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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半夜的,高轩怎么还不回来?
“冬儿冬儿!”
唤了许久,这才想起冬儿也是喝醉。不止冬儿,来红、小鸢等也是醉了。
头昏脑胀,四肢无力,慢慢下床榻。
掀珠帘走出,口干舌燥,扑到坐榻几前持壶倒茶。
凉茶水咕咕落喉,稍稍好受些。担心高轩,来到屏风前,换好衣裙,拿上白色狐狸毛领斗篷匆匆出门。
雪夜真冷,冻红了小脸。
冒风雪来到松涛阁,发现只有来仪醉在下人房,嘴里不断唤着‘来袭’两字。斗了多年,小厮思念跟着高远远征的来袭,却在高轩寝卧没找到高轩。
当下心急如焚,又抱着一丝幻想是高轩贪杯,飞袭向水月厅。
水月厅的酒宴已然落幕,有几个下人正在打扫卫生,哪有高轩身影。
在水月厅未找到高轩,心底蓦然升起一缕恐惧。
稍稍思索,脸色大变,转身飞袭向飞云居。
笼罩在大雪中的飞云居如王府其他地方一样宁静,借着屋檐悬挂的灯笼光芒来到正房门前。
微微犹豫,推门而入。
屋里酒气扑鼻,没点灯,可雪夜亮堂,能看清里面的情况。
环目四顾,便蹑手蹑脚向床的方位走去。(。)
第一百零六十九章 坟墓()
(感谢羊種小伙伴的打赏,谢谢!)
一扇窗户突然被寒风吹开,几许雪飞舞着飘进,寒气在屋内肆虐。
静琬芳心一颤,看看窗外,一步一步向床榻走去。
老天!这屋应该是空的
来到床榻前,伸手轻掀罗帐,当即倒抽一口冷气。
床榻上,如她所想,躺着一身大红喜服的高山。
高山横斜躺床榻,还穿着喜服,可见是醉后被人扶到这里。
心头再惊,稍后,身子摇摇欲坠。
既然能来到飞云居,自是联想到不可能发生的事。眼下得到证实,她眼前全黑,浑身冰冷。
尖叫一声,奋力飞袭出门。
一闪消失在大雪中,她向出府的方向奔去。
大雪中的巍巍王府,好大,好大。恨不得会飞,一眨眼就能出府。
来到翠柳巷5号,就见那两扇门上贴着大红色的醒目‘喜’字。
一路奔袭到这儿,心中的怒火已灭,整个人浑浑噩噩。
伸手推推门,门被从内闩上。
抬头看看天,凄凉一笑,此时到来,只怕一切都晚了。
深呼出一口气,还是不相信,提力机械地跃起越墙进去。
院中雪压枝头,地下铺着厚厚积雪。而小径铺着红地毯。那地毯在雪中特别醒目,一直延伸到喜房门前,柳如烟喜欢的茉莉香飘忽在空气中。
红与白相映,美得惊心夺目,却又是那么的阴森可怖。
这宅院仿似一座坟墓,是埋葬她与高轩爱情的坟墓。
下人房的门被缓缓拉开,身穿袄,腰系红带的小叶手拿盏灯,眸光幽闪,静静地注视着她。
小叶那表情
麻木的心被狠狠划过一道刀口,血流不止。
移开僵化的视线,一步一拖向那还亮着红烛的喜房走去。
颤颤巍巍推开门,暖暖的气息掺杂着茉莉香扑鼻而来,红烛忽跳动,暗了一下,光亮便恢复。
迈过门槛,很快找到床榻的位置。
大红色的锦缎罗帐垂下,严严实实掩住里面的情况。
来到床榻前,罗帐被轻轻从内掀开一角。
透那掀开的缝,她看清,大红色簇拥着的柳如烟身着雪白中衣,衣领大敞,****半露,那双闪烁着得逞光芒的双眸与她对视。
尽管能瞧见床榻上卧着一个男子,仍是不甘心,伸手猛然掀开罗帐。
大红色的软床榻上,高轩闭着双目,下眼睑有两道弯弯的淡弧,他睡得很香,簇锦被半盖住他。
高轩!他竟然娶了柳如烟,而且还瞒得这般的好,配合得滴水不漏,竟让世人都以为是高山要娶柳如烟。
他不知她今生与柳如烟水火不容吗?他不知道夫妻之间不能这样欺骗对方吗?
