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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刚才,小道上飞奔而来几人,这不止惊了他,更是惊了带来的卫兵。观察会儿,发现来人竟是静琬。
嘴角微弯,笑意干涩,“听说大哥赶到这来,我不放心,便带十几个人前来。此时正是吃饭的时间,他们在农家用饭。”
顿顿,又道:“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话?”
在高远面前静琬不想撒谎,“二弟!你哥被平南王扣下”
高远嘲讽一笑,悠悠望向对岸,高轩过河几天了,对岸发生什么事他其实也很好奇,只不过,扣下高轩是好事,最好能杀了高轩,也免得他动手。(。)
第一百零六章 神秘大营()
眉心微微一沉,静琬又道:“平南王扣下你哥的目的,是想要父王与他签订一份两郡共守疆地的联盟书。”
高远冷哼一声,“听闻朝廷正有意收复各封地,这不是明着授人以柄吗?不能签!当持那联盟书向朝廷告他一状。”
事情远没有高远所想那么简单,高强不是简单之辈,“父王没签。但那平南王卑鄙无耻,联盟书是模仿父王笔迹以及父王语气所写。却是告他不能。”
高远微微一凛,眉心惆怅浓些,“只听闻这个堂兄脾气火爆,还没听说他如此阴险毒辣!”
“我代父王前来,用水问题且不说,但一定要带回相公!这里什么情况?”
“听这里的百姓说,我哥一来两郡相斗就停止。他查看旱情后与驻扎在对岸的平南王喊话,一番交涉,双方暂时达成共用水的共识。为保证两郡百姓不再为用水相斗相争,平南王邀请我哥过河商谈。他一去就再没有回来。”
高轩原来是这样落入高强手中,是一心为民,“你了解情况,为何不过河去看看?”
高远的脸如是覆上一层冰霜,漠然自身上散发出来,“依我哥的本事,平南王怎扣得下他。我认为,我只需候在这里等着就行!”
也许也许你哥因强制注入功力给我,他武功大打折扣心稍有不快,不忍责备高远无兄弟之情,见渡口有一竹筏,唤上带来的人,向竹筏走去,“你不去,我去!”
过河后,便入夜,夜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此去目的虽不是杀人,但有夜色掩护,不易被人发觉。
高远怔怔,大喊,“那高强能骗得大哥前去,又弄出什么联盟书,你以为,他就没有防备吗?”
“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得去!”好听的话随风飘来,高远大手内敛收紧。随后,带风一步掠来,大手准确无误扣住静琬腕部要脉,“你有何本事要去救我大”
话没说完,高远眉心紧锁,静琬的要脉告诉他,她体内有股强悍的真气流动。
她本是个弱女子
“你”
残幕下,静琬笑得颇有几分凄凉,凑近高远耳畔,“你哥趁着给我疗伤,给我体内注入功力。你说,我能不去救他吗?”
不懂什么武功,但从武侠书上知道,只有心不再恋尘一心求死的人才会那么做。
高远撤手,浑身无力。
这强制注入功力是逆天而行,此方法不但使得本人武功大打折扣,且在过程中稍有不慎本人不死即伤。
这种方法极其危险,普天之下,没有一个练武之人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万万没想到,他哥为了一个当初拒绝国娶的女子竟连命都不要。
眼神中透出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刚强,毅然转身,迎着残阳走向前方。
前路凶险万分,“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去!”
身后又是一股疾风,玉腕一翻,转身之际一掌击出。
砰!
两掌相击,一道强大的气劲呈360度波开。
脸色大变,腕部生疼,五脏更仿似移位,却咬紧一口银牙不认输。
高远又是一震,想不到静琬内功这般深厚,身法这般的快。
静静心,撤了力道,后剪双手于后,“你一心求死,我不会再管!”
“好!”嘴角微勾,对高远失望透底,再次毅然转身。
高远双眸渐渐不安,紧紧追随。
来袭从田间奔袭而来,望着那河面渐飘渐远的八个背影,“公子!少夫人都来了,放弃吧!”
在此地伏击高轩,到时就把罪名强加在高强身上,这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却没料想,高强的人竟从眼皮子底下溜到乔其县送信,“来袭!高强的人都把信都送到王府了,你就没看见他们从这河过去吗?”
