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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几个年轻的女孩还要求跟王耀合照,还要了签名,弄得王耀很是尴尬,他除了给字画落款,还没签过名呢。
“行啊小子,这功夫不弱啊。”掌柜的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回头拍了拍王耀的肩膀笑道“我姓吴,名一个长天,你可以叫我老吴。”
“吴掌柜。”王耀笑了笑“您这茶楼是祖传的?”
“是啊,到我这里是第三代了。”吴长天笑了笑“本来就是荒废了,前两年说要重开街,有人要买,我没卖想着以后把祖宗产业续下去。”
“吴掌柜可是个好人,咱们家的茶叶和零食都是吴掌柜送的,还有家里的书架子也是吴掌柜帮忙弄的。”金闻声收拾好东西笑道。
王耀顺手接过金闻声手上的包裹“那可得多谢谢吴掌柜了,我经常不在,您还得多照顾着点。”
“哪儿的话?”吴掌柜板起脸“金先生给我说了不少我童年时候的回忆,咱们都是街坊,互帮互助,再说我这两天的生意,全靠着金先生给我揽住了。”
“您可别这么说,要是没您这茶楼,我这嘴就要生锈了。”金闻声笑道。
“今天时候不早了,明天再来道谢。”王耀对着吴长天拱拱手。
“唉,您们先忙,金先生这是安神茶,家传的方子,您回去跟大先生试试。”吴长天地上一袋子东西。
“也不跟您客气,谢谢了。”金闻声满脸笑容。
王耀对着吴长天点点头,搀着金闻声往家走。
“小叔,金爷爷这个徒弟可了不得,长得真好看。”门口小二用杭城话说道。
“不但长得好看,这本事也大,这么小个台子,能玩的这么转。”吴长天眯起眼,眼中闪过精光。
“那些上大学的姐姐们说了,这可是在大舞台上给五六千人演出过的。”小二笑道。
“你懂个屁,这些手艺,舞台越小越难,离观众越近越考验功力。”吴长天拍了拍小二的头,眯起眼“下次他再来,你跟他套套近乎。”
“为啥?”小二疑惑道。
“有你好处就是了。”吴长天笑了笑,哼着小曲开始扫地。
小二抓了抓自己的寸头,看了看远处路灯下远去的师徒二人,越发的迷糊。
第一百一十章 大师的大师—陈寅恪()
第一百一十章大师的大师—陈寅恪
快十天不见,金闻声的精气神好像好了不少,估计是能说书,老人家心情好,心情一好,这身体就跟着好了,王耀也跟着高兴。
“看来咱还是宝刀不老啊。”金闻声笑呵呵的说道。
“当然,您是屠龙宝刀。”王耀恭维道。
“出去一趟,倒是会拍马屁了。”金闻声笑道“国外有意思吗?”
“挺有意思的,那群洋鬼子倒是听懂礼貌的,就是没什么见识。”王耀笑了笑。
“也不能怪他们,想清朝的时候,咱们一个茶叶就让洋鬼子迷得不得了,还有瓷器,他们啊,本身就是没什么见识。”金闻声轻笑道。
“您说的对。”王耀笑了笑“不过外国也有不少好东西,的等有时间我带您出去转转。”
“不去,自己家的东西还没研究明白呢,出去干嘛?”金闻声挑眉笑道。
“话虽如此,但是多看看总没错啊。”王耀说道。
金闻声想了想“嗯,到时候再说吧,启功先生来了吗?”
