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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不是好了么,怎么还会这么这样?这可算是害喜?”凌云有些没有把握。
苏月勉强笑了笑,“应该是。可能是这饭菜太腻,有些受不住。”
“那你先回房,我去端些薄粥给你。”
“嗯。”苏月点点头,任由他的手牢牢的圈在她的腰间,小心翼翼的把人送回床上,最后竟还蹲下身子,动作极为轻柔的帮她脱去了鞋子。
“你先缓一会儿,我去端粥过来。”他把扯过自己那床叠好的被子,垫在她背后,柔声叮嘱道。
一切收拾停当,再看向她时,正对上了她一双怔怔的盯着自己的眸子,若有所思,却猜不透。
“怎么了?”他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怎么这么看着我?”
苏月猛然回神,却也只是淡淡的勾了勾唇,摇摇头,喃声说了三个字“没什么”,便靠在了床头,眯上了眼睛,似乎刚才失神的人,并不是她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是JQ,总是要爆发滴。。。。下一章,让偶棉先小小爆发一下下,哈哈。。。。
第十章
苏月的异常反应,让吴大娘和柳氏兴奋的连饭都顾不得吃,直接跟着端着薄粥的凌云一起进了房,拉着苏月的手一直笑。
苏月有些脸红,再看看凌云,发现他一直满是笑容的脸也隐隐的有些发红。
“妹子,你这是有喜了,是么?”
柳氏话刚说完,吴大娘便拍了一下她的肩头,笑,“有没有喜的,当然要问她家相公了。你可别忘了这里有人可是懂行医看诊的!”
凌云笑得更显窘迫,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苏月却抢先笑答,“我的确是有了。”
柳氏笑道:“你这害喜倒还是很快,我那时两三个月才有反应,而你这才不足一个月,怎么会……”
“我也是两三月有余,并不算早。”
苏月回答的坦然,而听着三个人,统统傻了眼。
凌云本就纠结着这谎该怎么圆过去,但就算现在能圆,过些日子她肚子挺了起来,也断断是圆不了的。可若是直接说,那无疑实在宣告她自己未婚先孕,珠胎暗结在先,私奔逃家在后。
可实在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坦荡的回答了出来!
吴大娘和柳氏皆怔了半晌,忙又讪讪笑道:“啊,原来如此!……”
尴尬在所难免,吴大娘僵着一张脸冲凌云笑道:“眼下你这孩子也要当爹了,真是可喜可贺!”
凌云红着脸只是点了点头。
柳氏便悄悄拽了拽吴大娘的衣袖以作示意,吴大娘了然点点头。又拍着苏月的手交代了一阵,便带着儿媳走了出去。
凌云坐到床边,端起粥,吹了吹,柔声道:“粥不太烫了,你现在可能吃点?”
苏月笑笑,接过粥放在床头案上,“不急。我只是突然想到,你可有帮我这孩儿想过名字?”
凌云一愣。他又不是这孩子什么人,什么时候轮到他给取名字了?
苏月似有些不满,轻哼了声,道:“这孩子将来若生下来也是要叫你一声父亲的,你怎么能这么不上心?”
凌云冤枉。没错,义父也是爹,可这个……差别很远的好吧?
苏月端起粥,喝了两口,又意兴阑珊的放下。
“怎么了?胃里还是难受?”凌云皱眉。
苏月点点头,“嗯。”
“那还是不要喝了。你先睡会儿。”说着,凌云便要抽出她背后垫着的他的被褥。
苏月却拉住了他的手,“我不想睡。”
不知是她故意还是无意,只是这手与手碰触的一瞬间,他只觉得一股陌生的触感热辣辣的从指尖直达心底,把颗心给生生晃荡了个不成样子。
他的手指有些颤。微微动了下,她便放开了他。
他几乎不敢抬头看她,突听她又平静道:“你先去吃饭。我先躺一会儿。”
那音调平静无波,好似她刚才碰触的不是他的手,而是别的任何无关轻重的物件。这个结论,不禁让他陡然心间一颤,说不出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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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雨越下越大,几乎听不清外面的声音。凌云怕影响她休息,便一个人窝在自己厨房里读了半宿的书。
老实说,与其说是读书,倒不如说静静心。怎奈越是捧着书,越是四周寂静只有雨声,一颗心便更是浮躁不堪,混沌一片。
无奈只好吹灯回房去睡,岂料居然看见此刻她油灯竟还亮着。
昨夜便不曾睡好,今日又不睡,这样下去,她到底是想怎样?
