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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眸子里写满了认真,握紧的小拳头里全是坚定。
刘识见了这样的暖暖,心中一片快慰,摸摸她的小脑袋,笑赞道:“暖暖好样的,真不愧是大姐姐,知道爱护弟弟们!”
刘识说这话的时候,可没有想到将来一双幼儿长大了,会被霸气的暖暖“压迫”到“敢怒不敢言”“两眼泪汪汪”。
红河县的五月,天气已经十分炎热,除了清晨和傍晚,白日里人们寻常都不敢出去。
这样也好,百姓们都安稳地呆在家里避暑,县中的守卫警戒工作也会减轻许多。
而赵铣也终于成功地派人打入观音山山寨内,只等着其人传回观音山山寨的具体布防情况和兵力多寡,仔细参详,制定攻占清剿的策略。
彭瑾见刘识独自一人沉思时,眉宇间比以前更为凝重,甚至还带有一丝摩拳擦掌的热切期待,便知道他和赵先生筹谋的事已经取得了重要的进展,甚至是到了最为紧要的时刻,胜利在望。
刘识不说是什么事,彭瑾也不好出言打探,更谈不上建言献策了,她能做的就是叮嘱众人各司其职,打理好内院,照顾好三个孩子,让刘识没有后顾之忧地去奔忙他的事业,实现他的抱负。
六月中旬,是一双幼子的“百日礼”,也是一年一度的“双抢季”。
因为感念于刘识的恩德,所以哪怕是田间再忙,百姓们都特地抽空去县衙献上自己的一份心意,或是一小筐鸡蛋,或是一篮子菜瓜,林林总总的,很快就在县衙门口堆成了一座小山。
礼物不算贵重,都是自家出产一些东西,但是胜在那份诚心恭贺的心意。
红河县大洪之后又逢大旱,多亏了刘识未雨绸缪,预先建造了不少蓄水池,里面储水丰富,这才能让他们安然度过这个“双抢季”,粮仓谷满不说,还能期待下一季的丰收。
想到刘识到任以来采取的一系列的惠民措施,百姓们就心生感激——刘识不仅让他们吃饱穿暖,免于“兵灾妖祸”,更重要的是建立了许多蒙学,让他们的孩子能够少交甚至是不交束脩就能够读书识字!
在百姓们看来,他们这些穷苦人家的孩子们能够上学读书识字,是天大的造化,也是改变他们祖辈刨土求生命运的重要契机。
他们不怕自己苦,但是都希望自家的孩子不用再像他们一样一辈子和泥土打交道,勉强温饱。
谁不希望自家的孩子有出息,当大官,光宗耀祖,就像是邻境上河县的知县大人梁山那样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403章 和美(补更2)()
在百姓们看来,刘识不仅是给了他们一条活路,建设蒙学更是给了他们的后辈走入上层的机会啊!
百姓们自然是感激涕零、感恩戴德。
如今恰逢刘识的一对双胞胎幼子的“百日礼”,他们怎么会不竭尽诚意,前来恭贺呢。
刘识虽然要忙着一双幼子的“百日礼”,还要忙活“双抢季”以及暗中对付观音山匪众的事,十分忙碌,但还是抽出空来,亲自在县衙门口集体答谢送礼的百姓,并且依旧每家送上一盒点心做答谢礼——既不贵重,显得盛气凌人;也不过轻,让实心实意恭贺的百姓们吃亏,恰恰好,还实惠。
彭瑾在刘识赴任之初就告诉他,把百姓放在心里不是努力施行惠民仁政自己明白就行了,而是要让百姓知道你的心意,要亲民,这样才能官民融洽,互相体谅。
要不然感情幽藏在心中,那不就如锦衣夜行,别人怎么会知道呢!百姓不知道他们的长官真心实意地为他们谋划设想,又怎么会设身处地地为长官着想,安顺守纪呢。
大概是和少时的遭遇有关,刘识并不是一个感情外露的人,除非对方是彭瑾这样日日相伴的枕边人,或是安老大那等过命的兄弟。所以当初彭瑾提出这个建议时,刘识一时半会儿的很难接受并实行。
要他当众宣言对对方的情感,感觉就像是剥光了所有的衣服,在街市上游荡。
