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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历来对钱这方面都是大大咧咧,未如此过,冷氏临走时把赢的银子悄悄放到麻将桌上,把厚布盖住,与黄氏、章氏、高丽不动声色地说笑着离开。
出得门,章氏又意犹未尽地转回来向静琬道:“琬琬!明日没事吧!没事我们的麻将可不能断!”
“那是自然!”含笑点下头,恭敬目送章氏出门。
冬儿走到麻将桌,一眼就瞧见冷氏搁下的银子,黑色的眼睛滴溜溜转个圈,喜滋滋地捧起银子来,“少夫人!哪个夫人忘拿了赢的银子?”
看坐位以及掩盖的布就知道是冷氏故意搁下,而冷氏从来就是个细心周到的人,她不可能会忘东西,“收着吧!应是二姨娘看我输得连珠都要抵给她们故意搁下的。”
冬儿难过咧咧嘴,把银子小心搁入妆台抽屉,转过身,“少夫人都要穷到麻将都打不起了,这王妃什么时候能还回一万两金子来?”
“放心!三天之内她会还回来的!”静琬伸了长长的懒腰,招来红近前,“怎么样?”
来红凑近静琬耳畔,“木掌柜查下来,王妃账户里余额还有八百两银子。”
八百两银子,算了吧!留给她急用。揉揉手腕,伸个懒腰向坐榻走去。(。)
第一百零七十九章 执念()
一万金子送到新房,高山即刻把那些金灿灿的金子一一排开搁入床榻,没铺上一幅布便强制把柳如烟按睡在上面。
“你不是做梦都想要金子吗?这么多,让你睡在上面美美你!”
他笑得邪恶,这哪是要她美,活脱脱的变着法子折磨人。
在上面被折磨一晚,腰酸背疼,骨骼都要碎了,本是青紫一处一处的身子淤青更是多了,连下床都成问题。
自他面目狰狞陡然回到新房内,在她身上发泄一通,她已经是个死人,也见惯不怪。
幸好也就是一晚,第二天,他把所有的金子装入大衣箱里,取了些,上了锁,又让两个下人看紧她便独自出门。
与小叶痛哭一顿,他没回来,一个膀大腰圆凶神恶煞的护院入门来。
那护院的任务就是看住她,不谁她出房门一步。
躺着床上,听着门外的风啸,听着雪落,心里寒嗖嗖的。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落到这般惨境她也认,可高山这样折磨人还不如杀了她。
小叶端着新添过炭的火盆进来,被烟熏得双眼迷蒙的她强笑向柳如烟道:“小姐!冷吗?”
缓缓摇了摇头,想起连累小叶,红肿的眼睛再度蒙上泪水。
“小姐不哭!其实表少爷也不错。他只是在气头上。”
这几日所过的日子就是一场噩梦,就算高山以后会对她好,她是怎么的也不会对他改变看法。在她的心里,高山先是个蠢材,后就是一个恶魔。
柳如烟昨天喝了半碗稀粥,今日都下午了还水米未进,小叶尔后从厨房端来一碗阳春面,凑到床前,“小姐!认命吧!你瞧你都过成什么样了王妃、大公子都不曾来过一趟”
是啊!高轩仇她,不来可以理解,可候氏不来却都没有使人来看过一眼。
不难理解,她是怕,怕高山找她报仇!做下那等事,她岂有不怕之理?
“小叶!我都活到这般田地”泪水扑簌簌滑落,从头抽下一支玉簪递向小叶,“这支玉簪多多少少还值些钱,当了它,别再跟着我。”
“小姐!”小叶咚一声跪在床前,泪如雨下,“奴在这世上再没有亲人,求小姐不要使了奴出去”
“可是可是你跟着我再不会有好日子过,我恐也是走到生命的尽头”不甘心,容月貌,一肚子才学,却沦落到这般田地。
小叶一边哭一边道:“奴不走。那日,小姐也听到少夫人的话了,等表少爷气消了,他会带小姐离开这个伤心之地。离开这儿,表少爷不再触景难过,他好好待小姐。”
离开?柳如烟凄凉一笑,空洞的双眸望着帐顶,“你既然不走,你替我去趟郡守府,我想见公子一面。了却一生心愿。”
“小姐!奴,奴不敢。”小叶一骇,马上忆起那天在东苑寝卧惊恐的审问,撇开那审问不谈,静琬在高山刀下救下她,她挺感激的,“小姐不知,那日,冬儿,冬儿差点没把奴”
余下的话她羞于说出,垂下头。
“你不去”柳如烟叹一声气,可怜的眸光移到小叶脸上,“你我主仆一场,你不去,你给我找条白绫来吧!”
