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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豪下意识的便觉得这东西定不简单,“什么东西?”
临渊从衣袖里掏出用手帕包好的东西递到成豪的面前,成豪打开,那是两块刻着“琛”字的小木牌。
琛?
成豪看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呢的,京城里除了三皇子的名讳是‘琛’便也再无旁人了。成豪微微的握紧手里的小木牌,心里也明白了夜琛的打算,看来他是想借由夜王府的手来毁了成将军府。
成豪看着临渊道,“光是有这个木牌也不能就确定这件事便是他所为,你让仵作好好的检查检查这两具尸体,任何的蛛丝蚂迹都不要漏掉,必须有更充足的证据,我才能去皇上的面前指证他。”
他必竟是一个皇子,不是他做臣子随意能指证的,除非有充足的证据,他才能一击即中。
临渊点头,“是,属下明白。”
临渊走后,成豪看了看时辰,这会若是再睡只怕刚要睡着,又要起身了,便决定不睡了。
成豪想了想,决定去看看成兰亭,只是刚走到院门口,便见管家忠泰一脸慌乱神情的走了过来:“将,将军”
成豪见状,心间一沉,“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这般慌张。”
忠泰道:“出事了,少爷,少爷出事了。”
成豪闻言,面色更是难看:“出什么事了?他人现在在哪里,你快带我去。”
“在南院的客房和。”忠泰一边走一边道,“少爷醉酒,好像迷迷糊糊中,就就”
成豪急道,“就什么!”
“就对二夫人身边的丫头动了手,那丫头现在正哭着说,少爷强占了她。”忠泰心下即担心又有些不明白,午膳时分他是主桌伺候着的,少爷不过浅饮了两杯,不曾喝多啊,怎么就突然醉酒对那丫头动了手呢。
成豪听后,心越来越沉,当他与忠泰来到南院客房处时,里面已经围满了今日来宴会的宾客。男眷与女眷相隔的也不过一个院落,消息很快就传了过去,女眷来的些人都是平日里在府里操持家务,难得出来一次,这会听闻了这样的事情,便也都到了男眷这边来看热闹。
成豪见到已经将南院的院子围满的心,脸色更难看了。
众人见到成将军府当家的来了,纷纷给他乱出了一条道。
成豪越过人群,走到里面便看成兰亭一脸醉后红晕的呆站在那里,而他的旁边则站着一个发髻凌乱的丫头。成豪认识,那是弟妹身边叫梅朵的丫头,此时她正小声抽泣着,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一脸呆滞无措的成兰亭在见到成豪后,立即向他发出求救的眼神来,“爹!”
一边的成杰与林氏见成豪过来了,也向他看了过来。
成杰对着成豪说道,“大家,相信这一路上忠泰也跟你说了这件事,你看,现在这事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成豪不经意的看了一圈看戏的人,不管是如何处理那也是他们的家事,现在闹成这般模样,又哪里是好收场的。
林氏一脸愁容道,“大哥,你看,亭儿这孩子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喝多了才做错了事情,这丫头跟了我也有几年了,也是个好丫头。要不这样吧,亭儿现在也已经成年了,就给他收做通房吧。”
林氏的话落,成兰亭忙拒绝道,“爹,我不要。我没有做,我真的没有对她做过什么。”
林氏闻言,心疼的看着成兰亭,眼中含着泪,“亭儿, 二婶知道你是喝醉了酒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你做下的事情便要负责。”
成兰亭看向成豪,“爹,我真的没有。虽然我喝多了些,但是我真的记得清清楚楚,我没有对她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里,更不知道,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我强占了她,可是我真的没有。”
成豪气愤的看着成兰亭,“你喝多了?这都用过午膳了,你又喝酒了?”
