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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要出墙-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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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离和她没说上两句话,宫人来寻,道:“公主,膳食已经备下了。”
白离眼睛一亮,心中赞叹三皇子的办事效率实在是高,她回到自己的屋子,一桌子香气四溢的鸡鸭鱼肉,想着三皇子没有食言,终究是皇家寺庙,没有拘着吃素的理,她美美地饱食了一顿。
“公主,快把这消食茶喝了。”丹琴忧心忡忡地盯着连吃两碗米饭和一只鸡腿的主子,且不说她是公主,便是寻常人家的千金小姐,也没有这么嗜吃的,往日里她巴不得主子多吃的,这会却是怕她积食。
白离依言喝下,心满意足地躺在软榻,道:“丹琴,你也下去休息,今儿个本公主谁也不见,就躺在这好好地歇息,看会书。”
丹琴软着嗓子,好语相劝道:“公主,屋子里怎么能没个伺候的人呢,还是让奴婢留下来陪着您吧,奴婢保证,绝对不打搅公主。”
白离平躺着,眼睛望着上空的承尘,淡淡道:“我想一个人待一待,你别担心,外头还有宫人守着,我不会跑了。”
丹琴听她的声音只觉有些不对,心里惴惴的,到底有些事憋在心里……丹琴暗叹了口气,柔顺地福了福身,道:“公主,奴婢告退。”
白离松了口气,索性摊开四肢,用一种最舒服的姿势躺着,她做了十六年的千金小姐,之前倒不觉得什么,这会满心的都是压抑,眼睛睁得太久,仿佛有些酸,她闭了闭眼,有凉凉的东西从眼角流出来,她惊觉地用手去抹,才发现眼角已经濡湿一片,她轻轻呀了一声,赶紧用帕子擦净眼泪。
白离心中悲凉,她突然下了软榻,走到梳妆台坐下,脸往镜子前凑近细细看着,二八年华的容貌自然是美的,她长得有七分像娘亲,林家教养女儿规矩严谨,娘亲虽甚少出门,却是当年京城有名的美人,娘亲做女儿时,有一双和睦恩爱的父母疼惜,后来嫁给爹爹,更是如鱼得水,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世间,大概如娘亲那般命好的,没有几个人了。
她也是千金小姐,她也有琴瑟和鸣的父母,她正值碧玉年华,却为何要远嫁千里?嫁给一个素不相识,全然不知脾气秉性的陌生人?
白离瞪着镜中的人,目光薄凉,那点莫名的悲呛之感愈演愈烈,渐而生出恨意来,为何,为何皇家有女,却还要她来顶替和亲?为何辰帝与皇后并不一定是真心喜欢自己,却要百般安抚疼惜,要她为江山社稷远离双亲,甚至是赔上一生未知的命运?
她为何又要处处装作温顺敦厚的模样?不敢言,不敢怒,不敢想,甚至不敢流露出不合时宜的欢喜。
白离被怨怒冲昏了头脑,只觉身体里有一股气逆脉而行,她神思已乱,突然胸口一恸,她扶着梳妆台坚硬的一角,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哐当!”一柄黄玉梳子被带落在地,摔成了两截。
外头的宫人听到动静,慌张地跑进来,白离喝道:“还不快快出去!”
宫人懵然无知,吓得跪地磕了个头,连滚带爬地跑了,白离盯着地上的血,深吸了口气,神明澄清,已不复刚才的魔怔。
“这是为何?”白离愣愣地自语,她从小修炼内功心法,自然知道自己差些走火入魔,若不是这口血,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白离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她不敢说自己的心胸有多开阔,但从小得爹爹和娘亲的悉心教导,起码不会是那面上做一套心里想一套的小人,可是……可是在自己内心深处,原是这般痛恨此刻压在身上的身份。
不该生恨啊,嫁去蜀国,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两国交好,百姓即可免去战乱之苦,爹爹也不用披甲上阵,白离终是记起,自己当初进宫的目的,就是为了保全白家的忠义两全。
不过是因为太子……她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执念越深,欲~念也就越深,白离渐渐后怕起来,自己这是在做什么,难不曾真的是什么都不顾了吗?他可是太子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上有父君的压制,下有手足虎视眈眈,还有满朝文武大臣和全天下的百姓看着,倘若因自己的任性,成为他执掌江山的羁绊,她必然会厌恶自己。
“丹琴,丹琴……”白离语气急促地连声叫唤。
丹琴在隔壁的屋子,先前听到一点动静,她就打算过来看看,忽有宫人一脸惶恐地冲到她面前,她心神一禀,放下绣活就匆匆赶来。
“公主!”丹琴一眼就瞧见白离苍白的面容,不禁唬得一怔。
白离声色温和平静道:“丹琴,我心里有些慌,你来陪我说说话。”她目光盯着丹琴身后的宫人,那宫人尚算机灵,忙退了下去。
丹琴走上前,眼神不经意落在地上的血迹上,她双目大睁,一把握住主子的手,又惊又怕道:“这是怎么了?”




