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到城门口,亦是日落西山,三从也不顾什么脸面,一头奔进营房,大喊要喝水。
营房里没点灯,漆黑一团,门的旁边便是一个极大的水缸,水缸里的水有大半。
清悠悠的水面微微波动,好似因三从急促的呼吸声打破之前的宁静,又犹如一面大镜子,清晰的倒映着双手撑住水缸边缘的三从。
三从双眼迸射贪婪光芒,口水都要滴出来,“瓢!瓢!我要瓢!”
在外的一个士兵见是身着宦袍,头戴宦帽的人,赶紧追进去,从水缸里舀了瓢水递给三从。
平时里从不喝凉水,这会儿顾不得,三从端瓢咕噜咕噜连灌几口水,刚舒服瞬间,冷不丁一股风袭来。正惊诧,一股力道往上一抬,水瓢悲惨离手,一道水箭从头顶浇下,咚咚连贯的两声轻微响,那水瓢砸到后墙又落于地。
冷水浇顶,周身火*热,一时适应不了,他倒抽一口冷气,水帘迷住眼睛,赶紧伸手揉眼,还没停手,鼻子猝然被一拳狠狠击中,小身板不由自主地倒飞出去。(。)
第一百零五十五章 营房死拼()
(谢谢吃粥的小孩小伙伴的打赏,谢谢!)
三从未发出一声惨叫,在空中画了个半弧,砰!一声沉闷响,砸到墙上垂落地下。
“要嫖出去嫖!竟敢扰了小爷睡觉?”
在这大乔郡除去高轩兄弟,谁敢在他面前称小爷?是谁?
三从周身都要散架,一张脸生疼生疼,伸手一摸,满是沾沾的液体。
是血!
三从本想尖声大叫,可还回荡耳边的话令他心惊胆战,那叫声也就生生的咽下去。
努力定睛瞧去,想瞧清楚到底是谁击了他的脸一拳,可怎奈何房子里黑糊糊的,只隐隐约约有两道白影。
一人一点足跃起,如箭离弦,还没反应过来,胸口就被那人一脚狠狠踩住。
重力压迫胸口,他又疼又有些喘不过气来。
咳嗽几声,心中的横尽是散尽,流着泪软声道:“英雄!爷爷!饶命!小的就是口渴,喝口水而已,无心扰爷爷睡觉。”
这营房里大响动,当即就惊扰在外问白城话的苏公公与四德。
两人惊慌奔到门前,门被那舀水递给三从的士兵挡住,苏公公一把掀开那士兵,却是老眼昏,又漆黑一团,什么都看不清,只隐隐约约看见两道白影在内。
“快点灯!”
后赶来的白城答应一声,赶紧摸黑进去点灯。
一点灯光亮起,跳跃不定,仍是太暗。
还没认出营房里打三从的两人是谁,那脚踩在三从胸口的人快速撤了脚,与身后那站着的白影一同向苏公公走来。
两人近前,酒气扑鼻,苏公公赶紧用衣袖掩面。那两人齐拱手道:“原来是大公公!”
近距离,借门外昏暗的光线苏公公一瞧,脱口而出,“来仪!”
望向来仪身后,又惊诧地道:“来袭!”
来仪与来袭齐拱手向苏公公,不约而同地道:“正是小人。”
“你们,你们怎对,怎对三从大打出手?”
“那是三从小公公啊?”来仪与来袭惊呼一声,一时呆住。
敢打王府的管事官,不给点颜色给他们瞧瞧以后还有何脸面在王府呆下去。苏公公板着脸,背负着双手,吊着声腔,“不是三从还有谁?”
来仪突然转身一把封住来袭领口,一拳击向来袭面目,恶狠狠地道:“就是你害的!”
来袭脸色一变,惊险偏头躲过来仪一拳,左拳一挥,带着一股风击向来仪右耳,“是你一惊跃起”
来仪挥拳挡去,两人咬牙切齿对视,好似恨不得生吞了对方,来仪大吼道:“没有你的大惊小怪,掀了三从小公公的水瓢,我怎么会一拳击飞三从小公公?”
“你不出拳,我怎会脚踩三从小公公?”来袭一弹脱开到两米之处,一跃而起,一个飞腿踹向来仪胸口。
“怪你!”来仪抓住屋内柱子一个飞旋,避开来袭那脚,也是一个飞腿踢向来袭侧腰。
“怪你!”
