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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妹黑着脸:“那现在总可以了吧。”
钥灵清了清嗓子,圆环身体晃了晃,大量了九妹一通:“勉勉强强吧。”
“快说。”九妹不耐烦催促。
“本灵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九鼎代表着九种巫力形式,只要你能集齐九鼎,本灵可以帮助你掌控这份力量,你的巫力自然达到巅峰,那巫王,他就不想达到这一点?或者,通过别的途径达到这一点?”
九妹猛然抬头:“难怪会有钥灵仿品出现,那些根本不是各家追踪族鼎的灵雕,而是巫王控制九鼎的手段。”
“聪明,聪明,不过他这是白费力气,本灵是那么好仿造的?”
“如果,他是要仿造鼎呢?”周御突然开口,语气有些冰冷。
钥灵也哑了。
“不可能,你也太异想天开了。”钥灵顿时在九妹脑袋里叽叽歪歪起来,大段大段的废话九妹就不再替它转述,事已至此,争论也没什么用。
此时,那迎亲队的八抬大轿追了上来,九妹盖上盖头坐了进去。
吹吹打打,到了城门。
长安百姓早就听说了广陵王迎亲神女这件事,今早迎亲队出发的时候他们也曾跟了一段,可没人敢跟到灵山所以并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
只是看着迎亲队喜气洋洋的模样,看来是接到了神女。
“这怎么可能,神女殿下不是要嫁给巫子殿下的吗?”人们交头接耳,将迎亲队围了个水泄不通。
周御倒是好脾气,按着周朝的规矩,命人像四处大派红包。
“银子!真的是银子!”抢到的人尖叫:“五两银子,从没见过这么大方的迎亲队!”
“灵雕!我接到了灵雕!”还有人尖叫着举起一枚灵雕指环,灵雕二字顿时为他惹来围观。
“是了,神女灵雕手艺出神入化,还有个义兄是文姝石坊的,这灵雕一定是文姝石坊的人派的!”
人们尖叫不休,九妹从轿子里掀开帘子张望只见大街两侧的二层楼里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二哥”她喃喃。
夏文烨凝望着她的大红花轿,原本想笑着招手的他却怎么也挑不起唇角,更别说是招手示意了。
“九妹,他一定能给你幸福。”夏文烨与九妹对视,猛地将身旁侍者手里的锦囊全部丢了出去。
“快抢啊,新娘子的娘家人派的是灵雕香包!”人们大叫着涌了过去,也为迎亲队清开了道路。
周御笑望过去,拱手示意。
夏文烨这是下了血本要为九妹撑场子,有这样的兄长,九妹一定很幸福。
周御驭马沿着长街前行,九妹的花轿也悠悠抬了过去。
一路上,灵雕香包从未断过。
夏文烨包下了这条主干街道两侧的所有二层楼,全部都是安排好倾撒灵雕香包的人,这样阔绰的手笔,就是皇帝嫁公主时也未曾使过。
可见,夏文烨是把他所有的家底都拿了出来。
“九妹,九妹。”夏文烨急急唤道,从一个酒家的二楼翻越跳入另一个酒家,一路上狂撒香包,似乎用尽了毕生力气在追逐。
九妹也察觉到了这种微妙的倾诉。
她终于明白当初的夏文烨为何会莫名其妙地生气,是因为觉得自己成了神女,他就不配保护不配追逐她了吧。
“二哥”九妹掀开车帘探出头,大红的盖头半掀看向在街道两侧疯狂追逐的夏文烨。
直至此刻夏文烨才怔怔停住脚步。
她嫁了。
她穿着华贵的喜服,带着最美的凤冠,嫁了。
女孩子泛红的眼终于让他明白,再多的不舍,都是错过,都是让她为难。
夏文烨驻步,目送九妹的花轿越行越远。
底下还围着大量的百姓在不断地向他招手,颜色很是欢喜。
“今日神女出嫁,与民同庆。”夏文烨大笑着将所有灵雕倾倒下去。
“与民同庆!与民同庆!”百姓们欢呼着,高呼神女的名字,满长安都是爆炸似的议论。
九妹,哥哥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
夏文烨目送迎亲队消失在远处,剩下的路,就让他来保护你了。
“什么?广陵王将神女迎回来了。”消息传回皇宫,祁王当然是最先知道消息的人,可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他只想见巫子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明明他已经按计划给周御下了这么个进退维谷的套,为什么还会被周御冲出来,还带走了神女。
原本周御是大不敬加冒犯神女之罪,却变成现在的名利双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巫王宫呢,可有消息?”
