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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人控们才能体会得到了。
所以闵环碧就尽情的作,止不住的得意洋洋,她说的话几近刻薄,槿娘却一直表现得很平静,宛若死水一般的平静。越是平静,越教擎三金心惊肉跳,只等闵环碧挤兑得口干舌燥,槿娘还是一言不发的看着虚空中漂浮着的那张照片,沉默,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沉默。
照片还是擎三金在车上给她照的那张侧面特写,扎着黑色的马尾,穿着青色的瑜伽服,靠在银色皮质椅背上,神情淡漠的闭目养神。看着这张照片,木槿竟不知道除了发给冷枭外,擎三金还发给了全八旗集团观摩,于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浑身冒汗的擎狗腿,转身。沉默的走了。
她觉得半夜三更的,站在夜空下听一个智商底下的蠢女人说了这么半天,已经有些乏了,还以为能听到些新鲜的东西,结果闵环碧来来去去就是那么几句。修饰词太多。中心思想不变。闵环碧的中心思想便是,槿娘是木槿的影子,木槿是冷枭的女神。冷枭爱木槿爱得发癫,所以把槿娘当成了木槿的影子……
而其实就在几十天前,冷枭才和她在现实中吵了一架,事件起因就是冷枭*炸天的对她说,木槿还没有槿娘一半好看!
所以闵环碧乱七八糟的影子来影子去的,教木槿听得只想打瞌睡,于是没什么感想,心思平淡的转身打算到别的地方去遛弯。对她来说不管冷枭喜欢的是槿娘也好,木槿也好。没什么很大的关系,也没有必要这么上纲上线的当成一回事儿来讲。
但是她对擎三金那冷淡的一瞥,那沉默的转身离去,在擎三金看来实在是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意味,吓得擎三金赶紧调头去追,追了几步。停下来,转身,看着月光下一脸得意的闵环碧,难得正经,严肃的说道:
“婶娘。您的行为,迟早有一天会为整八旗带来无法挽回的损失!”
说罢,擎三金便再也不回头,转身往槿娘离开的方向闷头追。闵环碧如何感想,已经不在他的关心范围,这样一个目光短浅的女人,心胸狭隘到只能看见自己头顶一片井口大的天,她懂什么叫做真正的付出?懂什么叫做以德服人?
这些个整天只知道为自己的利益着想,为了让别人不痛快,完全不考虑大是大非,什么都拿来添堵的婆娘,让擎三金第一次觉得厌烦,他以前怎么就觉得周旋在这些宅斗中很如鱼得水的呢?
宏观上来讲,当今现实政局已经大不同前,华夏人口基数太大,机械化取代社会一切劳动力,贫富差距越来越大,八旗集团盘踞京城几千年,看着风光无限,可未来迟早会被铺天盖地的机械所吞并。
人类要么进了虚拟世界,要么穷得没办法消费,世界大趋势迫使京城近些年经济收入越来越少,可供发展的空间越来越狭隘,八旗的经济一崩溃,尽管冷世军再是战功赫赫,也挡不住华夏政府的万般施压。这潜在的经济危机除了擎三金,谁看得懂?看得懂的,谁想得透?想得透的,谁又能打算长远?
擎三金自问没那么大的本事,能让整八旗在历史滚滚洪流中一直屹立不倒,他也只不过是在金钱上比较敏感而已,所以他愈发的看重虚拟世界的发展,往深了剖析,这里以后就是八旗集团的第二京城,他们所有的荣光,也只有进了虚拟世界才能延续得下来。
而这一切的利益基础,是谁带给八旗集团的?除了那群鼠目寸光的婆娘,哪个爷们儿不明白槿娘的重要性?
狭义上来讲,当一切成了习惯,当连擎三金自己都开始分不清到底哪个世界是真实的,哪个世界是虚拟的时候,槿娘是不是数据,又有什么所谓?
她看起来那么真实,表面虽然宛若覆了一层薄冰,实际却步步筹谋,每一个局每一次任务的下放,莫不是将八旗集团利益最大化,而她做的这些,为的,难道又是她自己吗?
