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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事本队知晓,是小公公强抢布匹惹起,错在小公公,你等回去后,需如实禀报李队。”说到此,高举转头大喝一声,“来人!把那阉人拿下!”
“喂喂!洒家是王府大管事官公公的亲弟弟,洒家本人也是王府管事,你们知道后果吗?”
那阉人又跳又急,怎奈高举黑着一张脸丝毫不买账。
随之高举进来,静琬搁下手中茶水,一脸严肃,“你打算怎么处置那阉人?”
“实不相瞒世子妃,最多也就关上一两天。”
容色微微一沉,怪不得那么嚣张!“高远对他们就没有一个对付方案吗?”
“回世子妃!郡尉大人拿他们也很头疼,关了放,放了关。郡守大人也同样头疼,今日若是那公公本人,卑职还不敢拿人。”
没见过公公,深居王府,平素里也鲜有听到他的的事,静琬兴趣大来,“那公公也这般吗?”
高举沉声道:“他在大乔郡无恶不作,比小公公有过之而无不及。昨儿他还强抢一女子,这事正好被卑职遇着,他不得不放了那女子。正是因为他,这些个阉人才这样无法无天,丝毫不把北执国律法放在眼里。”
静琬一拍桌子而起,来屋内走上两个来回,向高举道:“那小公公该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这事,我自会给高远说。”(。)
第九十八章 世子妃驾到()
高举眼眸中有一丝亮光闪过,“强抢东西,按北执国律该打板子二十,绑了游街三日。以儆效尤!”
“好!就这样办!看以后那些阉人谁还敢目无法纪!”走到门口,静琬突转过身,“他们全住在郡守府后院?”
有此一问是何意思?莫不是此事没完?高举眼中的那一丝亮光扩散,嘴角笑带,“是的!”
“简直就是败坏相公名声!”
马车缓缓碾过青石,留下一串串咕噜咕噜有节奏微响。坐在车内的静琬心绪难平,暗下决心,一定要整治那群太监。
跨过王府大门,遇到欲出门的伍仁。
伍仁望着男子与小厮,“这两位是”
静琬淡淡一笑,“今日巧了,在城门遇到儿时同窗。他生病了,便带他回来。”
男子气度不凡,伍仁不免再看向他,男子不着痕迹移开与伍仁相撞的目光,望向景色怡人的府中。
伍仁道:“少夫人回来得正巧,卑职正要去找你。”
心中大骇,“莫不是又出事故啦?”
伍仁摇摇头,“没有,是公公来了。”
“什么情况?”
伍仁凑近静琬些,“情况不妙,那公公一来就趾高气扬地要见高等,来朝兄弟只好说高等休假,现在王府当家的人是少夫人,那公公便说要见少夫人,来朝兄弟又说天气连日炎热,王府在四个城门设免费茶水供路人,少夫人不知去了哪个茶水点。那公公大怒,便说少夫人不愿见他,随之与来朝兄弟争执起来,卑职出来时,他俩正争执得厉害。”
“正想找那阉人,他倒是自动送上门来!”静琬不屑地说,没看到那小厮给她一个大白眼。
急匆匆走几步,才忆起身后还有两个陌生人,“冬儿!你先带他们回东苑,安排一间屋子,要打扫干净,不可无礼,再传白大夫来给这位公子瞧瞧。”
冬儿大急,“那不行,那公公可不是小公公,他厉害得很。”
倔不过冬儿,只得依得她。
走得快,没会儿来到流芳厅主楼前。里面正热闹着。
“洒家要见王爷。”
“站住!王爷是你随便能见的吗?”
“你个小厮,竟敢放肆,看洒家不在皇上面前告你一状。”
“皇上岂是你个老太监能见的。”
咳咳!世子妃驾到!
打个响声提醒自己到来,顺便清清嗓子。
来朝带着来红疾奔出,揖礼后来红扶住她,来朝向静琬使个朝里看的眼神。
静琬让来朝把那两个人带着一处树荫下,她则在来红的搀扶下仪态万方迈步进门。
厅内,八个身穿茶驼色绣袍,头戴巧士冠的太监占据流芳厅,不是一肥二胖,就是干干瘦瘦,有年轻的,但大多四十多岁,一个个横眉怒眼。
他们是来兴师问罪的。
坐上首的那太监泡粑脸,鱼泡眼,一副被酒色摧残的样,他正端着盏茶水,高傲得完全忽视她的到来。
“这位是公公?”