凌云紧走了几步,推门而入。
苏月果然还没睡,还是背靠着床头,而手上拿着的,不再是书,而是一只鞋底。
她青丝已解,披着外衫,靠床头坐着,手上一丝不苟的穿着针线,一阵一脚,密密绵绵。
“你回来了?”她见他进门,便抬头笑了笑。
他微蹙了眉头,走进了些,一手拿过她手里的鞋底,喉头有些发紧,“你做这个做什么?”
苏月微微一笑,“为□子者,这不是最普通的一件事么?”
凌云一怔,“你我本是假夫妻。”
苏月还是笑,淡淡道,“别管真假,自是缘分。何况,你对我如何,我心底有数。而我不止一次的为难于你,我也不是不知道。你能容忍我这样,还对我这样好,我自然也要学着为你做些什么。”
凌云心中一动,凝视着她淡笑的一双美目,竟说不出话来。他隐约听出些什么,却不敢乱想。
“我做的不好,或许比起寻常的妻子,我实是不太够格,你且担待。”她继续悠然道,“这鞋底对吴家嫂子而言,绝非难事,但对我来讲,却好比登天。忙了这么多天,一双鞋底还没有纳完。真不知这辈子你还有没有机会穿上我帮你做的鞋子。”
说着说着,她不由得自嘲一笑,“好了,时辰不早了,睡吧。”
她直起身子把外衫脱下,只着单薄的白色内衣,逼得凌云不得不别开了眼。他们昨晚才是第一次同住一室,而昨晚她直到熄灭灯火之后才褪去的外衫,怎么只是一天,她就和自己毫不见外了?莫非她根本都不曾把自己当作男人而只是当作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
想起她之前和他两手相握却毫无异样的神态,他心底更是说不出的酸涩。她这样的女人,之前所配的夫君,想必也是人中龙凤。自己与之相比,当然是云泥之别,她根本不曾多想,也是正常。
握紧了手里的鞋底,手指微微发颤。——这自然只是她的“感谢”之意,自己还是不要多想为好。
“睡吧。”
听她这么一出声,凌云便连忙把鞋底放在案头柜子上,回头正要去搬自己的被褥,却赫然发现苏月竟自己往床里侧移了移,而外侧,整齐铺好的,正是自己的枕头和被褥!
凌云登时有些不知所措。
苏月已经静静的躺在床上,云鬓散于枕上,加上略有些疲惫,冲他淡淡而笑,竟有种说不出的慵懒诱人风情万种之态。
凌云一颗心几乎跳将出来,怔怔的站在床前,一动也不敢动。
“睡觉吧,天色不早了,”苏月轻笑着催促,“今日雨大,地面湿潮,怎么能睡?你还是先在床上将就一宿,等天晴了再作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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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躺在床上,眼观鼻、鼻观心,颤颤巍巍的贴在床沿,双手交握于肚腹之上,动也不敢动。
女人淡淡的馨香和呼吸就在身侧,且极端霸道的侵边犯境,惹得他越发的军心大乱,心跳如同擂鼓。
她今晚的确有些奇怪。好像一下子对自己的态度天翻地覆了一般。
他猜不透原因,就像他完全猜不透她真实的性子,真实的身份,和真实的经历。
他知道她一定有很多难掩的苦衷。他也早已下定决心,她若不说,他便不问。多嘴去问,只怕是弄巧成拙,适得其反,而答案,也未必真实。
既然问不问都要这样过日子,那又何必多此一举?
只是于他自己而言,这问和不问之间,还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苏月先开了口。许是因为二人都已经并枕而卧,距离甚近,所以她的声音更是轻缓温柔,恰似耳语一般,徐徐而来,更是惹得身边男人的心一阵激荡。
“卓凡,说实话,你心底可曾嫌弃过我?”
凌云闻言有些震惊,倏的睁开眼睛转头看向她。朦胧之中,她竟也眨着晶亮的眸子盯着自己。他的心突突猛跳了两下,涩声反问道:“我为何要嫌弃你?”
苏月叹了口气,苦笑道:“嫌弃我是个可怜的女人,说不好还是个不吉利的女人。”
凌云不悦轻斥,“你在胡说些什么!”
苏月轻笑出声,“那你是不嫌弃我这些了?那以你这样实诚的人,难道就不嫌弃我是个会说弥天大谎的女人?”
