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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珏没动,秦九又使劲的拉了一下他的衣摆。
秦珏有些不耐烦了,恶声恶气道:“议!”
秦九急急解释道:“哥,晁然他真的不是我的情郎,我刚才瞎说的,我可讨厌他了。真的,在长公主的簪花宴上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不顺眼了。”
秦珏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又道:“可是刚才,人家救了你。”
咦?他怎么知道的?
秦九纳闷,秦珏又道:“人家还让我去找你,替你解围,这样你还讨厌他?”
“我……”
秦九语塞,不知该怎么瞎编下去了。
原来刚才秦珏之所以这么及时的赶到,就是晁然的功劳。也许对于别人,他是个好人,就像这一次,她只是个素不相识的姑娘,他也可以找到秦珏,帮她一把。
只是她没办法待见他,就像她没有办法原谅秦生和秦小语母女。这是她一辈子的心结。
他们千里寻夫,一家团圆,可她失去了她的母亲。若是可以,她真不想见到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她的心眼只有针眼那般大小,一粒沙子都容不下。
晁然救了她,但是她也是真不待见他。就算是成见,现在她也没有办法立即改正过来,更不要说嫁给他了。
“我……”秦九几欲张口,最后紧张得掌心冒汗。她咬了咬牙,说道:“他是救了我,但是我也不想嫁他,他尚不及哥哥你一半貌美,我又怎会看上他!你要是逼我,我就告诉母亲去!母亲说了,这种朝三暮四的人,我们不要也罢。不信你去问问,她定然不答应的,休想逼我!”
秦九又开始拿秦夫人来说话了。明明刚才的时候,还诚恳的找秦珏认错,这隔了没多久又犯了。也难怪秦珏会不信她。可是当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话已出口,秦珏也听见了。
秦珏一听,猛然转过身来,他眸中氤氲着怒气,但是下一刻宛若触及暖阳的积雪,立马划开来,好像刚才的愠怒不复存在。
他笑了。
秦九往后退了几步,明明艳阳高照,她却觉得浑身发凉。
“哥……你、你想干什么……”
秦九紧张得结巴了,她扁了扁嘴巴,觉得他这模样实在吓人。果然没有秦夫人在身边,她就是一点底气也没有……
她就是这么……没有出息……
秦九正想着,秦珏又问道:“不及我一半貌美?朝三暮四?讨厌他?”
秦九连忙摇头。
秦珏走上前来,靠近秦九,他弯腰盯着秦九的眼睛,对着她笑,露出了一口森森白牙,放佛闪着冷光。
“你转个身,看看你后面。”
秦九听了他的话,转了个身,就看见——晁然!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第39章 和颜()
尴尬。
除了尴尬还是尴尬,现在秦九什么胡说八道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她呆愣在原地,耳朵连着脸庞都红了起来。
她以前,最讨厌晁然的时候,暗地里也不知道拉着乔远志和他絮絮叨叨的,背地里说了他多少坏话,但是这还是第一次被当面撞破。
更何况,刚才他还救过她,现在这种情况,应该算是……恩将仇报?
秦九待在原地,一张口想要道歉,但是却又哽在喉咙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刚才!秦珏肯定早就看见他了!就是故意不给她提个醒!偏偏要看她这么为难!
晁然此时已经换过了一身的衣裳,看上去再也不是湿哒哒的,狼狈得不行了。
只是那些几缕湿漉漉的碎发还是贴着他的颈脖没入他的衣领里,在暗色镶边的领口打湿了一些痕迹。
秦九顿时更加的不好意思了。
她双手捏着自己的裙摆,低着头,不敢看他。
晁然倒是没有过多的计较,他轻笑着,非常的客气,带着一抹疏离,却又笑得让人如沐春风。
“既然秦姑娘没事,那在下告辞。”
他说完了之后,转身便离去了。
秦珏走过她身边,不咸不淡道:“人都走了,还想当望夫石?”
秦九暗瞪了他一眼,又追着他的跑上去。
“哥,你接下来还要做什么么?”
