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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柯:“怎么了?”
丫鬟玲儿:“玲儿希望,能够为公主分忧。”
头低下,双手于胸前,是很规矩的礼节。
这几日她跟府里的人打过很多交道,但那些人对她都很有芥蒂,公主对她所有不信,那些人待她心中就多一份谨慎。
这里不是京都,她没有太子做靠山,也不像凌刃那样会武功,能飞来飞去。
她什么都没有,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要让公主待她如以前那般好,能够多给她些活做,让她在府中的下人面前,能够多一份颜面。
因为以前教导过她的嬷嬷说过一句话,多做多福。
公主讪笑了笑:“这里不是后宫,你那些坏心思,没必要拿出来。”
玲儿头更低下:“玲儿只想帮公主多做些事,什么都可以。”
公主云柯:“什么都可以?那就把我那首饰盒拿来,我赏你自由,你离开吧。”
“公主!”
玲儿只低头,说完这一句话,眼泪都有种快要涌出。她不能离开,她不能离开,她答应过太子殿下要好好照顾公主,要在最后,帮他偷得最后机密。
所以不能离开,咬咬唇,默念:这公主肯定在开玩笑,肯定是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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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玩靶子()
公主扯扯脸皮:“我没有开玩笑。”
江东,临安附近,秦衍的军队已经快回到临安。
原本预计是半个月的时间,可中途有意外,太子殿下虽说看在他为驸马的面子上,会拒绝柔然谋反者的贿赂,而全力以赴的,甚至不收取任何利益的,去帮助柔然平息内患。
可刚至柔然,太子就声称有病,国师‘楚宁远’更是以不会骑马为由,躲在马车里。
这让他很怀疑,这是不是调虎离山之计,准备把他耗在柔然,然后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让楚宁远再偷偷的把云柯从他身边抢回去。
或者,直接把人掠夺了。
所以他越想越不对,干脆把柔然的内乱者修理到一半,直接跑了回来。
剩下的事情,太子爷不想处理,也得处理。处理不了那就是他能力的事,反正,他得先赶回临安。
公主云柯此刻手里拉着弓,让明迩将军与段容止分站在练武场靶子的两边。
她看向被邀请而来的慕姑娘,眸中闪着那少有的英气,唇角对她勾了勾,然后箭一拉、嗖的射出。
正对那百米处两人中央的箭靶。
是全中。
云柯:“云柯箭术不好,今日,已是公子离去第十三天,还有两天公子便会回来,所以你们三人这事,我想尽快解决。
我不逼你,就是帮你做个决定。下一支箭,我蒙着眼射,射左边还是右边,你自己选。选好了告诉我。”
然后伸手,将下人递过来的一块黑布蒙上眼睛。
拉弓、还真的对着前方。
慕燕茹以为是玩笑,就指了指:“左边。”
左边,便是那御剑山庄穷追她不舍的二公子。
而右边是明迩。
话一脱口,只是还未反应过来,还来不及阻止,公主,不对,是他们公子夫人,竟然将箭射了出去。
正是左边的方向。
飞快的跑过去,最后捂住双眼不忍去看。
公主云柯,她自是知道这一箭不会让任何人有事。
她对空间的感觉摸的很好,她所射中的方向,应该,是段容止腋窝间的衣袖布料。
是只差一点距离,只稍差一点,就能射中人的。
公主云柯:“下一箭,那个方向?”
眼下慕燕茹几乎是恍悟过来,忙过去,夺过公主云柯手中的箭,胸口起伏:“夫人,你疯了吗?这是人命。”
云柯拉下蒙眼的黑布,就是因为是人命,她才敢拿来这样威胁。
最心爱的人,不在最危急的时刻,不会轻易的觉悟。她就是想让她好好看清自己的心。
拿掉蒙眼布后,云柯轻轻的问她:“现在知道,这两个人中,你更在乎谁了吧?”
不去管过往,不去管世俗,在那一刻她最害怕,最不想让谁死的,那便是最在乎的。
慕燕茹站住,近来一系列事情的原因,她面色有些憔悴、声音嘶哑:“我不知道,总之,更希望是他一些,可是恨,但也没必要是要了他的命。”
那就是。
如果非要死一个人的话,她会选段容止活,让明迩死?
