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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他的保证之后,秦九这颗心才放下。
她难得对他扬起了一抹笑容,“谢谢你。”
晁然此时,都已经僵在原地了,他就只是直盯盯的盯着秦九看,半晌都没有动作,他的一条腿都已经跨出了窗户,就这么一直抬着。
秦九听见窗外有一些人声响起,似乎是那些巡逻的人正在靠近。
而晁然还是没有动作,秦九忍不住出声催促:“你愣在这做什么?难道等着他们来抓你吗?”
晁然这才回过神来,他的脸背着月光,秦九不太能够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却也知道他一直咧着嘴巴在笑着。
“告辞,我过几日……再来找姑娘。”
说罢他便扬长而去。
秦九这时才彻底的放下心,她轻轻的拍着胸口,等来到床榻上之后,这才把藏在袖中的那一把匕首给拿出来。
她拔出来,哪刀刃反射着泠泠冷光,明明这屋内没有灯火,却是莫名的衬得她的那双眼睛又开始发亮起来。
半晌后,秦九叹了一口气,反手把这个匕首塞回枕头底下。
紧接着便闭上眼睛,陷入了梦乡。
只是,她却睡得很不安稳。
似乎是光怪陆离的做了许多的梦,弄的她的头脑都开始发胀起来,她有些难受的皱眉,明明知道这些是梦,也是困住她,让她走不出去的坎,可是却偏生醒不过来。
等第二日,朝阳的光辉从窗棂处投洒下来,秦九这时才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她坐在床上有些走神,她昨天晚上好像朦朦胧胧当中梦见了晁然。
可是在睡梦中发生所有的事情,她全都不记得了。
想起了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秦九现在还有宛如大梦一场。
她很想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可是现在竟觉却拘着她,就算是她的心思早就已经飞到了外面,却只能够呆着。
不过现在因为有了晁然的帮助,秦九倒是没有像前些天那样子,成天都烦躁不安的,总是担心自己走不出去。
现在只需要等到晚上,等晚上的时候,晁然就会过来找她。
如此一来,她也不算是变成了聋子瞎子,不至于对外界所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只是终究有些闷了。
就这样子一直平静无波的过了几天,秦珏却突然出现在她的院子当中。
在当天早上,秦九刚用过早饭,便在院子里面消磨时光。
她因为闲得发慌,所以就捣鼓着一个毽子,想要打发打发时间。
可是还没有等她整明白的时候,秦珏便来了。
秦九抬头,便看见他阴云密布的脸,似乎此刻正在压抑着怒气。
秦九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
可是,她这几天来都没有到他跟前去讨人嫌,怎么这会儿又跑到她的院子里面来,还要找她算账不成?
“哥……”秦九小声的叫了一声,正想问他来这里有什么事情,秦珏便道:“在三天前,你是不是出门了?”
三天前……秦九的手一抖,手中拿着毽子就摔在地上。
她这是有些心虚了。
因为三天前,正是晁然把她带出去的那一天。
可是他们之前不是一直都是顺顺利利的吗?他为什么会知道?
秦九定了一下神,“哥哥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不管怎么样,得先把这件事情给赖掉再说。
可是秦珏却不吃她这一套。
“少给我在这里狡辩!”他冷笑,“你以为你有什么事情能够瞒得过我的眼睛么?你倒是有出息了,你告诉我是谁带你出去的?”
秦九有些慌了,说出的话都变有些结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就算是我真的出去了,你为什么要等三天才来找我?我已经听你的话,乖乖的在这里面壁思过,你不要什么事情都往我头上扣!”
秦珏听了大怒,“你简直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事到如今,你还想要瞒着我呢?如果没有出去,林书又怎会在花楼见到你?”
第153章 祠堂()
林书……
秦九顿时一惊,秦珏怎么会知道林书的。
“哥哥。”
“不要叫我!”秦珏表现得很烦躁,他的眉峰再一次皱起来,眼眸全是不耐,“看来我直接说要我跟你说过的话,你通通都没有放在心上。你说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哥哥?”
