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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烟一双眼眸瞪得老大,极大的恐惧与慌张将她覆盖,她仿佛看见,下一刻,白衣女子要掌碎了她,一站而起,灵敏躲到高轩身后。
高轩冷漠眨动眼睑,“这琴价值连城!”
“它在我眼里一文不值!”足端在勾绕,又是一声弦断的刺耳音荡开,那弦又断一根。
高轩微微眯眼,“你疯了!”
容颜一沉,一双冷眸如剑,“我是疯了!从郡守府回来之后我就疯了!”
话罢,琴弦再断一根,不过弹指间,那琴的弦已是全然断掉。
“已是废琴一张,不要也罢!”不解恨,一脚把古琴踢出门去。
古琴向空中飞去,许久,坠落的音才传回。(。)
第一百零八十七章 疯婆子()
静琬霍地一转身,杀机满眸,让高轩的心狂跳一下。
他能说他怕极她吗?
稍稍犹豫,脸色缓和,伸臂把吓得脸无颜色的柳如烟揽入怀中,温情凝视,“别怕!她就一个疯妇!”
话罢,不给静琬说话的机会,小心翼翼揽着柳如烟向门走去,不忘留下话,“来仪!我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快点收,我们在院中等你。”
双手内敛收紧,静琬当即就有股想杀人的冲动。磨磨牙,疯一般走到屏风后。
来仪已经收拾得差不多,大包小包的搁放地下。
她怒气冲冲如风来到,来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呆望着她。
她也不说话,把那些包袱使了力悉数往屏风外扔出。
咚咚声不绝耳,其间掺杂着瓷器摔碎的清脆响。
扔完,也扔起劲了,只差点把来仪当成包袱扔出。
来仪举双手,笑得尴尬颤抖。
嘴角一弯,拍拍手,浑身轻松笑着走出屏风。
寝卧内,已是一片狼藉,目光移向妆台,那里还搁放着高轩的几样腰间佩饰。
也懒得动了,一屁股坐在坐榻,指手画脚向冬儿道:“把他的佩饰也给我扔出去。”
冬儿舔舔嘴皮,谁都看得出,男主子做得过份,女主子铁了心,既然如此,她也无所顾虑。大步走到妆台,拉开抽屉,一一打开首饰盒看去。
一样一样挑搁放妆台,关上抽屉,把那挑出来的七八样佩饰抱着走到门前,抬手就往门外扔去。却不是没有目标,目标柳如烟!
锦盒如雨砸来,一刹那,柳如烟的尖叫声盈空回荡。
高轩护住柳如烟躲到安全之处,低骂一声,“疯婆子!”
柳如烟惊魂未定抬眸,从高轩刚才的反应,她算是看清楚了,他厌恶透了寝卧内那发脾气的女人。
这场争夫大战,她遍体鳞伤,但总算是胜利了。
胜得胆战心惊,胜得莫名其妙,但还是胜利了。
只是,他为何只去雪雨斋坐,而从不上床?最令她想不通的是,他竟然后来还娶了两位青楼女子。
依她对他的了解,他从不到青楼,女色对于他来说就是残茶剩饭,从不染指。可他偏偏娶了两位青楼女子。
娶两位青楼女子的目的是什么?
手无意滑到小腹,又想:莫非他所做的一切是为她腹中的孩子,想利用明媒正娶两位青楼女子来达到赶寝卧内那发脾气的女人出府?
这个想法太牵强,而且高轩怎么就能断定腹中的孩子是他的?
高轩的大手朝柳如烟小腹摸去,薄唇凑到她耳畔,“这孩子无论是表哥的还是我的,我都会视如已出。别动了胎气!”
原来,他果真是为了腹中的孩子!可他真的不介意高山曾在她身上发泄过一个月吗?
高轩紧紧的把柳如烟镶入怀中,“都是我对不起你!过去的让它过去!”
他对她是应该有诸多的愧疚,想通,柳如烟把头美美的贴向高轩似火胸膛,“表哥!我再也不离开你!”
高轩收紧了臂膀,“我也是!”
来仪惊慌地拾起满地的包袱,逃也似的绕冬儿跑出门。抹抹额头汗珠儿,在高轩冷凛的目光下又去拾那满地的锦盒。
光线昏暗,他能说他十分辛苦十分狼狈吗?
悄悄瞟眼高轩,又丧气忙碌。
“冬儿!关门!”
