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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瞪大眼睛看着前方发呆,之前她睡不着,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总觉得乔远志说不定会从哪个地方突然冒出来,会对她造成威胁,现在晁然回来了,她有了安全感,但是却也睡不着,是因为她心里面装着事情。
晁然说很想她,要她怎么回答这句话?
要她说,她也很想他吗?
那也太不矜持了。
好吧,其实矜持这一句,从来都不适用于秦九的身上,可是她刚才词穷到慌不择路。
那么秦九想他吗?
至少在这一段日子以来,秦九是很想他的。
那么以前呢?
秦九觉得,她记忆力果然不好,这一次回来,若不是因为晁然总是在她面前晃荡,她都快要忘记了,小时候那个总是跟在她身后的小哥哥了。
至于现在么……秦九微微抿唇,她自己也想不明白了。
秦九突然说:“其实我欠你一样东西。”
“什么?“
他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沉闷,似乎是从鼻孔里面闷出来的,秦九觉得有些奇怪。
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发现她直挺挺的躺着。
秦九回过头去沉思了一会儿,觉得此事还是先不说为好。
她欠他的就是那一块祖母绿的坠子。日后倘若有机会的话,应该会去翻一翻外祖父的屋子。到时候找着了,再还给他便是。
身后的人一夜都没说话,就这么一夜过去了。
秦九醒过来的时候觉得有些恍惚,因为她现在觉得前路迷茫,不知该去如何应对这一情况。
因为她现在很显然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宝相寺上,总归有一个出入。
她把心里的打算跟晁然说起,晁然道:“你先别急,先等风平浪静,到时再出去好了,就算乔远志揪着你不放,等所有的人都把这件事情给忘了,你再大摇大摆的回去,也不会有人对你如何。”
等待最是难熬的。
秦九咬了咬牙,虽然知道这件事情,除此之外,也没别的办法,可是心里面终究是意难平。
她活了两世了,乔远志就杀了她两世,这夺命之仇,不知何时才能报了。
秦九有些闷声的说:“我想回城里去。”
只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可是对于此时的秦九来说,无异于难于登天!
却不想晁然对他眨了眨眼睛,声音带着喜意。
“我有一个办法,但是会让你受点委屈。”
秦九一听两眼顿时放光的看着他。
只要能回去就好了,至少在城里,乔远志动手也会有所顾忌。只要她能够藏身不让人发现她的行踪,到时候就没什么问题,况且,在城里秦九就得心应手,也不会像是在郊外那样处处被动。
秦九说道:“你先说说。只要能够回去,不管受什么委屈我都受得了。”
秦九本如是想着。
可是,当晁然说起他所想出的那个主意的时候,秦九却不由得沉默下去,这的确是让她有些为难,倒说不上委屈,但是最后她还是咬牙点头了。
“我答应你就是。”
第206章 来路()
秦九以前少时,曾经发誓,他此生再也不要再踏进秦府一步,也不要在跟秦生一起生活,但是现在她却不得不妥协。
可是没想到麻烦不仅仅于此,她刚克服了他心里的别扭,打算跟晁然一起整理行囊开始下山,却是遇见了一个不速之客。
说是不速之客也不对,已经被发给曾经帮助过他们。
秦九是因为察觉当玄清大师出现在房间里的时候,晁然整个人就变得非常的防备。
他把秦九塞在身后,一脸戒备的盯着玄青大师。
“你来这里做什么?”