来袭眨巴下眼,很是无辜,“公子!这两郡虽说各属王封地。可两郡一向来往自由,每天的人形形色色,络绎不绝,他们要是穿着平常百姓的衣服,小人怎么会知道?”
高远愤愤转身,向农舍走去。
来袭眼神落落哀哀,犹豫半晌,朝那疾步的背影喊道:“公子!就不管少夫人了吗?”
背影稍作缓一下,愈加快了,“她愿意去送死与我何干!”
来袭无奈摇了摇头,“怎么与大公子一样都是口是心非!”
渡过河,日落山后,光线已是昏暗。前方同样是一望无际的稻田;河边,同样是柳树成荫;众多农舍掩映杨柳中,再后,便是叠加的大山。左侧农田中,有一个小山坡,小山坡上植物茂盛,绿意盎然。
已是南雁郡,陡生在异乡的陌生感。
高强在小碧村安扎,情况不明,生怕打草惊蛇。不敢向那看起来神秘的农舍而去,那小山坡便成眼下最佳的藏身之处。
一行人来到小山坡前,来朝唤上一个护卫,展开轻功分头奔袭上山。
听叶沙沙,听虫合奏,没会儿,两人回来,禀报说一切安全。
月光皎洁,天气晴和,繁星如梨,宁静美好。
啃两口干饼,静琬招来朝与几个护卫近前,一阵低语,来朝向远处的山后奔袭去,几个护卫分别向农舍奔袭去。
平南王若是没在农舍,那他肯定在山后扎营。
果然,一个时辰后,几个护卫禀报农舍没有异常,来朝禀报说山后是一座大营。
借着夜色的掩护,绕过大山,来到山后。
十米之外,隐隐可见的一座灯火通明的大营,乐曲盈空飘忽,简易的营门前没有卫兵把守。除去门前是黄泥小道,两旁绿草如毯。
秀眉微拧,颇有几分奇怪。
营门前怎么可能没有卫兵把守?
左右看看,那作围栏的木栅栏低矮,便做个分头从门两侧入营的手势。
四人一队,两队人同时向目的地潜去。
冬儿与来朝紧跟静琬,距离栅栏前两米,脚下猝然一空,未及反应过来就急速下落。
耳畔是呼呼的风声,绿草与泥土相伴,同时身边是都是掉落的人影。
提起一口气,尽量使得身体轻如燕,且平稳。(。)
第一百零七章 妙招()
砰!一声厚重木板合上的声响,整个世界全黑。
出师不利!中招了!
那狡猾的平南王摆了**阵,让本是警惕的人不取营门而取两侧。
救夫心切,再加上初涉江湖,经验不足,没试着前行,也没看出那两侧的绿草过于新嫩,以至于全部中招。
两只手胡乱抓来,随之便是冬儿紧张的声音,“少夫人!我们中招了!”
废话!这还用说吗?一点火光亮起,静琬发现他们掉落在一个极深的土坑里,四壁的泥痕新鲜,一切的一切显示,这个坑是不久前新挖的。
持火折子的来朝环目四顾罢,道:“我们中招,想来柳冶四人也中招。”
“这是必然的。”
冬儿仍旧紧张,“那现在怎么办?”
有人掉落陷阱,平南王不会不知,“现在只有等!”淡定撂袍裾靠壁坐下,拾起地面株断草来。
捻草在指间,火点熄灭,她双眸茫茫然,想起在王府荒院中的那个夜晚。
那夜,高轩披一袭月色,随意在屋下台基而坐,也是手捻一株小草
。。。。
主帐后面的一个帐蓬,铜羊尊灯点亮,较来时清瘦些的高轩阖目盘腿而坐简易地铺。
自喝下堂兄递来的一杯茶水,便浑身发软,提不起一丝力气。顿时醒悟,中了暗算。随之,他又发现,随同前来的人也同样中了暗算。
那堂兄倒也是与礼相待,可却要他签一份两郡共守封地的联盟书。
早有耳闻,朝廷有意收复各王封地,那不是自取灭亡吗?
拒绝之后,堂兄也不来烦。他也乐得每日里调息运功,试图恢复功力。
若是没有强制把功力注给妻子,这几日下来,内力深厚的他起来码能恢复一半功力,只可惜
一股风窜进,转瞬一脸疲惫之色的高山掀帐蓬门帘进来,先是喘出几口粗气,揖一礼,“世子爷!刚才营里有片刻的骚动。会不会是王爷派人来救我们?”