“小姐!”小叶抱住柳如烟,吓得哇哇大哭。
软硬兼施,小叶终于忐忑不安答应去趟郡守府。
高山没交待不准小叶出门,那护院也是理,挺大的雪宛如一尊雕像抱双臂挡在门前。
在厨房忙着做晚饭的老者透过大开的窗户叹声气,蹲下把手里的柴禾往炉膛里送去。
新郎举止残暴变态,听新郎言语新娘不贞,既然是这种情况,这两人怎么就成亲了?
小叶心惊胆战来到郡守府门前,被差役冷眼拦在门外。
“求求你了差役大哥,给郡守大人通报一声”
“你个小丫头片子,郡守大人是谁都能见的吗?没事呆一边去。”
哭天抹泪,小叶失望转身,一匹白马转瞬近前,吓得她尖叫连天。
“小叶!”
来人是来仪,小叶年龄本就小,脸庞青一块紫一块,这会儿更是哭得人的心都碎了,他不免暗生同情。
“来仪哥哥!我们小姐想见公子一面,求求你,给公子说说吧!”说着话,小叶向地跪去。如今,她是见谁都叫哥哥,只希望这声哥哥能让人可怜可怜她。
来仪扶住小叶,为难皱眉,“小叶!那晚发生的事,你人小公子不怪你,可你经过那件事以后也该知道什么事该为,什么事不该为。现如今,公子还在为那事难过,他的情况也不妙,他是怎么的也不会再见表小姐。”
“来仪哥哥!我也曾劝过小姐,可小姐”泪水涟涟,哭得来仪也跟着泪光闪烁。
叹声气,从腰间摸出些碎银来塞到小叶手中,“小叶!若是没有那一万两金子,没有少夫人及时查出真相,你知道吗?公子极有可能那时,哭的是来仪哥哥,惨的是更多的人。小叶!这事,我也帮不了你。这些钱,你拿去,留着急用,好呆劝你主子离开大乔郡。这是眼下她最好的选择。”
小叶哭得更是伤心,知来仪说得有理,也不再缠着来仪,谢了再谢转身离开。
来仪望着小叶消失在眼前,又叹声气才大步进门。
把手中拎着的两包药给个迎来的差役,吩咐熬好端来,加快脚步向正堂。
来到正堂,帷幔后的高轩还躺在软床榻上,轻轻的咳嗽声不时飘出帷幔。
自回到郡守府,高轩就病了。
初时强撑着,今儿看起来病更是重,他便没请示私自请大夫前来。
大夫说是着凉,送大夫出去,他又去拿药。
“公子!药给差役去煎了,服了药应该很快会好!”
高轩坐起来,欲下床,“小病而已。休息两日便会好,根本不用请大夫。”
来仪苦脸按高轩躺下,“昨儿小人就是这样想的才让公子的病更加的重了。”
高轩硬扯出一抹笑意,难得躺床上,也就安心躺着,一瞥来仪就眉峰簇起,“你眼睛怎么有点红?”
来仪垂首,犹豫会儿道:“小叶来过,她说表小姐想见公子一面,被小人打发了回去。”
“她怎么还不死心?”高轩痛苦闭上双眼,这一辈子最不想见的人就是柳如烟,他与她都走到这今日这个地步,她为什么还要死缠烂打不放手?