凌云蹙眉,更为不悦:“你可是指咱们这假夫妻之事?此事一个巴掌拍不响,我若是嫌弃你,岂非连我自己也嫌弃了?休要再说这两个字。我从不曾有过此心。”
“那别的呢?你难道也不嫌弃我连妇人最普通的活计都做得别别扭扭?”
凌云无奈,只好也叹了口气,道:“你今日这是怎么了?为何非要说什么嫌弃不嫌弃的?若说嫌弃,怕是该是你嫌弃我家业未立,一事无成!……时辰不早,早些睡吧。”
说完,他便猛地翻了个身,面朝外而睡。
苏月长吐了口气,顿了一会儿,突然又笑道:“你当真没有帮我腹中孩儿想过名字?”
凌云一惊,又扭过头来,挑眉,确认,“当真要我取?”
“当然要你取,难不成要吴大哥去取?”苏月似乎觉得他问的问题实在有些滑稽。
凌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就算她丈夫已不在,夫家总不能一个人都没有了吧?这孩子好歹是她夫家的血脉,当然是要夫家来取。他一个外人来取,岂非荒唐?
“……还是说你不愿意?”她似有些失望,“也对,这孩子与你无亲无故,怎么会劳烦你来取名?罢了,睡吧。”
她正了正身子,不再侧头看他,而是拉起薄被明显很不高兴的罩住了头。
凌云没办法,只得忙出声道:“好,我取!……那你总要先告诉我,你此前夫君姓什么?”
苏月爽快的把棉被一扯,眨了眨眼,不悦之色一扫而空,居然还愉悦的冲他嫣然一笑,悄声便道:“你若不嫌弃,就姓凌,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人家都已经酱紫了,书生乃就不要呆愣了。。。。哈哈
口胡,原来人 妻是要被口口滴呀。。。。哇呀!!!
BW咩,出来透透气啦。。。。伦家好寂寞。。对手指滴说~~~~~~~~
第十一章
她一句话,闹得他一夜都没怎么睡好觉。
她倒好,随口又聊了几句所谓那些名字会带来好命,若是女娃最好是什么名,若是男娃又该是什么名之后,便渐渐的有些困乏,很快便沉沉睡去。
她睡觉的时候也一样很安静,和她平时一样的端庄文静。
天色泛白,似乎雨也停了。不过天边仍有散不去的乌云,看来还是这雨还不到停的时候。
果然到了中午又开始落起细雨。
工事做不成,采药也采不成,加上山路湿滑道路泥泞连私塾也只好停课,凌云无事可做,自然就窝在家里勤读诗书。
自从那日她毫不避讳自己所纳的鞋底之后,她也开始大大方方的在他的面前做起了各式活计。虽然依旧不熟练,但也并无掩饰之心。
托这场不知何时才能停的连阴雨的福,两人可算是朝夕相对,说说笑笑,一整天便也就过去了。而晚上,自然依旧是同榻而眠。
她倒是每夜睡得安稳,而对凌云来讲,却不知是幸福还是折磨。他又不是和尚,根本不可能六根清净,心无杂念。
吹灭了灯,凌云忍不住又开始想,她自己到底有没有感觉到自己这两日对他这个假相公是不是太过亲密。真真假假,现在几乎连他自己都分不清了。若是为了蒙蔽同一屋檐下住着的吴大娘也未必太假戏真做了。
春雨绵绵,凌云心里也似杂草丛生,痒痒麻麻的,根本静不下心来。(奇*书*网。整*理*提*供)
侧身看向她,睡态安然。肤若凝脂,眉眼似画,真不知道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天生丽质的人物。他这一生见过的女人不多,但他几乎敢断言,纵然她没有诸多美誉,也未必会比那艳绝天下的安平公主差上分毫。
只是,不知道她之前的相公是如何的好命能娶的这样才德兼备的女子回家。或许是太过幸运,所以引来了上天的嫉妒,才会英年早逝吧?
她问自己会不会嫌弃自己如何如何,苍天可鉴,他爱慕她如此,又怎么提得上嫌弃二字?她命运坎坷只会让自己更多怜惜于她,又怎会嫌弃她会带来所谓的不吉利?恨只恨自己一非王侯二非权贵,爱慕纵然是爱慕,怕是根本配她不起。
凌云暗自叹了口气,心中极是怅然。
翻过身,伸手便拿过了她睡前放在案头的一只已然纳完的鞋底。此地有过风俗,说是穿上妻子亲手所做的鞋子,便能平步青云,步步高升。一般新妇为丈夫做的第一件物品,便是这鞋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