不过,随着上任的时间加长,和当地的百姓相处越来越多,少了最初的互相戒备,当刘识第一次站在人前表达和百姓们有福同享、患难与共之后,他突然发现原来这件事情也不像是他想象中的那么难,而且效果果真如彭瑾所说那样。
譬如眼下,百姓们见他百忙之中特地抽空出来答谢,并且一一诚心实意地送上回礼,顿时都激动躬身致谢,有些人甚至还激动得要流出眼泪来了。
这样官民同乐的场景,之前刘识都不曾设想过。
他想到先前对付巫觐时,彭瑾特地建议他找几个在下面当托儿,引导舆论和百姓的情绪,不由地赞叹,他的这个小妻子虽然养在内宅,但是对于人与人之间的人情往来倒是十分精通。
这也难怪,后宅,本来就难得是一个平静安乐的地方,尤其是诚意伯府的后院,更是刀光剑影,每日都过得跟在战场上厮杀似的。
将来,他的孩子们一定不能过着这样的日子!刘识暗暗发誓。
等到百姓们都散去了,刘识便吩咐人将县衙门口堆着的礼物都一一收起来,放到厨房贮藏,以备日常所需——物尽其用,才是对这些百姓的心意最好的报偿。
“百日礼”上,刘识恭请祖先,祷告天地诸神,为一对幼子分别起名为刘湛和刘澈——湛,水清澈貌也;澈,水清澄也。刘识希望自己一双幼子能够保持一颗赤子之心,不为世俗所渐染,一生坦荡磊落、正大光明。
满了百天的刘湛和刘澈两兄弟,睡眠的时间比以往稍稍减少,不再继续吃了睡、睡了吃的规律生活,白天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世界。
百天的孩子头已经能够抬起好一会儿了,身子也长得结实,不用再担心一不小心就折了胳膊或是压着腿儿的。
因此暖暖再要求抱弟弟们出去的玩的时候,彭瑾也就不再拒绝,只是仔细地嘱咐暖暖各项注意事项,并且亲自跟在后面看护,以防万一。
暖暖虽然才三周有余,然而因为先天长得壮实,后天营养均衡又勤加锻炼,因此身子抽条很高,看起来跟四五岁的孩子似的,力气也很大,抱起相对来说文弱的弟弟们根本就不成问题。
彭瑾每每看着暖暖毫不费力地抱起斯文俊秀的刘湛或是刘澈,在院子里晃来晃去的,指点各处的景致给他们看,就忍不住感叹,自己这算不算是“生儿不像儿,生女不像女”呢。
和同龄人比起来,暖暖简直就是一个“怪力萝莉”!
怪不得暖暖能够打遍周围无敌手,让附近同龄的小伙伴都心悦诚服地“追随”她,继续“开疆扩土”。
或许是之前有了和睿哥儿和兴哥儿相处的经验,现在的暖暖在和两个弟弟相处时,总是处处照顾着他们,让着他们,哪怕两人咿咿呀呀地去夺暖暖心爱的玩具,暖暖犹豫不舍片刻,最后也总会大方地让给他们,不再像原来和睿哥儿、兴哥儿那样,霸气地抢夺不放。
孩子们相处得和睦融洽,作为父母,刘识和彭瑾自然是满心高兴。
早稻打下来晾晒时,观音山贼众又在周围的县邑发动了几次较大规模的劫掠,甚至还伤了人。
好在红河县被刘识提前布防得十分严密,因此虽然个别地方因为地处偏僻而照顾不及,损失了一些粮食,但是好在没有任何的人员伤亡。
对于受灾的家庭,刘识都及时给予了抚慰,派送物资钱粮,帮助他们日常过活以及晚稻的顺利播种。
赵铣听着探子们从四处传回的消息,沉着脸和刘识说:“看来,他们已经按捺不住了。做好准备,这正式的交锋,很快就要开始了!”
刘识听赵铣这么说,知道他已经基本安排妥当,就等着合适的时机发动正式的进攻,便神色肃然地点点头,回头叮嘱张武等人打起精神,严加守卫。
不管怎么说,都得让老百姓将打下来的早稻都安全地收到粮仓里,并且将晚稻顺利种到水田里。去年因为洪灾的事,百姓们全年颗粒无收,今年若是再没有收成,只怕就是把常平仓里的粮食全部都调拨出来,都不一定够赈济百姓的。
老百姓吃不饱、穿不暖,生存都成了问题,还怎么能安顺守纪!