成兰亭闻言心虚的低下了头,当时与夜思天等人道别,他心里便知道自己与夜思天是云彩与淤泥的区别,这一辈子怕也是没机会了,越想就越难过,回到房间后便让人送了些酒过来,学人借酒消愁。
只是没喝几杯,他就觉得有些晕了,就想着去睡会,下午还有事要忙。可哪里想到,刚睡下不久就在一声尖叫声惊喜,随后便变成了现在这模样。他要是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模样,打死他也不会学人借酒消愁了,现在不仅愁没消掉,反而出了这样的事情。
第七百六十二章闹剧()
成豪见成兰亭这般反映心里气的不行,可现如今也不是说他的时候,现下里最重要的是先解决这件事。
成豪相信成兰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即便是在他以前很是胡闹的时候,他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更何况是现在开始慢慢的改变。
一边的林氏却是一副息事宁人的态度,“亭儿,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二婶知道,你只不过是喝多了而已。”
见林氏迫不急待的想要让他认下这件事,成兰亭心里不得不开始怀疑这件事就是他做的。现在他是怎么也不能收了这个丫头的,若是收了她就是在告诉所有的人,他真的做了这件事。他没有做过的事,他不能承认。若是承认了,他酒后强占府里的下人,他以后出去要怎么抬起头。而爹也会因为有他这样的儿子而丢尽脸面的。
梅朵哭的极惨,见成兰亭始终不肯承认,泪眼朦胧的抬头看着成兰亭:“公子,奴婢的清白今日算是毁在了你的手里,如今你不肯收了奴婢,奴婢不怪你。毕竟奴婢只是低贱的奴婢而已。可是你这般不承认,倒显得是奴婢在冤枉你了。奴婢这就以死证明奴婢的清白!”
说着便要撞向一边的柱子,而一边的林氏则迅速拉着她的手臂,“梅朵,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梅朵一副刚烈模样,“夫人,如今奴婢也只有以死表明自己的清白了,否则奴婢这样被污了身子的人,他日还如何再议嫁。奴婢这样做,更多的是证明,自己并没有说谎,奴婢愿意以生命来证明。”
林氏死死的拉着梅朵:“你千万不能做这样的傻事,你放心,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说着便看向一边的成兰亭,“亭儿,你若是不愿意收她为通房婶婶我也不逼你,只是,你好歹说句话,留她一条性命,她一个女子又怎么可能连清白都不要的来说谎,现如今更是连性命也没要。”
一边的成杰也是一脸的为难,“大哥,你看这”
成兰亭心急的看着成豪,“爹,我真的没做,我虽然喝了些酒可是还不至于迷糊到做了什么,没做什么都分不清的。”
成豪又看向那个要以死明心的丫头,现如今,众目睽睽之下,这是一条人命。不论他做与没做,他都不能无视了这条人命。可是如果,他让亭儿认下了这件事情,不管他现在做没做,他日这件事便就会成为他做过的事情。
有着酒后强占府中下人这样的事情背在身上,他日后还怎么能议一门好亲事。
夜思天在现场看了也好一会儿了,见林氏暗自得意的神情也是鄙夷。再看看成兰亭的模样,心里也有些生气跟恨铁不成钢。早就提醒过他,他居然还这般不小心。这个林氏现如今就是打算让这么多的宾客为这件事做见证呢,等到今日的宴会一散,明日只怕整个京城都会疯传,成将军的儿子人品恶劣,行为不端,刚落冠之年便酒后强占府中下人,日后还不知道会成为什么样的人渣呢。
夜思天是不愿意成兰亭被这样陷害的,他即没做过这样的事,就不该背负这样的罪名。
其实在场的人,只怕大部分都看得出这件事的其中的猫腻,只是一是别人的家事他们也只看个热闹,不便发言。二来,看别人不好自己便开心,这大概也是京城达官贵妇的通病了。
看着那演戏一对主仆,夜思天也实在忍不住了,“成夫人,你还是松开了手让她撞吧。”
夜思天突然出声引得众人批投过来眼神,韩墨卿略带惊讶的看着夜思天,倒没想到她会出声。
林氏错愕的看着夜思天,“夜小郡主,你说,说什么呢?”
“她不是说,她愿意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吗?你松开她,让她撞,我倒是好奇,她有多大的决定证明自己的清白。”夜思天说着向前一步,双手抱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盯着梅朵。
梅朵被夜思天的眼神看的头皮发麻,可是却又不得不继续做戏,“夫人,你,你松开奴婢吧!奴婢今日若不是一死,看来是真的有人不信奴婢了!”