高强还算念及一丝堂兄弟之情,留下高山给他听用。
胸口一涌,想马上站起来,却是到紧要关心,慢腾腾地道:“你打听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高山蹒跚出去,他复又阖目运功。
所习武功精玄奥妙,就在刚才,蓦然参透本门武功妙处,在昏天黑地中看到一丝光亮,那是天边的曙光,冲破那层黑暗,就在一瞬间。
那时,将没有谁能困得住他!
。。。。
漆黑一团的陷阱里,静琬倏地站起来,过去这么长的时间顶头没有一丝动静,那平南王便是要凉凉他们。
她等不了,她要马上见到高轩。
火折子再度亮起,向来朝道:“来朝!有没有把握一掌击开头顶那木板?”
“那得试试!”空间太高,下落时听那合拢声响就能想象上方那两块木板有多厚实,实在没把握,但要想出去不得不试。
来朝互捏捏手,蓄力举掌一冲向天。
砰!两扇木板发出一声受击沉闷响,未开一丝,尘埃漫飞,来朝疾速落下。
来朝拂开上头尘埃,惭愧望向静琬,“小人内力不够。要是大公子或是二公子在就好了,他们俩定能击开上方冲出这陷阱。”
机关装置是往下开,眸光一亮,“来朝!这木板往上想来不易,要是往下会不会轻易些?”
回忆起掉落时的一瞬间的情形,来朝点头,“再精妙的机关都不可能坚不可摧。但上方这般高,少夫人怎么做?”
狡猾笑笑,让护卫习忠与冬儿相排脚手着地,深吸一口气跳上去,一脚踩一人后背,向来朝笑道:“你踩在我肩上,应该可以触及木板缝。”
“妙招!”这样踩人而上,可以触及木板,是个好办法,可给来朝十个胆子也不敢踩静琬的肩上。无奈,只得换静琬踩来朝的肩上。
伸手摸摸勉强可触及的木板缝,木板严丝合缝,终是有缝隙,摸唇一秒,小心翼翼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小巧匕首。
匕首柄纯金,镂空镶紫玉,玄铁打造;匕首身色深黑,隐隐透出红光,是此次之行高擎给她防身所用,削铁如泥,锋利无比。
匕首端从缝隙插*入,拨动其中一块木板,使之稍稍往下。
木板受力,如她所想,心头大喜,使出浑身解数一点一点移动匕首端向上。
这活靠的是强大的腕力,沉着的脸上斗大的汗珠毫不掩饰的滚落。
上方的她使的力道越大,下方的人承受的力就越是大,随着匕首艰辛的往上,他们摇晃得厉害。
冬儿是他们四人中最弱势的一个,腰板只差要断,那不堪承受的压力令她汗珠儿如雨滚落于地。
双手紧紧抓住静琬脚踝的来朝喊道:“冬儿!支持住!”
“坚持!坚持!”冬儿从嗓子眼里发出低沉的鼓励声。
木板下移半寸,静琬双手酸软无力,喘两口粗气,稍好,调浑身之力于双手,力贯于掌,一点一点把那匕首往坚硬如石的木板压去。
入木大半,她此生的力已是使完,勉强一笑,“来朝!如我料想不错,我一人体重足够拉下这木板,可为防万一,你得抓紧我的脚,等冬儿与习忠先上去。冬儿、习忠!你们可以撤了。”
“真的吗?”冬儿快出不来气。
“真的!”说话间,静琬抓紧匕首柄。与此同时,那脚踝处的来朝双手也抓得更紧。
冬儿与习忠扭头互视一眼,慢慢把身子向外侧,当来朝的脚悬空,顿感轻松。
下方猝然空去,重量大增,木板受力朝一侧开去,静琬与来朝随着木板砸向壁。
幸而是泥壁,发出的声响不大,但就在耳畔,也够得受。
两耳轰轰隆隆,一抬头,蓦然见夜空,静琬心房立即注入一股清泉。
这喜悦不过维持瞬间就烟消云散,自己的体重,再加上来朝的体重,静琬感觉整个人被拉长,苦不堪言,仿似掉入无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