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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胭脂-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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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们的注视中,她袅娜娉婷走到地毯尾部,撂裙席地而坐,也不说话,把琴端正搁放膝上,十指压弦。

    这是她抚琴的初始动作。

    着驼绒色华服的男子眉开眼笑,站起来道:“蝶舞姑娘且慢!”

    微微抬头含笑望着驼绒色华服的男子,他面相比那着芒果色华服的男子老成,眉眼之间流露出经常出入这种地方,如果是高峰与高耸,那这男子应是哥哥高峰,芒果色华服的男子应是弟弟高耸。

    “蝶舞姑娘!其实,我兄弟两人今日没有听琴的雅兴,请蝶舞姑娘过来,不过是想请蝶舞姑娘相陪喝喝酒,谈谈心。”(。)

第一百零九十一章 风情万种探消息() 
静琬迟滞眨了下眼睑,微微一笑,“公子见谅,蝶舞从不陪人饮酒。”

    着驼绒色华服的男子容颜微微一沉,“你竟敢违抗我令?”

    芒果色华服的男子站起来劝道:“二哥休怒”话没说完,他向老者使了个眼色。

    老者步出舱去,没会儿,抱一包金银来递向静琬,鄙夷地道:“蝶舞姑娘!据老夫所说,你是这秀湖身价最高的人!”

    望着那锦布包着的金银,稍稍犹豫,粉唇轻启,“谢两位公子!”

    两位公子顿时得意洋洋哈哈大笑,气氛一下子大好。

    冬儿进来把那包金银抱在怀中,转身出去。

    静琬走到驼绒色华服的男子面前,跪地把酒斟满,举酒爵含情脉脉递向他,“请问公子来自何处?蝶舞又该如何称呼?”

    驼绒色华服男子望眼老者,老者连向他使了劲的使眼色,他稍稍犹豫,极为自负地低睨着静琬,“京城!你就呼我为二公子吧!”

    说完,又指着芒果色华服的男子道:“这是我三弟!你就称为三公子!”

    老者稳健走上前道:“我家两位公子都是京城有名富商,好好伺候钱少不了!”

    来自京城,乘坐官家画舫,老者还称呼他们为‘峰公子、耸公子’,又是两兄弟,那这两人就铁定的是高明的二弟高峰以及三弟高耸。只是,这两位也太让她失望。他们相貌与高明相较太平凡,而身为皇子,就该以身作则,不该知法犯法,为图一时欢愉而纵容手下强抢民女,道德尽失,别说配为皇子,是不配做人。她鄙视他们!当下笑笑,只把手中酒爵又递近高峰些,“原来是京城来的贵人,怪不得出手这般的阔绰!”

    打情骂俏,来到秀湖这几日已是学会。

    酒过三巡,装得略有醉意,软软伏在几前,惹得对面坐着的高峰双眸直冒精光,她仰一双俏目风情万种望着他,“二公子!你怀中既然有人,一曲也到时候,蝶舞该是离开了。”

    自她到来,那四个女子便被弃之一隅,高峰闻言,皱眉向老者道:“这四个女子虽是良家女子,却没有半分情趣,送她们到岸吧!”

    四个女子反应过来,皆向静琬投入一个感激的眼神。

    见四个女子下了画舫,高峰嬉笑着伸手去揭静琬面纱。

    见惯了风月场所男人的动作,她不怒反羞,伸手巧妙挡去,持壶在手,一边斟酒,一边道:“二公子!蝶舞可不是画舫的彩娘!”

    高峰自嘲一笑,“你若是陪我兄弟一晚,任你开价!”

    如此道德败坏,沉沦美色之徒能开得起价吗?当今天下,也就身为储君的高明有本事开得起价!而若不是看在高明的份上就强抢民女那罪名就得让你兄弟俩人头落地。强压心中怒火,把酒斟满,两指捻一酒爵,眸光流转,“蝶舞在这秀湖也有几日了,钱赚了不少,如今,只想回家。路途遥远,难得与两位公子一见倾心,蝶舞斗胆,想请两位公子护送回家。”

    高峰微微皱眉,找女人还从没听说开出这种条件的。

    高耸不胜酒力,一张脸绯红,好奇地道:“你家在什么地方?”

    “乔古县!”

    高耸诧异之下脱口而出,“可是大乔郡内的乔古县?”

