不约而同摸向宦帽。
在封地,只要着宦帽宦袍,横着行。
但这女子竟然不识宦帽宦袍!
小儿阴阳怪气狂笑凑上前,“哪来的野丫头,敢在洒家面前叫嚣?”
“你个酒囊饭袋!”冬儿一拳击向小儿面目。
小儿被打个措手不及,鼻青脸肿,一屁股狼狈摔坐地,“这野丫头,来人,给洒家打!”
四个下人一下子合围冬儿,那丫头没一点惧意,指着鼻子威胁道:“知道姑奶奶干什么的吗?轮斧头的,一天到晚专轮斧头,轮不死你们几个!”
十里南长街本就繁华热闹,这下,行人全都驻足围观。
一位文士打扮的人道:“这些阉人一向无法无天,早该收拾了,这下好了,总算有人出来收拾他们啦!”
一个胳膊挎篮子的婆婆道:“他们有皇上作靠山,即便送到官府,也转瞬被放。”
“那总比没有收拾好!”
对方人多势众,身旁巧有一挑菜的,静琬灵机一动,抢了扁担向空抛去,有一次教训,却不敢太使力。
“冬儿!给!”
力道正好,冬儿跃起接过扁担,舞一圈,也懒得吭声,一阵疯魔乱打。
刹时,那赤手空拳的四个下人喊爹哭娘,抱头鼠窜。
扁担一端跺地,冬儿笑得意义风发,颇有些许豪爽汉子的味。小丫头自自已被刺醒来,就与之前判若两人。
“你等着!看洒家来报仇!”小儿气极败坏指指冬儿,连滚带爬率先逃跑。
那两个太监互视一眼,发一声喊,转瞬追小儿去。
扁担隔空扔给静琬,在静琬眼神的示意下,冬儿抱那匹被丢弃在街上的布向还目瞪口呆的布料铺子掌柜走去,“掌柜的,你的布!”
“谢谢姑娘!”
治安归高远管,让冬儿到郡尉府带人,静琬在米铺里安心坐下。她倒要看看,那小儿能搬来什么人?
半个时辰,郡尉府来了几十个巡城卫兵。
不见高远,静琬有些许诧异,“你是?”
领头似长官的男子朝静琬拱手道:“卑职高举!巡城卫兵总队!”
来人相貌堂堂,又姓高,莫非是王府死侍?“郡尉大人不在吗?”
高举道:“回世子妃!郡尉大人刚带人赶去南雁郡。”
一个时辰后,小儿带了五个郡守府的卫兵嚣张前来。
老远,他指着独自站在布铺前的冬儿,“就是这丫头”却一瞧周边有众多的卫兵在,当即傻眼,那余下的话硬生生地咽下。
冬儿笑得张牙舞爪,带风跑去,一把封住小儿的领口,恶狠狠地道:“你他娘的怎不带阉人,怎带着卫兵来?姑奶奶打你个败坏名声的酒囊饭袋。”一拳击去,她自己都疼得咧嘴。
小儿再一次摔个四脚朝天,惨不忍睹,那几个卫兵见巡城卫兵在面面相觑。
高举面色一沉,朝几个卫兵喝道:“你们是郡守府谁的手下?”
其中一个上前来,拱手道:“卑职见过高总队。卑职是李队手下。平时里听命几位公公!”
“那么说是替他来抱不平来的?”
“高总队误会,卑职不敢,是听小公公说有人欺负他,便随他来看看。并不是什么抱打不平!”
“今日之事本队知晓,是小公公强抢布匹惹起,错在小公公,你等回去后,需如实禀报李队。”说到此,高举转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