两人在营房里大打出手,跃上跃上,拳来脚往,砰砰咣咣,好不热闹,一不小心,来仪一拳误击向唯站在房内的白城脸上。
白城惨叫一声,那点火光熄灭。
“两位小爷,是卑职!”
黑暗里,靠墙而坐地三从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瑟缩着身子,右臂挡住火辣辣的脸,生怕来仪与来袭一个不小心又遭殃。
苏公公与四德脸色惊变,惊慌退避到门前一米之外。
呆凝数秒,苏公公挥手向凑来看热闹的几个士兵大喊,“快快快!快进去把三从救出来。”
几个士兵来到营房门前,内里嗖嗖的风声不绝耳,砰砰咣咣,白城不停歇的惨叫耍婷嫦嚓铮膊桓医ァ�
苏公公无奈,求助地望着四德,“这,这两人要打到何时?”
四德好似余惊未褪,结结巴巴地道:“不知道啊?”
“这,这如何是好?”苏公公急得直搓手,老眼蓦然一亮,“四德!你赶紧回府去唤大公子与二公子来。”
四德苦脸道:“大公公!等到大公子与二公子过来,三从恐也是死了。”
说话间,半边脸淤青的白城护着如滩烂泥的三从从营房里踉跄走出。
陡见苏公公,三从委屈万分,哭泣着扑来,“大公公救我!”
来人脸上血泪交融,鼻子还在往外渗血,本是文文秀秀的一个人这刻变成一个大猫,与进屋之前判若两人。若不是那特有的尖细嗓音以及着宦袍、戴宦帽,苏公公只怕会一脚踢飞扑来的人。
“怎成这样子啦?”心疼迎去,一把扶住三从,好声好气地问:“三从!什么地方受伤啦?”
三从嘴一瘪一瘪的,两行眼泪在脸上冲出两道白色的痕迹,“大公公!奴身子快散架了,浑身都疼!”
四德凑过来扶住三从,小声道:“就是摔了一跤,摔一跤当然身子快散架,浑身都疼了。”
四德说得轻描淡写,话又有嘲讽之意,三从别过头,赌气地道:“四德子!从今后,你休想再上我的床。”
一个士兵反应过来,捂住嘴笑着走开些。
“好好好!等四德子哥哥进去揍那两小厮一顿。”四德一边凶狠说,一边撸衣袖。走到门前,却缩着头停下,突然什么东西带风迎面扫来,他吓得尖叫一声,抱头窜回,“大公公!那两小厮发疯了,一发不可收拾。”
内里的两小厮是发疯了,不然,不会打得这般疯狂。苏公公无可奈何摇摇头,转而望向远远扶树喘粗气的白城,“白城兄弟!刚才你说的是真的吗?”
白城捂住被击中的脸走来,强笑着道:“郡守大人与郡尉大人,还有少夫人都是戌时三刻到来,饮酒到天明。这里士兵都可以作证,那营房里头疯的两小厮也是喝多了酒才在这儿睡下。一直睡到三从小公公进去。恐是三从小公公惊扰了他们睡觉,才发生了之前的那场误会。”
苏公公沉默几秒,“昨儿不是你值班吧?”
白城道:“不是,是黑娃!因为郡守大人与郡尉大人的两个贴身小厮睡在营房,黑娃怕卑职们不知,惊扰了他们,故说出郡守大人与郡尉大人,还有少夫人饮酒到天明的事。大公公若是不信,黑娃家就住在这附近,卑职即刻着人去唤他前来。”(。)
第一百零五十六章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苏公公无意一扭头,发现围观的人不少。身为八大宦官之一,又是朝廷派到王府的管事官,今日这脸算是丢大。
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有这个解心头烦恼,却禁不住心烦意乱,只想赶紧逃离,搪塞着笑道:“不用了不用了。洒家只是游玩到这儿,三从口渴,也就顺便问问。”
四德一边挥手,一边低吼围观的百姓,“让让,让让!”
应他的斥喝,百姓四下散开。
白城追上,一脸巴结讨好,微微弓起身子,“大公公!那发疯的两小厮素闻一直不合,你也别与他们计较。”
苏公公的心一咯噔,猝然停下脚步。
白城又道:“大公公竟然不知道。听府中人说这两小厮一见面都要互掐,已是互掐多年。”
“还有这等事?”苏公公放开扶三从的手,缓缓地转过身,望着白城脸上那清晰可见的青紫淤痕,“却是为什么?”
白城卑微凑近些,“这就不知道啦!”