    嗯一声,遂点头。

    高耸饮尽手中酒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回家。也不相瞒,那里马上就要刀光血影”

    高峰思维清醒,干咳一声,高耸立即警觉打住话,一时间,画舫死寂。

    如此说来,候言并没有危言耸听,而且大乔郡危在眉睫。装得未听进高耸的话,撸面纱,把酒爵送到唇边,愁肠百结地道:“其实,我是逃婚出来的。本也不想回家。”

    “那就随我们兄弟俩回京城吧!”高峰隔几伸手揽向静琬,被她一巧妙一闪躲开。

    复把壶在手,一双醉眼挑衅地盯着高峰,“莫非你俩其中一人想娶我为妻?”

    “娶你为妻有什么好,不如偷偷的缠绵来得好玩!”说着话,高峰嬉笑着又去揭静琬面纱。

    含羞半扭身子躲去,眼角余光就瞥见冬儿朝她使离开的眼色。

    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趁着躲去的机会神不知鬼不觉把指甲里的蒙汗药弹进酒壶,摇了摇,捞他们酒爵搁放面前,斟酒道:“二公子说法甚妙!但你们得再喝三爵!”

    三爵酒喝下,高峰与高耸脑袋连晃,最后伏案不起,胡话连天。

    蒙汗药放很少,短时间还能说话。

    她摇摇晃晃扶头站起来,疯癫指着两人笑道:“你俩的酒力也不过如此,连我都喝不过,也罢,蝶舞也该是离开的时候”

    一边说话,一边装得要呕吐扑向舱外。

    舱内带刀的人其中两人分别轻轻推了推高峰与高耸,听得他们嘴里喃喃自语,只道他们是喝醉了,就不管静琬离去。

    出得舱来,在冬儿的眼神下才发现高山作乐的那艘画舫已经离岸边不远。

    老者从尾部走出来,透出大开的窗户闪一眼里面,见里面的人正忙碌着,便着接静琬来的小厮把她们送去岸边。

    小舟行出几米,她一身醒目红衣,又抱怀着琴,一叶小舟从后追来,一老翁大喊道:“请问前方舟上是蝶舞姑娘吗?”

    冬儿不快咧咧嘴,尽量把声音放得柔和婉转,“不好意思!老伯请回禀主家,我们姑娘身体不适,今日收工了。”

    追来的小舟停止前行,老翁稍后喊道:“那也太败兴了!”

    冬儿又喊道:“明日吧!”

    水流不急,没多久便到岸。

    小厮划小舟离开远去,静琬拉冬儿疾跑到停靠岸边的一只普通小船上,一头钻进去。

    自来到秀湖,便租下一只小船,吃住都在里面。

    初时以为高轩会来这儿作乐,可后来,她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依她对高轩的了解,高轩不是那种贪恋女色,留恋风月场所的人。他充其量是对柳如烟余情未了,余情未了也恰好说明他用情专一。

    都说秀湖是权贵聚集之地,权贵聚集那就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既来之,则安之,白日养精蓄锐,晚间借给客人抚琴探听消息。(。)

第一百零九十二章 瞬间惊天杀人案() 
在柳如烟与高山成亲的那场阴谋中不管高轩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揭穿柳如烟谎言就能靠高山。塞琴到冬儿怀里,静琬摘下面纱,把正反两面可穿的缎面褙子脱下,白的穿在外面,抽出发间珠,放散秀发,从杂物底部抽剑出来,让冬儿留下,飞袭向高山作乐的那艘画舫。

    拿剑英姿跃上画舫,白衣胜雪,衣袂飘飘,,青丝乱舞,顿时惊吓坏了画舫内的妈妈以及彩衣女。

    “你”

    也不答话,大步走进画舫舱内。

    在秀湖,除去那舱官家画舫,其他画舫分为三六九等,有大有中有小,有奢华有一般有简约,租金以及彩衣女的价应画舫的等级不同而不同,高的则高,低的则低。虽分三六九等,可也有不同的风格别样的风情,丝毫不会影响客人的兴致。

    高山所租的这舱画舫算是中等的,一目了然。

    在画舫内搜下来,发出已经人去楼空,快步走出,厉声问妈妈,“画舫内的那位男客人去了什么地方?”

    “他”妈妈眼珠一阵的乱转,稍后坚定是指着左侧的岸边,“他带着那个下人朝那方向走了。”

    “走了?”静琬狐疑眨了眨眼睑:正对面的路是回西秀县城,左侧则是一望无际的荒野,无路,高山朝左侧沿岸而走莫非是已经发现自己?