秦九从没看见有人这样子跟玄清大师讲话,每一个上宝相寺来上香的人,跟玄清大师莫不是恭敬的说着话,就是低眉顺眼的,维持一副面上的恭敬
晁然可以说是不客气了。
秦九之前还觉得,晁然和玄清大师有旧,玄清大师欠了他的人情,所以才会这么帮他的,可是谁能想到,两人一见面,就是这一副硝烟的暗起的情形。
“阿弥陀佛。”玄清说道:“施主莫怕,贫僧此次,是有事情要当面说起,还希望能行个方便。”
他说起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是看着秦九的,很明显是要请就出去给他们两个人一个单独的空间,秦九倒是没所谓,就是晁然不愿意。
晁然紧紧的抿着唇,一声不吭的站着。
自从玄清出现在这里,他整个人肌肉都紧绷着,因为秦九抓着他的胳膊,能清楚的感受得到。
“这次是玄请大师帮了我们。”
这句话一说出来的时候,秦九两个明显的感觉得到。晁然身上的戒备消掉了一点。
在玄清大师的注视下,晁然到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秦九走出去的时候,偷偷回头瞄了晁然一眼,发现他此刻脸上的神情一直紧绷着,眼睛里全是不悦的神色。
她也是越来越不明白这两人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了,如果说两人关系并不好的话,那玄清为何要帮他?如果说两人关系好的话,见了面又为何是这一副情形?
这时间是让她解释不通。
秦九出来的时候,天色刚刚大亮起来。
她虽不是君子,但是却也知道非礼勿听,虽然她很好奇他们两人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可是该坚持的底线还是会坚持的,既然玄清特意让她出来,想必要说的事情,不该让她知道,秦九也去不会主动问起。
等到天上太阳日头逐渐毒辣的时候,晁然才推开门走了出来。
他手中拿着秦九的包袱,随后,对着秦九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我们该走了。”
就这么平静无波的样子,好像方才在里面看上去咬牙切齿的人不是他那样,秦九心中暗生疑窦,但是却什么也没问,乖乖的跟他下山了
晁然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硬是弄来了一辆马车,他做车夫,一路载着秦九下山而去。
等他们来到城门的时候,太阳已经有些西斜。
秦九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安,她抬头看着那一块高高悬着城门的牌匾,顿时咽了一下口水,觉得很忐忑,手心都沁出了一层油腻腻的汗水。
“你别怕。”晁然低声说:“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听见他的声音,低低的从外面传过来,秦九觉得安心不少,点了点头,之后把头上戴着的帏帽更加拉低了几分。
“什么人?”
当这盘查的声音响起的时候,秦九在车内也不由得浑身一抖。
她的手指哆哆嗦嗦的,把垂下的纱帽拉低,总害怕见了光之后就被人给认出来。
“这位大哥。”晁然隐含着笑意的声音跟着传进来,“车里的这个是我妹子。我们刚刚从外祖家探亲回来。”
他倒是淡定无比可是,秦九浑身都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们外面又不知说了些什么,接着有一个人就要把那帘子给掀开,要命的是晁然居然没有阻止。
当那些光线投射进来的时候,秦九都吓了一大跳,她往后缩了一下,愣愣的看着他,此时晁然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这位大哥小心一点,我小妹有疟疾。”
晁然一说起这句话,那个人就像是见了鬼似的,连忙把帘子给拉下来,往后退了一步,顺便还爆了一句粗口。
“他娘的你怎么不早说?”
晁然跟他们悲催之后,扬起鞭子,又继续往里头走去了,秦九此时才彻底的松了口气,浑身都瘫在车厢上。
刚才真是凶险无比。
“你吓死我了。”秦九压低声音,“刚才我还以为他会进来。”
晁然笑了笑,“你且信我便是,我不会害你的。”
秦九点了点头,信了他这一句话,很快马车就到了。
他们并不是从正门进去的,是从偏门进去的。
两个人的动作并不大,一路上都没有引起什么慌乱。
甚至那些人看见晁然的时候,都没什么吃惊的。不过一看见晁然身边的姑娘,就有些好奇,但是也没有人问起一句。
“他们好像……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
晁然道:“我时常早出晚归,一段时日不见人影,那是常有的事情。他们只需要在见着我的时候,给我送一份饭就是了。”
秦九没话说了,她总觉得晁然这一副样子好像是个客人一样。
不过秦家么……他们本来就没什么血缘关系的。
晁然的院子倒也还大,除了他的主卧,还有耳房。
那间耳放,就是秦九今后所住的地方。
她小声道:“多谢。”
世人一向喜欢锦上添花,不喜欢雪中送炭。
在秦九最孤立无援的时候,有这么一个人帮她,这简直就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不过说到上辈子,秦九猛然就觉得,她不仅没有行善积德就算了,反而还是横行霸道的,又哪里修来的福气?