☆、第一百七十九回

白离摇了摇头,道:“别声张。”
丹琴上上下下把主子打量看了个遍,见她脸色虽差,却并无其他不妥,因有先前两次被下毒的事,她神色肃然道:“公主,是哪里不妥?”
白离目光闪了一下,道:“是我自己心绪不平,生了怨怼,才吐出这口血。”
丹琴对主子的话一向深信不疑,她眼眶微红,嘴巴翕合了几下,终究什么都没说,去打了一盆水,把地上的血迹洗去,免得教人瞧见,反倒是生事。
随后,她服侍主子漱口,整理仪容,白离沉静道:“丹琴,我想去拜佛,求个心安。”
丹琴忍了半响,道:“公主,你别不放心,太子殿下他……他很好。”
白离眼皮一跳,尽管她从未与丹琴说过什么,但她日夜陪伴自己,她以为心里的事没人知道,却已经明显到了这地步,白离心绪万千,道:“你可是听说了什么?”
丹琴提了口气,道:“公主听了别生气。”
白离苦笑道:“你说,我不会生气的。”
丹琴小心翼翼道:“奴婢知道太子殿下他快要娶太子妃了,听张公公说,按照宫中的旧礼,若是过了文定,太子便可带着准太子妃来殿庙祈福祭天。”
过了许久许久,白离恍惚地笑着,道:“他来时,说不定我已经回去了,世间的事就这般巧,就如我刚出宫,他就回来了。”
生生地错过。
“公主,也许这真只是巧合。”丹琴心里难过,主子和太子哪是没有缘分,而是主子的命苦,皇家选谁做公主不好,非要选主子,丹琴扭搅着手里的帕子,觉得自己着实嘴笨得很,倘若这会是问兰在这里,肯定能说上一番既能安抚公主,又能纾解公主心事的话来,不过,她又庆幸今儿站在这儿的是自己,问兰的心眼大,主子念在主仆一场想成全她,倘若她的事成了,日后主子的任何事物都再不能由她插手过问,毕竟,三皇子与太子不是一母同胞,就算是一母同胞的四皇子,在这皇宫,恩宠利益也分得清楚,丹琴打定主意,从今天开始,她更要严严实实地守着主子,再不可向以往那般一味老实和气,主子的处境在宫里,可是比她一个宫人要艰难得多,便是走错一步,也是丢性命的大事。
白离神色低落,整个人怔怔的,有点不对劲。
丹琴想起这是宫外,没有皇上,也没有皇后,虽有三皇子,但公主是嫡派,并无需任何事情都汇报,她想起刚进宫的时候,太子便说公主身份贵重,行事端出气派来才是正经,丹琴燃起前所未有的雄心壮志,道:“公主想去殿庙参拜佛像,奴婢这就去与张公公商量,看如何安排。”
白离应允。
丹琴找到张公公,先是一脸笑意地上前请安:“张公公好,您可用饭了?”
张公公见到她,也和气地笑道:“咱家用过了,公主可好?姑娘的住处都安排妥当了吧?”
丹琴又福了一礼,道:“多亏有公公在,暮观殿的大小事物都安排得极妥当,公主吃得好睡得好,这会子有了精神气,便想去前头的殿庙拜拜佛像,公公可能不知道,我们公主平时就喜欢研究佛理,如今见了前头那八十四尊大佛,如何还能坐得住,我难得见公主如此高兴,便想来求求公公,能否安排几个侍卫陪公主往前殿走一趟?”
丹琴身为白离身边的第一人,竟如此低声下气,张公公心中熨帖高兴,道:“这不是什么难事,容咱家上报三皇子一声,若是三皇子得空,兴许可以和公主一起游玩。”
丹琴忙塞了一个素面荷包过去,道:“公公,公主的意思是想独自去参拜,故而让我来找公公,公主说公公会有办法,一路上已经很麻烦三皇子了,能不麻烦的地方,就尽量不要麻烦,公主可是遵了圣旨来这为天下百姓祈福的。”
丹琴搬出皇上来,她不信镇不住张怀中,主子早说过,这个张公公是再八面玲珑不过的人物,可以善用,却不能任何事都随便差使他,果然,张公公眉开眼笑道:“既然是公主的意思,那咱家这就去安排。”
丹琴脊背挺得直直的,她终于明白,自己要越来越厉害能干,才能长久地留在主子身边,就像当初的欢喜姐姐,为了主子,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而主子,也为了欢喜姐姐的幸福,尽了最大的努力。
丹琴眼神坚定地回到房间,白离坐在软榻上端着茶盏发怔,她穿一身月白裹银边的玉压裙,勾勒出纤细窈窕的身形,面容苍白,唯独双眸似点漆,见了丹琴便道:“如何?”