得到静琬的话,亲眼见高轩把柳如烟紧紧护着的气得呆住的冬儿‘咣’一声把那两扇雕大门紧合上。
尖叫声吵醒来红、云姑,她俩与其他下人一样轻轻走出屋子,静静地望着院中发生的一切。
高轩闪眼那来红住的地方,揽住柳如烟向苑门走去,“来仪!从今后,咱们还住松涛阁。”
有必要大声这样说吗?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来红眼珠转转,驱赶着其他下人,“都散了吧!”
话罢,向云姑望望,她向庑廊走去。
轻轻推开门,就见冬儿铁青着脸大步走来。瞧那气势,冬儿定是把突然推门进来的她误认为是高轩还是来仪,一闪避开,赔上笑道:“冬儿是我!”
冬儿及时收住脚步,尴尬笑笑。
寝卧内,静琬在嗑瓜子,嗑得比平时快,瓜子满地毯,小鸢与小雁大气都不敢出。
让小鸢与小雁下去休息,来红试着来到坐榻前,给静琬添加了茶水,轻轻地道:“少夫人!奴瞧你与公子定有误会,他刚才说他会宿在松涛阁,何不去找他谈谈。”
静琬眼睑翻翻,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谈的?
来红嘴角的笑意浓了些,越加的小心,“少夫人不觉得公子变得太快吗?”
是!情况确实如来红所说。可他做得如此过份,她有必要去找他谈吗?去了,只怕是热脸贴上冷屁股。
“不去!”继续嗑瓜子。
来红抓住静琬的胳膊,小巧的女子撒起娇来别有的有味,“去嘛!少夫人!谈谈,问问清楚也好!”
冬儿大步走来,“少夫人没瞧见刚才公子把那贱女人搂得紧紧的,气得奴那个头昏脑胀公子是故意大闹这儿,少夫人何不也去大闹松涛阁。以牙还牙!”
难得冬儿会说句成语,来红又说得有理,且心中火正旺着,就半推半就下了坐榻。
顾虑去得早柳如烟会在,故一路赏景前往。
过眼是极美的景致,心中那团旺盛的大火渐渐消下去。
松涛阁
绕过白玉石浮雕影墙,就见厅堂亮如白昼。
阻止来红叩门,举掌重重推开。
高轩坐在书案上前,手持文牒,来仪伺候在侧。那搁置在高几的红陶泥盆子里的兰生机盎然,白色的小一枝枝延伸出。
高轩放下手中文牒,讥讽正视静琬,“呵呵!你来干什么?”
“来收东西!”一个狠狠的瞥,随之眼神示意冬儿去收东西。
静琬不常到松涛阁,高轩也许久不住这儿,她根本没有什么东西放在松涛阁,冬儿一阵的迷惑挠头,稍后眸光一喜,快步向屏风后走去。
如她记得不错,主子有一件白色真丝褙子落在这儿。
白色真丝褙子就搁放在一个大衣箱上,伸手轻轻拿起,却不急着出去,敛神屏气听着外面的动静。
高轩厌恶地低吼道:“收了赶紧走!”
冷静下来,也不生气,向椅子走去,坐下,玩弄着自己的指甲,“你乐在温柔乡,好像忘了朝廷要收复各封地的事?”(。)
第一百零八十八章 夫不留公公留()
高轩缓缓抬头,把眼底的痛深藏,“一个妇人,不关你的事!”
静琬顿时心头火起,冷凛对视,“既然你已经非从前的你。那,麻烦写下休书!我即刻离府!”
高轩撒气似的在书案上乱翻一番,终没好气地道:“今日没空的纸了,明日写给你。”
刚才不过是赌气而说,高轩竟然说明日写给她。浑身颤抖,霍地站起来,愤然指着高轩,“高轩!我今日就与你一刀两断。从此后,你我老死不相往来!”
高轩挑挑眉,轻松露齿一笑,“最好!”
“冬儿!我们走!”
冬儿抱着白色真丝褙子慌乱跑出来,一瞧厅堂已空,想说什么没顾着,急跑出去。
她这次是来真的啦!高轩眼神一黯,高大的身子软绵绵靠向椅子背。
来仪哭丧着脸,低低唤一声,“公子!何必?”
高轩痛苦闭上双眼,时光倒流,明珠居与高明谈话的一幕浮现脑海“没有何必!我们各自有各自的宿命!”
来仪轻抽一下鼻腔,“小人敢说,放弃少夫人,是公子你一生的错!”