“来了。”王耀笑道。
“早就闻名,没想到还能见上一面。”金闻声搓了搓手,瞥了眼王耀“还占了你面子。”
“要是没您,哪有的我。”王耀笑道。
“果然长进了。”金闻声笑了笑,推门进去。
屋子里一片热闹,大先生,启功先生,还有胡从无先生三位老人坐在沙发上正襟危坐,茶几上摆满了书,另外一张书桌上摊着笔墨纸砚,大先生正在执笔写着什么,三人一边讨论一边书写。
“这,咱们还是别打扰了。”金闻声看到着情景楞了一下,拉着王耀没有去打扰,这些搞学术的老人严肃起来,确实有些吓人。
启功先生带来的孙阿姨和胡从无的妻子站在一边闲聊,后面餐厅的饭菜都盖住了。
“不用等他们了,估计一时半伙他们不饿,咱们先吃。”王耀笑了笑“精神食粮。”
“那我去热菜,你们洗洗手。”孙阿姨笑道。
“不用热了,这都还是温和的,坐下一起吃吧。”王耀笑道。
孙阿姨她们还有些传统,过去女人是不能上桌一起吃饭的,王耀说了好一会儿才一起吃,一边吃王耀一边交代着“我明天买点糕点,他们几个做起学问肯定废寝忘食,只要能保证两顿正餐就没问题,多准备一些水果和糕点充饥补充营养,茶,尽量泡孙阿姨带来的那种大红袍,咱家的龙井就算了。”
孙阿姨两人记在心上。
“你准备忙什么去?”看着王耀又是一通交代,金闻声问道。
“剧团呗,实验还没做完呢。”王耀笑了笑“放心,等我琢磨好,咱们去京城落脚。”
“杭城待的好好的?”金闻声微微皱眉。
“我在那边有一所自己的房子,而且那边您也方便,先生他们做学问也方便。”王耀笑道。
金闻声皱着眉点点头,犹豫了一下“不过天子脚下。”
“师父,都什么年代了。”王耀笑着打断。
金闻声喝了口汤,看着吃饭的王耀“不行。”
“啥不行?”王耀一怔。
“你这天天这么忙,评书的事情就落下了。”金闻声皱眉说道。
王耀心头一紧“您可别挑眼,我已经把何先生传下来的那几个神怪书整理出来的,评书我可一点没落下啊。”
看着王耀紧张的模样,金闻声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看把你吓得,是不是问心有愧?”
王耀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做的很好了。”金闻声眯着眼,轻柔的摸着王耀的头。
王耀身子一僵,眨了眨眼,莫名的心口有些温暖,眼角发酸。
“已经做得非常好了。”金闻声笑容慈爱的说道“但是不能你一个人把所有事情都做了,总得给别人留口饭吃,对不对。”
王耀笑了笑,咽下嘴里的饭菜“您想干嘛?”
“准备再寻个苗子。”金闻声说道“以前不敢收徒是怕误人子弟,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在对面茶馆说书,还是有收入的,养几个徒弟还是可以的。”
“您这么说不是打我脸?”王耀笑了笑“我得给您养老啊。”
“我收你,不是为了找个养老的。”金闻声弯着眼笑道“你做的已经够好了,超出我的预料了,师父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
王耀皱起眉,站起身跪在金闻声身前,神色严肃。
“你这孩子,干什么?”金闻声见王耀跪下,吓了一跳。
“师父,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王耀抿着唇,声音有些颤抖,金闻声的话像是在告别一样,让他不安。
“傻孩子,我就是嫌弃你没时间陪师父,想收几个徒弟,你要反天啊。”金闻声哭笑不得,眼角有些湿润。
王耀长出一口了,紧绷的神色缓和下来,站起身拍了拍裤子“吓死我了,您直说啊。”
“男儿膝下有黄金,乱跪什么?”金闻声责怪道。
“跪父母怎么能叫乱跪?”王耀笑了笑“我这骨头硬着呢,只跪该跪的。”
金闻声满脸欣慰“才半年,就长这么大了,太吓人了。”
“吃得多。”王耀笑了笑“您收徒的事情,也别着急,等咱们安稳下来的。”
“行,听你的。”金闻声笑了笑。
吃完了饭,金闻声在后院遛鸟喂食,王耀在前面伺候着三位先生,这些书多是一些重要的史料,都是战乱时候颠沛流离,张伯驹先生后来四处收拢回来的,珍贵无比。
历史这方面,王耀对于元代之前的还是有些挺了解的,不过多是一些野史,因为戏曲和曲艺的剧目都是通过民间小说和故事编造的,有夸大和伪造,但是有些还是在历史轨迹上的。
一接触正史的话,王耀就有些懵了,尤其是他们说的这些清末民国历史,王耀听着满头雾水,一晚上记下了至少一百个名字,其中有一些听过,有一些没听过,但是反复提起的几个人,王耀倒是记得清楚。
王国维、陈垣、梁启超,傅斯年,张伯驹,胡适、鲁迅、辜鸿铭、章太炎、刘师培、黄侃、蔡元培、沈尹默、沈兼士、傅斯年、陈汉章、马建忠、刘文典、潘光旦、陶孟和、李济、董作宾、梁思永、梁思成、林徽因、金岳霖、吴金鼎等等。
还有一个被反复提及的名字,陈寅恪。
这个名字每次被搬出来,启功先生和胡从无先生的争执就被搁下了,好像一种绝对的权威一般。
就连大先生都对这个人,抱有一丝客观尊敬。
三位老人熬到半夜,终于有些累了,但是学术带来的精神刺激让他们无心睡眠,坐在沙发上吃着夜宵,指挥着王耀做最后的整理。
王耀一边抄写三人的手稿,一边好奇的问道“这位到底什么来头,好像挺有震慑力的。”
“陈先生,对于吾辈来说,确实代表着绝对的权威。”胡从无笑道。
“陈寅恪先生跟我的老师陈垣先生,是龙国近代历史上史学中最有权威性的两位大师,一般他们涉猎的范围,基本都可以当做证据。”启功先生笑眯眯的说道。
“陈垣不提,陈寅恪这个人比较烦的是,他是什么都涉猎。”大先生锤了锤腿。
启功先生看了眼大先生,犹豫了一下“大先生,您跟陈寅恪先生熟识?”