“回家。”
她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才来到这里的,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干成。
不对,她让自己落了水了。
秦九和秦珏坐在马车里面,秦珏正闭目养神,一动不动的,长睫毛静静垂下,掩盖着他大半的卧蚕。
秦九盯着他,突然很想把他的睫毛揪下来几根,拿在手心里把玩。不过想归想,却还是没有胆子这么做。
秦珏突然睁开眼睛,车内的光线有些昏暗,他的眼睛有些晦暗不明,只是瞳孔放佛发亮般,漆黑得厉害。
秦九感觉做贼被抓了个正着,她缩着身体,紧挨着车壁,和秦珏大眼瞪小眼。
秦珏沉默半晌,突然说道:“其实晁然不错。”
嗯?
秦九眨了眨眼睛,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秦珏又说道:“晁然……出身是不好,只是为人不错,他自身的品行,足以掩盖他出身的不足。英雄不问出处,你若是喜欢,我这就——”
“哥。”秦九打断他,“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这么着急着把我嫁出去么?”
秦珏停住,他看向秦九,沉默半晌。
秦九也是不甘示弱的瞪着他。
她感觉出来了,就是着急着把她嫁出去。否则秦珏不会开口闭口的就谈起这件事,毕竟秦九可不会认为他这么闲,整天就盯着她的婚事不放了。
秦九认真的想了想,在反省着自己,是否真的太过混账了,所以秦珏受不了,这才着急着把她嫁出去。
可是她自从变成她他的妹妹之后,干的事,也算不得多混账呀……哪里就惹到他了。
秦九蹭了过去,靠着秦珏的衣摆坐着,“哥,你是不是不想养我了?”
声音带着一丝谨慎,秦九一脸的严肃。配上她那看上去怎么也长不大的脸,怎么看怎么滑稽。
秦珏笑了起来,只是却不是那种威胁的笑意,只是莫名其妙的笑了这么一下。至少秦九并没有觉得后脊发凉。
“你现在知道怕了?”秦珏说道:“倒不是不想养你,只是你的确不能再待下去了,老姑娘了,你当你还小吗?”
她真的觉得她还小。
秦九眼巴巴的牵住秦珏的衣袖,这一次,秦珏倒是没有不给面子的甩开。
他低头,和秦九的目光对上,并不说话,只是用目光询问她。
秦九犹豫了一会儿,小声道:“你别嫁我了,让我留在母亲身边尽孝吧。我现在知道错了,以后定然会好好的陪陪母亲,不会再让她操心了。”
秦珏看她不说话,只是脸色柔和了一些,没有动不动就冷脸。
他沉默着,秦九觉得越发忐忑了,她又轻轻拽动他的袖子,说:“我这次说的是真的,以后绝对不会再惹得母亲伤心了,也不会……离家出走了。”
她现在哪里还有空和秦珏闹,只要秦珏不拘着她,让秦九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她就谢天谢地,更不必说什么离家出走了。
秦珏把自己的袖子抽回来,冷淡道:“你最近变了许多。”
只是这一句话,让秦九如临大敌。她立马坐正,但是转而想到,要是她表现得太乖了,秦珏又说她变了来怀疑她,又该如何是好?
秦九一时也不知道,是该顺着他来好,还是要逆着他来好了。
她有些坐立难安,头一次觉得,就算是想要懂事一回,孝顺一回,也是一件难办的事情。
她抬眸看了秦珏一眼,又极快的低下去。
秦九小声说:“人总会长大的嘛……我现在真的在改过自新。你只要不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关我,这个不许,那个不让,我就会乖乖听你的话了。”
一想到要去找乔远志,秦珏还没有点头应承下来,秦九顿时又觉得开始心烦气躁了。
这件事情疑点重重,现在要靠她一个人去找出当年的凶手,显然很有难度。
可是又没有人可以帮她一把,这件事情,她也不知道该向谁诉说……
真是愁人啊愁人。
秦珏冷哼一声,又开始恢复了高岭之花高不可攀的模样了。
他冷声道:“你让我别那么对你,你扪心自问,做的那些事情,有哪一件是不该罚的?”
