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冬儿僵直着身子,暗想:主子傻了吗?竟然还笑得出来?
来红眸光流转,只把头靠向静琬的肩,心想:还能笑得出,还能平静,主子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想起之前的情形,冬儿轻抽几声,“少夫人!你若是想哭就哭吧!”
“不哭!哭就好看了!”离开,一双俏目盈盈环看着冬儿与来红,“人生没有过不去坎。柳如烟什么都不是,我还是世子妃!王府还是我作主,大乔郡还是我的地盘!”
“少夫人这话对。她永远是不能见人的贱人!”来红极少骂人,这次也暴了粗口。
冬儿眼珠转转,大放异彩,“明儿奴就给下些滑胎药,没了孩子,看她怎么办?”
“别!她想生就让她生,生下来我再夺过来当小猫小狗养!”候氏想孙子都想疯了,吃的是动不手脚的,更何况她没有那心思。(。)
第一百零八十三章 万念皆灰()
柳如烟回王府的事当夜就在府中不胫而走,传得沸沸扬扬。
卯时三刻,寝卧门被轻轻叩响,正宽衣解带的静琬疑惑扭头,这么晚了,谁还会来?确切地说马上就要天亮。
冬儿与来红互视一眼,来红蹑手蹑脚走到门前,贴耳于门,“谁?”
“少夫人!”
门外响起大秋儿神秘而轻的声音,来红脸色一舒,拉开门。
小秋儿鬼鬼祟祟迈进门来,顾不得施礼,来到静琬跟前,“少夫人!王妃让奴来通知你一声,表小姐回府了!”
冷氏不愧为贴心人!哭意一下子上涌,忍住眼泪强扯出一抹笑来,“我已经知道。替我谢谢二姨娘!”
万念皆灰,到睡得安稳。
一觉睡到中午,伸个懒腰,唤冬儿进来,就见大秋儿也跟在后。
“秋儿!你几时来的?”
大秋儿福福,道:“奴刚来。王妃已在院中等候。”
听闻冷氏已到,静琬赶紧扯件外衣披上迎出。
冷氏手捏软团扇,扇子徐徐扇动,可此刻才是三月啊?可见她心中有团火,导致体热。
“二姨娘!既然来了怎不叫醒琬琬?”
冷氏站起来,笑道:“知道你快天亮才睡下,二姨娘怎好叫醒你!”
把冷氏迎进寝卧,洗漱完,坐在妆台。
她端端正正坐着,如绸缎长发及腰,两只莹白如玉的手露出衣袖叠加膝上,清冷气息萦饶,身姿媚如骨,浑然不似尘世中人,似跌落凡尘的仙子。
冷氏看得心一酸,缓缓走到静琬身后,双手搭在她小香肩上,黯然神伤地道:“今儿才知道琬琬昨夜曾去过雪雨斋那柳如烟众所周知已是表少爷之妻,她其实对琬琬构不成什么威胁,往好的地方去想,就当府中多了个吃闲饭的人!”
冷氏根本不知道其中的事。粉色唇因情绪波动抿成一条直线,返身上来把脸揉进冷氏怀里,淡淡的衣香蕴含着慈母的浓香,沁人心脾,一时陶醉其中,“昨晚去也就是去看看,她回府琬琬并没有放在心上!”
轻盈而熟识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脱开冷氏怀气色,一双冷眸静静地盯着突然迈进门来的高轩。他中午从不回来,今儿到来
他还着昨夜那身衣袍,今儿阳光灿烂风大,袍裾飞起跌落,清丽的眸子已没有往日见着的悦色,除了清冷就是清冷。
“二姨娘也在?”向冷氏施过礼,高轩紧跟在后的来仪使个眼色。
冷氏在,便不咸不淡地道:“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言罢,高轩开始环看着寝卧,就像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一样。
来仪稍稍迟疑向屏风走去,静琬禁不住猜想他是来替高轩收换洗衣袍。
果然,没会儿来仪拎了个大包袱出来,向高轩道:“公子!应该够换洗了。”
冷氏尴尬后笑道:“轩儿这是怎么啦,看样子是要搬出东苑?”
高轩揖一礼,“回二姨娘!这久公事太多,恐一时回不了东苑。”
静琬脸色苍白,“收了从此以后就不要回来!”
高轩转而望向静琬,嘴角的笑充满嘲弄,“没有宽大胸怀,你怎么做得世子妃?”