“那就用我的错去成全她!”
“公子!”
。。。。。。
静琬大怒出了松涛阁,来红忐忑不安地道:“真没想到公子如此的绝情!看来,是奴不应该劝少夫人来。”
“我不该对他抱有一丝幻想,却是怪不得你。”静琬驻足在一株老树下,泪水扑簌簌滑落,嘴硬,但若真要她放弃这段感情,她是真的十分不愿。可如今,她再是神仙也亦是无力扭转与高轩分开的结局。
。。。。。
第二天,就听说高擎病倒。
高擎一直在病中,这病倒就是说病情加重。
心急火燎带着冬儿来到南苑,就见白大夫、来朝、候氏、冷氏、柳如烟在寝卧内。来朝的脸拉得长长的,一脸不快。
柳如烟见着她,也不唤少夫人或是表嫂,径直唤的大姐姐。她禁不住想,这称呼是不是高轩或是候氏所教?
牵挂高擎病情,也不较真,来到床榻前。
高擎脸若白纸,眼窝深陷,死气萦绕着他,他像个垂死之人。
“父王”悲悲切切唤一声,泪如雨下。
高擎缓缓睁开眼来,咧开的嘴空洞洞的,十分吓人,“是琬琬来了?”
苍老的声音震在心弦,想起高擎诸多的好,双膝一软,跪在床榻前,“父王!是琬琬!”
高擎灰暗的双眼慢慢移向候氏,候氏怔怔,拉柳如烟出珠帘,冷氏犹豫一下,也跟着出去。
高擎呼出一大口长气,扭头望着静琬,“琬琬!父王久病了,没事!”
笑着连连点头,“父王一定没事!”
“琬琬!可记得父王跟你说的话?”
什么话让高擎那般的惦念?
“琬琬!你要永远对轩儿不离不弃!世子妃!是你!”
不是她要弃他,而是他早弃了她!知高擎不能再受打击,笑着安慰道:“父王放心!琬琬记得,琬琬跟相公没事!我们一直都很要好!”
“没事就好!”高擎灰暗的目光茫茫然望向帐顶,喃喃而听不清的话显示他已经要进入迷糊状态,“本王知道,等待大乔郡的将是狂风暴雨。你们,都要经过那块大劫而重生”
小泣一声,灵机一动,“父王!二弟跟随殿下征战玉坳国,朝廷会对大乔郡网开一面。”
长长一的声叹息,高擎闭上双眼,“是啊!本王也是这样想”
高擎的话越来越弱,她惊慌站起来,无助地望着白大夫。
白执急给高擎把脉,又检查一番,落口气,“少夫人!王爷是身体太虚,睡过去了。”
点点头,问:“父王怎么会突然病倒?”
来朝神秘拢来,附耳低语,“今日王爷无意听到王妃说表小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表少爷的而是公子的,当即就大发火,王妃又与他争执几句,大怒之下,他就晕倒。”
白大夫道:“王爷久病,身上的各个器官已是慢慢衰竭,这一受刺激”
高擎病加重竟然为了自己!伤心一场,掀珠帘出来,候氏与柳如烟迎上前。
候氏抓住静琬的胳膊,“琬琬!王爷给你说了什么?”
不关心高擎病情,却是关心给自己说了什么,候氏可真是夫妻情薄,微抬下颌,一脸倨傲,“父王说,不管发生什么事,要我永远对相公不离不弃!”
候氏一怔,疑惑望向来朝,来朝点了下头。
柳如烟张了张嘴,抿唇移步到候氏身后。
冷氏拭着眼眶拢上来,“琬琬!王爷还好吗?他怎么样了?”
“白大夫说父王还好,他现在睡着了!”后望向白执,“白大夫!可开了药方?”
“小人即刻就开!但王爷最主要的是静养!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
王府药房药材齐备,知白执要回药房开方,顺便抓药,便带着冬儿跟白执出门。
下得台阶,遇见黄氏、高丽、章氏三人,黄氏闪一眼静琬身后正堂,着急地问:“王爷还好吗?”
“三姨娘不要焦急,父王没事!已经睡下!”
高丽越过静琬向台阶跑去,“我看看父王去。”
章氏拧眉道:“琬琬这是要去?”
勉强笑笑,“我想给父王亲自熬药去,再到厨房给他备些可口的吃的。”
“那快去吧!”章氏说完,拉黄氏急步拾阶而上。
当晚,高轩赶来,在高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