秦九觉得冤枉,但是此时为了让秦珏对她好一些,不限制她的活动,秦九也只好顺着他的话头,说道:“对,我以前是不懂事,让哥哥和母亲操心了。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可惜我现在想要尽尽孝,哥哥你却不应我,我就是想留在母亲身边,却还是惹得她为我伤身劳累,我真是……混账啊混账!”
秦珏听了,顿时点头,一本正经道:“你知道就好。”
秦九本来还想说些煽人泪下的话的,现在被他这么一噎,就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她觉得,秦珏对于她的话,从来都是不信的。
不过她好像也没有几句真话,就连她这个人也是假的。
第40章 开棺()
夕阳西下,秦九她撩起马车的车帘,看见那一轮橘红的太阳已经挂在了檐角。
马车内的视线就更加的昏暗了。
秦九偏头打量了秦珏一眼,发现他此时又开始闭目养神,只不过他的眉峰中间微微的突起,好像在轻皱着眉头。
“哥,我能不能问你件事儿?”
耳边只有那些车轱辘碾过地面的声响起响起,秦九听得有些昏昏欲睡了,就开口问道。
“问。”
可正当她想要问出口的时候,却又开始犹豫了。
她用力的抿了抿唇,然后才下定决心问道:“就是关于三年前……在运河上的秦九姑娘。我就是想问问,当时是什么情况,你清楚吗?”
秦九又再次补充道:“就是定北候的那个宝贝外孙女,不是我!”
秦珏瞥了她一眼,觉得有些莫名,“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就是好奇。”
秦珏哼了一声,“实话实说。”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他。
秦九暗暗的撇了撇嘴巴,她想了想,这才折中想出一套说词来。
“我听说那个姑娘,是在酒宴上的时候酒醉了,然后才坠河的。我想知道事情到底是不是这个样子的,虽然众人都是这个说法,但是我却不信。”
秦九越说,声音就越弱了下去。身后的这些名声,她虽然不在意,但是却死的不明不白的,她心里面终究是难平。
秦珏挑眉,“众人都是这个说法,你为什么不信?”
“因为……因为流言猛于虎呀!”秦九指着自己,“你看看,我多么天真可爱的一小姑娘,在外头都被传成什么样了。所以说流言不可信,传的这么凶猛,也许事实的真相就越是离谱。”
秦珏轻嗤,“你的脸皮可真是够厚的。”
秦九不理会他,她极快的转了一下眼珠子,小声说:“也许、也许到底是不是她自己坠河死的,还不一定呢……”
秦珏盯着她,一直都没有动作。他这样认真的打量着秦九,目不转睛,好像才第一天认识她的那样。
秦九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了,她小声的嘟囔:“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秦珏这时候才收回目光,没有继续猛盯着她瞧了,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随后才说道:“我也不太清楚,那个姑娘死的时候,身边并没有什么人瞧见。定北候当初也是想要彻查的,但是却并没有什么发现,最后也只好发丧了。”
怎么会没有人瞧见?还有乔远志呢!
秦九一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唇边却又咽了下去。
她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外祖父肯定不会坐视不理,以他的性子,一定会要替她讨回一个公道的。他想要彻查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现在还是悬而未决,那也只能说明,外祖父并没有找到那个凶手。可是,既然当时外祖父都已经闹出动静了,当晚乔远志也在,他见死不救便罢了,难道在外祖父要彻查的时候,就不会跳出来做一下证人吗?
还是说他是为了避嫌……为了让自己摘的干净,所以干脆就冷眼旁观?
秦九打了个哆嗦,突然觉得,那个有着一双像红兔子一样眼睛的同窗,她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他。
乔远志性子温吞,看上去柔弱可欺,又是男生女相,自然就不受那帮小公子们待见,从来都是将他排除在外的。他以前在学堂的时候,也就跟秦九玩得最好。
几乎在那一段年少的时光里,他们两个都是一起相偕着度过的。彼此形影不离,彼此不分。
那时候秦九觉得,她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