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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打算怎么办?”
“我没有说不还,不就是钱嘛?”秦九想要让自己看上去更加的有底气,不由自主的半仰着下巴,“钱我有的是,也不差你这点,等我回家了,这就把钱送到你家去。”
“哦?其实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晁然低声道:“我也帮了姑娘这么多次,在河边的时候,在宝相寺的时候,姑娘为何就不能帮我一次?”
感情刚才都是逗着她玩的?
秦九怒从心头起,抬头怒视他,“你帮了很多,我都记在心上,但是微微欠你的我已经还清了,难道我脖子上的两条伤疤还不够还的?你借着我,逃避宝相寺那帮人的追查,又藏身在我们的马车上,跟着我们下山,这些难道不是我在还你的恩情?”
晁然听了,眉头微挑,他低敛了眉眼,低头沉思着。
片刻后,他低笑道:“既然如此……姑娘是不肯帮我了?”
秦九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晁然的身份已经暴露的事情告诉他,这件事,她已经告诉秦珏了。
“我只能告诉你,这件事情,我哥也知道,他可是很厉害的。你的这些花花肠子,全都看得明白,所以我劝你安分点,不要乱做什么动作。”
秦九想含糊的把这件事情给揭过去,只是晁然却死抓着不妨。他看向秦九,因为故意压低了声音,听上去,平添了几分低哑。
“令兄在宝相寺内,这次不知是为何而来?姑娘知道吗?”
凭什么认为,她会告诉他?
秦九硬气道:“我不知道。”
晁然只是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最后道:“姑娘为什么不肯帮我呢?其实只要你好好的听话,我是不会做什么的。只是姑娘却非要逼着我。”
秦九听了,顿时察觉不对,她眼睛一眯,“你什么意思?”
“姑娘会帮我的,因为你……害怕你的兄长。”晁然随手一指其中一盏长明灯,却是话锋一转,说了一句不相关的话,“秦家并没有年过花甲的人,那么姑娘的长明是给谁点上的?”
是给外祖父点的……秦九暗暗咬牙,她盯着自己的脚尖,尽量让自己解的声音听上去平静无波。
“我遇见一个老人,看见他身体不好,给他点的,有问题吗?”
“我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令兄知道了怕是要不开心了。”晁然淡笑着,似乎他说出来的并不是威胁的话,“这对于我来说,无关紧要,可是对于姑娘来说,却是要命的事情。我说的对吗?”
秦九沉默着不说话,晁然又道:“其实那天,你所写下的生辰八字,我都还记得,这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能活过花甲,接近古稀的人并不多,再加上……要想找出来并不难。”
晁然顿了一会儿,笑道:“说起来,我正好认识一个这样的老爷子,不过姑娘想来不会认识他才对。只不过姑娘说是祛病消灾的,那么倒也吻合。”
秦九听着,手心里沁出了一点汗珠。
她觉得有些难受,贴身的小衣想必也是汗津津的,难受得厉害。
她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小声道:“我哥哥这次来这里,就是为了调查玄清大师遇刺的事情,现在他们正在禅房里谈话,想来不久之后,就可以谈好了。”
死而复生,这是她不能说的秘密。
晁然正好认识的,年过花甲,接近古稀的人,秦九只能想到一个,那就是她的外祖父。上次在外祖父的府上,她已经失控惹得秦珏怀疑。这次若是知道了,秦九还为他点了一盏长明灯,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就连秦夫人,秦九都没有给她点灯,若是秦珏追究起来,秦九为何越过秦夫人,给定北侯点灯,这可真是件麻烦的事情。
秦九看向他,压低声音说道:“其他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看见她服软这么迅速,态度转变得非常快,晁然不禁挑眉,他道:“姑娘,莫怪我失礼,若是你一开始的时候,就同我说清楚讲明白,有些事情,也不必闹得这么难看。”
切,这马后炮她才不听。
秦九忿忿别开头,冷着一张脸道:“我也不是怕你,而是不想惹上什么麻烦。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也希望你不要把我的那件事情给说出去的。”
“这是自然。”
晁然走到一排放着长明灯的架子旁边,目光掠过那一排散发出一圈圈光晕的长明灯,那些跳跃的烛火印在他的眼眸,看上去一双眼睛似乎也跟着明明灭灭起来。
他挑起了其中的一盏灯芯,灯火顿时就亮起来,火苗拔高,比别的灯都要亮上几分。
秦九鬼使神差的问道:“这就是你点的那盏长明灯?”