人的心坚强而又脆弱,最经不起伤害,槿娘的心不是铁打的,擎三金将木槿的照片发在好友频道里,当真只不过是为了八旗子弟茶余饭后的谈资助兴,整八旗,没一个人拿这张照片来戳槿娘的心窝子,他们虽然是粗糙的爷们儿,却也懂得小心翼翼的维护为他们倾尽心血的槿娘的心。
除了闵环碧,闵环碧的心中没有八旗,有的只不过那些家长里短的个人恩怨,太自私,自私到让人觉得可恨的地步……
大漠夜凉如水,狂风肆虐,木槿步子迈得很慢,步速却很快,教跟在后面的擎三金追得气喘吁吁。
星空,就像擦得剔透的水晶一般,将天边的星月缀得闪亮,基地城市里,八旗婆娘们打着麻将,串着门儿,听着小曲儿唱着歌儿,活得无忧无虑没心没肺。基地边缘,木槿挽着简单的发髻,长发飘扬,穿着青色的宽袖长裙,倏尔站定在一株合欢树下,坠地的裙裾,铺在草地上,目光遥遥的看着远方光秃秃的沙砾,一片宁和静好。
“再过不久,咱的绿化就能往前,做到地平线那里了。”
她的身后,终于追了上来的擎狗腿,充当着一个尽心尽力的专陪,小心翼翼的深怕触怒伤心中的槿娘,能不伤心嘛,这种痛而不言的境界,最是教人心酸。于是他尽量不说枭哥与木槿的事儿,只展露着八旗集团对于死亡沙漠的美好蓝图,看着嫂子淡漠的侧脸,讨好道:
“嫂子,到时候枭哥也能带弟兄们回来了,回来后,让枭哥给您修栋宫殿,可着劲儿的修,反正咱的面积大,再多找几个丫鬟小厮什么的伺候着,嘿嘿。”
他对未来的期盼很美好,觉得只要慢慢的发展,赚的钱就一定会越来越多,而只要有嫂子在,九里杀伐再是如何财大势大,都无法与嫂子抗衡。
木槿缓缓回头,淡瞄着一个脸讪笑的擎三金,看着他脸上赔着的小心,轻哼一声,莫名问道:“他说了什么时候回来?”
他,自然指的冷枭,圣殿这个副本很大,比左染的副本大得多,当中的关卡共1004道,冷枭不在里面耗上两个月,是出不来的。
这期间,隔三差五的,冷枭就会派人送封信给她汇报进度,倒也没说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打通一个关卡,他就会写封信给她,有时写上“安,勿念”,有时会写“爷想你了”,寥寥几笔字,却透着莫名其妙的浪漫与肉麻。
“快了快了,下个月月底就能回来了。”
擎三金缩着脑袋偷偷的笑,他这会儿觉得别看嫂子听闻木槿的事显得那般伤心,其实她心中对枭哥还是放不下的。而其实,木槿问冷枭什么时候回来,纯属没话找话!!!
她淡淡的白了一眼擎三金,真心没觉得自己有伤心的感觉,转过身去,冷凝的脸上神鬼莫测,直至夜幕降临,才是看着远方,悠悠道:
“这几天,八旗子弟出去跑商押镖的有多少人?”
除掉冷枭抽走的4000人,原本有3000人扎在种植基地,3000人撒在落霞谷、紫竹林与新手村,跑商押镖的任务一出来,种植基地3000人都化整为零了,有的回来,有的跑得更远,每日留在种植基地的八旗子弟人数没个定性。
“今天回来300多个,听说明天还有100多个要回来,他们决定组一支更大的商队,这样带的货更多一些。”
“哦。”
望着天际繁星如洗,木槿漫不经心的应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转而又说起了沙漠第一美人的事,侧头,眼角余光看着擎三金,淡声道:
“昨天统计了一下,那个闵巧芳的票数最多,就把第一美人的桂冠给她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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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透露
关于沙漠第一美人桂冠最终花落闵巧芳这件事,擎三金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其实身为一个男人,身为一个八旗子弟,他清楚的知道嫂子肯定是在说谎,因为他及他身边大部分弟兄,都是跟随枭哥,写上的是“槿娘”这个名字,闵巧芳怎么可能得到最多票数。
这完全是赤果果的暗箱操作,身为槿粉,他颇不服气,可又有什么办法,槿娘是npc,即便再多的人写她的名字,那都是无效票。所以擎三金只能低头,垂目看着脚尖,嘀咕道:
“肃家婶娘会气疯的。”
闵环碧肯定会气疯,这想都不要想,木槿就是要气疯闵环碧!
好赖来说,她都是一个华夏大陆排行第三的高手,尽管闵环碧的智商太低,说的话引不起她丝毫的情绪波动,可既然闵环碧对她不怀好意,那她当然要寻思报复,否则岂不显得自己太好欺负了些?
