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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沐然喝了几口茶后,吃了两块点心,觉得不好。
心情郁闷便起身上了楼,云柯一副男装、随从模样跟上。防的也就是这酒楼里面的客人当中,会有尖细。
等到了三楼的那个专属房间,一切门窗紧闭,所有犄角旮旯都检查过后,云柯才舒了口气,直直就往太师椅上坐去。
是很没形象的坐,直接就是街头混混的样子,敲着二郎腿,手肘撑在桌子上,目光略眯了眯,略有意味的朝对面看着:“段容止怎么说?”
整个一大爷气势。
秦沐然在对面做好,又往对面看看,轻舒了口气。
在段容止那边时,屋顶上的动静,他又不是不知道,真是被吓了一场:“嫂嫂,在段容止那里,屋檐上有人偷袭,没暴露出什么吧?”
云柯吸了口气,打眼又瞅了下他:“我叫旦墨。叫我旦墨就好。我装什么像什么,怎么可能会暴露?”
何况她这一身轻功,可不是白练的。
又继续问:“你们在屋里商谈的结果是什么?你不说,我怎么看能不能帮得上忙?
再者,如果我的身份被怀疑了,就说我是萧恪的同门师弟。”
秦沐然点了下头,这才说起凉州目前的现状。
凉州粮草的位置以及看守的人员是全部都换了,但就是前线防守的位置,有几个点是守城的绝佳位置。
不能弃,即便那个几个位置,恐怕敌军已经知晓。
但也只有那几处才能在战争打起来,能清楚的瞧见的对面敌军的任何动静,而且位置隐秘又很难被人发现。
云柯直接看着他:“有图嘛?
那些个位置再隐秘,对我们来说是防守的好地点,但是我们这边的人也难免会有塞北那边的底细。
而且位置已经暴露了,即便是打仗时,从他们那边看不到那几个位置,但只要大致方位知道,用弓箭、用炮弹什么的一扔过去,我们自然损失严重。
可你又说,那些地方视野好,难道就没有其他地方视野也好的?”
秦沐然默了默:“有一处,就是位置抬高、隔的太远。”
云柯转念想到了一计,唇角略勾了勾:“凌刃的包袱,你知道放哪了吗?”
警惕心起,秦沐然:“怎么?
我们又没同居,我怎么知道?”
云柯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两口,因为是一身男装,整个人的动作也显得格外的仗义。
就像是褪去了身为女子的那份柔情,竟然满满的是地痞流氓,跟她哥那个伪装时,表面无所事事的痞子一样。
唇角带讽刺般的勾了勾,眼眸直接刺过去:“凌刃包袱里有什么东西你不知道?”
秦沐然不语,上下同样狐疑的在看着她,她这在诓他?
云柯随即站起了身,学着秦衍的模样,嫌弃他笨的样子,略摇了摇头:“凌刃包袱里有一能够远视,看清百里之内东西的物什。长筒状,她一般不带在身上。
你翻她包袱,自然就能找到。”
秦沐然是同样的狡黠:“万一,她带走了呢?”
云柯:“从这里到你那府宅,不过两个时辰的路程,派人回去拿,也应该是来得及的吧?”