那公公斜视着背景是红霞的静琬,女子白衣胜雪,很美,但不是他今日来的目的,同时,凭着她强大的气场,他知道,她就是来朝那小厮嘴里出来的世子妃兼府中大管事。
高等被处死,岂止关俸禄的事,那每月的孝敬钱得狠狠敲高擎一笔,再趁机复管理王府。
“如假包换!”
没点礼貌。静琬心下鄙夷,直视公公,“俸禄没按时领?”
冬儿撸袖管,“少夫人!少跟他废话,他这般无礼,看奴不把他阉了。”
阉了!冬儿什么时候学会这招?
忍俊不禁,嗔怪一瞥,趁机取笑,“乖乖!他是太监,早阉了。”
冬儿惊诧得张张嘴,“哦!奴没想到。”
主仆的话能气死人,厅外传来低低的嘲笑声,公公气得一张泡粑脸五彩,放下茶盏,一边朝冬儿与静琬走来,一边骂道:“你俩乳臭未干的小女子,嘴臭得比洒家的脚还臭,心毒似蛇蝎,呆会吃饭噎死,喝水塞死,走路摔死,走了尸骨无人收,绝子绝孙”
还咒骂上人啦!静琬越听越气愤,回道:“你才绝子绝孙,嘴臭得像茅坑”
骂人话一大串,冬儿早听懵,回不得嘴,大急,大急之下欲找木棍。
来朝敛起笑意,上前一步,“公公!你到王府供职也有十来年,王府待你不薄,你怎么能出口伤世子妃?”
公公翻翻鱼泡眼,双手反背,傲抬下颌,“洒家要见高等。”
高等到黄土县当县长去了!“不好意思,高等在半个月前得一场怪病,死跷跷。有事找本世子妃!”
“他死了?你们不知道他是洒家的异姓兄弟吗?怎不通知一声?洒家也不与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子说,找王爷讨公道去!”公公没有一点意外,这让静琬感到他来之前就知道高等被处死。那异姓兄弟再一提,她更加马上意识到公公此来想要利用高等的死狠狠敲高擎一笔银子,又想,恐远远不止。
公公奔门而去,那些个太监也跟随向门。
“来人!”静琬勃然大怒,竟敢这般嚣张,这般不把她放在眼里,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什么都不管,要这公公好看,刹时冲进来两个护卫。
自知道王府有死侍,流芳厅的护卫便换成死侍。
“把这老太监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再把舌头割了、十指斩了。。”
刚才不是威胁来朝口口声声要到皇上面前告状吗?没有舌头,十指斩了。看他怎么告状?
哇哇哇!这乳臭未干的小女子太大胆。“谁敢!”公公强撑着大喝一声。余下的太监开始簌簌发抖。
“还不动手?”静琬甩手向那上首椅子走去。
来朝与来红互视一眼,觉得情形恶劣得再不受控制。
“行刑!”
随着伍仁的大喊,静琬走到门前,那公公如条死狗一样被强按在行刑凳上,浮起一抹笑来,“公公!高等是不是你姓异兄弟我不知道,但众所周知,他是我们王府的家奴。而你,是皇宫派来的。你想用高等的死去找王爷讨公道说不通。但我相信,你今日前来的目的远不止这,给我说说,看合理不,合理的话,我照办,还可以饶了你。”(。)
第九十九章 永绝后患()
公公双眸喷火,世子妃算啥,来日要她好看,朝静琬啐一口,“你个小女子,来日等洒家上京城,看你与王府吃不了兜着走。”
黄色的液体喷溅到台阶前,静琬容色一冷,“乖乖!这阉人还要告状!”
冬儿指着公公,“还要告状,打死他!”
打死他倒不用!
“行刑!”
公都敢拿下,何惧余下的?
在椅子坐下,威严望着那些瑟瑟发抖的太监,“公公不肯明说此来的原由,你们怎么样?”
七人惶恐不安互视一眼,最后不约而同跪地,“禀少夫人!原高等都是每月五倍的给洒家们俸禄,今儿偏只领到五分之一,因而,洒家们相约一同前来问问。”
还是为钱。领五倍俸禄的事账面上有,事太多,一桩接一桩,一时忘了,眉头一拧,柔柔的声音令她看起来与之前发怒的她判若两人,“我王府不差这点钱,给你们十倍都可以,但你们记住,你们再是皇上派来的也终是奴才,得有尊卑之分。在大乔郡,得遵纪守法!”