这是在暗指柳如烟的事,“你”胸口一滞,心底被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血流不止,嘴角抖动着,“这话你为什么不早说?”
高轩斜睨着她,“今日说也不晚!”
整个身体在摇晃着,愤怒、绝望快要将她压垮,咬牙,两行泪水从脸颊滑下“那我不当什么世子妃还不行吗?”
“随你的便!”高轩带着一股风转身向门大步走去。
一室死寂,谁都呆怔住,许久,静琬满腔愤慨无以宣泄,最终扑到坐榻哇一声哭出。
冷氏愁眉不展挥手向冬儿等人退下,莲步轻移,来到坐榻,缓缓返身在坐榻坐下,愁肠百结地道:“琬琬!二姨娘也不知道怎么劝你你已是世子妃,万事就想开些吧!轩儿刚才是在说气话!”
高轩终与柳如烟成其好事,他今日前来收衣袍是假,赶她出王府是真!
原来应该离开王府的是她!
想通一切,吞了吞口水,一身狼狈的她笑着站起来,““二姨娘!如我有一日离开王府,你要在与苏阉人多接触一下,示示好,但要在他面前装得不谙世事,好蒙骗的样子。他若有朝一日托你把乔古县的大宅卖出,你得及时把这事告诉来朝。”
冷氏拧紧的秀眉颤抖着,“琬琬真要走么?”
凄凉一笑,多少回梦里看,他用他的温柔将她覆灭,一遍又一遍地让她沦陷,可现如今怎么会如此的残酷,他竟然为了柳如烟而要赶她出府!
他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不走还要赖在王府不成。
心碎一地,却宛如释然一样笑道:“不走,琬琬也就是随便说说。”
笑得牵强,冷氏不放心,站起来,“我去给王爷说去,让他教训教训轩儿。轩儿今日做得太过份。”
“琬琬不想父王再为我费心。”泪如雨下,轻抽两声,“二姨娘信琬琬。琬琬只是说说而已!”
“好!不走就好!”冷氏复坐下,拭濡*%湿眼眶道:“这王府也就有你压着,你若是走了,那大鬼小鬼还不都跳出来舞一舞。再说,时局不稳,二姨娘担心呐!”
自回到王府,步步为营,一举除去高等,更是大权在手,王府的天是清白的。
百般依恋,半跪在坐榻前,只把头向冷氏膝上靠去,“琬琬不会离开二姨娘!”
几日后,王府张灯结彩,大办喜事。
高轩要纳‘翠屏’楼的两位红牌姑娘做妾,其中一位就是高山曾经迷恋的翠依。
这几天,高轩虽不来东苑,却听闻每日都要前去雪雨斋,纳什么人不好,非要纳‘翠屏’楼的姑娘,过份的是有一位还曾是高山所迷恋的翠依。本一腔怒火的静琬一得到消息一把将几上的茶盏等东西拂到地下。
蹙着秀眉的来红打了个寒战,脱口而出,“公子怎变得这样快?”
“天下男人都是一样!”冬儿愤怒地说着,尔后去拾摔落地毯上的茶盏等。(。)
第一百零八十四章 托付()
是!他从没在她面前许诺过今生唯她不会再有其他女人。可他对她的好早表达他今生除她再不会有其他女人。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子?
心痛得无法呼吸,静琬跌坐椅子上。
腰系红绸的晚月突然跑进来,向静琬福福,“少夫人!今日是大公子的喜日,王妃让少夫人酉时一刻准时前去水月厅。
静琬漆黑的眸子里隐藏着浓重的愤恨,在寝卧走上一个来回,心绪这才终安静下来,眼角弯弯,道:“好!我一定准时到。”
晚月临出门,向来红道:“来红!今日可忙了,王妃让你别偷懒。”
来红小心笑道:“我即刻就去。”
晚月跑远,冬儿直起身来,脸拉得极长,“这还要不要人活?”
来红揉搓着手中罗帕道:“少夫人是世子妃,世子纳妾,依着规矩,少夫人是得在拜堂之时到水月厅。”
“好!”事已至此,多余的话不想说,向来红挥了挥手。
。。。。
南苑,高擎手持把剪,脚边新剪下来的几枝枯枝堆放,正欣赏着院中最粗的那株紫荆树。
径无声无息绕出白衣女子,来朝目光望去,他有感应缓缓扭头。
眼中的女子一脸淡淡笑意,她从来就是这样笑着的。
把剪递给来朝,向她招手道:“琬琬来得正好,你看,大雪刚停没多久,这紫荆已是含饱待放。”
这段时间夜来小雨,白日阳光,万物复苏,迅猛生长,大地已是一片新绿,紫刑更是枝繁叶茂,朵朵蕾在枝间,隐隐的,有股淡淡的紫荆香味。
静琬加快脚步,“父王真是好雅兴!”