“王爷,可不得了了,广陵王在巫王宫大闹,质问灵巫殿下是否为周朝臣民,声威浩大,可是将一干老臣的心笼络得死死的了!”心腹谋臣急道:“王爷您快想个办法。”
“无妨无妨,那些老东西知道我和巫子联手后早就看我不顺眼了,他们怎么想根本没关系。”祁王强作镇定道:“只要皇爷爷的遗诏中立我为储,这天下就还是我的。”
第473章:这是假的()
祁王这个时候才发现,他把所有的宝都压在了皇帝的身上,如此孤注一掷是他从未有过的事,直觉告诉他这样下去他将非常被动。
“来人!”祁王低声吩咐一句,又朗声:“去请程海公公。”
他必须要先一步探出皇爷爷的口风才能放心。
程海原本在老皇帝身前侍奉,现在突然被祁王传召心里也有了个底。
“三殿下。”程海行礼,祁王立刻扶着他:“程公公多礼了,您是服侍皇爷爷的老人,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哪敢受您这么大的礼。”
程海垂头,连道不敢。
祁王当然知道程海是什么样的人,他可是老皇帝唯一的心腹,又岂是好对付的。
不过祁王也没想着怎么拿捏程海,他这是有求于人家。
“程公公,皇爷爷身体欠安那些日子可有念叨过什么,本王也好尽一尽孝心,提前给皇爷爷准备着,待皇爷爷醒了,必定欢喜。”祁王话说得委婉但他知道程海必定明白他的意思。
现在就看程海愿不愿意说了。
如果程海愿意说,那自然皆大欢喜,如是不愿,他就真要考虑一下皇爷爷的态度。
说不定皇爷爷真的临死前硬气了一把,不将皇位传给和巫王宫同流合污的他,那祁王可就追悔莫及了。
程海人精般的人物,虽然年纪大了,但这听话听音的本事可没松懈。
“祁王殿下这不是为难老奴么,陛下的喜好一贯是不能说的。”程海打个马虎眼,祁王心里便咯噔一下。
程海不愿意说,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程海太过忠心守规矩,拼着得罪未来皇帝的他,也要守口如瓶。
另一个,就是皇帝根本没把皇位传给他这个祁王,如此一来,程海不跟他交代也没什么大不了,相反若是多说了两句,新帝登基后才要找他秋后算账。
祁王的表情已经有些绷不住,袖中拳头也越攥越紧。
程海含笑看着祁王脸上每一分变化,突然又道:“不过”
有转机?
祁王赶忙拱手:“不过什么?”
“不过既然是祁王殿下的一片孝心,老奴自然不好回绝,大不了老奴再向陛下请罪便是。”程海口风一松,祁王顿觉有戏:“公公,公公请说。”
程海摇手示意祁王不必客气,一边道:“陛下醒着时主要说过三件事。”
祁王眼睛一亮:“哪三件?但凡孙儿能做到的,一定都为皇爷爷办到。”
程海笑呵呵地点头:“王爷孝感动天啊。”
祁王有些急色,他不想在这儿跟程海客套,时间紧迫,他只想尽快知道老皇帝立储的消息。
“王爷稍安勿躁,这第一件事,陛下说他年纪大了,已经有好些年没有吃过御苑的鹿肉了。”
“鹿肉?”祁王啊了一声,程海蹙眉看他:“王爷不想听?”
“想听,想听,当然想听,公公请说。”祁王赔笑道。
程海欣慰笑了笑:“要说起来,这鹿肉和祁王殿下还颇有些渊源。”
祁王正色,立刻认真起来,和他有渊源,难不成是皇爷爷的什么暗示?
程海一本正经地讲述道:“相当年陛下还是皇弟时陪先帝御苑围猎,与陛下的父亲,也就是当年的世子爷在御苑里迷了路,入夜还未找到出路。那时啊,老奴还能策马随侍,就见陛下弯弓一射,正中鹿眼。”
祁王干瘪地笑笑:“那与本王有关的是?”