胡从无神情一紧,大先生的身份太过惊世骇俗,他怕启功先生接受不了,王耀也笔一颤。
“我的身份你就不用猜测了,我比你虚长一轮。”大先生笑了笑“我确实跟陈寅恪认识,论起来可以算世交。”
启功先生眉头一颤。
“说说怎么厉害?”王耀岔开话题。
“他是个天才。”大先生想了半天,最后说道。
“额,您们不都是天才吗?”王耀眨了眨眼。
“不,天才也是分级别的,爱因斯坦知道吗,陈寅恪可能是那个级别的天才。”大先生说道。
王耀心中一颤,爱因斯坦的名气大到足以称之为改变世界,而且从学术到哲学和人道上,都属于一个完美的人,而这位陈寅恪大师,竟然能与之相提并论?
“不提成就,从学习能力和速度上来定义天才,两人应该相差无几。”大先生笑了笑,看向启功先生“陈寅恪会多少种语言,后来有人统计过吗?”
“陈寅恪先生会的语言,没有统计过,如果算上古代语言和华夏的方言,我觉得应该会多达50种以上,但是以语言方面统计,以精通,不但能写,能看,能说,还可以翻译理解,陈先生会二十多种。”
王耀瞳孔一缩,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有着系统,现在能面前说精通的语言,就只有汉语,古象雄,英语和德语四种,方言现在只是吴语系的方言会七八种,还是因为唱戏。
很难想象,一个人竟然能精通这么多种语言。
“他一年能精通一种语言。”大先生看着王耀的表情,满意的笑了笑“张伯驹以前经常用他来打击我们,我语言天赋还不错,梵语藏语还有波斯语什么的都还可以,经常去他哪里炫耀,他都会用陈寅恪来打击我。”
第一百一十一章 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
第一百一十一章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
“陈寅恪先生十岁通读国语,四书五经不在话下,当时已经再度《资治通鉴》了,当时陈先生的父亲被香帅张之洞大师提议,送陈寅恪先生去东瀛,学习东瀛语,12岁去东瀛,15岁辍学回国,当时陈寅恪先生和鲁迅先生是同一批送去东瀛学习的。”启功先生解释道。
“听说鲁迅先生说‘学医救不了龙国人’就是受到陈寅恪先生的启发。”胡从无抿了抿唇说道。
王耀吞了吞口水“三年就辍学了?为什么?”
“因为他把巢鸭弘文学院所有的学业都完成了,学不到东西了。”大先生笑道“狂不狂?三年学尽东瀛知识。”
王耀吞着口水点点头。
“回来之后就赶上民国动荡,他父亲参与了革命,后来二十岁他家筹钱送他去了德国柏林大学和瑞士苏黎世,法国巴黎高等学府,三个世界名校学习,学了四年一战爆发,他回来了,顺便翻译了一本《资本论》回来。”大先生笑了笑“那本书我看过,跟后来的版本完全不一样。”
王耀恨不能五体投地,四年就学会三国语言,而且还能翻译一本外国专著,这太可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