“执念!为什么不放下?”(。)
第一百零八十章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第三天时,候氏还算是讲信用,一万两金子准时送到东苑。
暗中得意的静琬留下自个儿的,余剩的着高低与来红送回金库。
于拿出去的金子这般快的还回高七十分惊讶,主子的事他哪敢多问一句,什么也没问。
晚云被关几日,听冬儿说情况不是很好,怀一丝怜悯让冬儿去放了晚云。
打麻将连输三天,都是冷氏悄悄援助,记得冷氏恩情,又着冬儿拿着银子去还冷氏,只多不少。
冷氏也不虚假推辞,只是让冬儿带话给静琬,一家人,不要客气,手头紧直接找她要,也不存在还不还钱这回事。
高轩住在郡守府一去就不回,心中挂牵,冬儿回来,带冬儿出门前往郡守府。
来仪说高轩生病,又听得高轩言语暂时不想回王府,知他是心病,成亲以来发生的事太多太多,精彩绝伦,身心皆疲,也想好好休息休息。让冬儿回府简单收拾些必须的日用品便闲下心来留在郡守府照顾他。
来红不时到郡守府来探望,带来些消息,比如:冷氏等人极想念她;晚云自回去日子不好过,时常挨候氏大骂;高山夜出昼归,挥金如土,留恋在青楼,与从前判若两人;柳如烟整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苏公公倒也如常一样安份等等。
在郡守府一住十多日,迅猛的大雪过后气温陡然上升,天气放晴,高轩也逐渐走出那件事的阴影,正常办公。
清晨的阳光铺满大地,璀璨绚丽的光芒照进心房,一切烦恼烟消云散,便信步到院中游游。
来红一脸急色跨过院门,老远大喊,“少夫人!晚云昨夜投井自杀了。”
这话仿似晴天霹雳,指端捏有片绿叶的静琬手一抖,绿叶掉地,僵在原地,晚云!竟然死了?
来红走近,看得出,她除去震惊心情还不好,“一夜之间,整个人都泡得不成样子,那口井也废了。”
冬儿眼珠子滴溜溜转转,眉开眼笑地道:“没死我的手上,倒是自个儿解决了。”
候氏阴谋败露,还倒赔一万两金子,自得把气撒在晚云身上。锦衣婢子,自尊心都比一般的下人强,早晚受气,跟从前的日子一个天一个地,晚云自杀那是早晚的事,只是没想到那么的快。
眼里的天变了颜色,阴沉沉的,压得人透不过气来,挟一缕伤戚,转身缓缓向正堂走去,“我不想取你性命,却也害了你!”
来红跟去,强扯出一抹笑来,“少夫人也不要多想。晚云是罪有应得,导致她自杀的是王妃,与少夫人无关。”
柳如烟的日子过成那样,也不知小叶怎么样了?那可是个娇小玲珑年龄还小的女子。
她只是跟错了主子!
“小叶怎么样了?”
来红揉搓着手中罗帕,想起那现今见着谁都唤哥哥姐姐一副可怜样的女子心情愈加的不好,“不说少夫人也想得到!”
冬儿跺跺脚,生气地道:“少夫人!来红!你俩可不要忘了当初晚云与小叶是怎么助纣为虐算计公子的?”
心神一震,转过身轻轻拍拍冬儿的肩,赞道:“还是冬儿最是清醒。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终于得到夸赞,冬儿不好意思咧嘴笑起来。
不想再听到一切有关柳如烟的消息,望向来红,“来红!你回去后着高低去找找高山,问他何时带柳如烟离开。”
“好!”
第二天,来红又来,“少夫人!昨儿高头在‘翠屏’楼找到表少爷,表少爷说请少夫人放心,他一刻也没忘带柳如烟离开的事。说快了。高头又问他到底几时,他回答说,最多一个月。”
有期限就好!虽然对高山固执坚持一个月才走有几分好奇,却也没多想。
郡守府是衙门公地,总在里住着也不是一回事,眼见高轩生龙活虎,恢复如初,他又催着她回王府,与他说好他不日也回王府便带冬儿离开。
回到王府第一件事就是前去看望冷氏、黄氏等人。当天下午,四人又在东苑玩起麻将。
日子不经意间在指缝间流逝,转眼一个月已到,便着高低前去翠柳巷看看。
晚饭开时,高低一头汗水奔进寝卧,“少夫人!不好啦!表少爷走了,但没带走表小姐。现在新房内只有表小姐与小叶。”
静琬顿时就懵了,稍后,大眼撇去之前的美好怒火燃烧,把碗筷重砸于桌,烦燥地在寝卧内不停地来回走动着。
高山!他怎么能那样做?
冬儿挠挠头,反应过来,开始叨叨,“高山真不是东西,收了一万两金子,竟然没带走柳如烟,早知道就不给他金子!”
猝然停下,一扭头,双眸内的杀气使得寝卧内的人皆颤一颤,“高低!给我全郡通缉高山!”
高低抱拳,“少夫人!那表少爷是处心积虑的那样干,这时候恐他早逃出大乔郡。而且此举还会激怒表少爷,那秘密可还望他信守承诺,守口如瓶。”
烦恼兜头覆来,只怪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