四德风趣笑笑,半侧身接话道:“定是主子不合,贴身下人才不合。”
白城慌忙摆手,“卑职可没有这样子说。”
四德说得有理,只有高轩与高远不合,来仪来袭才会不合,那两兄弟不合以后可有得文章做。想到这,苏公公道:“那两小厮年纪不大,相斗属正常。”
白城连着点头,后又神秘地道:“卑职说的这些话,大公公只当卑职没说过,别向大公子与二公子说道。”
白城不错,这消息只当赔罪了。苏公公点下头,嘴角噙着缕奸诈笑意转身。
三人脚步蹒跚,背影远些,白城一瞅,守城的几个士兵还远远地傻傻的呆站着,喊声散了,士兵们赶紧各就各位。
营房里,灯复点上,来仪与来袭一同向白城走来,齐拱手道:“白什长!委屈你了。”
“哪里话!一拳而已,回去用个鸡蛋滚滚就会消淤青。”白城捂住脸咧咧嘴,又道:“来仪小兄弟!你这拳也太狠,差点没打掉我的牙。”
来仪抱歉复拱手向白城,“但不淤青戏不逼真。”
白城道:“那三个阉人吓得不轻,这拳值!”
来仪引以为憾地道:“只是可惜计划没有变化快,未等计划展开,那三从就自动送上门来,而四德又狡猾地隔门相望,死也不进屋。”
来仪复望向门方向,“是啊!可惜了,未试出四德身手。”
。。。。
与城门遥遥相望的一家‘祥’字开头的豪华酒楼。
二楼窗前,站着两男一女,女的身后,紧靠着个长相秀丽身穿彩衣的丫鬟,丫鬟掂着脚尖,努力地伸长脖子也望向街道。
靠窗而站的两男一女尽管着普通衣袍衣裙,但那衣袍衣裙哪里挡得住当他们不凡气度,绝世风华。
楼下人头攒动,但这二楼,却是空空荡荡,冷冷清清,除去四人,竟再无一个客人。
这二楼好似被他们包下。
望着眼睑下苏公公三人艰难行走的背影,两男与一女皆相视一笑,好戏落幕,却不坐回椅子,仍旧又望向那三道背影。
不过片刻的功夫,古道拐角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弹指间,一匹通体纯棕的俊马朝苏公公三人飞驰而来。
古道顿时大乱,行人纷纷避让,其中竟有人控制不住发出惊世骇俗的尖叫声。本走在古道中央的苏公公三人一怔,脸色当即惊变,一时呆住。
那飞驰的俊马带着神俊的风越来越近,转瞬就到跟前。疾风扑面,大慌的四德霍地一推三从,三从朝苏公公方向扑去,四德随之也好似受到马的强有力冲击力不支侧扑向一旁。
那马高嘶一声,越发地快了,转瞬奔出城门。
三从再柔弱,也有一百多斤,苏公公立感身体快要散架,那三从本是受伤,扑叠在苏公公身上又惊魂未定,竟纹丝不动。
几番挣扎,始未能脱开,一双老眼充满血丝,低斥道:“三从!你要压死我吗?”
“大公公!奴不是有心的。”三从缓过神来,手奋起支地,骨碌碌滚下。
苏公公费力爬起来,鼻子火辣辣的,疑惑一摸鼻子,天呐!手有血!定是刚才那一扑受的伤。
“三从!我鼻子是不是出血了?”
三从扭头一看,惊恐万状地大喊道:“大公公!你鼻子出血了!出了好多!”
滴滴嗒嗒,袍襟前已经滴落几滴。
苏公公痛苦咧咧嘴,“怎么这般倒霉!”
四德胡乱地揉着身上爬起来,拖着一条腿走近苏公公,脸上强扯出一抹笑来,“大公公!还好!捡了条命。你还好吗?”
三从双目中的愤恨将眼球爆出血丝,大吼道:“大公公!刚才就是四德子推了奴一把,奴才扑压向你。”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四德伸手去扶苏公公。
三从还想还嘴,苏公公斥道:“你闭嘴。不是四德机灵推你一把,你我还要更惨,不死都得脱层皮。”
三从不解皱眉,在风中凌乱。
四德扶着微微颤抖的苏公公,“大公公!看来,你得与三从好好休息休息。”
苏公公叹声气,伸手向三从,“你我都得静养些时日了。”
酒楼窗前的四人离开,三人缓缓坐回椅子,眉心不展,谁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