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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也成了当地有名的才女,这个国家对她们这些有才情的女子总是多了些温柔的,虽说上门提亲的人快要踏破了门槛,但都被她给打发了回去。
那时,在她二十一寿辰日她家姐姐夏纯从坛山学业有成归来。
夏纯是她的亲嫡姐,模样比她精致些许,再加上这么多年有了坛山的洗礼气质更加出彩,夏清与她一并肩都比下去了一大截。
那日她终于提起勇气去寻自家爹爹想要说一说自己和先生的婚事,这么多年来他都未曾婚配,就连皇上开口询问可要某家小姐时都回拒了。
人生中有一幻觉便是他喜欢我。
起初她朝礼淳表露心迹时他说:“小生寒门生,与小姐不配呢,还请小姐另寻良缘。”
于是她便觉得先生是想等自己有了功绩能与她身份相配时再来迎娶她,而这么多年来他身边就她一个姑娘便是最好的证明。
可当她的嫡姐回归时她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惨。
“小小姐,我最初便与你说过另寻良缘,是你说的小女子也该当有志。”他眸中波澜不惊平淡的看着她说道,丝毫不顾她眸中喷涌出的泪水。
“我与纯儿早在上京前便相识了,你与她长得八分似,如果让你误会了什么我向你抱歉,但是我爱她。”
你给的温情竟一句抱歉就想过去了吗?夏清捂住嘴说不出话来,满心的委屈、难堪和不舍充斥着每一个胸腔。
“这么多年未曾娶妻便是为了等她,而如今她回来了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呢,也祝你早日寻到了良人吧。”说完这句他便走了,毫不留情的走了,就像当年无数此从她面前走开的摸样。
这么多年了,从她一十六等到二十一的男人呀,整整五年呐,一句抱歉就一笔带要过了呢……
夏清眼睛有些干涩,捂住心口蹲到了地上大口喘着气,心里一抽一抽的生疼,汹涌出来的委屈和怨恨快要将她给淹没了。
讲到这时她有些哽咽,捂住嘴巴一个劲的哭着,下巴下的碗都接了大半碗的眼泪,凤雪低下头看了一眼碗以后叹了一口气。
她在这里听了这么多的故事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其他人大多只能心有不甘但也有婚配,进了地狱爽快喝了汤投胎。
等她缓了缓又接着回忆起来说着。
夏纯不知道她也喜欢礼淳,当他提亲之日还很欢愉的寻她讲述,奈何那时心如死灰的夏清无心见她。
贴身丫鬟打发了她后她们的爹爹便唤了她过去,语重心长的说道:“纯儿,不如,清儿与你一同嫁过去相互有个照应?”
自幼在坛山长大的她心地善良对于凡俗的勾心斗角啊、争风吃醋啊一无所知,当听到自己的妹妹往后与自己相互有个照应便愉快的答应了。
当在街上认真挑选珠花的礼淳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梗了一下,面无表情的问道:“大小姐答应了?”
“呃…这个,大小姐答应了,还挺开心的样子,觉得自己能照顾到小小姐了。”小厮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把事实说了出来。
礼淳略微抬头应了一声,再拿起了一只和手中一模一样的珠钗来,“老板,我刚才挑的东西全要双份,一模一样。”
他此时有些微怒,心中烦躁得不行,最爱的女人居然让他去爱另一个女人呢。
呵。
想着双手便紧捏了起来,手臂上的青筋鼓得吓人,幸好衣袖全都给挡住了,外人也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
为官多年,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他还是懂得的,老家的乡亲们救助的也够多了,可惜这些贪得无厌的人啊。
第95章 相互照应()
那些掌柜的连忙去将他要的东西给包了起来,礼淳便素手轻抬。
身后的小厮上前一步,他微微歪了下头,那人便了然的退下了。
当亲事订下后,夏纯开心的跑到了自家小妹的房间,奈何吃了个闭门羹。
她美黛略微皱了些许,无奈的坐到门口说道:“清儿,与姐姐说说话可好啊?”
门内毫无动静,夏清知道这些事情与她无关,是自己自作多情许多年,自己的姐姐对这些压根就不知情的。
可那又如何,心里仍旧很难受。
“清儿啊,姐姐说过会保护你的,又怎么舍得让你难受呢?”
