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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商人。”这时身后传来张艺眸的声音。
王耀和郑西西同时回过头,看向身后站着的张艺眸等人。
王耀和郑西西是在客厅旁边的一个小厅躲清静的,客厅火气烟气都太大了,聊得太投入没有注意到身后张艺眸等人什么时候来了。
王耀眨了眨眼“真的是商人?”
“这个最开始,真的是无心之举。”张艺眸轻叹一声“这个最开始是商业竞争,但是没想到后来发展成了文化毒瘤,早起西洋乐来国内不受待见,因为老百姓也不听洋东西,但是随着西方文化进来,西洋乐的地位就被一再拔高,最后成为了传统民乐没落的最大敌人。”
“是因为什么?按道理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啊。”王耀皱起眉,跟他想的有些不一样,他本以为是西方的阴谋。
“这个元素很多,但是主要在于传统这两个字,被符号化和妖魔化严重,八十年代初期,就是那场风波结束之后,传统这两个字就变成了,封建残留,迷信,落后,剥削劳动人民,地主的代号。”张艺眸轻叹道“然后有一些本国商人,从西方引进了西洋乐,从底层开始推广,然后慢慢垄断了底层的红白喜事。”
王耀一怔,原来,竟然是因为这个。
“不得不说,对于那个年代刚从旧时代走出来的民众,对于传统这两个字深恶痛绝,再加上跟西方新鲜东西进入国内,不喜欢传统,那就试试洋东西,这一试试,就不可收拾了。”张艺眸无奈的笑了笑“从饮食到服装,娱乐到文化,全是洋玩意了。”
“原来是这样。”王耀低声道“是内患?”
“算不上,只能说那个时候国内的意识形态太过落后,再加上国企改制,大多数人们开始私营,底层市场就一下子繁华起来,等到再想控制,就来不及了,这是时代残留。”张艺眸笑道“这是大时代的进步,每个国家在进化都有这么一个时刻。”
“但是还是让传统沦为糟粕了。”王耀抿起嘴角。
“这跟老百姓的心思有关系。”张艺眸笑了笑“因为痛恨旧时代,所以才会把传统摒弃的如此彻底,而且全球化的大背景下啊,文化输出这个事情是无法避免的,毕竟不能再闭关锁国一次。”
“所以,传统文化的现状,还是有人预料到的?”王耀挑眉问道。
“那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事情了。”另外一位中年男人笑道“我们要做的就是保护好最后这部分传统。”
“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龙国人的,然而我还不料,也不信竟会凶残到这地步。”王耀低声说道鲁迅说过的一句话。
这是出自他的一部传记《纪念刘和珍君》,里面还有一句。
‘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刘和珍是民国时期的一位进步女青年,抗倭英雄,‘大沽口事件’事件爆发,起因是驻守天津的冯玉祥军队在与张作霖的军队纠纷中,被西方列强,强行加了一个违反《辛丑条约》的名义,几国联合逼迫冯玉祥开放大沽口。
大沽口自古就是京津屏障,登录的最佳地点,一旦开放,相当于向侵略者敞开国门。
迫于压力的冯玉祥最终开放了大沽口,上午开放,下午东瀛的军舰就开了进来,但是因为事先没有联系,冯玉祥军队鸣枪示意,但是没想到东瀛军队直接开炮,炮轰大沽口,导致数百国民伤亡,冯玉祥军队反击,将东瀛军队驱逐。
驱逐之后,东瀛军队反咬一口,以破坏《辛丑条约》为理由,勒令冯玉祥军队撤出津门一切的武装防备,拆除大沽口国防工事、京城至出海口的交通不得发生任何障碍等无理要求。
这相当于直接敞开国门,第二天八国联军的军舰云集大沽口,开始武力威胁。
如此明目张胆的欺负人,终于激起民愤,当时两党召开紧急会议,但是其中爆发了‘三一八惨案’