秦九觉得有些委屈,她眼里怎么就没有他这个哥哥了?
这次虽然秦九的确是跑出去了,可是也并没有闯什么祸。
为什么就值得他发这么大的怒气?
秦九扁了一下嘴巴,正想着要为自己辩解几声,秦珏却是重重地哼了一口气,秦九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他却是用力的拽着秦九的手腕,将她往前拉了一些距离。
秦九一个踉跄差点摔了,她正想着要控诉几声,秦珏却是大力的将她往前拽去。脚下一刻也不停歇,也不知道要将她带去哪个地方。
秦九也就只好紧闭着嘴巴,有些委屈的瞪着他的后脑勺。
她本来就知道这件事情倘若人秦珏知道,她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却不想秦珏却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直接就冲她发了脾气。
秦珏将她带到一座楼里,这一座楼的设计跟旁的那些建筑都不太相同。
但是从外形看上去有点像是寺庙里面的鼓楼,总之气氛看上去非常的庄严肃穆。
周围也是静悄悄的,就只有一个小厮在楼底下打扫着。
四下安静的厉害,秦九往四周看了一眼,正有些惊魂未定,突然手上一痛,秦珏又将她往前拽了几分。
秦九暗自咬牙,终究是不敢吭声,低着头继续往前跟他走去。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门吱呀的一声打开了,秦珏带着秦九走了进去,此处光线昏暗,四处的门窗都是紧闭着,在里面点着一排排的明灯,看上去有点像是宝相寺里面点着长明灯的殿室。
那些有火,燃烧的味道特别的清楚,秦九轻轻的抽动了一下笔记,觉得有些难受,这里的味道很像是……
她半眯着眼睛打量一眼,这才终于发现这是什么地方了。
这里想必就是秦家的祠堂。
那些牌位一排都放过去,应该都是秦家的先祖。
秦九连忙敛了心神,安静的站好,再也不敢胡思乱想了。
不管如何,在这种地方她总是有几分害怕,并且敬畏的。
秦珏将她带到此处之后,并没有急着开口说话,脸上的神情也急剧的平静下去。
他看着那些牌位,那些摇曳的烛火映在他的眼睛里,随着他的瞳孔看上去也跟着明明灭灭的。
里面的光瞧得有些不清楚,秦九只是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他总觉得此时的秦珏身上有一种庄严肃穆的气势,使人望而生畏。
她本来就是怕他的。
此时也就更加的不敢跟他说话了,只能够远远的瞧着。
秦珏自己动手点了一炷香,虔诚的拜了三拜之后就在香炉上插上。
烟雾袅袅,那些升起的烟火,缭绕了视线,秦九不知怎么的,也许是这具身体所残留的本能,一下子也变得虔诚了起来,她也跟着点了一炷香,随后插上。
秦珏看见她如此模样,脸上的神色才算是缓和了一些。
“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带到这里来吗?”
秦九老实摇头,“不知道,哥哥是想要罚我吗?”
一般犯了什么错,在祠堂里面首发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秦九非常的有觉悟,她觉得这一次秦珏这么生气,她不仅仅是免不了一顿训,可能还要受罚。
秦珏听了她所说的话之后,冷笑着说:“我倒是想着要罚你,可是你这个人记吃不记打,都不长记性的,就算是我罚了你又能怎样?你能改过自新吗?”