其实站在槿娘的立场上,擎三金颇能理解她的这番布局。槿娘那么高傲,活得那么目空一切,在他们npc的世界中,她就是真的,玩家的世界才是假的,玩家所谓的现实世界才是令人无法理解的存在。当有那么一天,高傲如槿娘,被告知自己只是别人身上的一个影子,那心中的恨意,怕也只有毁天灭地才能平息了。
现在的槿娘还只是小小报复了一下闵环碧,这让擎三金有些感动,他以前觉得嫂子是那种不能受到丝毫辜负,否则永不回头的人,可是现在,他的想法改变了,嫂子果然还是深深的爱着枭哥的,被闵环碧戳破了木槿的存在,嫂子都能这么痛且无奈的原谅枭哥,实在是太伟大了……
风平浪静的大漠种植基地中。木槿正与擎三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身穿灰白长袍,背着桃木剑的“神秘的驱邪师”,迎着大漠粗糙的狂风,蒙着汗巾,笑得潇洒,自地平线那一端走来。
他自从跟着八旗子弟来到种植基地,就没有再出去过,整日里这里走走那里逛逛,完全过着一个米虫npc的幸福生活。待站定在木槿身前。目光错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身后的擎三金,意有所指道:
“你最近玩得太大,就不怕乱起来?”
这个跑商与押镖任务,搅得几张地图上的玩家全都活跃了起来。玩家满世界的乱窜,现在看起来没什么恶劣影响,可是时间长了,难免会有些人想走捷径,比如劫镖劫商之类的,如果系统主神没有出台相关的措施,抢劫的玩家得不到惩罚,现在所建立的秩序很容易便会打乱。
闻言,木槿淡淡的哼了一声。擎三金执着橘色的灯笼,站在她的身后,脸上挂着懵懂,在一片暖暖的光晕中,她缓缓侧头。接过擎三金手中的灯笼,做了个屏退擎狗腿的手势,待他意会走远,才是回头,意味不明的看着身前的左染,冷声道:
“我玩得不大,就不会乱起来?”
说的好像他多忧国忧民似的,当她不知道人控山贼的存在就是为了劫杀玩家?
左染笑笑,颇有些浪子回头的沧桑感,扫了一眼木槿,解释道:“我说的乱,是指战争,你以为有华夏军界挡在落霞谷,九里杀伐就没办法过来了?他这样的人总会想到办法的,你这样挑衅他,他未必会放过你。”
“嗤…”
青色的宽袖舞动,盛放的合欢树下,木槿抬眸,冷笑,灯笼散发的红光映着眼眸中的紫雾,带起一片血腥,一字一字,用着漫不经心的姿态,道:
“我还真怕他就这么放过我。”
尔后,她看着左染那副唯恐天下不乱的神情,学着他一般,脸上带着似笑非笑,挑着精致的眉梢,又道:
“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抑或你已经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左染耸耸肩,挑挑眉,看着槿娘笑得花枝乱颤,说得十分自然,道:“只不过前两天收到消息,九里杀伐与褚伯灿打算合作组一支商队,我就给你制造了一个让这世界乱起来的机会,外界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京城八旗在死亡沙漠的种植基地建在什么地方嘛?……”
“你把种植基地的位置透露给了九里杀伐?!”
不等左染将话说完,木槿清澈得眼眸,骤然圆睁,直直的看向左染,紫雾溢满眼眶,宛若轻烟般四散。见她这副神情,左染笑得更是坏心,看着伺立在远处的擎三金,压低了声音,垂目看着乱飚杀气槿娘,悄声道:
“你不觉得九里杀伐最近赚的钱太多了点儿吗?不给他多惹些仇恨,光靠我们这些山贼打打劫,怎么阻碍他的发展?现在提前告诉你,是让你做好撤退的准备,到时候九里杀伐的大军打过来,也好自保。”
“你…!”
夜风夹杂着磅礴的内气肆掠中,木槿发丝与裙裾翻飞,她看着左染弯起的眼角,真恨不得给他来上一掌。精致的宫灯飘扬中,左染被她的内气震得倒退几大步,双目发黑,喉头腥甜,他勉强压制住自己翻滚的气血,正了正颜色,捧心蹙眉道:
“槿娘,你怎么了?不觉得自己现在太过投入了吗?说到底,八旗集团与你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