八国联军武力示威引起民愤,由李大钊等革命家组织五千人在天安门抗议,但是却遭到了段祺瑞军队的武力镇压,当场时尚四十七人,受伤两百余人,李大钊等人全部负伤。
其中有一人,就是刘和珍,刘和珍当时年仅22岁,聪慧机敏,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南师范,并且钟爱鲁迅先生和李大钊先生的文学,是新龙国女性运动的重要推动者之一。
民国时期的女青年短发,她就是发起人,经常在街上发表抗倭演讲,从事抗倭运动。
第二百零一章 再也没有了吧()
第二百零一章再也没有了吧
“三一八”爆发之时,刘和珍正身患感冒,带病参加抗议,她作为南师范女校的领头人,自然肩负起带头游抗的作用,但是没想到突如其来驻守天安门的军队的枪口对准了这些大学生们。
顷刻间,刘和珍身中数弹,卧于血泊之中。同去的张静淑、杨德群急扑过去救助,她说:“你们快走吧,我不行了,不要管我了。”依然是那样温和地关切着同学。
一排枪弹射过来,张静淑、杨德群倒在她的身边。有士兵冲过来,复用木棒猛击刘和珍。
刘和珍烈士牺牲时年仅22岁。
听闻学生牺牲的消息之后,给鲁迅的震动是巨大的。
相关资料记载,惨案发生三天后,有人去看望鲁迅,鲁迅的母亲对客人说:“大先生这几天气得饭也不吃,话也不说!”
几天以后,鲁迅才悲痛地说了一句:“刘和珍是我的学生!”就这样,鲁迅先生气病了。
另一位鲁迅友人回忆道:“我从未见过先生那样悲痛、那样愤激。他再三提到刘和珍死难时的惨状。”
鲁迅先生将这一天称之为‘民国最黑暗的一天’。
在《纪念刘和珍君》以文中他写下。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然而造化又常常为庸人设计,以时间的流驶,来洗涤旧迹,仅使留下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在这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中,又给人暂得偷生,维持着这似人非人的世界。我不知道这样的世界何时是一个尽头!
……
苟活者在淡红的血色中,会依稀看见微茫的希望;真的猛士,将更奋然而前行。
呜呼,我说不出话,但以此记念刘和珍君!’
这段悲惨的历史对于王耀来说,很适用于现在的情况。
因为这段历史中,最重要的人物,段祺瑞,就是留学德国受到西方现代文明熏陶的题材,他吸取了西方文化中‘苟活’的观念。
东西方文化中,最大的差异除了思维方式之外,还有一种就是殉道和殉国的节气,西方的战争,战士多是战局明朗选择投降活命。
而华夏不同,华夏的战士会对强权说不,会为了自由和独立先出生命,一个倒下,千千万万家崛起,这种精神,时候西方人很难理解的。
但是段祺瑞受到了西方这种‘苟活’理念,在以保障自身利益的前提下,选择了向强权低头,这跟李鸿章当年签署的不平等条约是不一样的,当时的清朝政府没有对抗列强的能力。
而段祺瑞,却拥有反抗的能力。
段祺瑞在近代龙国军事史上,是一位有重要地位的人物,他在军事上和客观看待战争的角度上提供了新的思想。
但是他在节气这一点上,真的愧对华夏。
虽然当时下令扫射学生们的未必是段祺瑞,但是他作为领导人也难辞其咎。
那时的军阀和知识分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蔡元培做北大校长,蔡元培当了校长竟有胆量拿着政府的经费却不理睬政府的公文,我行我素照自己的价值观管理学校。当局抓了他的学生,他宁可自己辞职,也要救出被捕的北大学生。
那时候的大学崇尚教授治学的“独立精神”,“自由思想”是高等学府的灵魂。
学人能够喊出“争你自己的自由就是争国家的自由,争你自己的权利就是争国家的权利。因为自由平等的国家不是一群奴才建造得起来的!”