秦九有些羞愧的低下头,改过自新,这句话她已经跟秦珏说了无数次,可是好像没有哪一次是能够看到的,除了惹他更加生气之外,并没有什么别的用处。
只不过当来到了这里之后,秦珏倒是没有像外表那样,动不动就对她发脾气,整个人都静得厉害。
他的目光落在那些牌位上,目光沉沉并不说话。
秦九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他一眼,一颗心也不由自主地高高悬,起。
过了一会,秦九以为他走神了,却听见他冷不丁的开口了。
“我之所以把你带到这个地方来,是因为想要让你记得,你到底是谁家的孩子,是谁家的后代。祖先给你庇荫,我不指望你能够光大门楣,但至少也该懂事一点。这一次定北候的事情,我知道你心里面责怪我,可是,这也并非我的本意。”
没有想到他一说起的是外祖父的事情,秦九一愣,紧接着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可是哥哥,我还是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
之前,外祖父明明还是很欢迎她的,可是那一次她去探望他之后,外祖父就开始对她摆冷脸。
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说了,你也不知道。”秦珏不愿和她多说,可是秦九哪里肯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她身上稍微的扯了一下他的袖子,却不敢太过放肆。
“你又没有说怎么知道我不懂?你先跟我说说,哥哥,你想做什么?”秦九一顿,接着便道:“我知道,自古以来留着个好下场的将军不多,大多都逃不了一个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可是定北候如今已经是年近古稀,他之前不是已经度过了这么多岁月?为什么哥哥你突然让我去探侯爷的口风呢?”
实际上,要不是因为那天外祖父跟她提起这件事情,秦九还不知道。
她自己也是云里雾里的,所有的事情都只是窥得冰山一角。
很多她都不明白。
她这句话刚落下,秦珏却是一横眉毛,“侯爷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谁才是你的亲人?”
秦九半张着的嘴巴紧紧闭上,不知该跟他如何去计较这个问题。
秦珏瞧见她如此模样,轻轻地摇了一下手中的扇子。
“你说你不明白,那么我今天就跟你好好的说说。”
第154章 门楣()
“在此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秦珏斜着眼睛瞧她,“你可还记得你姓什么?身上流着谁家的血脉?是谁家的儿女?”
绕来绕去,还是这个问题。
如果他问的是别的事情,秦九随意的胡诌一句,也可蒙混过关,可是这件事情还真的不好解释。
她否认也不是不否认,也不是。
因为这具身体,还有这个灵魂,有血亲关系的人都是不同的。
这其中的关系又该怎样才能分辨的清楚?
秦九一直低垂着脑袋,一语不发。
既然无从辩解,那么就索性不说话好了。
秦珏倒是没有把她这模样放在心上,他刷的一下张开扇子,“远的不说,我之前曾听你问起过乔家的事情,想必你现在对于乔家的处境也是了解一些的。要知道在以前,乔家那也是名门望族。你可有想过为何如今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现在乔家也不过,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
现在在朝为官入仕的,便只有乔闵志一人。
他一个人是撑不起那么大的家族。在乔家最辉煌的时刻,出侯入相的,足足有十来人。
如此,乔家的没落可窥见一斑。
“哥哥想说什么?”秦九抬眸看他,轻声问道。
“说的太多,也不指望,你能明白。”秦珏敲了敲扇子,“我和乔闵志现在也是差不多,同样的情况。但是你可知道为何我们两个人的境地天差地别?”
两个人都是挑梁子的人,都是家里面的长子,现在唯一一个可以振兴门楣的人。
但是乔闵志却是空有贤名,虽然大家提起来无一不称赞,可是有时要论起实权来,却还是没有秦珏手中的权力的。
“这……”秦九喃喃低语,她总觉得自己抓住了点什么,可是又不能确定秦珏虽要说的是不是这样。
“我和他处于同样的境地,可是会有今日的差别,在于乔闵志那个人坚持着所谓的君子风骨,从来不屑跟低头与我同流合污。而我惯会留须拍马,讨得圣上龙颜大悦,自然便可平步青云。”
“哥!”秦九霍然抬眸,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显然被吓得不轻。
只是相比起她的惊讶,秦珏却表现得淡定许多。他甚至连眉毛动都没动,自顾着往下说道:“皇上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他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如此一来,方可保我一世富贵,保我秦家屹立不倒,风雨不侵。”
“哥……”秦九的声音弱了下去。
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