丹琴福了福身子,道:“回公主的话,已经去安排了。”她的话音刚落,张公公亲自前来,笑容可掬道:“公主,外头候着四名内侍,奴才也与前殿的主持打了招呼,让僧人和沙弥都回避,公主可以安心前去参拜。”
白离温和道:“公公做得很好,这里不比宫里规矩严整,平日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公公借这些日子好好歇息,算是本公主给的恩典。”
张公公笑脸佛似的道:“奴才沾了公主的福气,也偷偷闲,奴才不妨碍公主的正事,先行退下了。”
他一走,白离扶着丹琴的手站起,出了房间,由内侍领着去了前殿,正如张怀中所说,那殿中一个人都没有,唯有经年不散的檀香萦绕殿中,于庄重中透出几分不染俗尘的清幽,白离仰望着八十四尊大佛像,目光柔和而安宁,丹琴随在她身后,轻声道:“奴婢去外面守着。”
“去吧。”
白离在跪在莲花台上,双手合十,也只有在这里,她才能肆无忌惮的吐露心事,她虔诚地拜了三拜,道:“信女白家女,诚心向佛,我佛慈悲,请为信女指点迷津,信女父母乃忠贞恪守之良民,奈何子嗣单薄,膝下唯有信女一人,如今信女即将远嫁千里,虽心中挂念父母,也担忧父母思念信女,愿天佑双亲,长命百岁,有生之年能享天伦之乐,我佛若能了信女此愿,信女必一心向善,嫁去蜀国之后,当竭尽所能维系两国交好,不动兵刃,免两国百姓战乱之苦,盼天下归心,四海升平,永享盛世。”




☆、第一百八十回

白离伏地叩首,耳边忽然听得诵经之音,无上菩提心,慈悲入怀,令人潸然泪下,白离被深深触动心底的悲凉,她原是不谙世事的闺阁弱女,幸得父母庇护,无忧无虑长到十五岁,被迫进宫的那日,心境凄惶而无助,便是那时,她遇见东宫太子,他给予的温暖,是这世间最甜美的甘霖,她闭上眼,两行清泪滴落青砖碎成了八瓣,再睁眼时,已不见沉郁悲喜,她肃容道:“菩萨,信女心里念着一个人,像是着了魔一样,若是他未娶,我未嫁,信女便是舍弃这世间的荣华富贵,也愿意与他相守,奈何天意弄人,信女定了亲,他也有了未婚妻,今信女跪求菩萨,断除信女心中的魔障。”
檀香袅袅的青烟升起,菩萨嘴角似噙了一丝若有如无的笑意,白离仰着头,望着菩萨宝相,内心渐而柔软和祥和,过往的种种仿佛已是前尘,南柯一梦,就在白离以为自己已经大彻大悟的当头,殿中幔布突然被掀了一角,菩萨竟然化为真人,一身脂红袈裟,广袖飞舞,以甚似仙人般的姿态显灵了!
显然白离没有预料自己会遇到这等好事,当下惊得话都说不出来,菩萨似乎怜悯她,径自从高高的佛台跳下来,双脚稳妥地落在她面前,还好心地拉了她一把。
“你……你是何人?”白离惊慌过度,出口便是大不敬。
好在菩萨微微一笑,不与她计较道:“本大师是天机上人。”
“人?”白离被迫退开一步,袖子还被攥在菩萨手里不放。
菩萨点头微笑道:“不然你以为本大师是什么?”
原来是人!
白离大骇,忙挣脱他的钳制,道:“我是淳和长公主,奉圣旨前来殿庙祈福。”竟然有人藏在殿中,白离原以为张公公真的安排好了,才放心大胆地一吐心意,哪知被此人一字不漏地听了去,叫她情何以堪!
“我是殿庙主持,皇上亲封天机上人。”他端起面孔,布施一礼,严谨的眉色倒是透出几分威严来。
“你是主持?”白离一愣一愣的,忙敛衽福身道:“适才失礼,得罪了。”
他笑得尤为开心道:“不碍事,是本大师冒犯了公主,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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