气血翻涌,喉头漫上一缕腥甜。
柳如烟扶扶凌乱的秀发,“既然你瞧见了,明日我也不用藏着掩着啦!”
这话的意思是柳如烟明日要光明正大入府吗?
她举手能杀了她,她这不是找死吗?一缕杀气划过眼底,僵硬的右手内敛收紧。
柳如烟微微勾红艳嘴唇,“你知道姨母为何要这样做吗?”
众所周知,候氏喜欢柳如烟,这用得说吗?
柳如烟的目光落到静琬平平坦坦的小腹,悠悠然然地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成亲大半年了,未给高家生下一儿半女,你觉得,作为婆婆,会不在意吗?”
身子一软,目光垂落,盯着自己的小腹。
自己与高轩成亲未满一年,三几年没生育都正常,何况只有大半年,大半年未有喜,就能说明自己不会生育吗?
“婆婆做了好多的小衣,她曾经给我说过,如果你能为她生下个大胖孙子,她会不计前嫌,疼你爱护你一辈子。当然,我也不可能嫁给高轩。”
够了够了!候氏那阴险的恶妇
高轩!我与你恩断情绝!
哧一声微响,大红喜账被撕下一半,静琬愤然转向出门。
。。。。。
茫无目的奔出府,竟不知觉来到南城门。向南,是高远离开的方向。
一跃上墙头,遥遥望向雪中远方。
寒风肆虐,呼啸耳畔,大雪中,天地一色,苍白一片,不见苍翠,不见山峦,视线模糊不清。可在她的眼中,有一抹骑马远走的身影。
高远远走征战,他仿佛带走了她的幸福,一夜之间,丈夫背叛,仇人成姐妹
高轩为什么要骗她?他可以有三妻四妾,可他为什么要娶柳如烟?
“高远!我不应该回来!”
嘶喊声回荡在这方天空,嘴里飙出一股血箭,扶墙喘上几口气,任泪水滑落。
一站就是几个时辰,天亮,惊动守城的兵士。
世子妃劝不下来,快成雪人啦!
什长吓得浑身颤抖,亲自往王府方向跑去。
午时,冬儿与来仪一头汗水跑上墙头。
她伫立雪中,头上肩上堆着厚厚的雪,斗篷已经不能随风飘起。
这还活着吗?冬儿双手捂嘴,哭喊一声,“少夫人!”
来仪泪光闪烁,慢慢走上前,试着道:“少夫人!你别生气,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只怕公子也是身不由已,他,他现在在祠堂跪着”
静琬倏地转过身,身上的雪便随飘风飞舞。
她一双俏目血红,双手捏得骨骼生响,“他迫不得已,迫不得就能瞒着我娶柳如烟吗?”
娶柳如烟?这事也太让人震惊了。
冬儿与来仪一怔之后倒抽一口冷气。
稍后,来仪屈膝跪地,哭道:“少夫人!小人实则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但,但公子此时在祠堂跪着是千真万确。小人劝不起他,也只有少夫人能劝他啦!”
冬儿抽泣两声,上前搂住静琬,只把脸向她身上贴去,哭笑道:“少夫人!即便那贱人嫁给公子,可少夫人还是世子妃,还是王府大管事,管着她呢!咱不怕,咱回去就收拾她。二公子也不会同意那贱人嫁给大公子,等他回来,等他回来,他一定会替少夫人讨回公道。”
高远一提,身子一软,反抱住冬儿,失声痛哭,“冬儿!高轩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
这问题冬儿回答不出来,大急之下怕劝不回静琬,咧嘴大哭道:“少夫人!奴找了你一早上,听说你在这儿,就急忙赶了来,你若是有个什么事,奴也不活了。奴活不下去啦!你若有个什么事,不正如那贱人的意吗?”(。)
第一百零七十章 自作孽,不可活()
是!她若是死了亦或是离开王府,柳如烟不就得逞了吗?静琬苦苦一笑,轻轻拍拍冬儿的后背,“不哭宝贝!我们回府!”
下得城墙,望来仪道:“父王知道昨晚的事吗?”
来仪双目空洞,茫然无光,垂首,“与来朝哥今早曾碰过面,他好像不知道少夫人刚才说的事。他不知道,王爷应该还不知道。”
是不敢让高擎知道,高擎若是知道不气得吐血才怪,“高山?”
