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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娘子-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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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凌云很快便发现有件事,比和薛青一起喝酒更让人烦心,烦心上数倍。

看着眼前这亭台楼榭,莺歌燕舞,纸醉金迷,凌云只能却步了。

要说这扬州繁华,自然和这数不清的青楼有关。自古扬州多青楼,当然不是一句虚话。之所以说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自然不是单单是指这扬州的风景。风景不会成为销金窟,销金的,自然是美人。

扬州女子美,自然多指的是这青楼女子。不仅美在相貌,美在妖娆,更美在才情,美在琴棋书画样样皆精,是以才能把文人骚客们留在香粉之乡,乐不思蜀,更是留下万千风流佳句,千古流芳。

扬州为何多青楼,自然和还是跟这扬州的繁华脱不开关系。此地正是江淮交界之处,多的自然是南来北往的客。无论是文人骚客,还是富商巨贾,无不是独身男子寂寞前行,自然需要一个温柔乡来暂时忘却这羁旅之苦。

风光本就绮丽,再加上人物妖娆,那自然是让人流连忘返,沉醉其间了。

可凌云知道他可不是什么有着羁旅之苦的男人。他有家有室的,来这个地方算是怎么回事?这位薛表哥想要来这偌大的青楼找个歌妓陪着喝喝酒,自然是无可厚非的。只是他自己若是进了这门,喝了这酒,回去还有脸去见自家娘子么?

所以,凌云站在那里,死活不肯挪步了,连连拒绝,“表哥,扬州酒馆何其多,为何非要来这青楼?”

薛青笑,神色是说不出的正经,坦坦荡荡,“酒馆是喝酒,这里也是喝酒,可有什么不同?”

凌云无语。这里面的不同大了去了!别的不说,去酒馆喝酒,他就算是醉了,回了家还能安安稳稳的睡到大床上。而若是进了这里,只怕连房门也进不去了。

“妹夫既然觉得不便,我也不勉强,只是有些可惜了,这里的笙儿姑娘,和我也算是旧相识,本想着能顺道叙叙旧的。”薛青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既然已到此处,不如移步前方,寻条小舟,看看这繁华夜景,也算不虚此行了。”

凌云面有难色。河里看夜景,自然是美不胜收。可谁知道这位古里古怪的薛表哥打的又是什么主意。

许是看到凌云有些迟疑,薛青又道:“我好不容易重回了趟扬州,却来不及与故友重逢,更来不及故地重游,便又要匆忙离开,心中不免遗憾。念在明日一早我便要离开扬州,想再留恋一下此处景致,妹夫难道也不愿意作陪么?”

话说到此处,凌云自然无话可说。薛青见状,便熟门熟路的带着人上了一条画舫,不一会儿,不仅酒菜齐备,连那抱着琵琶的歌女也跟了上来。

“妹夫,请!”薛青斟满了两人面前的酒杯,举杯邀请。

酒自然也是好酒。虽比不上上次在陶公家中的陈酿香凛,却也爽口,正合这夏夜风光。

“表哥明日一早就走,确实有些匆忙,”凌云拿起酒壶斟酒,“不知表哥可是要回洛阳?”

薛青点头,“自然是要回洛阳的。月儿总算安全到了扬州,我总要跟舅父说上一声,免得他老人家担心。”

凌云笑了笑,“这是自然的。辛苦表哥。”

薛青淡淡一笑,“月儿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谈什么辛苦?只是,你可知道,我和月儿虽在人前唤作表兄妹,实则是何种关系的表兄妹?”

凌云笑道:“不是姑表么?表哥既然唤我岳父为舅父,那自然是姑表了。”

薛青笑笑,摇头,“其实,说句老实话,我和月儿,根本并没有任何关系。”

凌云猛然一怔,端着酒杯的手登时一僵,“什么?”

薛青端起一杯酒,悠然饮下,才又接着笑道:“仔细算起来,是我的伯父娶了月儿的姑母,而我,只是姑母的一个堂侄而已。如此算来,你也可知我和月儿根本是半点关系也没有的。”

“不过,也不能说是完全一点关系没有。至少,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从小月儿就和我们一起玩耍,读书,直到十六岁。她从小到大,从未叫过我一声表哥,如今被她突然这么叫起来,还委实有些反应不过来。”

“但尽管如此,我却还是放下了一切护送月儿千里迢迢的来到这扬州,你可知道为了什么?”