夏纯说的这句话里有些哀凉,眸子里的光都暗淡了许多。
夏清又何尝不痛,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自己的姐姐呢?
“清儿……”
“唉…姐姐…”
那日她们隔着门聊了许多,夏纯心地善良对任何事情都充满了爱和善意,与她聊天无疑是很舒服的。
夏清也不哭了,靠在门上感觉自家姐姐的温度,两人有一搭没呀搭的聊着。
时间过的还是很快的,转眼间就到了出嫁当日。
十里红妆染红了帝京城,就连君王都送来了赠礼,两位新嫁娘皆是名头正旺的人物。
姐姐夏纯出自坛山,而妹妹夏清则是绝色的人物。
礼淳却能同时娶到两位美人儿,可真当艳福不浅呢。
人一旦有了风头,嫉妒的人便多了,这日注定是不平静的。
天空刚刚翻亮,喜婆和丫鬟们便一窝蜂的拥进了两位小姐的房中。
夏纯不悦的起身走进撒满花瓣的温水池中,任凭乳娘给她清洗身子。
另一边的夏清倒没有不悦却也没有欢喜,这一幕在她的梦中不知道出现了多少次了呢。
淡漠的抄起温水在自己的肩膀上,唤退下了乳娘,一个人慢悠悠的清洗起来。
说真的她都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自己的梦境了呢,只一遍一遍又一遍的抄起水浇过头顶。
待她们的母亲为夏纯梳过后她才慢悠悠的起身套起衣物,喜婆连忙为她擦拭着秀发。
两姐妹的秀发皆美,乌黑秀丽齐腰仍没有分叉,可叫人好生羡慕。
她的母亲拿过木梳为她轻梳了起来,眸中是藏不住的心酸,自己女儿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啊,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虽说终于要嫁了,可到底不是一夫一妻啊,两姐妹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怎么都舍不得啊。
夫人的眸子红了起来,身旁的奶娘眼疾手快的拿过红苹果递给她说道:“夫人啊,可别当误了吉时呐!”
偷偷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后才接过苹果,“清儿啊,与姐姐可要相互照应着啊。”
语气哀凉,全是一位老母亲对要出嫁女儿的嘱咐,透露出的心酸和悲凉却触不动夏清的心。
在她心里,这一切都是个梦,能做到的就是多睡一会儿。
待时辰差不多了,红喜帕盖住了她的目光,她呆愣的被奶娘牵了出去。
在她看不见,也在她姐姐看不见的地方,她们的母亲哭成个泪人靠在她们的父亲怀中。
而她们的父亲此时心中也甚是负责,虽说主意是他定的,而他也的确需要拉拢礼淳。
这些年他的成长朝廷上的人是有目共睹的,很多老狐狸都蠢蠢欲动了。
他没办法视而不见,毕竟这小子还初进朝廷时他就救助了许多,在他有自己房子前都是住在他们府里的。
所幸他也不是什么忘恩负义之辈,这么多年来不仅在朝廷上援助他,还对他们一家很好。
按理来说他这个年纪还碌碌无为都该被皇上罢官了,多亏了礼淳立下功推辞说是他出的主意,他才得以多留驻朝廷几年。
如今儿子都已娶妻生子,两宝贝闺女也出嫁了,他终于可以休息休息了。
许多人活了大半辈子后便看得很透彻了,他现在只想带着自己的夫人隐居乡下欢度余生。
夏纯在夏清先出门,礼淳便温和的从奶娘手中接过她纤细却充满老茧的手掌。
他一生执笔这些年来更是养尊处优,手掌都要比她的顺滑许多。
待她上了花轿,夏清也被奶娘扶了过来将她的手送到他的手中。
她的双手柔若无骨,这才像一双女孩子的手嘛。
礼淳的思绪有些飘远,忽然想到了当年河边救下他的小丫头。
那个昂着头天真的问他何为君子的丫头呀,这时想起来竟觉得十分得可爱。
明明都是同父母出来的孩子为何区别却如此之大?