来仪沉默数秒,沉痛地道:“表少爷死了。”
当头一乍惊雷,轰轰隆隆,褪去些红的俏目弹指间复又血红。
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想当初,高山右臂被高轩废后还是她劝他回府的。如今,他未婚妻莫名的成为高轩新娘,而他,则就死了。可以说,他的死,在道义上她负有一定的责任。
“怎么就死了?”
“不知道。小人也是寻找公子时无意听高头说的。高头也很纳闷。”
强撑着冷笑一声,“他们是不是还盼着我昨夜也死了?”
“少夫人!小人敢用性命保证,公子肯定是中计了。”来仪大急,稍后又道:“听来朝哥说,公子在喜宴饮的酒并不多,也早早离席都怪小人,在东苑跟着饮酒,没照顾好公子,才发生那不该发生的事。”
艰难的向王府方向前行走着,雪被踩得发出嘎吱嘎吱的微响。天边奇亮,飞舞着的大雪不罢不休像是要埋掉这个县城,披散的青丝纠缠着雪在耳边乱舞。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你有何罪!罪在我!”
迎风雪而走,心头又压着一块大石,回王府的路很是漫长。
回到府中,径直拐朝东苑方向。
来仪犹豫再三,鼓起勇气道:“少夫人!求你去劝劝公子吧!”
自作孽,不可活!浓郁的怨恨刹时涌出胸腔,犹如脱缰的野马,尽情奔腾起来,“冻死他才好!”
来仪一副犯错的样子,不敢再求,迟疑会儿,折转身跑向侧小径。
。。。。
东苑寝卧,突然见静琬回来,又是那般令人心疼的模样,来红与云姑都一度哽咽。
云姑当即让小鸢与小雁赶紧去准备热水,来红则讨好地把火盆端到坐榻前。
云姑道:“少夫人!昨晚出大事啦!很奇怪的事,表少爷死在飞云居少夫人!那表少爷为何不是死在新房,而是死在飞云居?”
来红一边倒热茶,一边道:“许是表少爷昨夜酒喝多了,醉得不醒人事,下人们一时糊涂把他抬回飞云居。”
云姑恍然大悟,“这样说说得过去。”
来红她们还不知道柳如烟昨晚实际嫁的人是高轩,哑然笑笑,“云姑!你去把高低唤来。”
高低作为王府护院头,他比谁都应该清楚情况。
两个时辰后,高低随云姑进来。
让来红与云姑出去,她道:“高低!昨夜发生的一系列的事你知道吗?”
高低舔舔嘴皮,拱手道:“回少夫人!大约知道点。”
“那好!我来问你,大公子昨夜为何会宿在新房?表少爷又是怎么回的飞云居,今早又为何死了?”
“今早查下来,昨晚公子离席后就醉倒雪地,被两个下人扶着出府,府外有顶小轿候着。表少爷是喝多了酒,烂醉如泥,被下人扶着回的飞云居,至于他为什么死了卑职察看过尸体,没发现什么异常,好像是醉死的。”
作为新郎官的高山怎么可能那么巧合的醉死?
狠狠呼出一口气,静下心来,“表少爷的尸体在什么地方?”
“王妃说横死府中不吉,让封锁消息,并让卑职命人悄悄抬到府外后山。”
醉死在府外后山更说得过去,一切的一切做得天衣无缝。但也太巧合,巧合得不得不让人生疑。“可知道是哪两个下人扶的公子出府?”
“天太黑。当时出入的客人又多,客人们都带有下人,守门的眼缭乱没看清,只记得有个白头发的老者。”
“白头发的老者?”
呆凝几秒,已是胸有成竹,“高低!你即刻带昨夜守门的人去翠柳巷5号,看是不是那里的下人扶的公子出府。表少爷是王爷这边的亲戚,不管怎么说,不能丢后山就不管。再去把表少爷的尸体抬回来。”
“卑职也觉得把表少爷尸体搁放后山不妥。王爷知道还不知要发多大的火。”
高低出去,来红进来,她一边拿干净衣裙,一边道:“少夫人!水已经准备水,快去泡泡,别着凉了。”
摸摸小脸,回来许久,脸都还是冰凉冰凉,是该泡泡。
走到门前,就见来朝急奔而来,身后留下一串深陷的脚印。
“少夫人!大公子昨夜真的宿在新房吗?”
来红惊诧得发出‘哧’的一声,衣裙掉地,双手捂嘴。
“是的!我亲眼所见!”再听到这事,心绪不再波动,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