“殿下别急啊,老奴就见陛下射中鹿眼,那鹿是什么寓意,殿下心中清楚吧。”
祁王提起精神:“原来当年就有寓意,所以皇爷爷如今才能高登大宝,执掌乾坤。”
程海笑笑,望了眼天色:“那时先帝雷霆正盛,谁也没想到这些,陛下那时只是腹中饥饿,便与世子爷一同烤了鹿肉进食。”
“只是吃了,那与本王又有何干系?”祁王皱眉。
“当然有干系了,陛下吃完鹿肉,就遇见了先帝派来找寻的兵马,而且,这些兵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哦?”
程海摊手:“就是三殿下您啊,三殿下您降生的消息就是那个时候传来的,当时陛下还特意将鹿肉带了回去,给您做了肉糜用食,这也是陛下唤您阿鹿的原因啊。”
“阿鹿”祁王目光悠远,似乎回忆起年少时的声声呼唤。
曾经他的乳名叫阿鹿,不叫悯安。
他不是悯安,不是巫王宫的三弟子,是皇家的阿鹿,皇室的三皇孙。
祁王眼光频动,可惜,很快就被他心中的江山大业所掩盖:“然后呢?皇爷爷想吃鹿肉,是不是想起了本王?皇爷爷还说什么了没有?”
程海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干笑两声:“那倒没有,陛下只是念了两声您的小名儿。”
祁王哦了声,急忙问道:“那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第二件就是朝堂上的正事了。”程海正色,祁王也长舒一口气,总算到了正事了。
“殿下您确定要听,这,老奴可是冒了好大的风险啊。”程海有些不愿开口。
“当然要听,程公公,为了能让皇爷爷顺心,本王当仁不让。”
程海干笑一声,又开始了绵长的讲述,但他话说的巧妙,又拖延了不少时间。
祁王也感觉到了个中的不妥。
“程公公,”祁王面色不善,此时宫中陡然响起丧钟。
“陛下!”程海哭号一声,转身冲向大殿,祁王也大喊一声糟糕,紧随其后。
“陛下!”大殿里已经哭成一片。
群臣百官都在大殿外侍疾,这一哭自然就是满堂哀声。
祁王赶到时脸色铁青,他已经从程海非同寻常的动作中发现了异样,不过程海在算计他,他又何尝没有算计过程海。
“王爷!”心腹侍卫匆匆赶来:“王爷大事不妙,那立储诏书上写着,传位于广陵王,复先帝之大统!”
“老滑头!”祁王一拳捶在门框上大骂,他显然是被算计了!
皇帝已死,那遗诏就是一块万众瞩目的烫手山芋,多少人的眼睛盯着,现在再要去做什么更改之事纯粹是自寻死路。
果然,程海已经捧着皇帝遗诏露面,按照制度,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读起来。
“这是假的!”祁王跳出来怒道。
第474章:禁军()
祁王腾地站起来,当着大殿中十数位重臣的面径直呵斥:“程海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假传遗诏!”
“三殿下您可看清楚了,这遗诏乃是陛下亲手所书,盖了玉玺圣印,岂会有假。”程海高举遗诏朗声道。
连相等几位在殿内侍疾的重臣纷纷起身鉴别,得出来的结果都一样。
“遗诏的确是真,陛下病重前留下的遗诏的确是传位给广陵王殿下,复先帝之大统。”连相老成持重,他如此了,遗诏的事自然是真的。
祁王脸色铁青,他适才也是急疯了才如此莽撞,不过他也不真是个草包,立时冷笑:“这不可能,皇爷爷此前召本王进宫面授机宜,曾亲口过,要立本王为太子,如今皇爷爷突然暴病身亡又更改遗诏,本王不得不怀疑事情的真假。”
“竟有此事?”重臣们面面相觑。
“殿下何敢乱语,数日前陛下召见三殿下时并未屏退左右,老奴一直在陛下身边服侍,陛下根本未曾提到过立储之事。”程海道。
“荒唐,本王还敢拿这种事谎不成!”祁王拂袖冷笑:“倒是你程海,枉费皇爷爷如此信任你,连这么重要的事都不曾叫你回避,你却恩将仇报,偷偷报信给广陵王,还合伙篡改皇爷爷遗诏,你就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