她叹了一声,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把她的东西给放置好了以后,一出门就看见晁然在门口等着。
“怎么啦?”秦九问。
晁然说道:“我已经离家多时,现在归来了,该去向义父说说。你且等我回来。”
第207章 蹴鞠()
一听见秦生的名字,秦九顿时不喜。
但是,她现在人在对方家里,就算是有所不满,也没资格说什么。
晁然走了之后,这院子顿时就安静下来。
秦九呆着有些无聊了,就随意到处走走。
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入晁然的房间。
在以前的时候,她跟晁然的院子是比邻的。那时候他们两个人都小,也没什么男女大防。
就算有什么男女大防,在秦九的死缠烂打之下,明月郡主就什么事情都依她的了。
这一间院子很明显是在秦九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晁然才搬进来的。
在院子的旁边还有一间书房,门打开着,秦九也就走了进去。
他书架上的书并不多,至少相比起秦珏的书房,可以说是少的可怜。
秦九随意的抽出了几卷,其中有一些是经书,有一些是山河志。
只有这两种。
至于其他的书籍有是有一些,但是所占的数量很少。
没想到他所爱的就是这两样东西。
秦九坐在他的书案后边,先是冥思了一会儿,最后觉得有些无聊了,就想离开这个地方,但是她斜着眼睛一瞟,打量这个房间一圈,就在墙上发现了一样东西。
她定眼一瞧,觉得这样东西有些熟悉。
是一个……蹴鞠。
秦九微微一愣,不由自主的来到那东西底下。
她认得的这东西。
这是外祖父在秦九十三岁那年送给,她的生辰礼物。
她伸手把蹴鞠给拿了下来,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
她记得那年……是在一个金秋的日子里。
那时候,秦九刚得了这蹴鞠,臭美的不行。
这本是一个寻常的玩意儿,但是因为是外祖父送给她的,所以就变得意义非凡。
再加上秦就好动,一刻也闲不下来,所以在收到这蹴鞠的第一时间就带去学堂,邀请那些小伙伴们一起玩耍。
当时秦九在书院的门口把这蹴鞠踢给乔远志,但是乔远志那边实在是不争气,居然没有接住,硬是把这蹴鞠给顶开了。
那蹴鞠越过墙垣,飞到了另一边去。
秦九心中大急,正想着要翻墙过去寻找的时候,晁然就拿着东西从对面走了过来。
“这是谁的?”
秦九一看见是他,顿时就拉长了脸。
彼时,因为秦九刚去秦生的寿宴上大闹了一场,但是却被晁然拎着脖子给扔了出来,所以心中正是对他暗恨无比的时候。
秦九当时也不知怎么想的,恶声恶气的说:“这是我的东西,但是经过你的手,我觉得脏了,不要了。”
这本是有意侮辱的话,可是对方听了,不怒反笑,笑得特别的温和。
晁然居然顺势收下了这东西。
“如此,那就却之不恭了。”
随后笑眯眯的就把这东西给顺手拿走了。
等秦九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是来不及。
在以后无数个日子里,她曾经想了无数的法子,想去把这个蹴鞠给偷回来,但是都让乔远志给拉住了。
乔远志说,晁然人高马大,比他们两个都年长。一个秦九加一个乔远志都打不过一个晁然。
秦九听了深以为然,无奈也就只好恨恨作罢。
她还以为过了这么久,他早就把这东西给扔了,没有想到却还留着。
看样子已经有了不少的年头,可是晁然把它保护得很好。
秦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