林氏急了,拉着梅朵,然后略气愤的看向夜思天,“夜小郡主,没想到你小小的年纪竟是这般的狠毒,这可是一条人命啊。你居然就这般的轻视,难不成府里奴才的命就不是命了。”
“以下犯上,污蔑主子的奴才的命要来干嘛。成夫人,我倒也是挺好奇的。成公子说他没做,你这个丫头呢说她确实被成公子强占了,这般的情况必有一个人是说谎的,可你不信自己的侄子反倒相信一个下人,这是何原因?听说,你平日里对成公子可是视如亲生。这我就不明白了,别说这件事不是成公子做的,退一万步说,就算是他做的,视他为亲生儿子的婶婶,不该是百般唯护嘛,我怎么唯护的反倒是这个奴才呢。”
林氏被夜思天的一番话问的面红脸赤,她若不说还不会有人发现这件事,只是她这么一说,大家便也都看向她了。
“老身倒也想知道,你这个做婶婶的,为何在这样的时候做出这样的态度来。”听了消息的成老夫人此时也赶了过来,听到夜思天的一番话后心里对林氏的心思也有了怀疑,平素里她对亭儿明明是百般的疼爱,难不成倒是装的了?如果真是装的,装了这么多年,倒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也证明了她的心思阴沉。
成老夫人走到了前面,看到为成兰亭挺身而出的夜思天,眼带感激。夜思天对着成老夫人笑了笑,成老夫人看向林氏,沉着声音道:“林氏,你松开她!老身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就那般刚强。”
林氏为难而又犹豫的看向成老夫人,“母亲,事情闹到了这一步,您难道真的要看梅朵撞死在这里?如果她真的撞死在这里,你让以后亭儿怎么立足?”
成老夫人闻言也有些犹豫,她自然是相信亭儿的,可是如果这个丫头真的豁出了性命去,亭儿怕是跳尽黄河也洗不清了。到时候,就不仅是落下一个酒后强占女子清白的名声了,他们成将军府也更多了一个草菅人命的事。平日里各府里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不多,只是若放到牌面上,便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夜思天微叹气,那个梅朵眼中哪里有刚毅,绝决之色,如果她真的有,不管是出于忠心主子还是证明自己的心,她心里都敬她,可这般做作演戏,也就是她们这些深处府中的女子信了。
夜思天看向成老夫人道,轻轻的抬手拉了拉她的衣角,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成老夫人,脸上本还有些犹豫,可越听便越是好转,直到夜思天说完离开。
成老夫人已经一脸坚定的看向梅朵,“林氏你放开她,现在,老身也请大家做个见证,她若的撞死在了这里,老身便让亭儿娶了这个女子,一生为她留着正妻之位。”
梅朵听到成老夫人这样的话,脸色铁青,她若真是死了,要这样一个正妻之位又有什么用呢,她下意识的便看向林氏。夫人只是说了,让她这样做便能成为少爷的人,以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没说真的让她去死啊。若是要去死,她又怎么可能会答应呢。
“你看着她做什么,难不成这件事还是她让你做的?”成老人怒了,果真,她还是错看了林氏。
林氏一听这样的话,吓的连忙松开梅朵:“你这,你这丫头看着我做什么!倒好像真的是我让你做的一般,难道你父母就是教你这样做事的?”
林氏刻意加重了父母二字,梅朵便明白了,她现在可不只是她一个人了。
她鼓起了勇气,看向门边的柱子,不就是一死嘛!
“笑笑,你说若是真的这么一头撞上去了,会真的当场就死吗?”夜思天出声问。
笑笑回道,“回郡主的话,自然是不会的。以一个女子自己的力气撞上门柱,最多也就破个相,再磕破个脑门,最多也就流出点血,疼的死去活来的,但是死是肯定不能死的。”
夜思天听话,似了解的点头,然后看向成豪道,“成将军,她既然是要以死证明清白,这若是撞不死也就不能表明她的清白了。倒不如你让人准备杯毒酒来,让她喝下,也当做是成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