心底略略思忖了下,将秦沐然掏出放在桌子上的一份地图拿了出来。
她虽不是什么能者,不精通这些,但是从小看着哥哥专研这些行军打仗的地图,以及如何看与邻国的纷争、防守之类。
所以关于地图,她是略懂一二,幼时,有一段时间对于行军打仗上面的防守十分在意,让哥哥帮她在一旁提点着,也设计出几款适合防守的东西。
这凉州只要不让她打仗,防守什么的,她能做的百密而无一疏。
查看片刻后,给秦沐然略微指出几个点,然后圈起来。
什么地方垫高、什么地方铲平。
反正三万军队,这么多人,处理这么点事情,只要有条不紊,速度很快。
差不多也就半天的功能,而一些东西一旦该,内部的防守,以及勘察兵驻守的位置的都会变。
外面的人如果不知内部的情况,贸然闯进,只会是九死一生。
又找了张纸画了幅图,让御剑山庄帮忙锻造的守城工具也已经跟着一起运过来了。
而这图这是那守城工具的安防方法,是一整套的连发弩,以及上次跟明月笙比拼时用到的一些工具。
同时云柯手上还有一件工具,是能发射很远的暗器弓弩。
与寻常的弓箭不一样,这种弓弩跟一把合拢的扇子差不多,扣动扳机,再一摁发射的开关,里面的箭矢自然会被发射出去。
而且威力极大。
能够在二百米之外取人性命。
但这种东西,杀伤力太大,还容易误伤,自然她是不肯让人多打造的,只是在江东的时候,问御剑山庄借了点材料。
做了三个。秦衍那边一个,青木一个,还是有一个则是准备给凌刃。
只是还没来的及去给。而她身上,还有原先,早前最初设计好的那一个。
全都当作扇子藏在袖子内。
太子爷京都那边,是在这一天的天色将幕时,才收到飞鸽传书,说是秦衍身旁的一个护卫叛逆,将他妹妹抓了,还给送到了塞北。
看完信后,第一感觉,只当是玩笑。
第二感觉,是惊恐。
第三感觉,则是直奔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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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凌刃戏弄()
凌刃绝非什么省油的灯,等到夜晚的时候就在院落里备下天罗地网,共埋伏十二处人,且个个皆是高手。
她与孟舒然之间的传信是一只羽毛偏灰的一只白鸽,直接写信说人在她手上,让他速速赶来。
给太子爷写信是用公主与太子爷经常联系的那只白鸽,那白鸽太笨,不论往哪飞,最后只记得回宫的路。
将那只白鸽召唤过来后,给太子的信则是说人丢了。
到了二更天的时候,将扮成‘云柯’的月莹给弄醒,喂了她点吃的,凌刃先点了她的哑穴,便给她讲了大概经过。
而后等到半夜三更天到四更天之间的时候,孟舒然本来也就在来凉州的路上,所以赶来的速度也是极快。
进了院子,是凌刃过去亲自开的门,然后四处警惕着,请了进来。
月莹被点了哑穴。在床上躺着,为了骗不了楚宁远,月莹是一声不吭的装晕。
凌刃假装如实交代:“中了毒,不过,预计两三天就会好。公主体内本来就具有解毒功能。
被带去塞北的是来凉州时遇到的徐老翁,因与前朝有仇,服了一种药,变成公主的模样。
是诈降,想窥探塞北那边的情况。而公主中毒是中午时的一块点心有问题。
这里已经不安全,不知孟公子,这里有没有地方可供藏身?”
孟舒然一时无言,凉州这里,如果他能有眼线,那大皇子楚殇肯定也有眼线。
关于大皇子楚殇很可能就是当朝的二皇子刘云楠的事,都是太子爷告诉他的。
与太子爷无论如何,他们还是交好的。而楚殇,年方二十有三,他今年二十,楚殇生下来就是当皇储养的,随后又被带出宫去,人称已经死了。
孟舒然乃是楚宁远的化名,从小跟楚殇就不甚熟悉,甚至如果不提起,根本不记得有这号人。
而他与楚宁钰并不是同父同母的姐弟,还是经过太子爷的述说,他才知道的。
所以这件事情,太子妃楚宁钰不说,他们都没有告诉。
孟舒然微微吸气,一下、又一下。
凌刃则是故意的,她在很小的时候是因为被他所救,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是她的信仰。
她一直都觉得他是无所不能的,他曾利用过她对他的那份感激,那份爱意。
而如今,她已经不爱了,应该说,是在陪公主私奔到江东的时候,她就不爱了。
累了,而一名死士,是不配有爱情的。
如今,她只想看他的笑话,好好的报复一下,最后唇角略勾了勾:“在这栋宅子内有一密室,出口是在后面的林子里。”
凌刃看着他,略微提醒。
其实,这个男人,也并不是什么无所不能的嘛。
孟舒然看看床上的人,又看看面前这个装扮成老朽的凌刃,厚厚的一层面具下看不清凌刃的本来表情。
抿了抿唇角,他自然是不蠢的:“驸马爷就只留了你一个人在这守着?