民国时期建造起来的那种归属于华夏民族的气节和气魄,在结束了战争之后似乎快速消亡了。
可能民族文化如此窘迫的境地有人预料的到,但是他选择了沉默,如今的军阀‘段祺瑞们’也没有那种军阀的气魄,反而将军阀的劣根性学的出神入化。
再也不会有‘三一八’之时怀霞知识阶层无论其政治观点与学术观点有怎样的不同,均纷纷痛斥当权者和“执政”段祺瑞的行为为“倒行逆施”、“暴行”,“是自弃于人民矣”。
也不可能不会有学者如蒋梦麟、傅斯年、周作人、林语堂、朱自清、闻一多、王世杰、许士廉、高一涵、杨振声、凌叔华、邵飘萍、陶孟和等,文字见诸报端。
也不会有刚刚动完手术,缠绵病榻之中,犹不忘口诛笔伐的梁启超大师。
也没了刘半农大师与赵元任大师再一次词曲璧合,哀声凄楚,传唱京城的《哀歌》了。
他们是民族的脊梁,是永远不倒的长城,是‘真的猛士’,但是却只能看着一代一代人的沉默。
纵然这种沉默是为了向好的方向发展,但是也跟王耀心中的所念所想不同。
以前王耀总是把传统文化的落寞归功于西方文化的入侵,但是现在想想是自己太天真,如果不是有国内的民众配合,也无法答道这种效果。
但是这些民众没有判断是非的能力,情有可原,但是为什么也没人引导呢。
在传统文化精华被冲击的时候,是不是,大多数人选择了沉默?
把以前的‘国难’换成现在的“市场”。
似乎又是一轮灾难的起始啊。
他们用鲜血和生命捍卫激发了华夏人救国的热血,努力拯救了避免成为奴隶的后代们,但是才几十年过去,他们尸骨还未寒,那些他们保护的后代吗就可以安居在温暖的厚强之内,卧倒在软塌上,喝着可口可乐,敲打着键盘,质疑这些先人的袭上值不值得,傻不傻,有没有必要。
王耀觉得这些伟人的在天之灵,可能永远难安。
如果当年他们放弃了大义,放弃了坚持,放弃了反抗,选择了‘利济当世’,这些的后代可能享受着主子的残羹剩饭,有吃的就不会韬光养晦。
而作为奴隶的后代,只有鞭打和麻木机械的一生,没有梦想,没有希望,日复一日。
因为他们选择了‘活在当下’。
活在当下,或许会苦难和艰辛,但是不展望未来,你的后代又当如何?
为了活着他们可以面对任何不公,压迫和奴役选择承受,因为他们没有反抗的基因,也没有抗争的想法,也就永远不会有太祖朱重八,只有冻死的朱五四,也没了华夏这个民族延续的可能。
剩下的只有华夏的血脉,在皮鞭下瑟瑟发抖。
然后根本不会有这一代的大多数年轻人,放下碗筷骂娘,念完佛经砸庙,过了大河就拆桥。
但是王耀有感到无力,他能改变一些人,但是他能改变大多数人吗?
连郑西西这种受过高等教育的白领都是这样,更别说大多数思想还未开化的民众了。
那位中年大叔说,这不是他们能管的事情,王耀很像问问,那谁来管?
于是王耀就问出口了“请问,谁来管?”
众人一怔,张艺眸眯起眼,目光深邃的看着王耀。
“你们是龙国电影的领头人,你们不管,谁来管?”王耀沉声问道。
那名中年男子面露愧色,目光有些闪烁“孩子,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就能去做的,你要考虑一些很现实的问题。”
“如果只考虑现实的问题,我可以说,人都会死,或者没有任何意义。”王耀的嘴抿成一条线,显得有些生冷“张导,这一战,您战是不战?”
张艺眸笑了笑,看向王耀身后的郑西西“我是想战,但是奈何天赋能力不够,魄力不足,还得考虑考虑,如果是我一个人,我就干了,可是我要考虑我手下的员工,他们得吃饭。”
王耀深吸一口气,笑出声“看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有时候,不是想到了就行。”张艺眸笑了笑“正好明天小钢他们还有拍摄,我带你进组看一看吧,跟杨凡他们不一样,让你们看看文艺片之外的片场。”
“对了,我刚才问了下,市场跟观众之间的关系,您能不能给我指点下?”王耀笑着问道。
张艺眸沉默了片刻“西西说的对。”
“说的对,代表着正确吗?”王耀笑着问道“市场主导观众,捏着观众的嘴往里灌?不灌