    思及此,抓高山心切,点足向左侧方向飞袭去。

    暗夜里的风月被很快被她甩到脑后,一个人,在广阔无垠的荒野里奔袭。

    也不知追出多远,一身香汗,仍是没追到高山,自思量不是轻视高山,而是高山的轻功真没那么好便停下。

    月光轻铺,四野茫茫,一望无际,湖水在这儿因湖面变窄而湍急,除去哗啦啦的水流声就是不知名的小虫叫。

    回过头,青丝顺风在脑后乱舞,就见遥远的湖面灯笼光芒似星芒,犹豫下,掉转头向来时路飞袭。

    大约三分之二的路程,遇到冬儿飞奔而来,“少夫人!好像有发生大事”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能发生什么大事?“别急,慢慢说!”

    冬儿双手撑膝喘出几大口粗气,“少夫人刚走。我们刚离开的那艘画舫人影飞纵,刀光剑影,大约不过奴打三个喷嚏的功夫,那画舫外以及画舫内的人全都倒地,接着,两个黑衣人如鱼一样跃入湖中。”

    三个打喷嚏的功夫仅仅两个人就杀了几十人?不可能!静琬疑惑定睛搜向湖面,还是太远,光线又暗,根本看不清什么,就撇下冬儿飞袭向水面。

    一会儿功夫来到之前离开的那艘画舫,眼前的一幕让她心惊肉跳。

    画舫外血流成河,尸体遍地。

    杀人之地,搞不好要背上杀人的罪名。

    强忍住晕血的反应,警觉扯出袖中罗帕蒙在脸上,紧了紧手中的剑,绷紧了心弦向舱内蹑手蹑脚走去。

    舱内与外面一样尸体遍地,喷溅在地毯上的鲜血有的淡,有的深,形状各异,好似一幅泼上红染料的山水画。

    检查下来除却吓得昏倒在尾部舱的四个舞姬与三个乐师还活着,那腰间带刀的竟无一活口。

    他们大部分是颈部中剑,一剑夺命,就连那白发老者也是没能幸免。

    许是杀人就在一瞬间,那周边的诸多画舫还乐曲飘飘,调笑声不断,竟没有人发觉这画舫已经出事。

    这杀人的还没疯狂到胡乱杀人,留下四个舞姬与三个乐师。望着不同姿势倒地的高峰与高耸秀眉轻拢,又想:是谁?是什么样的人杀了他们两人?

    画舫灯在风里摇亮,目光移向对岸。

    冬儿说那人飞跃入湖,那人不是鱼,定是潜水到对岸。

    轻盈落到岸边,火折子亮起,一番仔细检查,发现不远的岸边有片水渍。

    细分辨,又发现有三个人的脚印。

    观脚印是三个男人的脚印,是轻盈的那种布鞋。

    有人在这儿接应,说明杀高峰与高耸是一个酝酿已久的阴谋。

    高峰与高耸死,对谁最有利?

    这个念头划过脑海,突然露齿一笑,自然是对太子高明有利,只是他此刻征战玉坳国,他有不在场的证据,谁敢质疑他?

    话说回头来,依她的律法,高峰与高耸该死!死在别人手中,那是她自认为没有那般的好身手,不能在一眨眼的时间干掉那画舫上的带刀人。

    眼底幽光一闪,转身飞跃湖面,双**替,极快向岸边而去。

    高峰与高耸死在西秀县秀湖,只怕事情一传开西秀县马上得戒严。

    身为大乔郡世子妃,出现在这种北执国尽人皆知的风月场所说不过去,更会令人怀疑。

    回到对岸,没说一句话,匆忙拉了冬儿回到小船,把必带的带上,拽上冬儿向千里县方向奔袭去。

    天亮后出重金在官道上买下两匹马,打马继续上路。

    一天后来到千里县城门,现在驻守在千里县的是柳一笙。

    高峰与高耸死在秀湖,对于大乔郡来说不知是福是祸,自得提醒柳一笙做好防范工作,严密注意西秀县情况。

    写信一封着冬儿送给城门兵士转交给他,在城中吃顿便饭,又仓促离开。

    回到王府,时值傍晚,高峰与高耸在秀湖被杀事太大便匆匆忙忙直奔松涛阁。

    松涛阁门窗紧闭,问打扫卫生的下人都说高轩好久都没回来住。

    天边新月如钩,夜色茫茫,风尘仆仆的静琬禁不住暗想:高轩没回来住难道是住进了雪雨斋亦或是云阁?

    与谁欢好就是不能与柳如烟欢好!

    冬儿气愤地道:“公子真是太不应该,少夫人为了大乔郡出生入死,他却每日只顾着那几房夫人。”

    一想到高轩与柳如烟在一起滚床单静琬头都大了,身子摇摇欲坠,冬儿赶紧扶住她,小声劝道:“少夫人别气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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