晁然一怔,随后点头。
“这火燃得这么旺,想必他过得挺好。逝者已矣,只是活着的人却……终是不能安心。”
这句话听起来,带着无限嗟叹的伤感,秦九的鼻子莫名其妙的发酸起来。
她低下头,想起了自己生前死后的事情,只觉得就好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只不过她所在乎的那些人和事都已经变了。
秦九正想问他,她能不能离开了,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她看着晁然的背影,思忖片刻,随后一字一句问道:“我听说,你要给一个死去的姑娘开棺验尸,我想问问你,你知道她是被人害死的吗?”
第87章 相信()
晁然脸上原本是带着一抹淡笑,可是秦九此话一出,顿时就变了脸色。
“姑娘,你刚才说什么?”
秦九没有料到他有这么大的反应,难道他并不是因为知道秦九是被人害死了,所以才去开棺验尸的?
只是若没有这方面的猜测,他又去开什么棺验什么尸?
秦九有些惊疑不定的打量着他,“那你之前是为什么要去开棺验尸?”
还和外祖父发生了那么大的冲突。若不是因为他们闹得有些大,这件事根本不会被传出来的。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晁然的脸色已经完全冷了下去,秦九一时能够确定他心里面的想法。
若说晁然对她的死活不闻不问,又为何在她死后三年还念念不忘的去给她开棺验尸?只是对她用心,提起来又为何是这样的一副脸色?
秦九发现她有些看不明白。
“我就是猜的,那时候我在宴会上,听起一帮夫人谈起过这件事情,一时留了个心眼,所以记了下来。”
“可是这和姑娘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别的事情姑娘不急,偏偏要记得这一件事。还有三年前的那天晚上,一般人都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姑娘又是怎么知道她是被人给杀死的?”
晁然神色有些冷艳,他根本就没有打算要秦九就这么蒙混过关了,步步紧逼的闻着,让秦九都变了脸色。
她本来想着能不能从晁然的口中得知关于当年那件事情一点点的真相,但是没有想到他对这一件事情敏感的很。
就算只是稍微的提起都能够引起他这么大的反应。
秦九最后也不打算再找借口了,她随意的撒了个谎。
“是关于秦九姑娘,我一直都很崇拜她,她死在河里我很难过,我一直都在想着她死亡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所以就猜测出来她可能是被让人给害死的。我前些日子听见你查这一件事情,所以就想问问你知不知道。”
这样的借口,她已经是第二次用了。上一次还是在定北候的面前,秦九也是这么说的。
没有想到晁然却是很吃这一套,他看上去完全没有怀疑她所说出的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只是微微的笑了笑,轻点了一下脑袋。
“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人会崇拜她,要是她知道了,该是开心的不得了。只是可惜,她早已经长埋地下,再也不会知道这些人间的事情了。”
在秦九的记忆当中,她和晁然两个人每次见面的时候,不许动手动脚的,总是要唇枪舌战一番才行。
两个人的关系在秦九看来一直都是势同水火。
却没有想到在她死后,晁然会用这样一副怀念的口吻,谈及她的那些事情。
不过秦九也并不认为她有什么好让人崇拜的。
秦九觉得要是真的有这样的人,那么他的脑子应该有问题。
因为这些年来,秦九的名声一直就没有好听过。
在学堂里面的时候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就算是她出了学堂的时候,总是让一帮贵女排除在外,那些人总是在暗处里面埋汰她,要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秦九还能够有什么好听的名声,那才奇了怪了。
在秦九这样名声臭大街的情况下,还有人来崇拜她,那个人的脑子一定有问题。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她一直都想要想尽办法得知事情的真相,现在终于有一条线索摆在她的面前,又正好有机会问,秦九就没有放过的道理。
“我问你个问题,你坦白的回答我。”事关自己的生死,秦九也顾不得许多了,“你怎么知道秦九姑娘是被人给杀死的?”