眼角的皱纹深去,高擎拈须一笑,“人老了,就爱弄些草草!”
近前,向高擎福福,目光探向门大敞的正堂,阳光普照,正堂显得漆黑一团,可能看清里面的情况,候氏没在,明知故问道:“父王!母妃没在吗?”
“她忙去了。”高擎一凝,转瞬移开目光锁住那株紫荆。
“父王酉时要去水月厅吗?”高轩纳妾不比他大婚,按照静琬的想法高擎应该不会去,有此一问,不过是高擎掩饰得极好,想探探他心境如何。
“你母妃主持就行了,我就不去啦!”高擎的目光移到静琬脸上,她眼中一刹那就有浓郁的失望,他的心境立即就复杂起来,又望向那株紫荆,“琬琬!聪明的女子要大度!”
心一沉,高擎不也有几个女人吗?只是,高轩纳什么样的人不好,非要纳‘翠屏’楼的姑娘做妾,其中一位还是高山曾经迷恋的翠依。
撇开高轩未与她商量就纳妾不说,与她们做姐妹是她一生的耻辱!
“当年,迎娶你母妃之时,父王已与怜儿两情相悦这些年,她们不是也处得很好吗?”
原来高擎在娶候氏之前早与冷氏相恋,怪不得高擎对冷氏的感情那么的深,可那情形,不正有点像如今的自己与高轩、柳如烟的情形吗?
“父王可知道表小姐仍是住在王府?”
提到这事,高擎隐入深深的自责中,“都怪我那不成器的侄儿”
看来,候氏歪曲事实,因而高擎还不知道高山与柳如烟成亲的真相,也罢,他身体不好,不知道也罢。
“父王!琬琬告退!”
高擎转过身,泪光闪烁,“琬琬!父王,把轩儿交给你!不管将来如何,你对他要不离不弃!”
什么意思?静琬当即听得一头雾水,蹙眉不展。
高擎有意味苦苦一笑,转身迈步向台阶走去,留下发呆的她。
。。。。
酉时一刻过点准时来到水月厅。
眼中的水月厅再现高山与柳如烟成亲时的情形,那在风中飘舞的红倒映在眼中,割得心好疼。
厅内,喜烛点亮,宾朋满厅,新人已经到达厅内,在苏公公的主持下正准备拜天地。
冷氏等人没在场,唯柳如烟站在候氏身边。
她一袭素雅白衣,与喜庆极为的不符,笑得嘴都合不拢的候氏一怔,还是向姗姗来迟的她招了招手。
上首候氏旁边的一张椅子空着,那是高擎的位置。
高轩着喜服,僵着脸,冷冷的样子,似在看一位不认识的也漠不关心的陌生人到来。
回以候氏一个淡淡的笑,平静的目光锁住高轩,并缓步向他走去。
他微高下颌,居高临下看着她,眼中未有一丝情绪波开。
她禁不住暗想,短短的时间,他与她之间到底怎么啦?为什么已然形如陌路!
心底微微泛疼,十指发麻,很是机械地前行着。
大约十米,她却是觉得很是漫长,像一生的路那般的长。
加上柳如烟,已能凑成一桌麻将。他一再背叛,难道就没有一点内疚感吗?
交肩,耳贴耳,露齿一笑,粉唇轻启,“恭喜!”
“同喜!”她的话掷地有声,砸在高轩的心底,他僵着纹丝不动,回的话硬邦邦,不带一丝感情。
心凉嗖嗖的,今日是他的喜日,也是她与他恩断情绝的日子。
硬着头发看完拜堂,她快步离开。
夜来毫无睡意,翻跃上寝卧青瓦,托腮望着天上那弯新月。
听闻翠依与绿柳住在雪雨斋旁的云阁,今夜双飞,那高轩定是逍遥快活到天明。
远远的王府最高的凉亭,黑暗中站着反剪双手于后的高轩。
他已换下喜服,着浅紫色长袍随风飞起跌落,眉峰簇起,清丽的双眸远眺着东苑方向。
来仪软绵绵靠亭柱而站,双眼无神。
东苑像其他地方一样死气沉沉笼罩在清冷的月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