“是!洒家们是奴才!得遵纪守法!”
“记下就好!还是五倍俸禄!”静琬复走到门前,一抬手,那板子凝空不下,她望着公公道:“公公!高等给你俸禄多少,本世子妃一文不会少。你意下如何?”
如此被羞辱,已不是钱的问题,公公愤怒地道:“洒家非得告你乳臭未干的小女子不可。”
静琬冷笑转身,“继续!”
坐回椅子,板子有十来下后招来红近前,一阵耳语,笑得甜迷伸手向椅几那冬儿新倒出的瓜子。
来红走到另一张书案前,手中持笔,奋笔疾书。
啪啪声不绝耳,掺杂着杀猪一般的喊叫声,再后来,没了声音。
一盘瓜子缺一半,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公公被拖进来,他满嘴血污,怨毒地盯着静琬,她笑,洋洋得意,“公公年纪大了,领俸禄时不慎摔一跤,牙齿咬掉舌头,十指摔断,来人,让他画押!”
画押!又不是审犯人?胆战心惊的七个太监惊讶得脖子伸长,眼睁睁看着来红抓住公公的那残断的手按在那写满字的纸上。
随之,来红持纸来到跟前,轮到他们按手印时才大致看清,这是一份有公公签字的摔跤咬断舌头以及十指摔断不关王府事的证明。而他们,是所有的见证人。
高明!以绝后患。
傻眼,又不敢不按。
按完手印,静琬莹白的玉手随意挥去,吩咐,“公公这一跤摔得不轻,送他回住处休息。”
门前,小厮瞠目结舌,那男子极有风度轻摇折扇,满目欣赏。
白衣女子大方端庄,出尘脱俗,胆子极大,有小小的坏,有小小的狡猾,最难得的是敢路见不平一声吼。
在北执国,他敢说,她绝无仅有。
厅内,来朝担心满满,斜上前一步,拱手道:“少夫人!今日的事虽做到思虑周全,但那些阉人难缠是前所未闻,恐还是会后患无穷。”
来朝是管事中的权威人物,他的言行代表着高擎,无论他代表谁,他只是他,并不是高擎,这儿唯她独尊,“来朝!你以为我不这样子做,那公公就不会告咱王府吗?他今日前来,是有准备而来,你没看见他对高等的死一点都不惊讶吗?我若是软下来依他,那以后,他就是第二个高等!有我在,我断断不容这种人。他舌头被割,说不了话,十指被斩,写不了字,也只有这样做,才是真正的做到永绝后患!”
慷慨陈词,自己都觉得口干。
句句属实,来朝哑然沉思。
“言之有理!”来红道:“但只怕这事王妃知道会大做文章。”
如果说候氏谈不上收受贿赂,那她最起码也是个有秘密、有私心的人,高等贪污,她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那不干不净的人她怎么样是她的事,自己怎样做是自己的事。
对王府,她问心无愧!
“他们仗着是皇宫派来的管事官,在大乔郡作恶多端,父王应不会不知,我想,父王早想治治他们。母妃那,我管不了那么多。大不了一人做事一人当!”义正词严落音,捂住伤口,敛眉痛苦垂首。
来红与冬儿吓得脸色大变,“少夫人!你伤口裂了!千万别动气!”
来红与冬儿小心搀扶着静琬出门,才发现门前护卫包括伍仁都呆凝不动。
来朝大惊,伸指一一解开他们穴道,问伍仁,“怎么回事?”
伍仁惭愧拱手,“刚才少夫人带来的那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人突然出手点了卑职们的穴道。他们趁机逃了。”
伍仁是死侍,武功修为不低,可见那逃跑的人武功之高。不知道为什么,静琬没因被骗而气恼,反倒是对那男子多一些欣赏。只是,他为何骗她?他的目的是什么?
那只是一个路过大乔郡的人!
这个想法滑过脑海,静琬不再纠结。
“追!”来朝面色一凛,率先向出流芳厅的方向飞袭去。
冬儿遗憾嘟哝,“那小厮逃了,还没教训够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