似乎是没有想过秦九会有此一问,晁然先是怔了一下,随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飘忽起来。
他的目光落在窗棂处,变得隽永悠长似乎在透过那些摇曳不定的烛火,在回忆着什么遥不可及的往事。
晁然就这么当着她的面发起呆来,他双手背在身上,整个人一动不动的。
过了一会儿,突然有一盏灯噼啪的响了一声,晁然这才回过神来。
他偏头看了秦九一眼,说道:“没什么别的原因,我就是相信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而且她的酒量很好,是绝对不会在醉酒了之后掉入河里。我记得在她死之前,她还曾经一直到处找酒,说是要酿一些葡萄酿,喝起来够烈够呛,不然一点都不过瘾。她不会喝醉的,也不会在那种场合失态到如此地步,我信她。”
秦九就这么半张着嘴巴,呆愣在原地,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所以这才会听见刚才的那一番话。
为什么……在她死后第一个说出来相信她的人,是晁然。
在当时,她种下的葡萄架子还没有成熟,只抽出了一些绿芽。秦九就到处搜罗那些酿酒的偏方,试图要酿出一壶最烈的酒,喝起来,让外祖父有血战沙场的感觉,就如同变边疆的那种味道。
在那一段日子里面感情,她几乎把京城里所有酒窖的给跑了个遍,没想到,晁然连这一件事情都知道。
秦九眼眶又开始有些不争气的发酸。
原因无他,只是觉得自己瞎了眼,错信了人。
乔远志本来是她最期待的,寄以厚望可以还她一个清白的人,却没有想到对她的死不闻不问。
在她死后,都没有想过要站出来为她辩解一番。
反而是这个她时刻都想着要揍一顿的晁然,相信她。
秦九轻轻的抽动了一下鼻子,这才控制住自己的那一股泪意。
她睁大眼睛,防止眼泪不期然的掉落。
“我、我不能要求一件事情,你能不能答应我?”
看着她这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晁然有些惊讶,他应道:“姑娘请说。”
“我也很关注这件事,你要是有什么进展,能不能告诉我一声?或者你下次要开棺验尸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
晁然失笑,“姑娘,这事我可不能应你。我已经为此努力了三年,但是却没有丝毫的进展,如今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什么紧进展的,姑娘又何必浪费时间?”
第88章 雪霁()
为之努力了三年,却没有觉得任何的成效。
死了三年,努力了三年。是她的死亡真相太过扑朔迷离,以至于他查不出事情的真相,还是因为他这三年来不作为,太过无能?
秦九斜着眼睛看向他,有些惊疑不定。
“就算你现在没有任何的进展,那你可能告诉我,你心里面有什么想法?”
秦九就不相信了,晁然又不像她这般死了三年才刚刚醒过来,这些年来有过这念头就差这一件事情的话,没有道理会什么都不清楚。
“我能否问一声,姑娘为什么这么关注此事?”
晁然没有选择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再度向她走过来,“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姑娘和阿九并没有任何的交情,为什么她死了,你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那你为何有这么大的反应?”秦九回道:“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跟她应该也没有什么交情,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忘却了这一件事情,你却还要在这里查案?”
“我和她没有交情,姑娘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晁然盯着她,目光带上各审视的意味。
秦九以前在他的眼睛里面看见过怒气,见识过不安,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