凌云只能摇头。

他竟从未想到薛青专程找自己过来,要说的话,竟是这些。他竟然还一直以为他们本就是表兄妹,所以薛青和她才会如此亲昵,他也才会费了那么多的辛苦把她护送到此处。现在看来,居然全都错了。

就算亲表兄妹都未必做到的事情,这严格算来毫无关系的二人却做到了。他不仅做到了,更反倒还此时问自己为了什么,别说他猜不出来,就算是他猜得出来,他也不敢说出来。

皇室的亲疏比起正常人远上不止十倍。就算一母同胞,都可能为了权势而刀剑相向,而如今他们这八竿子才能打着一下的“表兄妹”却能同舟共济,患难与共,他现在是期待自己猜出何种答案来呢?

“看来你是答不出。”薛青轻轻一笑,“那我若告诉你,无论如何你都不要觉得太惊讶,好么?”

凌云皱了皱眉头。他等着他的话。

“因为我愿意为了她做任何事。哪怕是去死。”薛青顿了一顿,总算在又一杯酒下肚之后,一字一顿的开口继续道,“自小,我便以为以我的才学和家世,定然能被选中成为她的丈夫,然而,我猜错了。所谓婚姻嫁娶,皆是父母之母,媒妁之言,儿女之情,向来都微不足道。我虽痛苦,却也知既然无此好运,便也只能作罢。”

“然而谁曾想只是这两年之间,便会起如此风波。见到你之时,我的确有些惊讶,以为我再次失去了机会,然而,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薛青又顿了顿,微笑着盯着凌云半晌之后,才满意的缓声接着道,“一直以来,她最需要的,她身边该站着的,都从不会是你这样的男人。她需要的是能保护她,能配的上她的男人,是能在她最危机的关头为她挡掉一切风雨的男人。”

“比如,现在。你怕是猜不到她现在有着怎样的困境,而我,此番回去,正是受她所托,去做一件对她来讲关乎生死的大事!”

“她需要我,我也能为她爽快的做成这件事。而我能为她做到的事,却是你就算拼了命用尽了全力,也根本做不到的。不仅眼下如此,将来更是如此。”

“你是个聪明的男人,所以你该知道,你并不是适合她的男人。从来不是,远远不是。莫说她的父亲不会同意,她的家族不会同意,就算是她的哥哥,也绝不会同意!……我想,这些,你该是早已看得到,也明白的,是不是?”

“更何况,你认识她只有短短三个月,而我,认识她足足十八年。你们因何在一起,你比我更清楚。而我和她,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知道她所有喜欢的讨厌的,而她绝不会把那些一一告诉你。我们之间有着最无私的信任,而你,却和她之间,从头至尾,仔细看来,毫无牵连!”

“她从不是你的,正如她腹中五六个月大的孩儿永远不可能是你的一样。或许她曾经需要过你的帮助,但现在,早已事过境迁。反而将来,或许,你会成为她的负累,会让她为了你而十分为难。你曾对她恩重如山,故而,有些话,她不便说,我便替她说了。——你一向是个聪明人的,是么?”

******************

凌云当然是个聪明人。薛青几乎不让他还口的一番话,让他的嘴巴除了喝酒之外,便毫无用处。

他承认薛青说中了他心中最担心也是最不安的部分。他也得承认自己终究还是猜对了一些。他和她之间,果然是自己最怕的那种纠葛。

虽不知薛青回去要做什么,怎么做,他都相信一定和苏月有关。而不管他做什么,那自然都是他凌云拼了命也做不到的。他算什么?他的性命较之草芥又高贵几何?

然而,最痛苦的却还并不是这点。而是薛青的另一番话。

薛青和她,当然是有着最宝贵的信任的。而自己和她,虽同床,却异梦。她看起来从来都没有和自己坦诚的打算,难道她真的如薛青所说,事过境迁之后,自己已成了她的一个被良心拖累却扔也扔不掉的负累了?