不成不成,公主在给自己心底打着鼓,她答应过慕老将军的,不会毁了这一桩姻缘,而且她把明迩将军囚禁起来的时候,也答应了他。
如果三天之内,段容止无法得到慕燕茹的心时,她就帮他把燕茹给求回来,把他媳妇给还给他。
所以不成,燕茹不能选容止活,至少是现在不成。
便朝着明迩的方向引诱着:“他知道错了,而且你们之前有情,放过他,你确定,你还能遇见更好的吗?而且段容止,毕竟是位还未及冠的少年,未来,他会遇见很多的女子,而且,你会变老,比他长了,足足五岁。”
公主说完,便一直端详着她的表情。
虽然她不信,爱情是能够受人左右,但是有时,在情感面前,一个摇摆不定的选择,一个看不透全面的人,只要给她提点一下,动摇一下。
结局,未必是不同。
她不想鼓励她说出真爱,她只希望这局势能稳定,能让所有人都好好的。
以前燕茹能够喜欢上明迩,然后把他视为珍宝,现在的燕茹,也一定能接受已经改过自新的明迩,然后一起过上新的幸福日子。
百米开外处,段容止与明迩都被堵上耳朵,双手双脚都被捆在箭靶旁的两根木桩上。
段容止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但是看到慕姑娘的眼睛,已经不时的开始看向他旁边的明迩,所以也不管什么,不顾一切的:“燕茹,我喜欢你。我不在乎世俗的非议。我们喜欢,就在一起。而且我不花心,我随我母亲,秦家的人从来都不花心,都一心一意。”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然后一遍遍的喊着,像豁出一切的。旁边的明迩恶狠狠的向他吐口水:“吼什么吼,那是我媳妇,我媳妇。你不就是一张脸长的好看吗,小白脸,你就是一个毛头小子,有能耐就别搬出来说公子(秦衍)是你表哥。
我们光明正大的干一场,干一场。”
段容止一双眼睛挑他:“有什么不敢,我段容止十六岁出江湖,与人比剑百余场,无一落败。”
然后吵着吵着,两人都开始挣脱、解着捆着他们双手双脚的绳子,大有现在就大干一场的意思。
公主眉梢一皱,命青木:“将那俩人捆牢些。”
此时,不知是何时,凌刃竟然回来了,从身后高大阁楼上跳下来,整个人呈俯冲姿势,然后快速的在公主面前跪下,呈请命姿态:“我去。”
稍后,只大概稍微片刻功夫,两个的嘴里都被各塞了一个夹着洋葱的大馒头。
此法太绝,随着牙齿的深入,夹着的洋葱会刺激眼睛落泪。
而男人有泪,毕竟是不轻弹的,而且在面对情敌的情况下,泪水就是一种懦弱。
云柯:“在他们被捆的手后,都放一炮弹,要那种一落地就能爆炸,而且能炸废一只手的。”
凌刃领命,一切做的有条不紊,随即又消失在四周人的视线中。
慕燕茹朝凌刃的方向看了看,她似乎也有点怀念当初自由的时候。
那时她还未嫁人,在街头小巷、客栈酒楼,她想喝酒就喝酒,身穿一男装想骂谁就骂谁,想为谁打抱不平就为谁打抱不平。
她也许是真的累了。
燕茹:“公子夫人,别逼我太紧了。他们二人,我都不想要,我想跟着凌刃,跟凌刃一起,保护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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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公子回府()
剧情发生神逆转,但似乎这样也不错,这样,至少她有更多的时间可以考虑,而段容止以及明迩两人,也同样有更多的时间,来慢慢挽回,慢慢的培养感情。
便一招手,让凌刃过来。
既然是她的选择,那也就这么定了。
云柯:“你们可以走了,燕茹姑娘,以后是我的人。”
一下子,口中的东西被拿掉,然后身上,捆住他们的绳索,也被人解着。
无论是段容止,还是将军明迩,眸子都有喜、有悲,最后都异口同声的对视一眼,然后一同道:“我不同意。”
对于段容止来说,他都快追到手了,方才他看到就在他嫂嫂将箭往他的方向射时,燕茹眸子里有慌乱,她是在乎他的。
而且若真真正比拼的话,他段容止从未输过,他有信心。
对于明迩来说,他脑子笨,但是趁热打铁他还是知道的,趁着现在刚和离,赶紧认错、赶紧复合才是最有机会,让她留在他身边的。
所以,他也不同意。
另一旁,不知何时,秦衍已经回来。
身上,只一身便衣,刚沐过浴,浑身神清气爽。
看着不远处那俩人,将自家夫人往自己身前拦了拦:“自然这人,我家夫人想要,那你们俩与我打吧。输了,燕茹就归我家夫人,做护卫。”
然后又低头看看身边的人。
公主云柯直接被他给吓到了,轻轻的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衍:“刚才,凌刃说这件事情你还没处理完,所以我就洗了澡再过来。”
唇角有若隐若现的笑,自信满满。
刚才沙场回来,五官深奥,如刀刻般俊朗,而且一刀一刀的深入人心。
是鬼斧神工的美。
云柯转向燕茹:“你愿意成为我的暗卫吗?”