只怕,到时候内部的动乱都平息不了了,哪里还有功夫对付观音山上的那伙儿贼人。
估计观音山的贼匪打的也是这个主意吧——把水搅混了,处境愈发艰难的他们才好浑水摸鱼啊!(。)
第404章 哀求()
要不是知道赵铣对此早有安排,并且一直耐心地等待着进攻的良机,刘识此时肯定要急得上火了。
不管外头闹得再厉害,一回到家中,只要看到彭瑾带着三个孩子其乐融融、和和美美的,见到他回来就扬起笑脸招呼道“回来了”,刘识就觉得满身的疲惫瞬间全都被驱赶,浑身又充满了干劲!
这样和美喜乐的家庭,红河县有成百上千户,他怎么能任由观音山的贼众残暴地毁坏它们呢!
刘识心中愈发地坚定。
彭瑾关起门来,带好两个孩子,努力地不给刘识添乱,每天都笑盈盈地送他出去,再笑盈盈地迎接他回来,不管有多晚,彭瑾都会像当初在京城的灯笼巷时那样,给刘识留一盏灯,温一盅汤,照亮他回家的路,温暖他疲惫奔忙了一天的身心。
有时刘识回来得早了,夫妻俩有时间说会儿闲话,彭瑾也绝口不提自己这一天的提心吊胆、紧张惶忧,只是言笑晏晏地告诉他今天暖暖又学会了一个字,或是刘湛笑了几回,或者刘澈又伸手挠了暖暖一下,惹得暖暖夸张地惊叫的,语调平缓、语气温柔,往往她还在轻柔地说着话,劳碌了一整天的刘识就已经头往枕头上一歪,进入了梦乡,酣然沉睡。
彭瑾看着刘识全然放松、惬意安稳的睡颜,低头轻轻地在他脸颊上印下一吻,柔声笑道:“晚安。”
然后在刘识身边躺下,牵着他的手或是抱着他的胳膊,温柔和顺、脉脉温情。
就这样一个忙碌奔、一个提心吊胆地了过了很多天,等到刘湛和刘澈会在被人架着咯吱窝站立时,赵铣和手下伪装成民兵,趁着观音山贼众下山劫掠的机会,故意做出力有不逮、心又不舍的假象,一路追击到观音山脚下,然后一鼓作气,冲锋而上。
为了不暴露好不容易渗透去山寨里的细作,赵铣故意没有完全避开那些防线,甚至还在在保证没有人员折损的前提下,一路故意被袭击,趁机拆毁了贼人不少的布防。
等到贼众越来越多,再不撤退就要遭遇重大伤亡时,赵铣这才一声令下,率众有条不紊地退下了观音山,按照事先计划好的路线,顺利撤退。
刘识在城门口等候,见赵铣等人顺利回来,忙迎了上去,一路将人从僻静的小道带回客栈。
“怎么样,大家都还好吧?”刘识掩上门,吩咐安老大等人严密防守,不得放任何人进来,这才开口来询问道。
“为了避免他们起疑,也为了趁机拆除他们的防线,好几次我们都直接对上了。不过,此行虽有人受伤,但是却无一人死亡。”赵铣沉声道。
相比起来,观音山的那伙儿贼人就可怜了,因为没有防备,被他们杀了好几十个。虽然都是一些小喽啰,但是收效也算是不错了。
“只是,经此一事,只怕他们的布防会更加严密。”刘识皱眉道。
“这怕什么!”赵铣豪迈地笑道,“在边塞战场上和敌人面对面地列阵厮杀我都没有怕过,又岂会怕这伙儿小毛贼!”
刘识颇不赞同,劝道:“小毛贼当然不可怕,可怕的是其中坐镇指挥的人!他们既然能够想着把巫觐推出来,又配合着他蛊惑民心,苦心经营了二十来年,可见不是莽勇无谋之辈。咱们谋定而后动,又焉见得对方不是将计就计呢!”
赵铣点点头,沉声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放心吧,能够护佑圣上从当年的那场谋杀之中杀出来,我绝对不是那等鲁莽无谋之人,又怎么在这条小阴沟里翻船的!”
刘识想想也对,赵铣可不是有勇无谋的匹夫,当时争夺帝位可比如今清剿图谋不轨的贼匪艰险多了,赵铣当初既然能够一路护佑太熙帝走过来,这次也定然不会因为鲁莽而失手的。
两人就之后防守以及日后大举进攻的具体细节又商量了一番,刘识这才离开。
等回到后院,彭瑾罕见的没有像往常一样笑脸相迎或是继续装聋作哑,而是面容沉肃地开口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赵先生的真实身份了吗?”
刘识闻言立即警惕地朝四周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