她虽拒不承认是以身报恩,然而,现在,他却不得不再次这么想了。

凌云只觉得脑袋涨的厉害,混乱成一团。混合着心底的混乱,他几乎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于是,他只能喝酒。以至于喝了多少,后来又如何,他已经完全记不得了。

他终于如愿以偿的烂醉如泥。

醉了,总是比醒着容易熬一些。但醉了,毕竟不是死了。总是有醒来的那一刻。

凌云醉了,又醒了。他是在明亮的阳光里醒过来的。

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居然睡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而床畔,正坐着一个穿着淡紫色纱裙的美丽而年轻的女人,而且在冲自己淡淡的笑。

这女人固然很美,但在凌云的眼里却跟恶魔差不了多少。来不及多看一眼,他一个激灵便从床上坐起,顾不得宿醉的不适,跳下床套上鞋子就往外冲。

这地方是哪里,他几乎不用去问。淡淡的檀香混着女人的芬芳,自然逃脱不了一个习惯了分辨药草味道的鼻子。而眼前这女子,以及这舒适的让人沉醉的房间,都清清楚楚的告诉他这个地方叫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来的,却几乎可以猜得出。如果可以,他真想拿把剑直插·进薛青的胸膛,与之同归于尽。

他可以羞辱自己,却不能陷害,让他蒙受这等冤屈。他几乎也在一瞬间便明白了薛青这么做的目的。

薛青很明显想要夺回苏月。或许,他会认为这是他为苏月做事该取得的报酬。

而要把这报酬赢得的漂亮而圆满,他自然会为他自己打算。但不管是做什么打算,这最重要的一步,当然是必须让自己识趣离开。

天下所有人都认为自己高攀不起苏月,就连凌云自己也绝不否认。所以,薛青说起那番话的时候,格外理直气壮,而自己,也绝不反驳,绝不乱表衷心,因为,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都变得如此可笑而无力。

他只能听着,只能喝酒。可是,偏巧,他又跌进了又一个陷阱。设好的陷阱。

他脑子一蒙,忘记了自己酒量甚浅,薛青却一定把此事记得一清二楚。他等着自己醉。

让一个满腹心事的醉鬼回去找苏月诉苦,把今天的事抖个干干净净?那当然不是薛青想要的。

所以凌云一旦醉了,那就别想回去了。薛青也是男人,他当然知道,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在清醒的时候和自己心爱的女人说出自己的自卑和无能,更不会在这一点上胡乱告状,因此,只有他酒醒了,再回去,薛青便可以十成十的放心了。

现在,如果他是薛青,他也一定非常放心的离开。

现在,谁能告诉他,他此刻回去,又该怎么对苏月交代?

凌云只觉得一个头,足足有四个大。

然而,这还不是最令人惊恐的。当那个娇滴滴的声音在背后叫住他的时候,凌云便陡然觉得这四个大已不足以形容他的头胀之感。约莫着,至少也有八个大。

“凌公子,何必走的如此匆忙?”

凌云这辈子从未上过青楼,却也知道恩客和这些女子之间,皆是露水情缘。一旦天亮,当然是要银讫两清。

不管他昨晚有没有做过什么——不,既然自己衣服穿得好好的,那一定是什么都没有做过——但在她的房中好歹也是借宿过一晚,这银子,总是要给的。

想到此,凌云马上去摸钱袋,边摸边问道:“多少银子?”

只听那女子噗嗤一笑,紧接着便是一阵渐行渐近的香粉味,直到他面前,她才停下了脚步,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摁在了他的手背上,便轻轻止住了凌云掏银子的动作。

“公子这是做什么?别说只是借宿一晚,就算是十晚八晚的,笙儿又怎么会要公子的钱?”

笙儿?笙儿!

凌云虽然头大,脑子却还能思考。他终于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女子,疑惑问道:“笙儿姑娘?莫非姑娘便是薛公子的红粉知音?”

笙儿掩唇轻笑,同时也点了点头,“正是。凌公子既然是薛公子的朋友,自然也是笙儿的朋友。朋友之间,又何须见外?”

眼波流转之间,风情尽现。只可惜凌云风情倒是没感觉到,倒是感觉到了冷风。彻骨的冷。

如此下来,这女子和他之间连名字都互相叫得出,若是万一真的被娘子发现他和一个青楼女子互称起了朋友,那还了得!

“薛公子着急返回京城,天刚亮之时便已离开,交代笙儿一定要好好照顾公子。公子既然醒了,就请先用些点心,再回家不迟。”

点心?此刻就算是熊掌他也没心情吃得下去。凌云勉强还算能撑起一丝笑,“多谢笙儿姑娘……在下,告辞!”

“等等!”笙儿转过身,拧出了一条细软的巾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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