慕燕茹单膝跪下,带着决绝:“燕茹愿意毕生为公子夫人效力,保护夫人。”
稍后,又看向那俩人,已经被松绑的明迩、段容止。
云柯:“燕茹姑娘心意已决,二位若是不服气,大可与我夫君比试一场,输了,燕茹姑娘以后就是我的人。赢了,有赏。”
秦衍扯着唇角笑了笑,把袖子往上拎,抬着脚,已经往前走过去:“素闻御剑山庄剑术了得,今日正好一试。还有明迩,行军途中,你擅自回城,这笔账,我还没与你算。
今日就一起了了,你们谁先来?”
段容止从几步远的武器架上取过一把剑,急速拔出:“我来。”
他从未败北,更不信会输给他这日理万机的表哥。
而赢得了表哥,这明迩,他还怕吗?
秦衍点头,也挑了一柄剑:“也好,正好此次出兵,我还未尽兴。”
然后说完,便举剑相向。
他虽日理万机,但这功夫,可从未松懈过。他父亲当年可是战神,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眉头微锁,一双眸光冷峻,健步如飞,二人于空地中央你来我挡,剑身飞转、碰撞。
速度之快,只觉得二人周围,都有一阵龙卷风。
不分上下,但逐渐,段容止的手似乎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下,手一抖、随即又握紧剑柄继续挡剑,然后出招。
这御剑山庄的剑法虽然高超,但是容止使剑的力度差了一些。
毕竟尚年幼。
秦衍在对招数十招,摸出他的破绽后,很快的,几招制胜。
将段容止直直往后逼退。
又看向明迩,带着一种命令,豪气万丈:“还站着看什么,一起上。”
明迩用袖子抹了一下嘴。
公子的功夫还有一部分是他老爹教的呢,他比公子力气大,怎么可能会输。
云柯看向慕燕茹,冲她用眼神摇头。
慕燕茹点头示意,刚想阻止这二对一的打法,只听段容止,段小侠一声痛呼,瞪着眸子,一口怒气冲过去:“你会不会打,不会就去旁观,你打我作甚?想先灭了我,再去找我表哥单挑吗?”
然后手里的兵器一扬,往地上一丢:“我不打了,你自己上。”
胸口,左肩的位置冒着涓涓的血,那蠢货(明迩)什么打法,就往他身上打。
明迩同样气冲冲的朝他吼:“你没事撞我大铁锤上,你方才不夺,你是傻啊?原来你们御剑山庄的功夫,也不过就这样。”
段容止气,本来已经弃场了,当下只稍微在胸口伤口处撒了些药粉。走到兵器架处,拿起一把武器,准备再战。
脖口突然有丝丝凉意,秦衍不知何时,又抽了一柄大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唇角勾勾:“愿赌服输,想有突破,不管是追女孩子方面的,还是,下次我教你。”
秦衍手中另一只剑,于右手手中,在空中转动。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