这个念头在他脑中一闪而过,随后便自嘲的笑了笑。
真的是被忙晕,龙生九子各有千秋他又不是不知道。
送了夏清上了花轿后,他便翻身骑上马儿,双腿一加紧也不等司仪喊开始便独自离去。
这一幕自然是落到了众人眼中,那夫人又气又无奈的流着眼泪,浑身颤抖着。
她夫君也很无奈,本就满是皱纹的额头皱得更紧了些,她们都是知道他对双娶这件事情不满。
可他们又能如何呢?谁叫手心手背都是肉呢?
谁叫他们大女儿与他情投意合小女儿也执迷不悟呢?
别人都是撞了南墙知回头,他们小女儿倒好,一撞五年还不见后悔的。
花轿上的夏清,心情甚是复杂,这一切与她想象中的都不一样呢。
本该开心的,最爱的人终于娶了自己,自己的姐姐也出嫁了呢。
手中的苹果圆润,透过头巾去看甚是好看呢,看着看着她的眼泪就忍不住的涌了出来。
“我哪里不够好你不爱我呢?”翻涌的情绪充斥着她的心脏。
她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可是有些人一旦爱了就很难放弃了。
原本以为他本就淡泊,可自从见了他对自己姐姐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后她便心疼了。
她开始怀疑自己嫁进去到底是不是对的呢?
在南岳一夫多妻是很正常的,像她们父亲这般深情的人真的少有呢。
她一直想找一个一心一意爱着他,一生一世在一起的夫君呢。
可自从她遇见他以后活的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他欺负自己,她真的不亏欠他什么,倒是亏欠了自己许多。
狠狠的吸了口气后抹了把眼泪,突然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靠在后面的软背上。
听到这里的时候晨铃也情不自禁的从桥头上走了下来坐到她们的旁边。
第96章 笨的很呢()
夏清看上去真的很难受啊,时隔这么多年提起当年的往事还如此伤心欲绝。
晨铃咬了咬下嘴唇,倘若不是自己姨姨给她使了幻术,大抵她说不出来这些话吧。
忽然觉得有些残忍,可低头一看桌上满满的三碗泪水,满腔的话也只能压入心底,七情六欲的眼泪是孟婆汤的引子,别无他法。
又一日的红轮爬上山头,古浴笑才吐了一口浊气睁开双眸。
只见栀寒呆愣的站在她的面前,身上的衣物是换过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她穿黑色的袍子呢,不免有些疑惑。
“栀寒?”
“主人。”
语气里不带丝毫的感情,冷冷淡淡的应道,嘴巴都未曾打开似的。
古浴笑一怔,很是不可思议的直视她的双眸,想要借此看进她的眼底,看穿她的心事,奈何她只看到了一汪死潭。
栀寒也不躲不避,就这么站在她的面前毫无保留,可她就是什么都看不见,就好像她本就了无心事。
“主人?”她眸子瞬间瞪大就这么被古浴笑敲晕了过去,直愣愣的倒在地上撞出好大声响,看上去还挺疼的样子。
古浴笑拍了拍手踹了她两脚,她真觉得栀寒有问题,可又说不出来哪里有问题,以防她过会抵抗还不如直接敲晕。
不慌不忙的蹲到她的身边摸上了她的手腕,脉搏什么的都很平稳正常,越看眉头皱得越高。
干脆盘坐下来用桃香傀儡术去侦查她的身体,淡粉色的流光刚进入她的肌肤便引起了奔腾的回应,她眉头皱得更高了。
一个周天过来她收回流光,栀寒便醒了过来,古浴笑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带着她离开了这个地方。
两人一出房屋,初燎便围了过来,老婆婆也乐呵呵的笑着。
见初燎脸色不太对,看上去很不开心的样子,古浴笑便好奇的询问道:“怎么了?可是饿着了?”
初燎不理她,倒是傲娇的将脑袋瞥到一边去,好不傲娇的摸样。
“咋地啦,可是我老婆子给你吃的不好吃了?”老婆婆跺跺脚玩味的看着她说道。
对此她就更好奇婆婆给她做了什么玩意儿能让她这么生气了呢,见状老婆婆便喜滋滋的带着她和栀寒出了院子。
一眼便瞥见了石桌上的碗筷盘碟,小跑着到桌前便看见盘子里生的蚕蛹,嘴角抽了抽又看着其他两盘黑漆漆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菜以后突然理解了初燎。
想来初燎皇宫长大的,遇到初妤以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