他身边的其他四位高手呢?”
凌刃:“人多了会引起怀疑,这栋府宅里一共有三十六位暗卫,采用三班倒的方式。
遇见了意外,我一个人也能扛过去。”
孟舒然考虑的自然不是这个,而是为什么秦衍会把她留在这里,而且还是中毒的情况。
说是中午的饭菜有毒,但是能在府里,她的伙食中下毒,说明厨房已经是被侵入的了。
云柯体内本来就具有解毒的功能,对于饭菜的有毒没毒,因为这些年他父皇一直让人寻遍百毒,继续对于毒什么的,她自个本身都是具有免疫。
除了那半月花还能毒她几日,但半月花的毒发时间是有规定的,是慢性毒药。
而云柯不可能中这种毒药。
思考的时候,头低着,侧着脸,一直看向床上的那人,样子很是深情。
孟舒然:“我带她从密室走,你带人在外面接应。
备两辆马车。足够的粮食。”
凌刃不动,只是站着,也看向床上的人。
随后走过去将床上的帷幔拉上。
才缓缓的应了声:“好。”
随后便开始去着手准备。孟舒然走过去,直接就去碰床上那女子的脸,凌刃自然也不是傻的,装作走后,但随即又退了了回来。
见到他那举动,目光一凌厉,直接快速的退回到月莹身边,将那只咸猪手一挑,目光有些阴冷的:“出门左拐,不送。”
孟舒然从刚才那一碰,什么都没碰出来,要么眼前这个人是真的,要么就是伪装技术太好。
但是他有七分肯定,眼前这个,不是真的。
感觉不对,身上的气味也不对。还有之前的推测,秦衍也不可能把她留在这儿,只余凌刃带着一群二等的打手看护。
屋顶上那些人的身手在从正门进来之前,他让人试探过,顶多算二等甲的高手。
若他是秦衍,从这里往南追溯到被绑架的那个酒馆,往北可以追溯到凉州与塞北的边境。都有可能会成为塞北之人出没的地点。
如果真是诈降,让云柯留下来,安排一个地方藏身,那这个地方肯定不仅隐秘,而且还得高手如云。
不安排顶级的高手,那肯定也得是一定一的高手。
而如凌刃这般,只有可能是掩人耳目。
转身边便走了出去:“来凉州我还有要事在身,人就交给你了。”
凌刃应了一声,语气冰冷、话语也冷冷的没有任何表情。
身为死士,本该也就是这样。
她与他,不过也就是曾经,他救过她而已。
月莹继续装着睡,直到那人已经走开后才略微掀开被子。凌刃已经警觉着,直到过了两刻钟才去将解她的穴。
月莹当即就轻声的问:“他走了。”
是不是,就是他们演戏没骗过去啊?
凌刃没有任何表情,若说有的话,恐怕是只有藐视。
凌刃:“事情搅的越复杂越好办。”
京都,太子爷差点暴跳起来,宫中收到的信件是凌刃亲手书写的。
琢磨了数遍,甚至是连标点符号。最后终于看出了点什么,嘴角勾过一抹阴险至极的弧度。
于是第二日京都便传出,说太子连夜出京了,拿了兵符,带了一堆的人马杀到了塞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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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交换()
眼下,就在所有人都自以为是的时候,秦沐然在鸾凤酒楼的客房里,一夜未睡。
云柯毕竟脑袋并不算是顶级聪明,但遗传了她老爹的那副狡猾。在地图上圈出几个点后,她点出了大概,其余就不管了。
而余下的便只有秦沐然去琢磨。关于目前天下局势,各方势力的心理,她猜不太准,但还是想掺和一脚。
于是东提一句、西提一句,秦沐然因为自由体弱的原因,曾有段时间孤僻过,不会武功,但是对人心的揣摩却是十分的到位。
嘴皮子更是溜。唯一美中不足的可能就是他所知道的消息,没有云柯多。
就这样相互一交谈,云柯中途只是时不时的提个醒,任由秦沐然去推敲、琢磨。
逐渐的就把沐然这位傲娇的劳动成果给霸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